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宫旨意。”老内侍收起了笑意。 羽沉叹息。该来的总会来。 “烦请公公带路。” 他不再抵抗什么,因为那都无用。 “恕老奴多嘴。太子殿下还从未对谁如此上心。”车上,那老内侍道: “您读书多,当知何谓进退有度。有些事情,不是个人可以抵挡的。” 羽沉点点头,也不想多说什么。指望这些奴才理解什么叫自立?皇室在他们眼中就是天。可羽沉跟李峙相处这么久,知道他们也是人,人无完人。 能好好沟通解决的,就不用让李峙出面了。说到底这也是太子,羽沉可不想李峙因为自己得罪未来国君。 … 羽沉之前从未进过皇城,终究少年心性,还是有些好奇地掀开帘子看。 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这是天下最奢华的阿房宫,没有其他可与之相较。 但太子所居位于最东边的宫殿,却显得有些僻静。老内侍解释,太子先前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性情大变,连跟随自己多年的宫人都遣退。如今这里,只有外围居住着几个负责洒扫的宫人。 羽沉下了车,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入这间漆黑幽静的宫殿。 太子寝宫,竟然如同冷宫一般。只看这里,还以为他是清心寡欲,一心求道之人。 “你来了。” 一道人形影影绰绰,从大殿一角转出,像是很早就等在那里。紫色的双瞳在光线幽暗的室内发着光,若不是知道这是太子,羽沉还以为遇到了孤魂野鬼。 “我真高兴,你愿意前来……” 那种病态的,眷恋的目光,又来了。羽沉在心底已经当他是有心疾,此刻看起来竟又是发作了一般。他微微后撤一步,躬身。 “殿下有旨,草民不敢不来。” “如果,我不是太子,你还愿意来吗?”李琊又问,有些凄凉。 “……” 羽沉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不是太子,说不定他早就把这登徒子骂个狗血喷头了。 李琊于是知道了,原来无论如何,他都没有一点机会,只因他出现在那个凡人后面。 玉尘,等到历劫归来,看到自己曾为一凡人百转千回,你会如何作想? 毕竟你从来高不可攀,也无情无欲。 李琊又笑起来,轻松道: “我的诗集看了吗,觉得如何?” 羽沉不想再打击他,想了想,勉为其难道:“有诗仙遗风。” 这恐怕是他说过最艰难的谎话了。 李琊便看起来很高兴,对他作出请的手势: “来用膳吧,菜已经热好了。” 作者有话说: 诗自己写的,还有前面找不到出处的都是自己写的,平仄什么的别在意,就是剧情需要。 另外,堕胎算是常见的毒点了,但是有时候为了真实合理,不得不写……还望理解 下一章攻二上桌~
第二十一章 业火绮梦 【攻二上桌】 羽沉不算贪图享乐之人。太子的筵席,自然丰盛无比,可他坐在那里,却想这美食不能与李峙分享,也有些寂寥。 李琊则是细嚼慢咽,虽然平时浪荡,举止之间还是有皇家气度。只是那双眼睛,不盯着餐食,总也落在一旁的人身上。 “你跟他,真是很不一样。”李琊叹道。 “我曾以为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可是……哪里都不一样。” 那个玉尘,就连用餐也是优雅如画,那一场筵席,自己就一直盯着他看。 而羽沉,想着心事,坐姿也并未拘束。 羽沉就好像他的另一面,补足了玉尘身上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即使面色冷淡如常,也能看出属于凡人的生动。 “我说过,你认错了。”羽沉松了口气,以为对方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可他低估了另一人上百年如一的坚持。 他爱的是玉尘的全部,转世身也不能例外。 李琊没有解释,对凡人的转世身来说,那些都是天方夜谭。 “羽沉。”李琊呼唤他的名字,羽沉抬头,忽而整个视线中,都是铺天盖地的紫色火焰。 “对不起,我的耐心到了尽头……不过,你醒来后不会记得什么。” 他妖冶地笑着,身形一闪便托住陷入沉睡的身体。 “阿尘……你根本不知道,魔界有多少种合欢秘术。” … 魔界秘法无数,其中有一广为流传的,称“业火绮梦。” 借用火行之力与念力交织,可将人拉入自己缔造的梦境,醒来后也无影无踪。 作为神魂层面的秘法,唯有魔君以上方能施展此术。被拉入梦境之人,神魂强度只要低于主人,便任人摆布。 原是一魔君为交战所创,后来却成了魔界道侣床笫之间的趣味。 羽沉的整个世界都被紫色铺满。 他脖子上系着一根细细的锁链,这锁链连接的另一端,深深陷在臀缝之间,又绕到身前,同胸口穿孔的圆环相连。 一根手指探来,轻轻拽动,便教他细白皮肉战栗,一声又酥又媚的呻吟脱口而出。 “嗯~” 羽沉抬起他美艳的双目,有些委屈地看着主人。 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古铜肤色,高眉深目,一头卷曲长发的男子,是他的主人,他此生最爱的人。 至于自己是谁,没有思考过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 “想要吗?”