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沉,这就是本王送你的第二样礼。此人买卖良民,欺男霸女,本该押去衙门,但这牵扯到你的清白,所以,现在他是你的了,你想如何处置,就如何。” 全程,没有看羽鸣一眼,不在意这个当事人的任何心思。那都无用。 孙氏顿时眼前一黑,身子就要倒下去,侍女哭叫着摇着她的衣袖,而羽鸣眼中只有恐惧。他想爬起来逃走,先前一直不动声色的车夫便直接一拳击在他后背,打得羽鸣顿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沉儿,”孙氏又爬起来,无不可怜地仰望这个过去从不在意的庶子。 “我知道,你从小善良,是我心胸狭窄容不下你们母子,羽鸣这蠢货也只是有样学样。你饶了他,让我死,好不好?” “娘!”羽鸣凄厉嘶吼,唇角溢血,尤其恐怖。母子二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混乱场面,羽沉只觉得吵闹。 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处于某种奇怪的状态里,就好像他是一个过客,看着这些昔日欺侮自己的人走投无路,因为这感觉是那么不真实。 他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本性纯善,过去被那样欺负,也只是想要逃离,并无打算找他们算账。 可没想到,这么快,这些人的生杀予夺,便都交予自己了。 不可谓不快慰,却有几分悲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羽沉看了眼李峙,眸底的冷静让年长许多的上位者心底发毛: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对? 没来得及说什么,羽沉又转向众人,神色清冷无比。 “我在羽家长大,自小得各位叔伯姨母疼爱。“ 这话让许多人都是额冒冷汗。过去他们母子在羽家什么境遇,不是无人知晓,只是老爷都不说什么,他们又有何立场劝阻? “如今既然族老首肯,我身为家主,当以家族利益为先……”众人刚要松口气,又听得羽沉话锋一转。 “所以那些给家族蒙羞之人,当严惩,否则谁还看得起我羽家?” 他看了眼车夫,微微点头。 “烦请这位军爷将羽鸣押解至官府,稍后我会亲自出庭作证。” 羽沉说完,仰面对自家王爷笑起来,顿如清风霁月。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因为你早让我看清自己有多好。” 被爱浇灌,则内心强大,便不在意他人言语。 “那些杀不死我的东西,终将使我更强大。”
第十五章 昨日兰因 【昨日兰因】 仙桂是一个不争不抢,心思纯良的女子。 如今想起,羽沉同她最清晰的记忆,便是幼时,因犯了错被关起来的母亲,抱着小小的羽沉,仰望天窗透出的那一片小小天空。 她会指着人家养的白鸽,南飞的大雁对他道:看,鸟儿在飞。 原本因为不能出去玩而哭泣耍赖的小孩儿,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上不时盘旋的鸟儿。 如果能飞起来就好了。很小的羽沉告诉母亲。他长大了,也要做小鸟,带着母亲飞到天上去,就不会被关起来了。 他看不见,背后的女子早已泪流满面。 好,沉儿要做一只自由的小鸟。 离开这里,离开这深深的庭院。 … 十二岁那年,病榻上,早生华发的仙桂拉着他的手,气若游丝。 飞吧,飞得更高些。不要去恨,不要让他们阻挡你的脚步。 羽沉最是听话。他总觉得这宅子里无人肯听母亲的话,他们院里的丫鬟也总是不以为意。所以他要听。 所以身在苦难,他却从未被仇恨浸染,只循着自己的路走,要把不满意的人都抛在身后。 仙桂是一位伟大的母亲。 … 从衙门出来已近黄昏。 羽沉脸上犹自带着泪痕,而李峙,只恨不得将整个羽家杀了解气。 “你受苦了。”他于人来人往的街头,抱着那单薄身子,传递一点暖意。羽沉太瘦,即使在王府将养这些时日,还是能被这个怀抱完全笼罩。 其实他们是一样的人,在家族的权利倾轧间挣扎求存。那生他们,养他们的母亲,都沦为斗争的牺牲品。 我知晓你的痛,你的无力。你难过的瞬间,我都曾深深体会。 不过是两个抱团取暖的可怜人。 羽沉躲进他营造的密不透风的空间,将最后一丝泪意蒸发。 “走吧。”他主动牵起年长者的手,挤出一丝笑意。 “我们回家。” … 这一夜的羽沉热情似火。 并非为了报恩这么肤浅的理由,他心底最后的阴翳也被驱逐,呼吸都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全无杂质的玉心将只接受日光,从此光明是他唯一的归途。 而李峙,就是他的太阳。 夜重帷深,鲜红纱衣包裹着一尊白玉般的躯体。身上粉红的光晕不知是纱衣映衬,还是美人羞怯。匍匐于锦被,细长脖颈低垂。 如感化众生的肉身菩萨,一手堪堪握住滚烫肉柱,丁香小舌不厌其烦地舔舐,舔出坚硬又水淋淋的一根。据称上古有阳物崇拜之风,他又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股间都因为舔弄它而生出湿意。 菩萨低眉,虽是做着最狂放不羁的荒唐事,亦让人生出“理当如此”的错觉。