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了,眼睛四下乱瞟,嘴硬的小声嘀咕:“还只是男朋友而已,不好还要换呢。谁说要和你结婚了?” 峦委屈地扁嘴,“我还不够好啊?” 祝子绵眼一翻:“好什么啊?昨天又耍我一次。每次我稍发个脾气,都被你耍得团团转。这以后你要是变了心,出个轨,外个遇啥的,我都玩不过你。” 峦笑出声,边笑边逗弄着与绵额头相抵,“还说不想和我结婚,这婚后的日子,你想得比我长远多了。” “我——” 绵更窘了,见说不过,索性一拳打到了峦的肚子上。峦“哎呦”一声弯下了身。 “疼了?”祝子绵没出息地打完又慌,怪自己怎么又忘记峦身上有伤了。 赶紧上去扶,不出意外又被峦搂住,少不了被峦乱亲了一通。 这一次,与昨夜不太一样。昨夜祝子绵太累了。只觉得那个吻舒服又催眠。 今日却感觉把持不住。在失控之前,他慌忙逃开,嗫嚅:“等你伤好了的。” 相较之下,峦的定力可比他强了许多,清清爽爽地纠正:“是等我们结婚的。” 祝子绵微微怔忡,在贵族胶囊里,这种话只有女人会说,他没想到峦还挺守男德。 正想就此事奚落几句,却觉得峦眼神稍有散乱,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聊。 在绵开口之前,峦捂住肚子,岔开话题:“我饿了。” “唉呀!”祝子绵就这样立刻被叫回思绪,也不再想那事,转而过意不去地说:“怎么办,我们的午饭,被我丢垃圾筒了。” 峦掐了掐绵的鼻尖,笑出几分溺爱,“你这个脾气啊,结了婚惨得是我吧。” - 一番说笑下来,祝子绵不气了,肚子也咕咕叫起。他可是连昨天的晚饭都没吃上。 峦把苍帮他点的外卖给了祝子绵,然后自己又叫了一份。两人吃完,峦就乏了。被打了一顿,还熬了一宿,他身体还没缓过来。 祝子绵见峦锁上门睡了,左右无事,他想到去见一见苍。 不管是出于苍的救命之恩,还是出于对苍的误会,他都觉得自己应该和苍说点什么。 苍的办公室,门没有锁,还留着一条缝。 祝子绵走近的时候,从门缝里看到苍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支着头,在闭目休息。 回想昨日,峦大半夜开车许久赶回来,苍何尝不是呢?看来身体也还乏着。 不过苍没睡着,他听到有人来了。 接着,他微微睁开眼直立起来,虽然没有往门外看,但好像就知道是谁,低沉地说了句:“进来吧。” 祝子绵推门走了进去,并关好了门。本来都想好了说谢谢的,但面对苍的一刻,他把唇咬住了。 对于金卡要视而不见,也不能议论,不能外传,更不能暴露金卡人的身份。 在这个规矩的束缚下,他突然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但来都来了,斟酌了半分钟后,他向苍郑重地鞠了一个躬。 苍幽幽看着绵一连串举动,心里亮如明镜。猜出峦和他说了什么秘密,不过也不以为意。 他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小瓶伤药,递给了绵。 “你的耳洞昨天就有些细菌感染,今天你又碰水了吧。看样子有些恶化,这个药你今天先自己擦一下。明天来我这里复查,我看看要不要打针。” 祝子绵被这话整得都有些感动了,对于自己暗戳戳地把苍当情敌,更心中有愧。他再一次鞠了一躬,用心地说了句:“谢谢你,苍医生。” “不客气。”苍笑着应了一句,语气和表情都十分疲倦。 他拍拍绵的肩,“今天都累了,我也想休息一下了。等峦睡醒了,你们就直接回去吧。不用和我打招呼了,你和峦说一声。” 祝子绵点头,隐约从这话里听出来,苍好像特意强打着精神,等他来看伤取药,心里忍不住又夸了一句:苍可真是个好人。 想到这里,他握了握手里的伤药,再说了一句“谢谢”,才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看着门被关紧,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苍的疲惫莫名退散了一些。 他凝起神拿着手机把玩了一会,好像在斟酌什么事,斟酌的结果,他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昨天的事,谢谢了。要不是你及时通知我,那个人估计昨天就废了。” 电话那头笑了两声,玩笑道:“唉,这世上啊,怕是没有比我更会配合你的心理医生了。” “嗯,我也相信。”苍笑着附和,接着他神情一凛,话锋斗转,“明天,来一趟我的诊所吧。” 说到这里,苍移动鼠标在电脑前操作了一通,找出一段天气预报节目点击了进去,配着播报员的声音,他凛着神情,沉声说:“明天,是该拉他入局了。” 节目里播报员字正腔圆地说着:未来一周,天气晴朗,预计阴历十五这一天夜里,月朗星稀。虽然不是中秋,也是个观月的好日子。
