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快结束了,这句话犹如往火堆上浇了捧油,簇簇两声剧烈轰然起来。 陈岁安笑得打鸣了快,被强堵着嘴唇,肩膀还在呜呜噎噎地抖动。 行,嘴是把人收拾不下来,灵活手指派上用场,赵渡手指轻轻按上他锁骨,不轻不重地揉了片刻,说:“我爱你。” 陈岁安喘着断断续续的气儿,“我知道......但是我们能不能商量商量,你先起来,太沉了,这份爱让我窒息。” 赵渡又冷又酷的拒绝,同时单手,慢条斯理解开陈岁安第一颗纽扣。 陈岁安终于回过味儿来,倏地按住赵渡手腕。 “请求暂停恋爱关系!” 赵渡解开第二颗纽扣。 “驳回。” !!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秒?十几秒?还是一分钟? 陈岁安脸色变得绯红,他抓着赵渡肩膀,手心全是濡湿的汗,失神地看着赵渡侧脸,在沙发连成一片的响声中发火:“住手!我要生气了!” 赵渡恍若未闻,拆解他的动作,捂他嘴。 陈岁安被逼的眼泪水儿直流,咒骂不停,反而惹得赵渡更凶! 最终他缴械投降,攀着人肩,任人采撷。 “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赵渡揉他眼皮,吻他耳后那块薄薄的皮肤,又轻又热地问。 “撒娇就能解决问题,为什么要发脾气。” 陈岁安瞪着迷蒙双眼,自己明明上一秒爱死他,这一秒又恨死他。 又恍惚地想,明明身在地狱,却胜似天堂。 作者有话说: 鞠躬,嗯有的话我会在作话里说,没有就不会说。 这里:没有。
第88章 枉死地狱 去杀人,要不要一起? 总而言之在大家心知肚明情况下, 回溯再度开启! 还是两天后的那个清晨,转进衣帽间的陈岁安几分钟后转出。他休闲身着一身黑衣,在无限好的日光里出了门。 却陡然对上一双淡绿色眼睛...... 陈岁安微微一顿, “你来干什么?” 这栋小楼这两天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客人, 以郁弥清为首的人类势力,以赵渡为首的裁决团,现在,以帕斯塔峡谷为首的黑市缔造者也到了...... 齐活儿! 霍伊尔上下打量陈岁安一番,开口暴击:“听说你捅了赵渡?” 眼光刺眼, 陈岁安略微眯了眯眼睛。 “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这么淡定??”霍伊尔急得手背摔手心,摔得啪啪响,“你到底怎么回事?回来都多少天了,网上流传的照片该看见了吧?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吧。” 陈岁安镇定自若:“嗯。” “不是,你现在真是油盐不进啊?人赵渡为你做了那么多, 你反而拔刀相向?” 问到这儿,陈岁安嘭地一声摔上门, 站在廊前冷冷道:“让他做了么?” “牛逼!你真牛逼!”霍伊尔连竖大拇指,“听说他躺在医院现在还没恢复。” 陈岁安步伐矫健朝进前院, 头也不回:“关我什么事。” 霍伊尔追上。 “陈岁安,你过分了啊!!” 这句话不止一人说过, 就连下属吴克也说过, 不过陈岁安无所谓, 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两人来到路边车前,陈岁安委身跨进主驾驶, 霍伊尔连忙拉开副驾驶车门钻了进来。 “你们分手了?” “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要捅伤他?” 陈岁安启动车辆, 纠正:“是杀他。” “得了吧, 你想杀人难不成还杀不死?”霍伊尔舒展着大长腿,言之凿凿:“这些蒙骗别人的话说说可以,在我面前就算了。” 陈岁安不置可否。 “所以告诉我为什么捅伤他。”他活像个八婆,在座位上扭过身神神秘秘地,“你是不是在规避什么风险?” 陈岁安皱起眉头,稍稍避开。 “说说啊!”霍伊尔滴溜溜转着眼珠子,“是不是那十一天里......他对你做了些什么?” 做了些什么? 激荡人心的爱抚还是暴力禁锢的性.事? 霍伊尔见陈岁安半天不答话,不相信地问:“真分手了?” 陈岁安猛踩一脚油门拐进管控街道,一双手骨节分明的手掌干脆利落地转着方向盘,开口是强行挤出得漫不经心的调调。 “是啊。” 他轻佻地觑了眼霍伊尔,“所以你想跟我试试吗?” “......” 霍伊尔缓缓转回去,双眼失神,盯着两侧急速倒退的掠影,有点激动,又有点兴奋,心思千回百绕半晌平复下来,又有点惆怅。 “没必要乘人之危,他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我公然撬墙角实在是胜之不武,再说......” 道路尽头,整齐划一竖柱关卡应声沉入地底,几名执行部工作人员在伸缩栏杆前大力挥着莹光指引手棒,车子驶过的同时他们恭敬敬礼,陈岁安略微颌首,旋即将车径直驶进停放在私属停机坪上的昆机。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送花那天。 陈岁安莫名烦躁,又极快被药物压制下去,他有点没话找话说,主动问:“再说什么?” 霍伊尔不答反问,“去哪儿?诶我车还在你家门口。” 昆机尾部空间极大,关车门的动静都在回响。 