他面容恬静,只是全身白里透红,心中亦是波澜起伏。 上一次,做这事的时候,还是初夜的事后清晨。他不曾想过,短短数日,自己竟会主动至此,他舔着那物,就好像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珍馐。 双唇圆张,伸长脖颈将它吞入,只是吞进一半便卡在那里,无法合拢和抽出,亦无法深入。对他的小骨架来说,这根阳物还是太勉强了些。 自前端传递而来的触感,让李峙咬紧后槽牙,颈间青筋暴起,方不至于过早泄身。 “你不必如此的。”纵横欢场的王爷勉强道。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被羽沉这么热情地服侍,定力也遭受着烈火煎熬。那小巧精致的头颅似是被穿透了,脸颊都被撑得鼓起,一双美目盈盈如水中月,包裹着潋滟的波光。 羽沉抬眼,只用微微下垂的眼角诉说自己的顺从。 终是难以忍耐,李峙一掌按住他脑后披散的青丝,挺腰送胯,对着看似易碎的身子大开大合。羽沉鼻息之间都是男人腥膻气息,被根部粗硬毛发扎红娇嫩脸皮,喉咙更是被彻底撑开,条件反射般收缩。不可谓不痛苦,可他的身子却因为这等粗鲁行径泛起春情,习惯被进犯的穴眼深处痒肉收缩,花瓣交叠,竟是前所未有的空虚。 他几乎垂泪,为自己耽于肉欲的肉身,被改造地无比淫乱,只是使用口腔就湿得透彻。可这人是李峙,那些羞耻之心最终都被渴望取代,似乎罹患饥渴的病症,只能被李峙的雨露恩泽救治。 他挣扎了一下,试图让唇舌脱离,李峙做得兴起,依旧怕伤了他,停下大好攻势。 便见美人头颅后仰,“啵”地一声同他分开,牵扯出成分混杂的黏腻细丝。又眼角媚红,含羞带怯,对他张开大腿。 “可以吗?” 哪有不可以的。 李峙鼻息粗重,紧紧抿着下唇,眼睛要喷出火来,伸手将人翻过去趴伏,只一对翘臀高高对着自己。 原本哄骗着才得以穿上的半透纱衣,到此时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听“撕拉”一声,下摆便被扯开,露出一整个浑圆雪白的屁股,像蜜桃。李峙饥渴难耐般咬上去,不顾美人痛呼,品尝这鲜美滋味。手指从紧窄穴口挤进去,带出无数甜美汁液。 他确实准备好了,即使没有,李峙也不能再等。 他从后面掐着那纤细腰肢,挺腰,层层推进。裹紧他的内壁紧张地绷直,又努力放松下来,变成一只销魂的肉壶。 羽沉紧紧抓着床褥,脖子后仰,随着第一下肏干重重一抖。接着是一下又一下,重而深的顶弄,这个姿势似乎可以干到宫腔,腹中鼓胀,可他知道那不过是错觉,狭窄的宫口根本容不下此等巨物。 “哈啊……太深了……” 披散的青丝随着身体抖动飞舞,遮住他陷入情欲的媚眼。眼前的世界一片幽暗,唯有身后仿佛烈日般源源不断的光芒与热度,使他从内而外地升温。 李峙一眨不眨地盯着交合处,他还未如此清晰地看过这里。穴间花瓣已是艳红,套在他乌黑油亮的阳具上,无力地被带进带出。穴口周围光洁无一丝毛发,因此就连那些飞溅出来的透明液体也能清楚地看到,涂在红唇之上香艳欲滴。 其下短小又勃起的男根,也随着抽插摇晃,滴落晶莹。 他恍然觉得羽沉确非凡人,听人说神仙不分男女,其面目也犹美,莫不真是仙子下凡? 又怎会有如此契合之肉身,无论怎样对待都全然接受,也能从中得趣,一定是来受苦受难的。 他不着边际的想象,很快便没工夫细想,感到裹紧自己的肉套颤颤巍巍地收缩。明白那是高潮前兆,当朝王爷铆足了劲,只对着花心狂乱捣弄,手指几乎掐断腰身,便见一股清泉,在下一次抽出中磅礴喷涌。 羽沉如坠云端,如落黄泉。过量的快感叫他欲仙欲死,是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从前多为情事羞耻,心头郁结,难抵道德鞭笞。如今大仇得报,念头通达,当活出自我,顺心所欲。 哪怕被人像野兽那样自背后肏弄,也是快意无边。今日方知何谓闺房之乐。 他吐着一截红舌散热般喘息,自己又伸手抚弄男根,要更多更烈的情绪。李峙原本还想停下让他适应,见其如此,又抓着浑圆臀肉大力抽送,恨不得将囊袋也拍进去。 “阿沉,你是想被我干得怀孕呢,还是要榨干为夫呢?” 他调笑着,俯身亲吻光滑脊背,四处流连。 羽沉被前一句惊了一跳,一声低吟,男根竟泄了出来,腹中似有心脏鼓动,明知那是气血勃发的阳物,一跳一跳地快要射了,还是幻觉自己真就被干大了肚子,依然被钉在阳具上强迫吹水。 “不,不要……”他哭将起来,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再承受不住更多欲望,感官的容载力也是有限的。 李峙的分身在越来越顺滑的穴道内畅通无阻,深深吐气,最后快速地鞭笞着,同痉挛不止的甬道一起,攀上极乐的巅峰。大股白浊混合着汁液从腿根流下。 羽沉只伏在榻上喘息,太多纵欲让浑身酸软无力,也无力缓解那排泄般的羞耻触感。 身体被另一具汗津津的沉重身躯压住,渴望温存的王爷捏住他下巴,偏头与其唇齿相依。 良久,才因对方喘不过气而分开。 “我真高兴,阿沉。” 他低沉地笑着,仿佛回到那个鲜衣怒马的岁月。 什么也没有发生,唯有眼前。良人在怀,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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