---- 答应我!看完这章别弃文好么!一个名字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儿对不对!!!!!卑微恳求Orz
第71章 柒拾壹 跪在地上的“沈肆”仰起头,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我那时想过的。封魂术需得靠施术人的灵气长久维系,术法才能起效。我没那个把握就能一直活到飞升。若是我半路死了怎么办?难道再找一段木头,换个人来再封他一次?便不说这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那灵木也不是烧火的柴棍,万一找不到呢?可我把他封到自己的身体里就不同了,施术人变成了他,被封的也是他,只要他还修炼,灵气就源源不断,他也就永远离不开我那身体,难道不比师父你那办法好?” 阳尘子听了抬脚便踹他,沈肆也不躲,任他去踹了。 “你倒是还有理了?” “我只不过是找了个最好的解决办法,你不夸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踢我打我,没见过你这样做人师父的。” “那你便是这样给人做徒弟的?叫我一个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只想着你那师弟,你就没想想,我害死自己徒弟,会不会生出心魔?你这是拉着我同你一起给他殉葬呀!” “沈肆”这时也觉出自己好像理亏。他那时倒真的是把阳尘子忘到了脑后,并没有想过,阳尘子能不能承受那个结果。他便软了声音讨好道,“我这不是也回来了么……也吃了苦头,长了教训……” 阳尘子冷哼,“你会长教训?你会吃苦头?”他接着冷了脸道,“吃苦头的人是他。你躲了清静,不必承受良心责罚,但却是把他的心放在火上烤了。他一直以为他是云毅,杀人的是他,他欠你一条命。”阳尘子捋过自己的胡须,“你同我解释,我会听。你有没有想过,他若是知晓真相,会不会还肯听你解释?” “所以我是沈肆。师父,我必须是沈肆了。你也把我当沈肆吧。” 阳尘子半晌没说话,最后也只能叹气道,“算了,你们两人的事,你们自己去解决吧。”徒弟的话说并不是全无道理,现在他们二人都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其实远比把其中一个封进灵木要好。即便这中间有了百年的苦痛,可若是能把真正的沈肆身上那一些恼人的事情解决了,这百年又算得了什么。 “沈肆”也点点头,“师父不用替我们操心,眼下我们的事儿也不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还不如想想那个修真界存亡的大事来!师父可听说了落梅山庄和碧云派的事儿?” 阳尘子点点头,“可能比你们知道的还要早一些。” 沈肆带了些疑惑的看他,阳尘子便接着说道,“落梅山庄的事不大清楚,不过你所说的围困碧云派的那种毒尸,同样的时日里大、小瑶山都闹过。” 沈肆并未听闻这个消息,加上如今门中安然无恙,不禁脱口而出一句废话,“竟是都解决了?” 阳尘子点点头,“你虚尘子师伯解决的。” “如何做的?碧云派的陈凤安说火烧、刀砍还有符咒对尸群都没用!” “自然是没用了。那种硬壳的蛊虫都钻到尸体的骨头里了,只要他们没把尸体彻底毁了,虫子自然就没事。” “火烧都不行?” “不是同你说了是硬壳的。” 沈肆并不能被说服,但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好说道,“好吧,那到底怎么解决的。” “那虫子不怕火,不怕水,但是怕土。全埋了就好了。” 沈肆“啧啧”几声,他从没听说过世间还能有这样的虫子,但阳尘子却又是不会骗他的。于是只好告诉自己,相信了就行了,不必执着于一个虫子。他师伯武学上几乎一窍不通,只爱摆弄些瓶瓶罐罐,研究古籍经典。这修真界的修士多是以武入道的,虚尘子能知晓解决他们束手无策的问题,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反而是提到了菩提宗,那便不得不同阳尘子商量另一件事了。 不过沈肆才刚提起一句,阳尘子便自然地接过了他的话。 “晓得,我明日会去同戒悲大师讲,让他召集下得力的弟子,随时准备援助。” 沈肆还什么也没讲,一肚子关于那“国师”的猜测都憋在了心里,阳尘子那边却已经一锤定音了。他也只能是讪讪摸头,“那就……没什么别的事儿了……” 阳尘子转身从屋中取出了他重铸的青剑来。“你们找回来的,根本不是什么千年玄铁。那东西只不过是叫了那么个名号,其实只是擎天山脉中沾染了天君之气的石头而已。你们按照样子去找,找回来的也就只是普通的石头。亏你们还当宝贝。”他把青剑递给沈肆,“我手中勉强还有些材料,又叫你师伯帮着凑了些,算是把这剑铸起来了。但修补过的,恐怕是没有原先那么好用了,万一遇到太强的对手,也可能被对方灵气震断。你不要总是强出头,那个‘云毅’如今比你厉害的多,你只做他帮手就是了。” 沈肆并不与他争论,总之需要用到他的地方,他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但是阳尘子的话说的也不错,放眼整个修真界,武学修为或是见识在他之上的人都大有人在,并不是他逞能的时候。于是便对师父说,自己会有分寸,而后暂且告退了。 出了阳尘子的院落,沈肆只觉得自己的心境又有了些变化。除却一丝块石落地的轻快,也有多了另一些体会。 他曾经担心过,怕阳尘子不愿再接纳他。却不知道,原来阳尘子竟然自百年前就知晓了一切。但再想想,凭他那点能耐,如何能瞒得过自己师父去?