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杀你。” 李峙瞳孔骤缩,转身拉着还在看荷花的羽沉便走。 “好不容易挤进去,怎么走了?”羽沉有些不满。李峙保持着平静微笑道: “没什么好看的,回去给你叫一台戏听听。” 羽沉愣了一下,似乎瞬间明白过来,点点头。 李峙为了这次游园提前几天就对他软磨硬泡的,不可能突然改变主意,只能是出了什么事。 他在后宅每日安心读书,可并非毫无感觉。李峙越来越多地待在书房,或是趁着夜色低调出门,他还曾见一道黑影从屋顶上一闪而过…… 李峙有事瞒着他,这是必然。他只是不确定,靖王都得悄然进行的会是什么大事,又会不会影响到他们。 越想,就越是手足发凉,但羽沉很好地藏住了。 “李峙,我们今天还没吃荷叶包的茯苓糕。”他抬眼灿烂地笑着。 他在问,他们祥和安宁的日子还能持续吗? 下一刻,李峙伸手猛然拉过他的身体,反身将自己挡在羽沉的面前。 “叮——” 金属碰撞,一直隐于四周的暗卫与刺客交锋,人群尖叫起来,四散而逃。 而李峙,只是紧紧拥着羽沉,将他按在自己胸膛,堵住他的耳朵,封闭他的视觉。 “别看,什么事也没有。” 他语气轻柔,神色却前所未有的凝重。 刺客一击不中,已经逃走,暗卫去追。 无数百姓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们,这里算是安全了。可是这次刺杀,说明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哪里暴露了吗?他从头到尾思考着,捋清细节。除了在那魔人的空间提到过一句,走过的地方全都了无痕迹。 那么,只能是皇家,或者周家……想要斩草除根。 又或者,有人在逼着自己动手。 李峙脑中闪过无数人名,冷冷道: “去追,活捉。” 又有几名暗卫从人群中飞奔离去。 到此时,他才松开双臂,低头看向羽沉。 那澄澈双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他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天子脚下的皇城,居然有人要杀李峙,居然敢杀靖王。 那句没说出口的回答,已经是不必回答。 “李峙,我不想吃茯苓糕了。”羽沉嘴唇颤抖,十指紧紧抓着对方。 “我们回家。” 不求享乐荣华,这一刻,他方才明白自己的心。 他只要李峙。 … 月上中天,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对着寂寞空荡的院子。唯有月光在听,藏在云中,悄悄探出身影。 羽沉说什么也不撒手,李峙去哪儿都要跟着。他无法,只得解衣相拥,以行动宽慰受惊的小兔。 失去安全感的羽沉径自在他身上坐下,圈住那孽根对准殷红穴口,沉身吞入。甬道极有韧性地,从桂圆大小彻底撑开,每一丝褶皱都被压制填满。 褪去青涩的诱人身形试着吞吐起伏。月光勾出身体的曼妙轮廓,红红的眼角也格外可爱。 皎洁起伏的玉身,悲天悯人的眉眼,如圣女受难,肉身承受和消解一切世间厄。 李峙心中,生出几分亵渎之感。 他不该,在这时将羽沉拖拽进漩涡的。但爱欲交织,早也脱不开身。 这是对他的折磨。羽沉如同之前的数次那样羞涩,动作却格外坚定,等调整角度找到最舒爽的那一点,丁香小口便微张,轻哼出声。 李峙想要挺腰,却被羽沉的目光警告。今晚他是主导。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美人骑在自己硕大分身上扭动,用这东西抚慰自己。缓慢的节奏勾得他恨不得将人按倒在地,大力征伐。可他只是紧攥着手,紧咬着牙,喘着粗重鼻息,用发红双目盯着这一幕。 羽沉需要疏解今天的压力。他的前半生再不顺遂,只怕也没见过这活生生血淋淋的凶恶。 可李峙,早就心冷如铁。 “阿沉,”李峙嗓音低哑地吓人。 “你骑着本王,可是以下犯上,不如换个姿势。” 羽沉其实也动累了。之前一直躺在下面,没想到自己来这么累。他双腿一酸,体内那根徒然被吞到最深处,顿时惊叫一声,花瓣之间涌出小股水流,整个下半身都瘫软了。 李峙便顺势推倒他,无论羽沉手臂如何使劲,还是被牢牢禁锢在身下,两腿大张,遭男人野兽般的侵占撕咬。 李峙几乎将羽沉身前咬出血印,如饥似渴地吮吸,耸腰,把原本紧致的花穴干成自己形状的肉套,密不透风地吸附其上。 他最是知道,哪里能叫羽沉哭泣,便对着那个方向一直操弄。羽沉瞬间就丢盔弃甲,香汗淋漓,狼狈地在他抽插的间隙喘息。 “呜嗯……” 甘甜的蜜汁不断飞溅而出,前端滴着水,整个下体都湿淋淋地一片狼藉。李峙直接架起他双腿,深深挺进又抽出,饱受摧残的媚红穴肉都被带出来一截,这样数百下,已是高高红肿起来,敏感得吓人。 羽沉陷进厚厚的床褥里,脚趾蜷曲,再也受不了地穴肉痉挛,体内水分几乎被榨干,就连流出来的精水也是稀薄的——早在李峙压着他的时候,前面就不由自主地泄了。 他疑心自己的器官已是坏掉,从此只能靠女穴的献媚才得以射出,那让他委屈地流泪。 云雨初歇。李峙还深埋他体内,只是不动,也依旧未射,只想让这时间留得再久些。 “李峙。”