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完张诗艺手上的卵,整个人跟虚脱了一般,我躺到在地板上,对程仡笑了笑。 “要吃点消炎药吗?”我问他 “嗯”程仡帮张诗艺擦干净手,嘱咐了她几句,转头问我,“你们刚去的地方在哪?” “你要去看看。” “嗯” 我们刚走出门,迟暮阳迎头撞了进来,“你们干嘛去?” 我看他行色匆匆,脸上似乎还带着点兴奋,就问“有什么好事?迟总” “程仡,我还真发现了点线索。”迟暮阳凑近程仡压低声音道。 程仡看了我一眼“成涧,我们晚点再去,先看看他这边。”我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迟暮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纸上是手绘的地图,这张地图画的很细致,如果没有相当好的绘画功底,是画不了如此精确的。我跟张诗艺在走遍整个村子的时候,就感觉它像梯田一样,现在看着地图,村子更像是一朵花蕊,花瓣是四周的高山。 “这村子下面应该是空的”迟暮阳冷不丁说出这句话,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你怎么发现的?”我问道。 “后面山上有个山洞,我试着往里面走了一段路,发现山洞一直往下延伸,而且往下延伸的洞是人工开凿的,我只走了一小段,想着回来通知你们再去。” 程仡盯着地图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些什么,而后又看了我一眼,我看着他,以为他有话要说,结果他只叹了口气,低头继续看地图。 “这样吧,中饭后我们再去。”我提议道。 迟暮阳点点头准备收起地图,程仡按住地图,“这个借我看看,晚点还你。” “好。” 迟暮阳大清早原来是绘制地图去了,只是他怎么知道后山有个山洞,就算无意中发现个山洞也不会想着往里走,这种地貌会形成很多大大小小的山洞,这不足为奇。 我拉住准备往房间走的迟暮阳,低声问道,“你这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人?”迟暮阳愣了一下,想了想说,“没有,这村里人也奇怪,都不大爱出门。” “那你是怎么想着往山洞走的?” 迟暮阳面色一紧,“当时我并没有发现山洞,好像被山上的动物给吓了一跳,不小心跌到山洞里。” “那就对了”我所怀疑的地方这下有落脚的地方了。
第80章 差异 “有人故意引我去的”迟暮阳恍然大悟道,“我真是聪明一世煳涂一时呀,怎么就没想到这上面去。” “你太想寻找答案了,难免心急了点。” “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帮我们,何不买他这一人情”他这样说我忽然想起草丛里蹿出的那个人,“我今天在村外碰到一疯子,这疯子我总觉有点不对劲。” “疯子一般都不对劲吧。”迟暮阳笑道。 我看了他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行吧,你也累了一上午,去休息下。” 迟暮阳点点头,顺便扫了我一眼,“你受伤了。” “我这是自己割的。”我看了自己的手臂。 “你还有自残的爱好?” “滚,我发现接触你越久,你风趣的一面全是假的,就是欠,跟陈浪一个货色。” “看来我在你心里有不错的印象,感动。” “少贫嘴,还有,村外那条溪水你最好不要碰。” “怎么了?” “水里有东西,张诗艺就洗了个手,被钻了一手卵。” “靠,这么邪门吗?”迟暮阳往后缩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不信你大可去试试。” “得了,试就不去试了,我去看看小张。” 我抬了抬手臂,感觉肩膀处有些发麻,难道失血过多造成的?也不对呀,手指是有知觉的,那肩膀发麻是什么毛病。我反手去摸了下肩膀,触摸到皮肤有凹凸不平的颗粒状,而且有一大块面积,我的密集恐惧症立即就犯了,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差点跌坐在地。 我转身走到蹲在地上看地图的程仡,他把迟暮阳的地图用细线勾勒出一副图画来,那是一朵花的形状,我心里有丝高兴,他居然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那个,程仡,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程仡抬头看着我,“怎么了?” “那个,用酒精灯再烧一次呗。”他脸色立即就变了,拉过我,“哪里?” “肩膀……”我话刚落音人就被按在地板上,衣服被扯掉大半,有种被欺凌的既视感。 “你忍得住吗?”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忍不忍得住取决于到底有多痛,事情还没发生,就问你过程怎么走,对于我来说有点强人所难。“赶紧吧,别用血。” 程仡拿着刀看着我的肩膀动作有些犹豫,我转头问他,“是不是很严重?我成了田螺爸爸了?” “没有,你坐起来。” 我爬起,背对着程仡,“现在弄吧,别犹犹豫豫地让我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似的。” “你面对我”我愣了一下,就问“面对你怎么好动手?” “你抱着我,要是忍不住你就咬我。”程仡说的很平淡,我却有点无所适从甚至觉得别扭,要说我这人矫情也不为过,我和他更为过分的事都做过了,一个拥抱让我觉得别扭,说出来也实属好笑。 我清了清嗓子,“嗯,开始吧”双手轻轻环住他,脑袋放在他肩膀上,程仡动作很轻,我能感受到刀尖在我皮肤上轻轻划过的瘙痒感,“程仡,你丫快下手呀,绣花呢。”