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像启动了某种开关。 “不用你提醒!”陈岁安猛地甩开他,“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霍伊尔气急败坏:“我他妈!老子为你好,狼心狗肺是吧!” 裴瑎好整以暇理了理并不存在褶皱的领口,笑意淡淡:“霍伊尔先生请回吧,陈部长与裁决官已无任何瓜葛。” “是啊。”陈岁安站在原地活动了颈脖,轻声呢喃,“是啊,我跟他.....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忽地,他话锋一转,眼神犀利,嗓音森寒,一字一句地从齿缝中蹦出:“但更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他拳风快的像一阵呼啸而过飓风! 毫无征兆,毫无预警,一拳直接将砸翻裴瑎在地!! 记者又一把揪着裴瑎领子再接一拳!!凶悍至极的拳打脚踢直接让裴瑎毫无还手之力!! “我告诉过你别搞小动作!”他将裴瑎扔在地上,身体砸进焦土嘭地闷闷一声!像踩死蚂蚁样踏上裴瑎布满血污又微微下陷的胸膛,脚尖轻拭,来回擦着鞋底肮脏泥土,躬身弯腰死死噙住裴瑎肿胀的嘴脸,“不长记性我来给你长,不想活命我来给你结束!” 裴瑎大口咳着血沫,苟延残喘地躺在脏污遍布的焦土中。 哪里还有半分风度翩翩影子? 分明就是蝼蚁都不如的垃圾! “咳咳咳......” 裴瑎简直快将肺咳出来!血点就像雨点洋洋洒洒落在泥泞里。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直接将霍伊尔看懵,也看爽!他吹了声嘹亮口哨,瞥见一旁仍旧面无表情的路哀。 “你不帮忙?” 路哀抱着双臂,说:“让他长点记性。” 霍伊尔第一次如此赞同,意犹未尽瞥了眼裴瑎,然后对路哀肃然起敬! 单方面碾压式的虐打行为结束,陈岁安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擦了擦手指,对躺在地上爬都爬起来的裴瑎熟视无睹,慢条斯理擦完将手帕放回口袋,这才抬腕看了看表盘,紧接着朝裴瑎冷冷一瞥,“爬起来,别浪费时间。” 如此侮辱的对待方式简直大快人心! 霍伊尔爽到不行!熟络的攀住陈岁安肩膀,“陈部长,你好帅我好爱。” 眼尾在扭头中翻出凌厉的弧度,陈岁安拨开他手,淡淡说:“回去吧,我要走了。” “去哪?” “别跟来了。” 话音刚落,地热能忽然翻滚起来,没几秒圆形仓便浮出水面。 路哀招来昆机上的白色制服,拖着半昏迷的裴瑎进圆形仓,同时大批浑浑噩噩的人从昆机上走了下来。 他们有的衣着光鲜,有的潦倒不堪,男男女女都有,清一色的年轻人。 不过他们脚步虚浮,像是被下了某种降头,浑浑噩噩地跟着白色制服,整齐有序地登上圆形仓。 零零总总两百号人。 霍伊尔倏地明白过来,想要抓住陈岁安不让走,可惜只抓到了一片从指缝划过的衣衫。 “别下去!!” 陈岁安头也不回,冷冷吩咐。 “拦住他。” 白色制服一拥而上死死拦住霍伊尔。 陈岁安大步流星登上圆形仓,同时舱门轰然关闭急速下潜。 十几秒后,昆机也离开。 冷风刮过,这片焦土只剩霍伊尔一人,他愁容满面,沿着地热能边缘来回焦躁地走圈,最终心一横,咬牙拨通了电话。 “你们裁决官醒了没?”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对他说。” “我现在来医院。” 作者有话说: 鞠躬
第89章 枉死地狱 宝宝我等你一起吃晚餐 乌云滚卷于天边。 隶属裁决团的医院幕布玻璃灰蒙一片, 顶楼其象征其权力标志性的天秤雕像暗淡无光,整栋大楼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黑市暂时交给你,你别乱跑。”霍伊尔大步跨下昆机, 耳边手机屏幕一闪而过, “我这里也不用你帮忙先派人去地热能盯着就行。” “您暂时不回来吗?”贾斯帕在电话那头问,“你现在在哪里呢。” 医院门庭冷清,大厅两侧例行公务的裁决团外勤部人员持枪而立。 “请卸除武器,谢谢配合。” 霍伊尔翻了个白眼,掏出后腰枪哐当一声扔上桌。 “医院, 有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滴滴。 系统提示:核验完毕,无热武器。 “医院?您受伤了?”贾斯帕问。 “没有,来探望个傻逼,挂了。” “......” 几名工作人员上前来将霍伊尔全方位从头捏到脚,精尖仪器他们不相信还要手动检查,他斜睨着工作人员后脑勺, 轻飘飘来了句。 “犯得着么?” 下来接人的彭钰童刚好从大厅电梯出来,他走过来先是检查平板上旋转的3D人体骨架, 确认并没有任何武器后才看了眼面色不霁的霍伊尔,对着工作人员谨慎吩咐:“行了, 放他进来吧。” 枪被收进黑匣妥善保管,身上唯一金属产品就剩下手机。 彭钰童朝霍伊尔摊开手。 “什么?手机也要收?”霍伊尔眉心跳了跳, “赵渡是不是疯了?!” 彭钰童面无表情:“请您配合, 霍伊尔先生。” “行行行拿去拿去, 别给我碰坏了啊!先说好里面备份了陈岁安三千张个人照啊,弄坏了你们赔不起!”霍伊尔颐指气使, “哎呦我操, 轻拿轻放啊!” 工作人员脑袋冒起长串黑线......