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徒劳地挣扎着,痛苦地呜咽,口水顺着男人的白手套淌了下来,男人的手抚上了林端的面孔,轻轻拍了拍,而后抓住了他短刺的头发,凑到耳边说了些什么,林端立马就不再动弹了,顺从地倒在他的怀里。’” 秦舍指着这两段文字,非常骄傲:“这是第一次出场。” 汪望不知为什么,看着他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狠狠咽了口口水,总觉得自己的嘴骤然有了那种被掰开的痛感:“……” 秦舍低头,见他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是怕自己下手太重,连忙眨了眨眼,道:“我会轻轻的。” 汪望有种自己被看穿了的错觉,挠了挠头,尴尬道:“也没有啦……” “嗯。”秦舍继续把碗里另一个荷包蛋塞进汪望嘴里,然后围着围裙继续蹲厨房去了,“我不会让你痛的。” 汪望下意识嚼起了荷包蛋,嚼着嚼着,脸又咔嚓红了,比番茄酱还红。 ……真是夭寿了! 肯定是自己的思想太不好,才会导致每天都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有多少字取决于作者有没有摸鱼【夹紧了屁股蛋蛋】 康我专栏里的小短篇!我摸鱼的时候就在写小脑洞嘿嘿_(:D)∠)_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innie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向日葵里的夏天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三章 汪汪汪! 狭小的饭桌上, 汪望和周泽良坐着,尴尬的氛围几乎弥漫了整个摄影棚, 导演都看不下去了, “汪望,屁股底下长钉子了?” 汪望坐立不安地搓手手:“不好意思!”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迷惑, 一般的话, 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又都是男性, 会像这样挨着坐吗?不一般都是面对面坐吗? 周泽良的手肘尽力地至少离他十厘米那么远, 汪望长这么大从没有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有个人这么讨厌他的事实, 顿时更坐立不安了:“周导, 要不然我还是……” “坐着吧。”周泽良撇了他一眼, “动来动去干什么?” 汪望不说话了, 他乖巧地坐在缺胳膊少腿的木凳子上, 不敢抬头。 周泽良好像公司里教他唱歌的老师哦…… 都好凶啊。 目前剧情拍摄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了, 周锐为了演员能够入戏连贯,尽量做到拍摄时也按照电影的发展顺序来拍,反正他们活动的区域大部分都在这个小小的布景棚里, 也花不了多少钱。 自从那次雨天的几句话后, 林端似乎就已经对吕一念交心了,每次看到他都笑的开心, 像条小狗似的凑过来搭话。 “啧,别的不说哈,”周导演对汪望最近几场戏的表现可以说是非常满意, 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这个小狗相演的真是不错!唉你说你之前当爱豆干啥呢?你当演员不香吗?而且我寻思着你那舞台也好不到哪儿去……” 副导演一个劲儿捅说话口无遮拦的导演,小声道:“停嘴停嘴……你说人家小汪演狗像,人家能高兴?” 导演如梦初醒般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补救,就看见汪望用微妙的眼神看着他,顿时有些慌:“……咋,生气了啊。” 汪望内心在想,导演在说什么呢,他本来就是狗啊,哪还来什么演狗像不像的。 周泽良就坐在旁边,他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帅,如今到了中年,失了一点颜色,照样可以说是宝刀未老,但是在吕一念这个角色的服化加持下,留着个半长发,看上去只能像个长的过得去的肾虚忧郁□□犯,还阴阴沉沉的:“……” 周锐给他那死气沉沉的眼神一盯,打了个寒颤,“不说了啊,开拍开拍!” ****** 糙米散发着些焦糊味,两个男人肩并着肩,靠在一起埋头闷声吃饭。 他们都不怎么会用厨具,差点把廉租房里脏兮兮的小厨房炸了。米是林端捧回来的,品质很差,全是别人挑剩下的,吃的时候硌嗓子,偶尔能咬到几粒沙。 林端吃的很珍惜,他的手上被钢筋划了很长一道,只是稍微裹了裹,伤口最深的地方滑稽地贴了个卡通创口贴,是对门的女孩子给他的。 吕一念有些麻木地咀嚼,嗓音嘶哑:“你这个不算工伤?” “嗯?”林端的反应有些慢,于是回答也慢吞吞的,“老板让我去包扎了。” “消毒了?”吕一念问,“缝针了?” 林端的嘴角沾着些饭粒,他摇摇头,然后说:“给我饭吃了。” 他的手臂上淌着血,责任毫无疑问不应由他承担,寻常的工人再怎么老实也该讨要点医药费,但林端不一样。 包工头随手叫人去菜市场买了点米和菜,递到他手上,就让他提前下工了。 林端吃着这硌人的糙饭,眼睛亮亮的:“你做饭真好吃啊。” 吕一念看见他的神情,筷子搁在桌上,发出轻响,一时无话。 半晌寂静后,吕一念说:“我带你去打破伤风。” 林端不明白破伤风是什么东西,直觉性地摇头:“不用……” “不打的话可能会死人的。”吕一念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你不怕死吗?” 