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我还有一个版本,而且后面的这个版本更为合理,就是自称为政府部门勘探队的,其实并不是在为政府工作,而是私下与人做交易,来这里的目的跟迟暮阳他们是一样的,他们在行动中被村民发现了,村民便想把他们留在村子里,勘探队察觉到村民的企图,于是计划逃跑,村民一路追赶便发生了视频里出现的那幕。死了人可是很严重的事情,他们权衡再三,决定一不作二不休把剩下的勘探队员都杀了,这样来个死无对证。至于村民守护的秘密大概是石头。 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现在还需弄清楚村里的石头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在村里也没见到一块石头,石头肯定还在村里,而且那个司机也说过五六年前他还见过。这个时间段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缄口莫言。 “在想什么?”程仡端着碗走进来,“我跟你说了好几话,你都没反应。” “哦,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站住一个四周漆黑的地方,那里一片死寂,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事物。然后出现了另外一个我,两个我在那聊天。” 程仡拿碗的手抖动了一下,粥差点掉到我脸上。“你怎么了?”我问他。 “没事,就有点烫,放凉了在再喝吧。”程仡把碗放到地上,拿着勺子搅拌着。 我看着程仡有点慌张的动作,动了动身子,“知道我被打晕的那刻在想什么吗?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我不能倒,等下你找不到我会担心的,你问我喜欢你吗?我无法回答是还是不是,可能是我这人太迟钝,我还是第一次把一个人放进心里,怕他担心,怕他难过,更怕他受伤。程仡,我只是迟钝,又不是傻子,你说你不喜欢男人,我又分明从你那感受到那份小心翼翼地感情。”我对上他的眼睛,一口气把话说出来的感觉真好,有种云开雾散的明朗感觉。 程仡冲我淡淡地笑了笑,握住我的手,“嗯……先把粥喝了” 我愣了一下,我以为他听到这番话会感动的情不自禁的扑倒我怀里,结果他只是无任何表示地让我喝粥,靠,我敢情刚才唱一出独角戏,只是把自己感动了一回。 “哦,我自己来吧。”我满怀失落挣扎着坐起,长时间躺着骨头都散了,头还是晕的很,伸手去接碗。 程仡放下碗一把搂住我,吻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我这一刻脑子里空白一片,心脏在胸腔里几乎要蹦出来,怎么回事?刚才这丫是装的?我刚差点没哭出来,这货存心喜欢给我添堵呀,我反应过来,欣喜中带着点愤怒,用力咬了下他的嘴唇,他有些吃痛,但没挣扎。 粥没喝到,倒是比喝粥更管饱,大概过了好几分钟,咳咳,缠绵悱恻地吻,我有点晕乎所以,躺在程仡腿上手摸着他有点扎手的下巴。 “程仡,村里的石头你知道是什么吧。” “一种陨玉,这种陨玉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也有辐射。” “迟暮阳也是来找这个的吧。” 程仡望眼窗外,“不是。” “他真是来找他爸?”我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自己先前真的是想多了? “他想知道真相。”程仡俯下身给了个蜻蜓点水般地吻。“包叔说他又从山里打到好东西,晚上加餐,你先休息睡一会儿。” “我躺了这么多天,还有觉睡那真是头猪。”我慢慢坐起,“扶我出去走走吧。”我想起那口井,应该在村子的某个隐瞒的角落。 程仡扶着我慢慢在村子里走,几天没出门,突然感觉这村子比之前更加破败了几分。 “你在找什么?”程仡轻声问道。“打晕你的疯子?” 我笑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在疯子那看到什么画?”程仡手僵了僵,“对不起,我……” 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你不告诉我,我也就不问。但也请你不要阻止我,我自己查。” 程仡叹了口气,望着面前的杂草良久才道,“其实迟暮阳之前给了我一份资料,这些资料都是他这几年在这里做的,事情远没有看到得简单,我不想让你卷入其中。” “事情已经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你又如何控制得了。”我捏了下程仡的腰,“就跟你和我一样。” 在村里走了一圈,除了废弃的房子,什么犄角旮旯都去踏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也可能是运动了一下,头没那么晕了,我有些泄气,这画中的井难道被填了?那给我看那些又有何意义?让我凭脑补出来? 我们回到包叔那,包叔已经做了一桌子的菜,他似乎很高兴,连烟圈都吐的十分圆。 “哇哦,包叔,好手艺呀。”我坐到桌边,准备尝一口,程仡拍了下我的手,“洗手,我去拿水。” 包叔看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包叔,这些都是你今儿在山上弄到的呀?” “尝尝,我做的兔肉那是村里的一绝,你小子有口福。”