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的清楚一点,是不是?” 陈岁安浑身如闪电过隙,抖如筛糠,绝望的内心陡然升起一股莫名渴望,身体某个地方在渴求更多,也厌恶尚且不够。 与此同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砰砰砰!! “陈岁安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霍伊尔重重拍响房门,“昨天已经过去了,出来喝酒聊天!” 本来渐渐熄灭的怒火又在赵渡眼底点燃,他说。 “老情人可真多啊。” 陈岁安死死咬住下唇,企图让自己不发出丁点声音。 奈何赵渡像是卯足了劲儿故意逗弄他。 他蛊惑地问:“想他听到吗?” 陈岁安拼命呜咽着摇头。 “那该怎么办?” 陈岁安别无他法,艰难撩开眼皮,颤颤巍巍地回吻赵渡濡湿的手指。 赵渡更快。 “唔——嗯......” “别......” 敲门声伴随着抽噎越发急促。 “再不开门我翻窗户进来了啊!” 厨房窗户人影绰绰,搭扣在响动。 然而赵渡在陈岁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停下,冷着一张脸,淡漠低问: “他要进来了。” “……” “他会看到的,你该怎么办?” 沁入骨髓的触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空乏。 陈岁安涨得通红的脸说不出半个字,麻木地在赵渡循循善诱的圈套里失陷。 “承认吧,其实你喜欢我。” “你承认,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现在想要这个吗?” 就这一下,陈岁安彻底崩溃。 他溃不成军地反手钩住赵渡汗湿的脖子,一双红肿嘴唇轻轻磨蹭赵渡下巴,少顷抬起湿透的乌黑眉眼,祈求讨好地吻回去。 嗫嚅着:“求求你......” 得偿所愿的笑意慢慢爬上赵渡眼底,他清风明月地笑开,搂住陈岁安背脊,凶猛地含住他舌尖。 陈岁安浑身蜷成一团,颤抖比任何一次都剧烈。 “像这样。”赵渡虚虚握住陈岁安。 窗外霍伊尔猝然停住解窗外搭扣的手,同时脑海传来一道不容抗拒的命令。 ——退后。 他神情复杂,僵硬退后,退到木屋台阶之下的草地上,那道命令才消失。 方才那道带着不可描述的响动融在耳膜无法挥去。 少顷他大怒,他吗的赵渡居然在里面?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他们俩在里面干了些什么?! 还有为什么数十架昆机越过山尖疾驰而来?? 他再次将视线投向木屋,企图用犀利的眼神洞穿厚重房板! 半小时后。 整个木屋弥漫着特殊的荷尔蒙味道,雪白床单大半掉落在地板上,两个蓬松的枕头也被人为重叠在一起。 大脑炸开的星星点点终于褪去后。 赵渡顺着陈岁安气息,抚过他光滑汗湿的背脊,最后将人带进怀里吻了吻:“她叫什么名字。” 陈岁安断断续续喘息着:“小……斐” “全名,我取消她刑罚。”赵渡看着他赤红的眼角,手指轻轻抚摸上那薄薄的眼皮,“听证会上不要承认,可以么?” 如此卑微的退步,他甚至违背他作为裁决官至高无上的信条和原则,主动提出取消刑罚。 陈岁安心猛地一紧,不敢看赵渡,慢慢低头。 “不用。” 那顺气的手一顿,接着温热的接触被拉开,床铺同时一空。 温暖瞬间流失,陈岁安内心某处仿佛也跟着热度空了一块。 “有备用衣服么,穿一下。” 陈岁安背过身去,沉默地指着角落的地柜。 细细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在屋内响起,接着房门被刷地拉开再甩上。 砰的一声。 陈岁安蜷缩在被子里,浑身一抖,眼角悄悄划过一滴泪。 下一秒,就听见赵渡冷如冰窖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被锁了6次,谢不肉~
第38章 铜柱地狱 陈岁安:赵渡你混蛋! 霍伊尔站在木屋台阶之下, 淡绿色眼珠无声注视着出来之人。 的的确确是赵渡。 他穿着件浅色系驼绒圆领毛衣,灰色居家长裤,灰色绵柔拖鞋。 这套衣服, 一个月前曾出现在电视采访画面中。 那是只为执行部陈氏家族定做衣物的专访视频, 备受追捧的设计师在接受采访时傲娇表示:“这是为陈部长量身定制的春夏成衣,全宇宙岛只有一件,采用最保暖轻薄的珍稀驼绒所制,希望能为陈部长带来温暖。” 此刻这件衣物正穿在赵渡身上。 几日前震惊宇宙岛的扇耳光新闻头条还挂在热搜上迟迟不下,裁决官掌掴执行部部长的小道消息满天飞。 此时此刻!两人不仅共处一室, 还互换了衣服穿! 霍伊尔捏紧了拳头! “请问裁决官为什么在这里?”霍伊尔眯起眼睛,言语不善,“你为什么穿着陈岁安衣服,你为什么穿着陈岁安拖鞋?” 两人一个站在台阶之下,一个站在台阶之下。 可是谁的气势都没有输。 赵渡面色阴鸷:“有什么事,最后再问一次。” “我倒是应该问你, 你为什么知道这里,这可不是你能随便来的地方。”霍伊尔抬脚上阶, 边走边说,“陈岁安呢?让他出来。” “你跟他什么关系?”赵渡拧起眉。 “您说呢, 裁决官?”霍伊尔张开双臂,感受微风拂面的清爽, 他眼底带着戏谑的笑意, 施施然说:“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到这里, 12年来都没有外人,怎么今天你在这里?你猜猜我们是什么关系呀。” 言外之意你是外人。 木屋里陈岁安刚简单清洗了下, 堪堪穿上衣服, 耳聪目明地听到外面。 ——砰砰咚咚哐哐, 一阵杂乱的拳打脚踢。 “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霍伊尔揩掉嘴角鲜血,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撑着木制栏杆喘息。 “打你难道还需要挑日子?”赵渡冷笑一声,冷冷撇过散落在地上的保温盒,不屑道:“带上你垃圾给我滚!” 按照国际惯例,上门叙旧带礼物很正常。 霍伊尔直到每天今天陈岁安都不会好过,所以每年的这天他都会带许多陈岁安喜欢的食物,两人会坐在湖边信息交换,最近黑市突然涌入了什么其他势力,交易情况或者是未来交易趋向等等等......陈岁安则会挑挑拣拣告诉他执行部近期执法情况,鸡零狗碎的什么都聊,反正不会聊12年那天所发生的事。 这是两人维持了12年独有的默契,现在这种默契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霍伊尔才不管你是谁,就他妈是机制也别多BB,更何况他还清楚地听到了些什么,所以急于找陈岁安出来证实。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谁都没占上风,也同样吃了点小亏。 赵渡砸的是霍伊尔的脸。 霍伊尔轰的是赵渡下巴。 总而言之,两人一路从木屋快打到湖里,快打到裁决团数十架昆机降落。 但明显赵渡是留了力,面对普通人类,哪怕是超出常人体制强悍的霍伊尔,他没有使用碾压式实力,反而是赤手空拳拳拳到肉。 嘭地一声。 “都给我住手!”陈岁安穿着设计师同名不同款的黑色毛衣猛地拉开木门,怒火一扫湖边两人,忍无可忍的噔噔噔踢下台阶,“都给我滚!” 赵渡率先停手,扭头望来拧眉不满:“你怎么出来了?进去待着湖边风大。” 霍伊尔不甘示弱,一声冷笑:“少他妈的在这里假惺惺,前几天才动手打了他,刚刚又在屋里打他,当老子没听见是不是?” “......” “......” 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毕竟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见,陈岁安白皙修长的脖颈处那些青青紫紫的痕级还未消退,并且随着血液积淀有着越来越明显的趋势,他眼角微红,嘴唇也是肿的,波光潋滟的眸子燃着些许怒火,像是蒙着层薄薄的勾人水雾。 这一看就是哭过。 为什么哭,那肯定是被赵渡打了呀! 肉眼可见。 陈岁安沉默了。 同理可得,赵渡也沉默了。 “他打你哪儿了?!他吗的还有没有道理,一个大男人居然对他出手?!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长的有多可爱吗?!”霍伊尔简直怒不可遏怒,肿成大猪头的脸逼逼叨叨不停,想了会儿气不过,叉着腰走来走去,倏地指着赵渡言之凿凿,“你看看他那张脸,上面的红痕难不成还是自己弄的?!赵渡,没看出来你平时端着副衣冠楚楚的架子私底下是个禽兽!” 再次发难来得很突然。 “你知道在这里对他意味着什么?!”霍伊尔对着毫无防备的赵渡照脸就是一拳。 天! 居然哐当一声直接把他砸到了地上,“你知道这里对他意味着什么吗,你怎么能在这里打他?!” 少顷,一声怒到极点的爆喝从陈岁安喉咙深处吼出:“你他妈的住手!” 裁决团受命前来送衣物送食物的众人刚下昆机,听到的就是霍伊尔所说,他们惊呆了,众人端着知名营养大厨所做的营养餐,还有一部分端着熨烫得体的西装套装,彭钰童领着德高望重的院长以及大批医疗队伍,脚都忘了放下,他们纷纷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裁决官怎么可能会打陈部长啊?! 彭钰童默默咽了口唾沫,明明昨晚自己还收到命令,今天一大早带着医疗团队来给陈部长检查身体,带着经过科学分析得出结论的营养餐,在不能冷掉不能难吃不能太硬不能太软的死命令下,大厨和他简直绞尽脑汁一晚上,两人头发都白了几根! 至于其他命令比如昆机开启静音模式,务必不能惊动可能在休息的陈部长。 眼前这一幕,只能用离奇二字形容。 彭钰童无声张了张口,打死也想不到事请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裁决官嘴角血迹是怎么回事??还有陈部长脖子和脸上那斑斑点点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死寂在湖边蔓延...... 陈岁安刚发完火,一抬头,便是看见众人嘴巴张成0字。他难堪地捂住眼睛,下一秒折身返回。 ——dang~ 木屋门被重重摔上。 “最后再说一次,带上你的垃圾滚。”赵渡用手背揩掉嘴角血迹,站起身冷冷地看着霍伊尔,“彭钰童,一分钟内不离开,射杀他。” 彭钰童如梦初醒。 一时间劈里啪啦十几道枪口准备霍伊尔。 “霍伊尔先生,请您立即离开。”他善意提醒。 - “那个......那个......呃......不能太过剧烈.......虽然陈部长心脏恢复很好......但太频繁的话还是会对身体造成影响。”院长放下仪器,小小的退了一步,埋头盯着脚尖以及脚边撕裂了的衬衣,胆战心惊咽了口唾沫,“毕竟......陈部长近日接连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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