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魔尊:高岭之花哪里逃》 ……向词是一不小心把他心爱的话本送来了? 再往下,是《清冷仙君爱上我》、《魔尊的小仙君》、《仙君攻略》…… 他看向何岫,问题尚未出口,对方便提前回答:“向公子确认自己没有送错,他说您看完信便懂了。” 风晏只好拆开信件。 他一目十行地看完,叹着气把信件收好。 “信上说了什么?”凌然凑近问。 此刻何岫已经十分有眼力地退出去,风晏摸着眉尾的血痣:“他说,我们身上的血痣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需要一些时日搜寻资料,等找到了会给我寄信。” “那这些话本呢?”凌然随手翻开一本,“这书页都快散了,时间挺久了吧?这跟我们问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风晏垂眸,也翻开眼前的话本:“他说河晏村的奇怪现象,可能跟一个千年前的偏门法阵有关,这个法阵会削弱修士的身体,让修士经过洗髓的身体形同凡人,虽然不能和镇灵石一般,直接镇压灵力,但若是用在长时间的打斗中,对敌方的压制是非常有效的。” “最奇怪的是,这法阵是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魔修创造出的,那魔修叫做千秋魔尊,据说是在一剑魔尊之前的、千年前的魔界尊主。这些话本,便是关于他的。” “这阵法听起来不怎么有用。”凌然翻了几页话本,“哟,魔尊和执法盟长老的爱情故事,这不跟小裴讲的那个一样?” 风晏皱起眉道:“我看的这本也是。” 他看向凌然:“只有一个话本讲述这故事,可以说是作者凭空编纂,可这么多话本,讲的都是同样两人的故事。那是否说明这两人有可能真在历史上存在,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出现在正史上?” 凌然没赞同也没反驳,只是举例道:“倒也有可能。我听闻凡间历史上,曾有两位政治才能十分出众、且彼此情谊深厚的女子,但她们在皇权斗争中落败,便被胜利者在史书上写成了一对情敌,还叫人编排了关于她们的种种风流韵事,让后人都以为她们真是那般荒淫善妒之人。” 说罢他话锋一转:“不过话本嘛,有些以写话本为生的人,什么受欢迎便写什么,跟风写同样的题材和差不多的故事,也很常见。而且话本里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瞎编,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你看我这本,开头写仙君被敌人下药,正好叫魔尊遇到,两个人一夜风流之后魔尊有事离开,仙君愣是不知道晚上跟他在一起的是谁,连魔尊的脸都没记住,而且写他俩相爱相杀的时候,还写魔尊心痛到吐了,堂堂大乘期竟然能呕吐,你说可不可笑。” 凌然笑完,看向风晏,对方很认真地在听他说话,双目眨都不眨地盯着他。 院长在床榻上休息了几日,长发稍微凌乱,瞧着像一只用溜圆的大眼睛看着主人的小动物,令人很想……很想摸摸他的头。 但凌然忍住了,他为了掩饰,低头继续分析话本,脑中却闪过一个疑问,便问了出来:“这些话本都是两个男子相爱,院长看着倒一点都不惊讶。” 风晏闻言,眼神奇怪地看他:“和谁相爱,本就由心而定,何必在意男女。” “何况向词得了好看的话本,经常同我分享,看得多了,自然习惯了。” “你倒是很受客人们喜爱。” 凌然不自觉地加重“喜爱”这两个字,他说完才后知后觉,怎么自己这话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酸味? 他欲盖弥彰地咳嗽几声,谁知一低头,话本上的一句话直直映入眼帘—— 爱意,是从占有欲开始的。 凌然登时合上了话本,动静之大引来风晏疑问的眼神,他只好心虚地解释道:“后面全是写两人怎么夜夜风流,粗俗不堪,没什么研究的必要。” 风晏点点头,看着是相信了他的说辞,继续看话本了。 凌然也装模作样又拿了一本摊在手里看,只是眼睛在看,字却没进脑子。 他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在山洞的时候还坦坦荡荡,想着不就是想亲风晏么?不就是喜欢上了么? 这时候倒是不敢承认,看到话本上一句再经典不过的话也能心虚成这样。 ……所以风晏是怎么想的?他一不抵触男子相爱,二不抵触自己的靠近和一些异常暧昧的举动,是否也在默许自己的行为? 风晏的情绪波动真的太少,根本难以揣测他心里的想法。 若是其他的事,以凌然的性格,一定会直接问,但是感情上的事,如果直接问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凌然撑着脸,强迫自己认真看话本,谁知话本上的魔尊“红着眼把仙君一把按在墙上,掐着他的下巴逼迫仙君直视自己”,然后开始逼问仙君到底喜不喜欢他。 他想,要是他敢这样对风晏,一定会被院长大人像当初那样一掌拍进墙里吧? ……他刚开始对风晏的防备那样强烈,结果如今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便对院长大人萌生爱意,是不是太突然了? 莫非千年前他们便互相钟情? 除了这个,他再也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第38章 法阵【倒v结束】 风晏和凌然看了整整三日的话本,都没从中找出什么玄机。 