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等司鹄回京的那一刻,就是我们发动的时候。” 李峙眼神冰寒,语气间却雄心壮阔,大有气吞山河之势,显然,该准备的已是准备好了,他信心十足。 暗影见主上胸有成竹,也是轻松了一些,又问: “那……那位怎么办?” 他提到的,自然是主上最在意的那人。从少年时陪伴左右,主上对谁特殊,他最是知情。 “他?” 李峙想到,靖龙卫这些天秘密报告的,羽沉的表现。随即摇摇头,苦笑道: “撇不清了……我为他,闹到李崇那去,那天遇刺的事后,我仔细想,其实是我爱得太明显,不会藏,也没办法藏。只能寄希望于师傅他老人家,在朝廷的影响力了。”” 他说起羽沉,便总是忘了自称。对有些八卦的暗影道:“你也知道,这些天我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可他不同,他好像就笃定我不会有错,不吵不闹地待在这儿……我离开这么久,他都没走,一直等着……” 李峙面色忽然变得温柔,只是这表情却不是暗影所能见。 “他不负我,我必不负他。” … 羽沉今日,在修习诗赋。 只是翻开那本诗家圣经,不自觉翻看的,却都是早就烂熟于心的句子。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又想到李峙了。在一起的时候,还会感到腻烦,可不在一起了,看到的一切又都留下他的影子…… 他虽非女子,可也体会到了男子浓情可以淡得有多快,只有他还抱着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继续腆着脸留在这里。 “先民诗句,字字珠玑。只恨我读罢便忘,不听老人言。”羽沉自嘲地自言自语。 “先民说什么了?” 朝思暮想的声音忽然出现,羽沉一惊,抬眼便看到门口李峙笑眯眯的背负双手,似乎只是出去闲逛了一圈回家,手里还提着一包糕点。 羽沉忽然无比委屈,凭什么只有他煎熬这么久? “说你是薄幸郎。”羽沉冷冷地背过身去,继续读书,却是怎么也读不进去了。 好吧,谁说要云淡风轻的?李峙心底把出主意的直男暗影骂了一通,忙讪笑着上前,十分狗腿地蹲在羽沉面前。 “城门口的糖糕,吃吗?” 羽沉埋头书本,只眉头又皱紧了些。 “对不起,我错了。”李峙扑通一下跪地,倒是让羽沉一惊,急忙起身避开。 “哪里当得起王爷一跪。”羽沉语气疏离,心底却有些震动,除了皇帝,原本王爷是不可能跪任何人的。 “不,我罪该万死,是我太傻了,以为跟你撇清关系就不会有人盯着你……”李峙第一次同他说起这些,面容苦涩,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有一仇家,高不可攀,如今你也被牵扯进来,要是……那时没有动心就好了。” 羽沉看着他,看着第一次比自己矮了一头,显露出几分脆弱的李峙。心底猜测被证实,终是心软,羽沉叹息着蹲下去,与对方平视。 “若是没有遇见你,我恐怕至今还在欢场卖笑。所以我不后悔遇见你,不必愧疚。” “嗯。”李峙略微被说服,心底还是纠结。“可是你又不喜欢我,还要跟我受苦……” 羽沉愣住。他表现得很不明显么? “你又怎知我不喜欢?” 李峙这会像被主人抛弃的委屈小狗……呃,老狗,眼巴巴瞅着他,撇嘴道: “你,你为了不要孩子,那么疼都愿意……可不就是讨厌我嘛。” 羽沉扶额。这事,他确实理亏,可李峙这怨妇般的神情是怎么回事?被留在王府一个月不管不问的不是自己么,怎么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我,我想入仕,不想带孩子……而且你也不娶我,我不想孩子被人指指点点。” 玉尘有些无奈,怎么把什么心里话都说了? 可是看着李峙眼睛亮起来,他这些天积攒的心结,也好像渐渐疏通开。于是努力笑道: “你不娶我,也是担心仇家吧。” 李峙疯狂点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羽沉懂事地完全不像十八岁,可恨自己还把对方当傻子糊弄。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老狗扑上去疯狂摇尾巴,抱着老婆狂啃。羽沉被堵地发不出声响,原本推拒的手也渐渐没了力度。 罢了,再给一次机会吧。羽沉自我安慰着,放任自己陷进这个久别重逢的怀抱。 七月的天,变得无比炙热起来。 ——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出自《诗经·氓》,是说男子沉迷爱情能很快脱身,女子沉迷爱情便难以自拔。 作者有话说: 今日双更,明天人间卷结束 求评论