我拍了下他的背,下秒一股钻心的痛瞬间沿着脉络向四肢延伸,人不自主的往后抽搐,我实在没忍住张口就着程仡的肩膀咬去,后背有多疼,牙口就有多用力,等肩膀上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我才发觉自己嘴里一口血,程仡的肩膀被我深深咬出一口大牙血印,还往外冒血。 这个过程我有多痛,他就有多痛,而他始终没有吭一声,我一下红了眼眶,心跟针扎似的,用力搂住他“对不起,对不起。” 程仡轻轻拍了下我的背,“没事的,不疼。”他越是这样我就有股莫名的心疼和怒气,什么事都可以如此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去的吗?什么不疼,你他妈又不是木头,怎么会不疼。 我深吸一口气,松开程仡,静静地看着他,“你有想过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吗?” 程仡淡淡地笑了笑“你喜欢我吗?” 喜欢吗?我不清楚,或许有时为他担心,为他心痛是喜欢的吧,喜欢到底怎样才算喜欢呢?我有点茫然。 “我对你好,就单纯地对你好,你别有心里负担。”程仡起身往里屋走去,看着程仡的背影,有股说不出的落寞,或许我刚才的迟疑已经给了他答案。 可是刚才我绝不是因为感动才说的,我心里清楚。那刚才程仡问我,我为什么要迟疑那么一下呢?不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蠢材。 正在心里懊恼不已,程仡从里面出来,端着杯子,递给我,“吃点消炎药。”我接过杯子,盯着他,想告诉他虽然我不清楚自己的情感,但绝不是因为感动,程仡深深看了我一眼,先开了口“把药吃了先,其他的事不重要。” 我心头一颤,胸口堵得发慌,有东西在我的情绪里横冲直撞。 包叔此时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几只野鸡,往地上一扔,大笑道“今天进山收获的不错,中午加餐。” 程仡起身走到野鸡面前摸了摸鸡尾部那几根长毛,问“包叔,这鸡毛可以送我吗?”包叔喝了口茶水,“你喜欢就拿走,好久没打到猎物我今儿太高兴了。” 我也走到野鸡旁,野鸡个头很大,有点像火鸡,我还第一次看到如此肥的野鸡。野鸡胸口都有一个血窟窿,这种伤口只有自制的铁砂弹造成的,近处杀伤力极大。 我瞟了一旁的包叔,他身上并没有带猎枪,这种自制的铁砂弹几乎已经绝迹了,他又是从那得到的?要说以前留下的,怎会如此轻松地拿去打猎,毕竟用掉一颗就少一颗,虽然这玩意儿也没啥可收藏的价值。 “包叔,这鸡好肥呀,炖汤喝吧。”我摸了一把鸡尾。 “这野鸡炖汤不行,一身肥油”包叔嗒吧着旱烟道。 “哦,那包叔自己弄。” 午饭过后,我跟迟暮阳说好再去那个山洞里看看,谁知我的肩膀开始渗血,止都止不住那种。 张诗艺的手倒是在恢复中,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呀,心说,我一个老爷们体质还不如一女生,这他妈叫怎么回事嘛。 包叔拿着旱烟往我肩膀上瞧了瞧,“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溪水里传得到吧。” 我点了点头,“我这有味草药可以止血,问题是这个草药比较难采,在后山的悬崖上。” “麻烦包叔给说下草药特征。”程仡站起来,对包叔道。 包叔抬眼看了一下程仡,轻笑道,“看它花蕊,花蕊紫带黑,那就没错了。” “好。”程仡转身去了屋里,拿出背包,对我道,“在我回来之前,你哪都别去。” 我点了点头,对包叔道,“上去有危险吗?” 包叔吐了一口烟,“危险谈不上,哦,这草药上面有很多红色的蚂蚁,小心蚂蚁就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还不是危险,浪子差点就送了命,我追上程仡拉住他,“别去了,这血估计等下就不流了。” 程仡反握住我的手,“没事,我小心就是了。” “你怎么这么犟,我没那么娇弱。” “这样吧,我带这帅哥去,山里我也熟。”包叔突然道。 程仡拍了拍我的手臂,“放心,我很快就回来。”包叔从屋里拿出把柴刀,跟着程仡出了门。 “知道你为什么血止不住吗?”迟暮阳坐在地上幽幽道。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 “因为福寿螺的卵汲取你血的过程中,它会释放些毒素,破坏你体内的凝血功能,而它又在你体内待了很长时间,所以为什么张诗艺没事,而你却止不住血。你拦着他不去,你就等死。” 我愣了一下,“原来你就早知道。” “我知道不知道现在不重要。”迟暮阳瞟了眼我脚底下。血从桌边到门口,晕开了一大团,我不由惊吓一跳退后了两步,。 我坐在地板上,看着废弃的止血纱布,心里发憷。张诗艺一边帮我换纱布,一边哆嗦,她说她有点晕血。我就让她别弄了,她又不肯,纱布染红了换,换了不一会儿又浸透。 “别折腾了,我们这次出来就带了这么多,你再换就没了,反正又止不住。”迟暮阳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了几张纸,递给我对张诗艺道。 张诗艺立马跳起来就想骂,我拉了她一下,“他说的没错,你又晕血,没必要这样来折腾自己。” 张诗艺瞪大她无辜的眼睛看着我,张嘴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弯腰收拾了下地板,转身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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