第69章 我会保护好他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峦拖着一身伤要去上班。祝子绵心疼坏了,感觉没天理。 “峦,你们公司的董事长也太没人性了。员工伤成这样,不能请假的吗?” 峦咬着牙,嗯了一声。 “那你能开车吗?要不我送你去公司吧。”祝子绵十分讨好地想要贴贴。主要想到两天前,峦上班时跟他告别,他那个随性敷衍的样子,今天,他恨不得和峦腻一路,作为补偿。 峦会心地笑笑,看穿了绵的心思。他在绵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煞有介事地说:“感觉有些烧,你休息一会儿就去苍的诊所吧,估计要打针或者输液了。” 祝子绵自己用手量了量额头,并不觉得,他猜峦就是不想让他去。 于是扁着嘴,赌起气:“你不会公司里还有个男朋友吧,所以不想让我们碰到。” 峦哭笑不得地抽了抽唇角,轻弹了一下绵的额头,“瞎想什么呢?好好养你的伤。”说完,便赶时间似地匆匆走了。 到底谁才需要养伤啊?祝子绵担心峦,但也没办法。只能猜测,是不是奴隶领域的高薪层,过得都是这种日子,好辛苦啊。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翻出些夫夫生活的vlog来看,想学学人家家里,不怎么赚钱的人妻那一方,是怎么贤良淑德的。 - 不多时,峦便开车来到了公司。 说起来,他挺服气绵的第六感,他今天一定要来公司,还真是要见一见他的绯闻男友。 和助理梳理了一下工作内容后,他吩咐助理,叫科经理上来。 助理敏锐地察觉到,董事长提到科经理时脸色极差,这不像是要谈公事的神情。 科听到董事长要见他,面色一沉,很是挑衅,也不像是要见上司的样子。 该不会是谈分手吧。助理暗暗地想。 十分钟后,两人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碰了面。 坐在办公桌的两边,峦翻阅着桌子上的文件,一幅料理公事的样子,嘴上却拉起了家常。 “今天没和你父亲通电话吗?” 科倨傲地仰起头,犀利的目光将峦的神态微微打量了几下,洞悉了什么,冷冷地勾了下唇,“怕是联系不到了吧。” 峦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表情冷漠,甚至是阴险。他一字一顿,“我说了,如果你敢动他,我让你全家人的命都不够赔。” 科蔑笑着哼了一声,“是啊。我现在是有些飘了,都差点忘了,你峦贵公子才是最能横行霸道,罔顾律法的人。动我不行,但动我的家人,像碾死一只蚂蚁。” 峦放下手上的文件,松弛地靠在椅背上,看不出一丝心软,“他们没死。只是能活多久,要看你了。” 科出声笑了起来,边笑边站起身踱步,有些神智不清的疯癫感,“峦,你已经警告过我了,为什么我还敢对那个人动手?你没想过吗?因为我家人的命,对我来说早无所谓了。说起来——” 话说一半,科突然顿了下来,接着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子前倾着去逼近峦,同时面色阴寒地对峦低声嘶吼:“从他们把我卖给你的那一天,我就没有家人了。” 峦蹭地站起了身,脸上怒气勃然,他揪住科的衣襟,把他一直向后推,直到撞在墙壁上。 “科!”峦也低声吼起来,“买你的人不是我。你和我之间不存在敌对关系。可你要非跟我过不去,那也别怪我,让你尝尝真正的一无所有。” 科不服,与峦目光对峙,两人好像转眼就能打起来。 可半晌后,科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神情斗转。噗呲,云淡风轻地笑了。“好啊,你赢了,我认输。我保证不再惦记他的裸照了。” 似是又想起昨夜绵受到的惊吓,峦有怒无处发,狠狠一拳向科打了过去,却也只是打在了科耳边的墙上。 不能伤害持金卡的人,即使是他,也要守这个规矩。 峦情绪索然地松开了科,转过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一动不动。 “没事了,你走吧。”他清冷地说。 科注视着峦的背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两手揣兜,走到了峦身边,也看向窗外的街景。 语调慢吞吞地好似自言自语:“其实不用你提醒,也不必拿我家人威胁我,我对那个人也没兴趣了。毕竟,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 说到这儿,科把头转了过来,看着峦的侧脸,耐人寻味地问:“为什么,还有一张金卡?” 峦慢悠悠把头转过来,正视着科,神情复杂,有一丝惊讶,还有一丝质问,“对啊。为什么还有一张金卡呢?不是都被你除掉了吗?” 科身子动了动,整个人正对着峦,有些不相信,还有些不信任,幽幽地问:“你不知道他是谁?” 峦镇定地摇了摇头。 科又把目光落向窗外,主路上两辆车发生了追尾,车流变得拥堵。排着长队的车辆一点一点往前蹭,举步维艰的即视感。 过了好一会儿,追尾的两辆车处理完现场,让开了道路,车流又变顺畅。 “我总会查到他是谁的。”科平静地说,语气不容质疑。 峦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他抱起双臂,倚靠在窗边,斜着眼警告科,“不管你怎么查,别打他的主意,我问过了,他不知道。” 科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看着峦打趣,“不是吧,峦,这次太认真了吧。那小子也不过就是你的一个猎物而已,顶多更有趣了些,至于这么护着吗?” 峦的眸光渐渐变冷,警告意味越来越浓,他盯着科,“记住我说的话。” 科笑了,像是在笑峦小题大做。他随意地点点头,“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表个态。我肯定不会再动他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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