包叔笑的皱纹都开了花。 “嗯嗯,包叔,你都用什么打猎呀?” 包叔抽了口烟,瞟了我一眼,“猎枪。” 我装着很感兴趣的样子道,“哇撒,等下吃完饭可不可以借我看看,我没见过真猎枪。” 包叔轻哼一声,“不在我这,村里统共这一把,我用完就得放回去。” “哦,那好吧”我有些失落,“村里就你一个人打猎吗?这几天你都上山去。” “他们也不爱去,山里最近几年也没什么东西可打,你们是客人,没什么可招待的,谁知我运气还不错。” “包叔太谦虚了,那是你枪法好。”程仡端着水盆进了屋,我洗完手拿起筷子夹了块兔肉,对包叔竖起大拇指,“真的好吃耶。” “好吃你多吃点,难得打到这些兔子呀,芒狸。” “对了,包叔,下次我可以跟你上山吗?我想过把手瘾。” “呵呵,你小子,这样吧,后天去,明天没空。” 我点点头,瞟了眼身旁的程仡,他吃饭从来不会往第二个碗里伸筷子,我给他夹了一块兔肉,“尝尝,真的很不错。”程仡点点头。
第84章 峰回路转 晚饭过后,我躺在地板上翻着滚来消食,俗话说饱暖思淫欲,想起上次那事,心里一阵阵躁动,今晚又是两人独处,不干点事有点对不起如此良辰美景呀。 程仡脖子上搭着毛巾进了屋,见我在地上滚来滚去,疾步跑来,一脸焦急地问,“哪里不舒服?” 我抓住他就势一拉,搂住他滚了好几圈,“想滚床单。” 程仡愣了一下,笑道,“你还有力气滚床单呀,上次那事你忘了?” “能别哪壶提哪壶,我那是兴奋过度,不代表我不行呀。” 程仡从我身上翻下去,侧身看着我,“嗯,我知道你很棒。” 我俯身过去,“那还等什么,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程仡搂住我的腰,把脸埋进我的胸口,“好累,睡觉吧。” 我拉住他的手往身下放,“它怎么解决?” “让它自己解决。”程仡手捏了捏,我忍不住颤抖一下。顺手也往他裤裆里一抓,“哟呵,我还以为你阳痿呢?” “痿了对你也没好处,到时候你还不得哭死。”我扬了下眉,程仡居然也说这种话……啧啧,果真是 我摸着他背上的伤疤问他这是怎么弄的? 程仡躲我怀里没吭声,我以为他不好意思,“你还害羞?你这样我更欲罢不能了,明天你还想不想起床?。”我捧着他的脸一看,居然睡着了,靠,帐篷支这么高也能睡着?厉害厉害,转念一想,不对,是不是我没什么诱惑力,所以他才忍得住? 在心里天人交战好了一会,最后自己困意也上来了,算了,对着夜空说了句对不起,辜负了您老人家的一番美意了。 一夜无梦,睡得很安逸,我闭着眼翻了个身想摸下身旁的人,顺便揩点油,手碰到一湿滑的物体,冰凉冰凉的,幡然睁眼不看还好,我靠,吓得我心脏差点从口里条蹦了出来,我他妈身边躺着一具骷髅。 我观察了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六七平方的窖里,光是从头顶散射下来的,墙壁是用大块石头堆砌的,上面有水渗透下来,长出一大片墨绿的苔藓。有十来米那么高,不借助外援的话,爬在这湿滑的石壁上不掉下来的话就只能是你家祖坟风水好。 我努力回想了下昨晚是不是自己半夜起来尿尿掉下来的?可是完全没印象,而且我没夜起的习惯。 疼痛从腿上传来,我坐起摸了摸疼痛的部位,脚肚子被什么东西划出几条很细长的划痕,血已经凝固了,昨晚睡着后被人扔下来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居然没怎么受伤不知是幸运还不幸运。不过我睡觉有那么死吗?以至于半夜被人截了扔地窖里都没知觉。想到这勐给自己一巴掌,我说程仡怎么那么困,我说包谷今天怎么跟换了人似的,总以为是他高兴才会多看人一眼,原来是别有用心呀。同时又开始担心程仡会不会有危险? 以程仡的身手,包谷会不会把他扔到一个更危险的地方,想到这所有不安的情绪全涌上心头。 我摸着四周的石壁,走了一圈,最后把注意力放到那具白骨上,尸骨上附着些稀薄地青苔,整个上半部分露在外面,下半部分埋在泥土下面,呈平躺的姿势,这姿势看着太奇怪了,如果地势不平坦可能会忽略掉这种感觉,我从墙壁走了一圈,从一块有裂缝的石头上扣下一小部分,两根手指大小,两头很尖锐,往尸骨下半部分挖。 往下挖了几公分,发现下面并不是什么腿骨,而是另外一具头骨,我心中冒出一个念头,这是二十多年前那批地质勘探队员的骨骸。 还好泥土松软,挖起来并不是很吃力,我沿着骨头埋在泥土的走向,不知不觉竟把整个地面都翻了过来,尸骨围着地面铺了一层,想想当年的情景,顿觉不寒而栗。 我把骨骸一一摆好,却发现没有一具尸骨是完整,很多部位都有缺失,有些骨头上的伤痕还清晰可见。数了数,居然有22具,当年勘探队里并没有这么多人,而且这骨骸里还有女人,女人的骨骸跟男人的骨骸最大的区别在于盆骨。那这另外几具又是谁呢? 我坐在这一堆尸骨旁,心中一片茫然,现在最需要干的事情就是想办法出去,否则用不了几天我将跟它们一样,等待下个有缘人来发现。 包谷之所以不把我弄死再抛尸肯定是这个地方太过隐秘,即使我醒来,叫喊也未必有人听得见,而他也免去了双手沾血的罪恶感,又或许他心底还存在一丝怜悯,活不活的成全看我个人造化。 我抬头望着被遮盖的窖顶,内心十分冷静,因为我知道这次真的只能靠自己了,我不能慌张,更不能丧失信心,一旦丧失信心那就只能等死。
89 首页 上一页 64 65 66 67 68 6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