林端似乎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往后瑟缩了一下,有些紧张地蜷紧了手指:“我没有钱。” 贫穷的人甚至连出现意外的资本都没有。若是直接死了,那也算一了百了,帘子一裹葬了,但万一上天跟你开了个玩笑,仍大发慈悲令你苟延残喘着,那才叫真的痛苦,拖垮家人的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就像自己现在一样。 “走吧。”吕一念捏住了林端的手指,那儿布满了老茧,突起的青筋有些狰狞,“我有钱。” ****** “好嘞,”周锐拍了拍手,叫道:“休息一会待会继续!” 周泽良闪电般松开了林端的手指头,坐到了另一边去;汪望低着头继续背台词,背着背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寒,狗毛都要炸出来了:“!!” 周锐转身的时候,发觉副导演正站在他身后,一脸青白地对他挤眉弄眼,顿时觉得这人脑子有病:“有话说话,干啥呢?” 副导演一片苦心错付,气的鼻孔都大了,干脆闭口不语,周锐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刚想去招呼汪望,就发觉自己身边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几乎把自己全部笼罩住了:“……” 周锐是个南方人,将近一米七五的个头,他有些忐忑地抬头,发觉旁边神不知鬼不觉站了个大高个子,那个脸色啊,简直跟他爸的脚气一样臭,吓得他心惊胆战:“秦、秦舍,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秦舍就是他的金主爸爸的。虽然周锐不明白一个音乐圈的来掺和电影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毕竟谁有钱谁是爸爸,可能就是自己戏瘾大发缺个能发挥的舞台,他自然是处处配合的,只是压根没有到拍摄秦舍戏份的时候啊,怎么现在就杵这了? 还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谁招他惹他了?秦舍双手抱胸,冷淡道:“他摸汪望手的时候。” 刚想过来打个招呼的周泽良:“……?” 这怎么说话的?他刚刚那个动作是得视力有多不好、有多瞎才能当做“摸”来讲?谁爱摸那粗糙吧唧的手啊,搞得和他有什么想法一样!他是直男好不好! 感觉芒刺在背终于转过身来的汪望:“秦舍,你怎么来了?” “哼!”秦舍本来横眉竖眼的,还想多作一会儿,但是看见汪望眼巴巴坐在那里,语气都忍不住松快了些,“我昨天和你说了的。” “噢。”汪望想起来了昨天那个剧本,有点蔫吧:“我还以为没有那么早。” “嗯。”的确没有那么早,但是秦舍理所当然说道:“我来看你。” 一旁被完全当成透明人的导演:“……” 看见投资人金主和卖身求荣小爱豆调情现场的周泽良:“……” 立马脸蹿红的汪望:“!” 两人同时在心里头大喊:这他妈也太不遮掩了吧!!眼睛瞎了啊混蛋!!而且汪望你惊讶什么啊!! 不行,汪望第一百零八次痛心疾首地想,必须要和绵阳说一下不能再让秦舍这么讲话了,这听着也太容易误会了。 秦舍可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他来这个剧组原本目的就是多黏着汪望一会儿,这下得偿所愿了,立马像苍耳挂在狗子尾巴上一样,形影不离,恨不得走路都要汪望背着走。 汪望前段时间因为某些原因冷落了他,秦舍毕竟是条蛇,顺杆爬能力那是非常强的,时不时就要趁着汪望心软好好作上一作,比如现在—— “为什么不牵我的手?”秦舍逮着空子就在休息室里一通大作,呼风唤雨的:“我冷!” 汪望连忙把两眼发光笑容暧昧的化妆师给请出去了,头疼:“我给你买了暖手宝,怎么不带?” “那个是你送我的,怎么能随便带出来用。”秦舍理所当然道:“万一被偷走怎么办?” 汪望:“……谁会偷啊!!” 就那个上下不超过五十块钱的暖手宝!!疯了才偷!! 秦舍不管那么多,就啪嗒把手掌往他怀里塞,那力气大的跟小牛犊似的,一边塞一边念:“手冷手冷手冷……” 汪望被他塞了个措手不及,生怕别人看到,连忙把秦舍的手扒拉出去:“在外面不要这样!” “你才是。”秦舍开始了,他又开始了,把手一揣,震声道:“刚才那个公的摸你手都可以,我就不行!” 这是他今天念叨的少说第十次了,汪望的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都说了那是拍戏……不对,周老师哪有摸呀,他就是捏住了,你别老是这样……” 汪望说着说着,眼看秦舍的表情又开始逐渐向【O︿O】靠拢,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捂住了秦舍冷冰冰的手掌:“这样可以了吗?” “嗯。”秦舍满意了:“我的脚也……” “秦舍!!”休息室里传来怒气蓬发的一声吼:“你真的适可而止吧——” *** 林端开门的时候,天气正好,走廊里的光线都充足了些,看上去少了几分阴郁。 他像往常一般蹑手蹑脚走出去。对门的女孩子白天是不出门的,在家里补觉,晚上才会蹬着很高的红色高跟鞋出门,然后凌晨时分才回来,现在她还在睡觉,林端不能吵醒她。 “去哪儿?”吕一念的那扇门开了,他似乎只是随意的问候,视线却从林端身上崭新的衣服上掠过,语气有些发沉:“工地那边不是不发工资了么?” “不去工地。”林端挠了挠头发,手上的纱布有些脏了,慢吞吞笑着说:“去台球厅。” 吕一念的眼皮微微颤了颤:“台球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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