男子眼底散发着幽幽紫光,如同地狱修罗。那硕大的肌肉衬托地身躯如同雕塑,让羽沉情不自禁又湿了一些。 “想……” 小奴隶努力爬进他膝间,每一次挪动,被牵扯的乳环和摩擦的外阴,都让他穴中酥麻,空虚难耐。他用了很大的毅力才爬上那人身体,坐在非人的巨物前,下腹小心翼翼地摩擦,试图唤醒主人对自己的兴趣。 男子皱眉看着这一幕,忽然道: “罢了……如此主动,也不像他。” 猝然挥手,小奴隶顿时变成一养在深闺的孱弱少年,见赤裸身躯覆盖过来,惊恐地向帐中爬。 “别,别过来,求你……” “啧。” 男子再次挥手,如此变幻万千,最终,四周定格在一次盛大的宴会。 如同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那样,一袭白衣的清冷身影,在望月宫主之后信步走来。 他高不可攀,眼角却微微下垂,并不凌厉。 而这次,身影停在他面前。 “我认识你吗?”羽沉皱着眉,短时间梦境改变数次,对此人有些模糊的印象,却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 他见那男子忽然笑中带泪,上前一步,完成了百年前没有完成的那一步。 “道君,我是法性宗的大弟子,迦罗。” “原来如此,总觉得有些熟悉。”羽沉面色缓和,微微一笑。“这朝阳之会我也是第一次来,你可愿帮我介绍介绍?” 原来玉尘道君并非高不可攀。他是孤独的,清冷的望月宫,只有一个师父,两个徒弟。 他不知道如何同人相处,也无人敢跟他做朋友。 他跟迦罗渐渐变成了出双入对的一对好友。 直到有一天,借着酒劲,迦罗亲了他。 这个吻,他好像等了太多年。 起初只是惊愕,接着不知为何,羽沉顺其自然起来,身上便开始滚烫。原来,他们误饮了有几分药力的醉仙酿,号称仙人也醉,又兼催情之效。 纯洁如玉的道君,对自己身上的变化感到恐慌。他不明白,为什么迦罗的亲吻,可以让他下腹滚烫,股间秘处更是潺潺出水,湿黏无比。 “别怕,我来就好。”迦罗安慰他,于是羽沉放下心来,任由对方带着自己,顺应情欲。 他的道躯纯净如玉,无一丝杂质。不食五谷,腹腔唯有清气。 迦罗分开那一双修长双腿,目光下落,忽然道: “这里早被那凡人翻来覆去地享用了吧。” 羽沉自然是不解的。他也不解释,伸出手指,不去管那宛若处子的湿滑女穴,而是下移,在臀缝之间,那个本不该用于交合的地方停下。 “阿尘,疼了就告诉我。” 他说着,探指进去,细细开拓。 羽沉蹙眉,奇怪的异物感让他顿觉不适。可这不算疼痛。他对迦罗向来极有耐心,此刻也依旧配合。女穴里还在空虚着,他有些难受,并拢双腿下意识摩擦。 “啪!” 迦罗一掌拍在他臀肉上,拍出响亮的声响,夹紧的腿顿时分开了。 “乖,别动。” 迦罗笑着,气场却有几分可怖。 后穴里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鼓胀的感觉袭来。不一会儿,又增加到了三根。 羽沉咬住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即使是酒后,也觉得发出声音十分羞耻。 可他渐渐从对方动作中觉察出趣味,在指节偶尔碰过一点时,他前面无人碰触的性器狠狠跳了跳,当即就立起。 怎么会……如此…… 羽沉有些失神,不明白这前后有何关键。可他来不及多想了,便见迦罗抽出水淋淋的手指,撩开衣袍,深褐色的狰狞阳物便直直对着那里。 “慢点,啊……” 羽沉徒然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么粗长的东西生生挺进后穴。 醉仙酿作用下,依旧有撕裂般的痛楚传来。羽沉抬手想要抽离那物,却连手腕也被一掌握住,动弹不得。下垂兔眼只能无助地看着迦罗。 这个与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同伴,为何忽然变得有些陌生? “迦罗,我……很痛。” 可对方不理会。别说只是一道念头,就是玉尘本人,只怕也拦不住目前的迦罗。 他咬着牙,一边抵御天道加诸住于身的种种痛苦惩戒,一边抵御那口紧窄销魂的肉穴让自己泻身的冲动。 他忍受这么多,便是为了换取一个不一样的可能,修补过去在自己道心上留下的遗憾。 天命难违,可并非完全不能。他将自己深深烙印在玉尘转世身的魂魄之中,这样,堕入魔界的魂魄方有机会再次与之纠缠。 昨日种种,皆成今日。今日之果,深埋未来。 佛家缘起性空之法被他用在此时,从时光长河里捞取一个“空”,以假修真,重塑明日。 他迦罗,原本就是佛门中最杰出的弟子。 这一切,幻梦中的羽沉自然是不知情的。他只是感到自己身上的身影渐渐虚幻,仿佛不处于这个时空,同时,体内的感官却被无数倍放大。 原本抗拒的手渐渐没了力气,他呆滞着,美目圆张,难以置信般感受那股仿佛深入骨髓的极致欢愉。 不过凡人魂魄,如何挡得住魔君赌上未来的攻伐?以交合为引,迦罗的形象在他心中越来越深刻。 这空荡寂寥的业火世界,只余道君濒死般的喘息,和淫靡的交合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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