羽沉眼中水光粼粼地看向他。 “你好久都不愿射进来了,是怕我怀孕吗?” 李峙张了张嘴,震惊于他的敏锐,发现自己说不出“不是。” “可是你,你不希望……”话出口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羽沉眼睛骤然收缩,惨淡笑起来。 “你果然是知道的。为何不阻止我?” 李峙沉默。 “你如果阻止我,说不定我就不会那么做,也不会那么痛了。” 羽沉笑中带泪,那是李峙见过最悲伤的笑意。 “你知道吗,我后悔了。我想给你生孩子,因为我怕,怕哪一天醒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峙依然是沉默。过了会儿,才叹息道: “对不起,唯有这个我不能给你。” 说着,不见疲软的茎身却抽身而去。李峙披起外衣,不忍见羽沉失望神色,只背对他系好衣襟。 “夜已深,夫人安睡吧。” 不是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有多像负心汉。 李峙也怕了。今天那人的刀是冲着羽沉来的,羽沉成了自己公开的弱点。那如果不是弱点,是不是就无人在意他,也无人再伤害他? 只是很多事情不能向羽沉解释,甚至不能提起,知道了都是杀头的罪名。 李峙合上门,将无声的哭泣也关在身后。只望着那被乌云挡住的月亮,猜想它独自会是多么美丽。 作者有话说:
第一卷 收尾阶段了
第二十五章 小别重逢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羽沉已经很久没见过李峙了。 堂堂靖王,自然不止有一座府邸。他搬出去住,几乎成了京城圈子里公开的秘密。 这院子成了他的冷宫,唯有清风,明月作伴。 羽沉寄希望于书本,这是他自小的老师,可缓解一切孤寂。只是偶尔,看得脖子酸痛不得不起来伸懒腰休息,或是一个人吃饭的时候,难过的情绪还是会再度蔓延。 思念如野火,燃之不尽,断之不绝。 羽沉可以容忍李峙有秘密,可当这秘密影响到自己,影响到李峙同他的关系的时候,他便生怨怼:究竟是怎样的事,让他可以抛下自己,不顾一切? 究竟为什么,前一刻还温情脉脉的情人,可以断情绝意如此? 羽沉不知道。 他想离开王府,行李收拾好了,青空却突然来劝:现在外面不安全,王府多少还有几队护卫。 青空,不忍见情人因误会分离,自小在贵妃娘娘身边伺候,从未见过李峙如现在这样开心。 “王爷的苦衷,终有一日您会知道……虽然王爷不让我说,可小人不忍见公子同王爷离心。” 原本因为告密的事情,这几日羽沉都不见他。皱着眉听完,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李峙多少还是在意他的,只是不知为何,却要表现得同自己分道扬镳。 他想到了义父所说的那番话:他这个人,对自己人向来是重情重义……人的本性最是难以改变,义父待自己如子,也没必要骗自己。 又想到那天的游园,刺杀那人,刀似乎对准的是自己。 羽沉想,自己当然没什么重要的,可他对靖王重要,那便有用了。他向来聪慧,很快想通了前后关联。 于是,羽沉便不许自己再难过。不是没有怀疑,只是时间宝贵,忧思无用。 他日复一日只专注读书,最近的很多事,让他深感自己还不够分量,连知道的资格也没有。 也唯有自身强大,才能帮到李峙——那仇家敢当街行刺王爷,来头得有多大?他不敢想。 如果说是面对这样的对手,李峙瞒着他,似乎也说得过去了。因为李峙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成功。 … 专注于一件事,日子平淡且充实,时间也像是加快了脚步。 红莲开遍的六月,便在这样平淡如流水的日子中一点点过去。 对羽沉来说,这是沉淀的一个月,对所有大秦的子民来说,这个六月同样值得铭记—— 大将军司鹄率军击退了西凉骑兵,将他们赶出国境,并生生追出去三十里,国旗都插在了西凉边境的城池上,划下新的国境线。举国轰动。 天子下令犒赏三军,并命大将军回京述职,言语之间,有封赏之意。 司鹄是在先帝谦懿十五年做的大将军,并未被授予封号。 如今得胜归来,人心所向,自然当赏。 只是功高震主,自古有无数先例证明,司鹄这一趟回京,必定没有那么简单。 而李峙,也终于在尘埃落定之后的七月回到了王府。 密室中,李峙肃容而立,盯着一名家所绘《破阵图》,靖龙卫首领暗影站在他身后,恭声汇报。 “查清楚了。人是周家派来的,目的不详。属下怀疑,边境的谋划他们已经有所察觉,毕竟西凉人来得快退得也快。” 六月初六的刺客最终还是没有抓到,对方眼见逃脱不得,干脆利落地咬毒自尽。而前些日子,值守王府的靖龙卫抓到一个暗中窥视王府的探子,顺着线索找到了幕后之人,果真来自周家。 这次周家在前线吃了大亏,抽丝剥茧之下,怀疑什么并不奇怪。但李峙完全不担心他们能找到什么证据,靖龙卫不是吃素的,这可是他自争龙时起,母家高氏便着力培养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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