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也不用打听了。 因为应虚长老的宝贝药珠被盗一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外门皆知了。 至宝被盗,应虚长老气得差点吐血,指天立誓必定要抓到这个小贼将其挫骨扬灰! 这陆景怀竟然贪财如斯,胆大包天的去盗取应虚长老的宝珠。 要知道应虚长老虽然修为不算高,但是丹术在外门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谁都知道,得罪了一位丹师,远比得罪一个同级别的修者更可怕,因为前者有无数的人脉。 这应虚长老与她也并无交情,而陆景怀今日乖乖听话收了钱,也应承她不再见殷师弟,正常来说,她也该承他一份情,就当不知道此事。 可她为什么要呢? 谢欢欢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甜美。 他是承诺了自己,但是承诺哪有死人牢靠。 不过此事不能让殷冬知道有自己的手笔,听闻这小子与邹家不太对付。 不如就借刀杀人好了。 谢欢欢召来一人,对他轻声密语几句。 对谢欢欢的算计浑然不知的陆长清,将灵晶又仔仔细细的数了一遍,才整整齐齐的码进了匣子之中。 数钱的感觉,真快乐。 不过今日,确是多事之秋。 小院很快又迎来了第二位不速之客。 谢欢欢走后,陆长清立刻给院子里加了禁制。 这人倒是没有闯进来,而是被结结实实的拦在了外面。 他进不来,就开始在外间哭嚎。 “陆师兄!陆师兄!” “陆师兄,你让我进去吧!” “我不活了!我好惨啊……” 实在是闹腾得可以。 陆长清不胜其烦,解了禁制让他进来。 来人正是殷冬。 他着急忙慌的跑进来,一脸苦相:“老板,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谢欢欢说你答应她不再见我。” “你怎么可以答应她,你放弃我了吗?” “你不是承诺过,不让她动我的吗?” “话犹在耳,这才过了几天的功夫!是她威胁你了吗?老板啊,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这样我可怎么办呢?” 殷冬哭哭啼啼。 陆长清老神在在的坐在石桌旁,支起下巴,诚恳道:“可是,她给钱了啊。” 殷冬的哭声噎在了喉咙里。 泪眼婆娑的看着陆长清,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悲哀还是委屈:“她,给……多少?” “十万灵石。” 陆长清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殷冬,啧啧称奇:“想不到你还挺值钱。” 说真的,殷冬生得也算是眉清目秀,但也只是眉清目秀而已,论长相甚至还不如另一个伙计小宋,天赋更是不用说的烂。 没背景没家世,一穷二白。 脑子也不好使。 那谢欢欢居然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大的价钱,实在是稀奇! 殷冬显然对自己也挺有自知之明的,听到这个数字,神色越发惊恐。 “她肯定是对我别有所图啊!怎么办,我要死了吗?” 陆长清声音微柔“没事的,别害怕。” “你就不用安慰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早就放弃我了!” “怎么会放弃你呢?” “你别说你没收人家钱!” 十万灵石,他根本不指望这个财迷心窍的黑心鬼会不动心。 “我是收了钱,但我没说要办事啊。” “……” 许是陆长清回答得太过理直气壮,殷冬竟一时发不出声音。 片刻后,他想起黄泉面馆那三样价格天差地别实物毫无二致的面条,突然觉得没什么毛病。 他抹了一把泪,倒是冷静了下来。 “所以你收钱,只是敷衍她?” 陆长清摇摇头:“怎么可能呢?” 他朝殷冬招了招手:“我的初步设想是这样,我这次收了他的钱,答应离开你。但是你不能干啊,你要对我要死要活,死生不移,日日在我门外纠缠。时间一长,她受不住了,就会来找我,要求我离开外门,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我收了她的钱,又可以离开外门继续做我的杂役弟子,可谓是一举两得。我回了杂役处后,你不能罢休,还要继续纠缠,这个时候我就会主动上门,要为她出谋划策,赢得你的芳心,这样又能收入一笔。然后你这边,同时也要拿捏分寸,对她若即若离。这样我们就可以反复收钱了!” 他一番筹谋可谓是煞费苦心,殷冬人都听傻了。 “老板,你这来来去去就指着一只羊薅吗?你不怕她翻脸吗?” 陆长清摇摇头,安慰道:“不会的,她对你别有所图,在图谋实现之前还是会维持表面的和善的。” 殷冬脸部抽搐两下,抓狂道:“关键就在于,她到底图谋我什么?” 陆长清不在意的道:“不外乎就是修炼了什么邪功,想要拿你当炉鼎啊吸收你神魂啊之类的。都是些千篇一律的东西,没什么好在意的。” 殷冬:“……” 这! 哪里! 千篇一律了! 陆长清看他脸色难看,又安慰道:“你放心啦,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这件事肯定要你心甘情愿才有用,所以只要你把持本心,就不容易被她所害。实在不行,还有我呢。” 有你我更害怕了! 殷冬腹诽一句,然后皱着眉问道:“老板,您这番行径是不是有些……不够低调啊。” 凤宗主可说了,他们来魔宗首要任务就是要隐藏身份,一切以低调为主。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看好老板,不要让他乱搞。 怎么现在又开始骗钱了呢? 陆长清震惊:“不够低调?我已经很低调了啊,我这完全是按照师伯的指示行事啊!” 殷冬:“?” 陆长清解释道:“这要是搁以前,在她拿出灵晶的时候,我就会一把给她拿下,洗劫她身上的所有灵石,然后再去她家勒索一番!” 殷冬:“……” “这样对比起来,确实很低调了。”