他便是再自视甚高,也得承认,当年的自己其实根本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便是他真的死了,恐怕伤心的也只有阳尘子和师弟两人。 这时再想起来自己那个“瑶山双壁”的名号,他突然就觉得,那好像也并不是个什么了不得的称呼了。大概就同夸奖谁家的子侄是“神童”是一样的。那些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不过就是看他和师弟年纪轻轻,进步的速度快了一些罢了。难不成还真的是赞叹他们的武学、灵气、术法么?人家随口一夸,他却得意了这么多年,连向他人介绍自己时,都要带上这几个字。如今想来,可真是太难堪了……他想着自己回去也得同云毅说说,以后不能再如此自居了。不然可真是要叫人笑话去了…… 他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跑去自己曾经的小院,老远便看到,云毅正在院中忙活。 云毅的背影是有些好看的。他好像并不像阳尘子他们,喜欢穿些宽松衣袍;又或者是因为出门在外,干练紧身的衣服便宜行事,所以他总是这样一个宽肩窄腰的模样。那张脸自然是没得说的,沈肆抬手也摸摸自己的。他们师兄弟二人都长得不错。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修士修到一定境界,都是能对自己的容貌做些手脚的。骨骼虽不可变,但像是让自己“目若秋水,唇似红樱”的事情,谁又做不到呢。便是云水间那位破相的掌门人,不是也能借用香粉来盖住自己脸上的伤疤么。 这些都不新奇,可都凑到一起,都合到云毅身上,却是让沈肆看着有些欢喜的。尤其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如今正在院中晾晒着他们的被褥。 沈肆推开院门走进去,打趣地对云毅说了一声,“好贤惠的一位仙君啊。” 云毅也不恼,只是说道,“这院子有些时日不曾住人了。床单被褥都是我从管事那里新讨来的,先晒一晒,晚间我们睡觉也舒服。”他话都说出了口,才觉得那句“我们睡觉”是不是带了别的意思去。可这意思恐怕沈肆也不会去琢磨,他若硬要再改口,倒是有些做贼心虚了,于是便转了话题道,“如何?师父应当是不怪你了吧。” 沈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早就不怪罪了。” 沈肆本想对他笑一笑。可嘴咧到一半,却突然僵住了。早就不怪罪了……早到什么时候呢? 于是沈肆装作无意地问道,“诶?当时我死了,你回到山中,师父对你是何态度?” 云毅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问起,但还是老实答他,“师父那时很是紧张我,我……我心中不痛快,整夜都无法入睡,若不是师父看顾,定是会生心魔的。” “那他可有提过我的什么事?比如……试剑大会上的……或是烬天城?” 云毅摇摇头,“不曾问我。”他接着紧张道,“师父刚刚责难于你了?你该同他讲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有疑点,也许并不就是你错!” 沈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张。“没什么,师父并没怪我。”可越是不怪,才越是不对。阳尘子好像自然的就接受了原先是魔修的那位弟子活了下来,也不曾因为他害死烬天城那么多人而对他有什么芥蒂。听云毅言语中的感激之情,想来还是为他殚精竭虑。 这不对……阳尘子能因为试剑大会的事不经详查就把弟子逐出师门。怎么换成了更为恶劣的烬天城一事,他却能这样轻易就接受? 沈肆皱了眉头,觉得阳尘子恐怕比他又额外知道些什么。 ---- 虽然身份揭穿!但是还是以目前的身体来称呼两个人-v- 希望不要有什么阅读障碍
第72章 柒拾贰 这世上果然是人心隔肚皮。 说是“师徒如父子”,但总归师徒和父子还是不同的,有些事是没必要同徒弟说的。何况即便是父子,又也是各自独立,并不是什么都要彼此知晓的。 就像如今的沈肆瞒着现在的云毅一样,阳尘子应当也有什么内情不愿意被别人知道吧。 只是沈肆虽能这样想,但他一时却也没办法转变的那么快,心中还是带了些介意。 而这份介怀落到云毅眼中,便以为他其实是受了责备,却不想自己担心了。于是他对沈肆说道,“你那时不是说,你我二人的记忆有交叉错乱么。你觉得关于烬天城的记忆在我这里,现下我们已经回了门中,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正好可以查探一番!不妨也再叫上师父做个见证!裂天之战中我们也看到了,那城中之人算起来许多都不是什么好人,便真是因为你才让那城提前坠地,兴许也算不上什么罪业。” 沈肆连忙摆手道,“查是要查,但现下肯定不行。如今大战在即,这一段旧事揭开,搞不好师徒也做不成,手足也又要散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你真的不必担心,师父确实没怪我。”他把背在身后的青剑取了下来,“你看,师父还帮我把剑重新铸了。” 云毅的手默默在剑身上划过,嘴角渐渐勾起了笑来。阿肆回来,剑也重新铸起来了,他们二人的时间终于在那一道巨大错缝过后,又纠缠在一起,缓缓向前走了。他很想低头亲吻一下那一把剑,想把他抱到怀中,轻轻摩挲。但他又知道,他想亲吻拥抱的,又何止是那一把剑。 失而复得的东西,又何止是一把青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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