带上白手套, 捧起手机小心翼翼互相传递,那珍贵之感仿佛在传递革命火种....... “对对对,就该这样妥善保管嘛。”霍伊尔敲敲其中一名工作人员头盔,企图从防窥护目镜看清底下那双眼睛,喏了声,“嗯......编号96458,叫什么名字?回头我给你写封表扬信。” 最后一个信字陡然拐了个弯。 因为彭钰童赶紧拉着人走了。 霍伊尔恋恋不舍三回头:“兄弟,名字!” 那兄弟理也没理,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 “我说你们裁决团是不是从上到下都是冷血动物?一个赵渡就算了,就连外勤部也这么高冷?”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霍伊尔理理衣衫,“平时就你还笑一笑,今天看起来也像死了人!不就是被捅了一刀有那么严重嘛。” 彭钰童刷好楼层后便退到一旁,双手交叉站着,明明才几天不见,看着怎么沧桑了那么多? 霍伊尔转转眼睛,有点不确定。 “你们裁决官真的死了?” 彭钰童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没有!” “那他怎么了?” “您自己进去看吧。” 电梯上无可上,停在顶层。 彭钰童率先走出,微微躬身,伸手延请。 “请吧。” 霍伊尔瞥了眼空荡幽深走廊,满腹疑云地吐槽了句。 “神神叨叨。” 没死难不成病入膏肓了? 不对啊,除了心病宇宙岛什么治不好? 在彭钰童带领下,他推开走廊那间陈岁安曾经住过两次的病房,大步走了进去。 套间陈设精致,但毫无人气。 今天光线并不明朗甚至谈得上灰暗,三个房间均未开灯,死气沉沉。 霍伊尔本以为赵渡昏迷没醒没想到转过隔断,便看见赵渡脸色苍白,身着病服静坐在沙发上,而吴克立于窗边。 两人听到动静齐齐朝他看来。 彭钰童给霍伊尔倒了杯水,接着也同吴克立在一起。 “怎么回事?三方会审?”霍伊尔大马金刀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赵渡情绪淡淡的,“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霍伊尔瞧着他病服内里似乎缠着纱布,还有隐隐殷红血丝,幸灾乐祸叹了声,“他可真没手软啊。” “不是说有事要说么。”赵渡对此番嘲讽没有丝毫表示,“说吧。” 霍伊尔懒得趁人之危,支着下巴请咳了声。 “陈岁安又去地下基地了。” “这次不是被威胁,他心甘情愿的。”他顿了片刻,“他现在在帮机制做事,帮杀害他母亲的人在做事,你清楚么?” “刚清楚。”赵渡说。 霍伊尔又说:“他接替了陈正的位置。” 赵渡无动于衷:“嗯。” “你不生气?” 赵渡冷冷瞥他一眼,“为什么要生气?” 霍伊尔说:“他跟裴瑎!在一起!虽然早上他把裴瑎打成一滩烂泥,但他还是跟裴瑎他们走了!” “嗯,知道了。”赵渡问,“就这件事?” 这态度就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霍伊尔沉吟会儿,试探:“真分手了?” “你很好奇?” “当然!要是分手不就代表我不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霍伊尔兴奋地摩拳擦掌,“你俩不会再复合了吧?” 赵渡嗤笑一声:“谁说分手?他陈岁安生是我的人,哪怕死也是我的人!”他双肘撑在在腿上微微交叉拢住,倾身道:“我不在乎他现在做什么,也不在乎他跟谁打交道。” 霍伊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只要他愿意回来我身边,一切我都不在乎。”赵渡冷冷说,“所以某些危险想法你适可而止。” “牛逼!” 霍伊尔从今早上先是被陈岁安震惊,现在又被赵渡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裁决官你要不要先看看脑子?还是被枪击的神志不清?”他扬眉问彭钰童,“你们裁决官是不是精神出了点问题?” 彭钰童讪讪低下头,盯着脚尖说,“您帮忙劝劝吧。” 吴克也讷讷出声,“部长他变了......做事一次比一次出格,说实话裁决官,您算了吧,如果部长再杀您一次的话......” 这个态度就很奇怪。 霍伊尔茫然地:“啊??” “你不帮陈岁安说话怎么还添油加醋?吴克,谁是你领导你还记得吗!” “从前部长做事虽然乖张,但是都是被迫反击。”吴克迟疑地说,“现在部长冷血得令我害怕。” “?” “你们是在演我呢还是在演我呢?陈岁安要想杀你,还轮得到你安然无恙坐在这里当恋爱脑?”他从吴克身上收回视线,看着赵渡胸膛,纳闷说:“你们不会这么蠢吧?” 屋内众人神色各异,恰巧护士敲门推着小推车进来,看间屋内的霍伊尔众人吓了一跳,尴尬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赵渡面无表情看过去:“什么事?” 小护士被那犀利一瞥看得直发抖。 “我我我我......来给您换药。” “出去。” 就在这时吴克突然暴起:“够了!别再说了!” 霍伊尔动动眼珠,实诚道:“兄弟,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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