第17章 动作太快 犹豫了一番,他还是出声提醒道:“老板,听说谢欢欢的家世并不普通,背景很深,我们还是不要太张扬了,不然恐怕会暴露身份。” 苍天啊!他只想摆脱谢欢欢对他小命的图谋而已,不敢得罪任何人啊! 陆长清轻描淡写的道:“一个小姑娘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不过你说的也对,师伯交代过不要强出头,我还是……嫁祸给邹家好了。” 殷冬:“?” 等一下,邹家又是谁? 一座华丽府邸内。 被陆长清着重点名的邹家少爷邹齐得了谢欢欢派人传言。 “应虚长老的药珠?这小杂种真是胆大包天啊!” “速速将此事传给应虚长老!” “邹师兄且慢!”来人劝阻道:“那陆景怀生性狡诈,定早将药珠藏了起来,若他死不承认可怎生是好?” “那又何妨?”邹齐自信满满:“应虚长老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宁可错杀,绝不放过。陆景怀不承认又能如何,搜魂之术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邹齐内心十分急迫,他应承过父亲一月之内解决陆景怀。 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那该死的陆景怀还活得好端端的。 他杀手派了一波又一波,但荒骨山仿佛有毒一般,去了就没了消息。 哪怕是蚀骨境的高手,也是同样的结局。 一去不复返。 他手头上蚀骨境的高手也仅有三个,他可不敢再派去了。 偏生这个陆景怀宅得要命,去了荒骨山就闭门不出,他根本无从下手。 眼看父亲对自己的耐心就要耗光了。 他三房几位兄弟,小弟已经废了,但老二老三还没有,他只有将此事做得漂亮,才能赢得父亲的支持,在邹家获得更多的资源和话语权。 他如此急不可耐,来人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这陆景怀毕竟是和谢师姐一同从杂役处考入的,谢师姐遣我来通风报信是为了和邹师兄的情谊。但此事传扬出去,未免有碍师姐名声,还请邹师兄保密。” 邹齐了然,不就是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吗? “请谢师妹放心!” 今日果真是多事之秋。 殷冬走后,第三位不速之客又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满脸凶恶,浑身杀气。 那是个一身火红锦袍,头发也通红的老头。 身上带着一股狂暴之气。 他一进来,整个院子都被一股汹涌的火气笼罩。 “你便是陆景怀?” 此时,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屋子内正聚精会神看小黄话本的叶白屿眉心微皱。 好像是外门长老应虚子吧,他怎么来了? 叶白屿放下话本,推门而出。 “等等!” “等……” 话音截然而止。 因为院子中现在只有陆长清,以及被他剁成八块的“应虚长老”。 陆长清手中握着雪白的剁骨刀,刀上血迹正新鲜,奇怪道:“你这回怎么出来了?” 以这小子的怕死程度,有外敌上门不是该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的吗? 叶白屿看着眼前的场景,竟然一时间有些失语。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出来的时候慢了一会儿。 但也只是几秒而已。 短短几秒的功夫,这小祖宗就已经杀完人并剁好了? 他喉结滚动一下,幽幽道:“你动作……倒是快。” 同住一片屋檐下,对方还是个废物草包,陆长清也不在他面前掩饰啥,大大方方的道:“手熟而已。” “不过这邹家,派的人确实一个比一个厉害了。” 虽然他都是一刀剁了,但是也能感觉得出来,这次来的人虽然也是蚀骨境,但比上次的要强不少。要不是这些日子吃了叶白屿的灵食突破了,他还未必能赢得这般轻易。 “那什么……他恐怕并非邹家之人。” “?” “这位是血丹峰应虚长老,外门三大炼丹师之一。” “?” 陆长清满头雾水的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老头,大惑不解:“我都不认识他,他为什么找上门来杀我?” 叶白屿提示道:“他临死前就没说什么?” 陆长清摇头:“就一上来就对我喊打喊杀,啥也没说。” 叶白屿微微无语,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提醒道:“有人来了,恐怕是跟着应虚长老的弟子,你赶紧处理一下吧!”说完一溜烟就回了房间,门还锁上了。 陆长清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根本不指望他,只是他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面有些头疼。 早知道就不搞得这么脏了。 应虚长老在血丹峰多年,门下弟子无数。 他乃性格火爆之人,一听说偷盗自己宝贝药珠的乃荒骨山的新晋弟子,立刻就带着人杀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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