霍伊尔不回答更加恼火,陈岁安冷冷站在车边,闻言望来。 “去杀人,要不要一起?” “......” 接连几个回答都相当具有冲击力。 霍伊尔沉默须臾,“不是再去杀赵渡吧?” 陈岁安惜墨如金:“只要他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不杀。” “......” “言下之意不是藕断丝连的老情人,而是势不两立的仇敌?”霍伊尔跟着他进舱室。 陈岁安一如既往吩咐不用护航不用机务组,交代完后他迈进驾驶舱,指尖轻点操作面板,古井不波地开始启动昆机。 【系统提示:已开启隐形驾驶模式。】 【检查完毕,无追踪者。】 霍伊尔更纳闷了,亦步亦趋地跟进去,恨不得把陈岁安脑子剖开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杀谁我不在乎,要是杀不过来我帮点忙都行,但是你得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陈岁安遽然眼眸,眼尾泛出异常凌厉的弧度:“你能不能闭嘴?” 同时昆机骤然加速,以直线攀爬的角度突然窜出! ——哐当——嘭——咚。 “哎哟卧槽!!!” “你是不是想弄死我?” 霍伊尔疼得面部扭曲,整个人都在起飞那瞬间被强大惯性拍到舱门上。 陈岁安从主驾驶起身,路过时勉强拉了他一把,淡淡眼神从他身上划过,淡漠的没有任何感情。 霍伊尔瞬间读懂,也刹那明白了什么。 陈岁安好像真的不是自己在12年前认识的那个少年,他变了,变得冷酷,像个没有情绪的仿生人。 从前陈岁安哪怕危险缠身哪怕再不耐烦也不会如此不顾及他人感受,甚至在生死关头还能开开玩笑,现在他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无所畏惧,没有牵绊的冷硬。 霍伊尔全程难受得不行,长着一张嘴没处使也不敢问,就这样两人在同样沉默的状态里抵达黄石公园。 十几天前那场交火痕迹尚存,拦腰轰断的红衫立于焦土之上,嶙峋着纵横交错的横截面里汪着浑浊雨水,大自然生生不息,一物死万物生,小蘑菇在横截面里找到了栖息地。 亮黄封锁线几乎将整个中央整块平地围绕,脚下泥泞不堪,腐烂枯枝夹杂着黄泥,一踩就是一个印。 陈岁安微微弯腰,拉开潮湿封锁条,与霍伊尔一前一后走进去。 现在是8点55分。 来到这里的霍伊尔明白了大半,揣着答案问问题。 “所以你还想下去,杀了机制报仇?” 初心未改啊! 陈岁安双手揣兜,抬头望向天边急速驶来的另一架昆机。 “算是。” “能好好说话不?说一半留一半很好玩?”霍伊尔不爽道,“今天要不是我跟着来你又打算孤身闯虎穴?吃一堑长一智,你脑子是不是生锈了,吃一堑吃一堑啊?” “随便你怎么说,现在要走么?”陈岁安说,“不走待会儿就难走了。” 霍伊尔冷笑一声:“你让我走我就走?我是你的狗?” 陈岁安瘫着一张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真以为以为你绝情冷性了。”霍伊尔从越来越近的昆机收回视线,大剌剌瞧着陈岁安,“不走!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所以当裴瑎和路哀从昆机下来时,他大为震撼,“怎么个意思,怎么下来的是他们?这昆机里不是你的人?不是杀机制吗?还没杀就被发现了?” 对面,裴瑎路哀两人正缓缓走下舷梯。 霍伊尔不动声色移转身形挡在陈岁安前面,咬着后槽牙冷不防问:“所以你今天是约了他们两个,选了个风水宝地,就像小学生放学别走,准备决一死战?” 某些方面,霍伊尔与三儿没区别。 “......”陈岁安从外套口袋抽出双手,轻轻拨开他,五指垂在腿边活动了下,“让开。” 裴瑎路哀越来越近,但谁都没有攻击性。 究竟怎么个意思? 少顷。 路哀和裴瑎在两人面前站定。 气氛有点诡异,怎么看也不是决一死战,而是一副岁月静好且风平浪静的既视感? 陈岁安再说:“让开。” 霍伊尔疑惑地看看身侧陈岁安,又疑惑地看看路哀裴瑎,缓缓让开。 裴瑎永远都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模样,他先是朝着陈岁安略略点头打过招呼,接着不解的目光落在霍伊尔身上。 问:“他怎么来了?” 这话就很找打啊。 “黄石公园是他妈你家啊!”霍伊尔登时笑了,“老子想来就来,还用得着你首肯?” 裴瑎脸色有一瞬的难堪,不理霍伊尔转而朝着陈岁安说,“让他走吧,别浪费时间。” 说罢,几名白色制服在昆机舷梯上探头探脑,似乎在观察形势。 霍伊尔继续爆粗口:“闭上你的狗嘴,一讲话老子就恶心想吐!” 陈岁安按住他肩,侧脸坚毅。 “先冷静一点。” “冷静不了!” 陈岁安无奈叹口气,接着往前走,他走到裴瑎面前,对昆机冷冷一瞥。 “有多少人?” 路哀默默拉开了点距离,裴瑎站在原地笑了下。 “两百。” 陈岁安轻轻点头,“嗯。” “陈岁安这是你的仇人!差点害死你差点害死赵渡的人,你居然跟他心平气和谈事情?”霍伊尔上前一把拉住陈岁安手臂,“你是不是糟蹋赵渡真心?啊?你知道他都为你做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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