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赵渡磨牙恨恨,“气死我,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疼......疼......”陈岁安偏着头挣扎,“混蛋......啊......赵渡。” 耳尖被濡湿的齿列咬得通红,血色渐渐从脖子漫上来,哪怕赵渡只留了比针尖还细的齿痕,陈岁安还是呼痛不已。 还是舍不得。 赵渡轻轻将他放开,朝那耳廓吹了口气,吹得陈岁安条件反射的颤,接着将人在怀里转过来,正面相对。 “现在知道疼,刚才说那些话怎么不问问我疼不疼?”赵渡就用陈岁安吻过的指节,两根屈着捏他脸,责怪,“什么叫做分开?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说就说,你以为我怕你?”陈岁安不满瞪他,想逃避他的魔抓,往后仰,又根本逃不过用了力的怀抱,半晌倾回来,愤愤问道:“你信不信我就敢说。” “那你说!”赵渡瞳底蹭地燃起一簇火苗,他牢牢箍住陈岁安,鼻尖抵着鼻尖,强势地盯着他眼睛,齿缝中飘出一字一句地警告,“要是敢说错一个字,你试试看!” 陈岁安冷嗤一声,满不在乎地拉开距离,少顷,又无所畏惧地对上赵渡那双愠怒的眼睛,他胸膛急速起伏两下,同时一双漆黑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 得,这一看就是使坏心眼儿的前摇。 陈岁安清清嗓:“听好了!赵渡!” 赵渡心猛地一沉,耳边却骤然响起。 “我爱你,超级爱你,爱死你!!” 赵渡愣住,罕见地错愕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所以,一物降一物,真理也。 陈岁安急赤白脸的吼出来,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像个流氓,像个发疯的小傻子,啪唧一下砸进赵渡怀里,软绵绵地趴在他肩头,熟稔地在他颈窝找准最舒服的位置拱了拱,蹭了蹭。 “不用点计谋根本哄不好你,怎么办,可能又把你惹生气了。”他佯装嗔怪,尾音带着细细密密的颤,“你怎么这么难哄啊......” 紧绷的神经在地狱和天堂来回轮转拉扯,上一秒的五内俱焚被下一秒的欣喜若狂所抚平,良久后赵渡混身肌肉都松弛下来,他抱着陈岁安慢慢抚着他后脑勺,心满意足地无奈叹息。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我活该......” “所以不生气了吧,好吗,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蠢事伤你心了,不想看你难过不想看你生气,每次只要你发火地看着我,我就害怕,害怕真如裴瑎所说,一次次伤你的心,你就再也不会爱我了。”陈岁安说,“一开始我期待回溯,想搞明白我们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现在我越来越害怕,害怕曾经的自己不断伤害你,可我不得不看。” 有什么办法呢? 拿这祖宗根本没办法。 赵渡心涨得鼓鼓的,轻柔地吻他鬓角,纵容的哄:“不想看就不看,没有关系,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讲给你。” 陈岁安倔强说:“不。” “怎么?”赵渡抬手用指尖勾他下巴,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平视,说,“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要看?” 陈岁安表情有点不自然,缓缓侧开脸重新埋回颈窝,羞耻地说:“不想错过。” 赵渡心都快碎了,指腹落在陈岁安白皙修长的后颈,慢慢摩挲着,清晰无比感受着指腹下骤起的战栗,有自虐倾向的明知故问。 “不想错过什么?” 陈岁安浑身都软了,尴尬地咬着唇:“没什么......我胡说的......” 赵渡低头吻陈岁安颈侧,唇齿叼着后颈皮肉重重吮吸,咂磨出刺耳水声,同时舌尖似有若无划过带起道道凉意。 陈岁安憋着气不肯吭声,又引得赵渡来捏他鼻尖。 “不想错过什么?”赵渡耐着性子逗弄他,嘴唇凑近耳廓,在热唇亲启中不罢休的低声威胁,“宝宝,现在不说待会可要哭。” 陈岁安感觉自己宛如一艘孤舟,漂在碧波荡漾的湖水里,没有落脚点,轻飘飘地逐流。 在这十八层地狱里。 赵渡是撑桨人,带着他想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 陈岁安愈发没了力气小声念叨着什么。 “......” 赵渡侧耳去听,斜斜贴着他额头,爱到不行地问。 “什么?” 陈岁安昏昏沉沉半阖着眼皮,反正里子面子都丢尽了,自暴自弃,用短短续续的哭腔说: “不想错过跟......你在一起的每一秒。” 赵渡得偿所愿喟叹一声,低头埋进陈岁安颈边贪婪汲取他的气息。 两人紧紧相拥,模糊的剪影渐渐隐没在血池地狱浓雾之中,在这无人之境的静谧世界,偶闻几声难以辨析的破碎腔音。 不像哭,胜似哭,不像喘,胜似喘。 24年前哽在心尖的那根刺彻底消融化解,赵渡揽住人,不停地吻,在陈岁安迷迷糊糊的间隙里说。 “宝宝,我爱你。” 陈岁安艰难动了动指尖以示回应。 赵渡又说。 “以后不准撒谎,也不准骗我,要听话,知道么?” 陈岁安艰难撩起眼皮,噙着泛红的眼尾,迟钝地问什么骗。 赵渡说:“我不怕你骗我,我怕你骗不了我。” 作者有话说: 敲锣打鼓:今天!我堂堂正正做人!今天!我站起来了! 2023.12.1留: 从今天中午11点:14分开始发站短,整整12条站短,从中午11:14分我修改到现在晚上10:30,我请问标黄的段落到底哪里在开车,恶意报复是吧? OK,23:25,第十三条,我看看你们还要锁几次,来!