第二十六章 山雨欲来 【山雨欲来】 夏日的午后蝉鸣阵阵,太阳躲在云中,空气热闷不堪。 羽沉只穿着一套丝麻里衣,趴在桌上,有些昏昏欲睡。 读书,太难了。还有一旁不顾炎热贴在他身上的王爷,总是过来打扰。 “快尝尝,刚冰好的葡萄。” 李峙把一颗乌紫发青的浑圆葡萄塞进他嘴里,顿时清凉的汁液从口中迸出,顺着喉咙流进燥热的身体。 来不及咬合的唇边也流下一行汁液,羽沉吃了,无意识地伸出舌舔了舔,盯着李峙。 “还有吗?” 仿佛不经意的勾引,让李峙喉结滚动,眼神一暗。顿时就欺身上去将人困在身下,鼻息炽热。 “还有别的,要吃吗?” 只一句,羽沉脸便发热起来,下腹蹿起火苗。只因这些日子,解开心结的两人做得太多了。 羽沉不明白,说好的读书怎么又这样了。就像他不明白科举为何提前这么多,在最炎热的夏季,什么书也读不进去。 他被压在自己的书本上,古往今来的圣贤都在看着,而李峙埋首在他胯间,见着那幽秘花穴,散发着独特的甜腥气息,忍不住伸出舌头对着那花瓣舔舐起来。 “啊……别……” 羽沉到此时方知他要做什么,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忙双手推拒着,想要把这颗脑袋赶出腿间。可从被舔舐的地方却传来前所未有的酥麻,全身血液忽然就集中在那里,任何一点细微的举动都好像被放大,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这些天总是如此,李峙似乎要把错失的一个月份额全都补回来,总跟羽沉腻在一起,时常是好端端地就起了兴致,赤条条地一道纠缠。 羽沉自己也是想要这个怀抱的,往往予取予求,只实在受不住了才求饶。 眼看着科考就要到来,两人不约而同生出些时不我待的紧迫感——羽沉是紧张仕途,而李峙,是觉得没有时间了。 若成,自然好说,若败,这就是他最后的好日子。 他与爱人抵死缠绵,在晴朗的午夜,在暴雨滂沱的日间。 更在此时,在每一个当下。 口鼻之中,全是这股淫靡的甜腥气息。舌尖拨开花唇,对着泛起春意的穴口吮吸舔弄,时不时挑逗那充血的花蕊。羽沉的羞耻,渐渐转化成渴望,不自觉夹着他的脑袋,诱使他贴得更近些。 李峙便直接将舌头伸进穴口,借着唾液润滑探进去,浅浅抽插。灵活的尖端时不时打转,勾得心上人嗓音婉转地细细呻吟。 “哈啊……好舒服……” 这对羽沉来说也是新鲜的刺激,没有肉刃攻伐的那般激烈,一切都是恰到好处,唯有细密快感不断传来。他眼角浮起媚红,从这般温柔的对待中得了趣,手忍不住放在自己下半身轻轻套弄,前后的快感让他很快洇湿了眼角,被逼得濒临高潮。 而就在此时,李峙却抬头,停了下来。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帮别人这样做,嘴唇上都沾满了亮晶晶的液体,欲望沸腾。 原本因为猝然中止而不满的羽沉,还在夹着腿缓慢厮磨,就见李峙再度分开他双腿,只是这一次,换成了狰狞性器抵在花穴之上。 “阿沉,做这么多次,还是好紧。” 肉刃破开艰难抵御的紧致穴口,层层媚肉立即包裹而来,让李峙舒爽地叹息。也不用再多说什么,老夫老妻了,直接站着前后抽插,努力擦过最敏感的那一点,深入宫口。 羽沉便也说不出话,乖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泪水流进发丝。这是欢愉带来的,并非难过,他只是觉得好热,裤子才褪到脚腕,有些意乱情迷地扯掉它,又解开衣襟敞着胸部,方觉得清爽一些。 夏日里,原本都懒得不想动,也不知道李峙怎么这么有精力,人到中年还日日夜夜压着他肏。他都觉得走起路来合不拢腿了。 “嗯啊……” 攀升的情欲让这室内更加燥热,原本就快要被舔得出水,到这时李峙埋头抽插上百下,已是飞快地突破临界值,花穴颤颤巍巍地涌出大股蜜汁,李峙不得不抽出自己,只因高潮的甬道催促他缴械。 他忽然托起羽沉,一左一右架着那两条腿,抵在窗边再度挺进。羽沉惊呼出声,忙抱起他脖子支撑自己,两腿也不得不夹紧,刚刚高潮过的甬道紧张地收缩,他用余光扫视窗外,有些害怕。 “别,别在这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经过,因为室内炎热,窗户洞开,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可能被听到,他甚至不敢大声说话,紧紧咬着下唇。 “阿沉别出声,”李峙低沉笑着,附在他耳边,“你不想被别人听到吧?” “!”羽沉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却无法挣脱,后背抵在窗台上,脖子稍一放松,半个脑袋都探出去了,吓得他赶紧缩回李峙怀中。 自下而上的操弄又深又急,即使不出声,那交合的水声也是越来越大。羽沉又羞又受不住这般爽快,两条腿颤抖着,不断有噗噗的小股水花从腿间滴落。 李峙知道他这会有多害羞,却偏偏坏心地专对着销魂处顶弄,嘴上也不饶人,边下流舔舐他的耳朵便道: “阿沉是喜欢被看见吗?夹得更紧了。” “呜……李峙……” 羽沉小声控诉,终是被逼得哭出来,下身却像坏了似的,前后齐齐喷出体液。本就炎热,身体里缺失了太多水分,头脑都昏沉起来,李峙就嘴对嘴地喂给他,只是将地点又转移到了软榻之上,自己依旧是埋头苦干,在羽沉这里,仿佛永远不会疲倦。 快要濒临极限,他照例打算抽出自己,可今日,羽沉忽然睁开迷蒙的双眼,只盈盈望着他。 “留一次吧。” 留一次。将命运交给上天。李峙定定看着他,半晌点头。 “好。” 他便又是压着对方暴风骤雨般抽插,几十下之后,低吼着,将浓浓白浊都灌进羽沉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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