话本里的魔尊要么随时随地发-情,动不动就把仙君“就地正法”,两个主角像是没有感情的运动机器。 要么是个脑子有病、彻头彻尾的疯子,一言不合就把仙君打断腿、挑断手筋脚筋、废除灵力,关在自己洞府内囚禁。 要么是个情绪极不稳定的火药桶,跟仙君说不了两句话便进入红眼状态,不是红着眼把仙君按在墙上强吻,就是红着眼追问仙君,方才跟他在一起说话的男人是谁。 风晏和凌然看完后沉默许久,凌然拍拍他的肩膀,摇头道:“如果这个人真实存在的话,那他应该早日去景明院治疗。” “若是说一切异常的幕后黑手是千秋魔尊,我觉得……他的脑子应该没有这么好使吧?” 景明院的药一向好用,三日后风晏的腰伤便好了大半,能够下床自由活动,凌然额头上的淤青也全都消除下去,靠得极近才能看出一点点青紫色。 晨起的微光透过窗户照在风晏的脸上,他把一堆话本收好放回储物戒:“话本上的内容,多有虚构不实或夸大之处,不能全信。我身体已无大碍,今日我们去峡谷处看看。” “好。” 两人告知何岫一声,便御剑往两山中间的峡谷而去,顷刻便到。 这处峡谷因为前些日子风晏强行更改河道,被晏河填满,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风晏收起佩剑落在峡谷上面的高处,凌然跟着落在他身侧。 眼前下面是宽阔的河道,上面是茂密的树林,看不出任何异样。 “那日你看到的阻碍,是在这里?”风晏侧头问。 “是,我绝对没看错。”凌然往下走了几步,直到再向前一步便是缓慢流动的晏河河水,他蹲下身观察片刻,回头道:“莫不是在水下的地面?” 晏河之水略微混浊,站在岸边,看不清水下的情形,风晏皱眉道:“村民偶尔会从这里出去,到几十里外的镇上办事,若是法阵就设在地面,很可能被来往行人发现,若有修士路过此地,更是难以遁形。” “有道理。”凌然起身回来,他颠了颠尚未收回的佩剑:“那我试试能不能直接用灵力轰开。” 风晏下意识地伸手拦在凌然身前:“等等。” “嗯?” 对方不解的眼神看过来,风晏伸直的手微微蜷缩。 他觉得凌然此法过于冒险,他们对法阵一无所知,贸然攻击不知会引出怎样的后果。传说中法阵的创造者是一方魔尊,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说不定法阵的反噬十分厉害。 但他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凌然大概看出风晏眉宇间潜藏的担忧,笑道:“没事。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创造的没什么大用的法阵。” 风晏眉心微动,缓慢地放下手臂,他被凌然那说不清带着什么情绪的眼神烫到,垂下眼眸,避开对方的目光说:“小心。” “好的院长!” 不知为何,红衣青年的心情似乎突然变得极好,他朗笑几声,飞身而去,停在晏河上空,没有丝毫犹豫,举剑便劈。 带着雄厚灵力的剑光果然在空中遇到阻碍,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仿佛天边劈下一道雷来。 那阻碍周边的空中徐徐泛起半透明的白色波纹,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开启。 风晏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阻碍,谁知下一刻便听到一声“诶”,一个红色的声音唰地消失在波纹中。 “凌然!” 他瞬时抬手,一道白绫从袖中飞出,缠住了凌然的脚腕,本想把他拉回来,但那法阵力量巨大,直接将他也拽了进去! 在进入法阵的那一刻,风晏立即召出佩剑踩在脚下,这回他终于没因一时不慎摔在地面,但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他抬起手,袖中的白绫已然断裂。 “凌然?” 须臾他便猛地撞上一股肉墙,凌然身上那股熟悉的兰花香扑面而来。 也许是凌然跟他待在一起太久,对方身上也有了一股他惯用来安神的兰花香。 对方抱着他的身体硬生生在空中扭转了方向,带着他安全地落在了地面。 “你没事吧?” 凌然急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风晏低着头,周围环境太黑,片刻后他才看见对方脚腕上断裂的白绫。 他抬起头,凌然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唇再进一寸便能碰到青年棱角分明的下颌,呼出的热气都交缠在一起。 风晏退后几步,离开凌然的怀里:“我没事。” 凌然听着像是舒了口气:“还好我及时抱住了你,不然你就撞墙了。” 四周不断地传来他们对话的回音,风晏仰头去看,只有一片漆黑,他的侧面倒确实是坚硬的石壁,按照他刚才的行进方向,下一刻就得撞在上面。 “这是什么地方?”风晏的双眼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一向都看不清远处的物体。 “看样子是个地下的山洞。”凌然摸了摸鼻子,“这里的味道也太难闻了,一股子……”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沉重:“死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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