第86章 枉死地狱 刺伤他的人手法太生。 白鹤带着乌满乌籍乌略整整在血池地狱逛了两个小时!! 好吧虽然不多, 也算是读分掐秒的数日子......五人闲得蛋疼,期间包括但不限于骂骂咧咧吐槽赵渡和陈岁安这种说搞就搞的奇葩行为,有啥办法呢? 身为冤种弟弟独挑大梁, 顺带溜到枉死地狱找到下一层判官乌呼‘好言’相劝附带威胁, 哄得乌呼也加入了反叛大部队。 五人集结成群,讨论了半小时有关陈岁安枉死地狱的罪行缘由。 十八层地狱第十四层——枉死地狱。 要知道,作为人身在宇宙岛享受永生是非常不容易的,是机制给你的机会,如果你不珍惜, 去自.杀,如割.脉.死,服.毒.死,上.吊.死等,激怒机制浪费生命,死后打入枉死牢狱, 反复轮回自.杀场景和痛苦折磨,直至刑期8192万年完毕。 对此, 白鹤发表深刻见解:“我哥是不可能自.杀的,毕竟他当时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石压地狱妻离子散的乌略判官并不赞同, “若是一个人心如死灰,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舂臼地狱的乌籍淡淡颌首:“确实是这样, 不过罪名这样判定说明事件曾经真实发生, 呃......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导致陈部长不想活了呢?” 血池地狱的乌满长叹一声:“压力太大, 可能是因为伤害了裁决官吧。” 乌呼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 五人没有讨论出结果, 转而挑起另一话题。 十八层地狱的判官是谁? 对此, 乌满乌籍乌略乌呼四位判官均表示不认得也没见过, 更不清楚十八层地狱刑罚是什么。 至于为什么不知道,那是因为从过去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地狱服刑者去过十八层,简单来说,所有服刑者还没有服完前十七层。 白鹤皱眉想了会儿。 “十八层地狱是不是像刀山地狱,必须得付出代价才能通过?” 四位判官准确回答:“是的,必须要付出与罪名对等的代价才能通过。” 白鹤纳闷:“十八层地狱判官是谁你们不清楚,刑期多久你们也不清楚,倒是对这个清楚?” 其中某位判官默默掏出手册,“大概是因为判官必循10万条手册上有写?” 白鹤:“......” 又过了五小时,几人终于等到浓雾忽闪。 白鹤瞧着自家那不害臊的哥和不要脸的姐夫从浓雾中腻腻歪歪走出,稍稍放宽心的同时奇道:“这么快?” 7个小时,上次可是整整一夜啊! 赵渡眼底精光一闪而过:“陈邈,收起满脑子的肮脏思想。” 此类话题高度敏感,四位判官主动回避,眨眼又不见了?? “啧啧啧,啧啧啧。”白鹤绕着陈岁安赵渡两人来回打转,专往私密部位瞅。 “几十年没收拾你你皮痒了是吧?!”陈岁安忍无可忍挣脱赵渡牵着自己的手,一把抓住白鹤脖子,拎小鸡似的将他连地拔起。 那小脚尖悬在半空,还在打圈呢。 大掌拍白鹤脑袋,拍得梆梆响。 “个子不见长,嘴上功夫见长!” “论嘴上功夫,我可没你强。”白鹤被吊着也不在乎,剑走偏锋的阴阳:“不过你嘴上功夫可能没姐夫好吧?”他艰难地朝赵渡努下巴,“是吧姐夫。” ?? 陈岁安气得七窍生烟,正要把白鹤放下来一顿揍,结果余光却......发现赵渡在笑...... 他扬眉:“很好笑吗?” 赵渡立马收敛,严肃道:“没有。” 陈岁安扭回去,开始爆锤白鹤。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一个字都不准多说也不准多问,不然等回到宇宙岛,你那一屋子乐高全部没收,银行卡信用卡基金信托全部冻结,休想再买一张游戏碟!” “笑死,谁在乎你那三瓜俩枣啊。”白鹤抱着脑袋,于手肘缝隙中悄悄朝赵渡投去希冀的目光,“姐夫会给我买的,对吧姐夫?” 一口一个姐夫喊得那叫一个顺溜。 陈岁安:“闭嘴!” “偏不!!” “姐夫!你说句话啊,我幸幸苦苦跟你到这儿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不会小气到不给零花钱吧,姐夫!!”白鹤卖惨,“为了你跟我哥重归于好我劳苦功高!我是开国元勋!我功不可没啊!!” 两人追得团团转。 少顷,赵渡拦住陈岁安,好言相劝,“你先把他放下吧,白鹤确实——” 陈岁安猛瞪一眼。 赵渡讪讪收回手,掩饰尴尬地咳了声,“那个白鹤,先听你哥的。” 白鹤先是呆愣一瞬,接着极受打击的声泪俱下。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足足掰扯半小时,三人最终达成和解。 第一、不冻结银行卡信用卡基金信托。 第二、不准再乱开玩笑。 特注:无陈岁安首肯,白鹤不得擅自用察。 这条相当具有针对性! 白鹤当即表示我没那偷窥癖看你俩欢好! 哐当又是一个暴栗! 第三、不得顶嘴。 白鹤哑火。 第四、等回到宇宙岛,想买什么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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