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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

时间:2023-11-17 03:00:57  状态:完结  作者:朦胧见

  “妖林试炼大开杀戒,屠戮无辜性命,你可知罪!”

  仙风道骨的白须长者宣读着他罪无可赦的恶行、重复着他不能辩解的罪状。

  四下一片怒吼与叫好。

  “不......”穆离渊干裂渗血的双唇艰难颤动,“我......我没有......”

  但微弱的声音被淹没在汹涌的叫喊下。

  乌云蔽日,疾风忽停,嘈杂逐渐寂静。

  拥挤的人潮开始退避,为远方的来人让出道路。

  晦暗风沙中出现了一点白影。

  方才耀武扬威的戒律仙长们此刻皆朝来人方向躬了身,恭恭敬敬行礼:“北辰仙君。”

  穆离渊挣扎着站直了身子,捆着他的锁链发出摩擦剐蹭的声响。

  师尊来了......

  他的师尊来了......

  师尊终于来救他了!

  他知道自己模样狼狈,但看到江月白走近时,还是用尽力气对师尊露出了一个笑:“师......”

  身前忽然一片冰凉。

  死寂一瞬,谪仙台下骤然爆发雷鸣般的鼓掌欢呼!

  穆离渊愣了下,而后缓缓低下头——

  那把他无比熟悉的风雪夜归,已然狠狠贯穿了他的身躯!

  “师尊......”他笑容凝固的双唇间涌出大股鲜血,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你......”

  丹府在剑锋下碎裂,滚烫的东西在体内缓缓漫开。

  黑红色的魔气顺着风雪夜归的剑身涌出,弥漫成四散的雾霭。

  ......魔气?

  穆离渊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他竟然......真的是魔。

  魔气在瞬息之间遍布全身。

  所有被洗去的记忆全部回笼!

  原来那些可怖的场景不是噩梦......

  而是,真实。

  他与江月白初见于血腥的战场,他并非是沦落魔界被仙门所救的幼童,而是魔——江月白是杀魔的修士,而他是对方要杀的魔!

  他根本没有必要改修魔道,他只是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息,似乎一直压制魔气的东西忽然被人取走。

  穆离渊死死盯着江月白淡漠无情的眼睛。

  周围沸腾的欢呼在赞扬他的师尊公正无私大义灭亲,此起彼伏的高喊化作蒸腾的血雾,衬得近在咫尺的江月白眸色更加冷。

  他终于从这双无情的眼里看清楚了一切——

  当年江月白救下他的时候,对仙门修士们说,要拿他的魔妖灵元炼一把开启虚空门的钥匙。这么多年过去,想必他的魔妖之灵早已被抽去得不剩多少。

  此刻他只是一颗弃子,没有任何价值,不如借“改修魔道”的理由杀之以除后患。

  风雪夜归的剑气腐蚀丹元,令他痛不欲生。

  他眼眶涌出血泪。

  他好委屈。他一直很听话,他一直很听师尊的话!

  师尊是这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却仍旧毫不留情地给出这一剑,把所有的真相都残忍地压在风雪之下。

  让他带着恨死去。

  师尊如何舍得。

  师尊为何舍得?

  师尊竟然舍得......

  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大雨瓢泼而下!

  成千上万的人影被风雨撕裂,所有呐喊与叫好都化作烟云消散。

  ......

  穆离渊从断续的梦魇中睁开眼,视野血红一片。

  他摸了摸眼角,却一丝湿意也没有。

  痛到极致的折磨,让他连泪都流不出来。

  长夜难熬,穆离渊坐在孤寂无人的大殿里,四周镜子映出无数重叠的阴暗压抑的身影。

  镜面上流淌着干涸的红烛液痕,被蹭成扭曲狰狞的曲线——那是他按着江月白的手画出的形状。每一个红烛摇曳的长夜,他都会强迫江月白对着镜子,亲眼看着被凶狠惩罚的模样。

  他以为刻骨的恨可以消散在那些癫狂里。

  可是没有。

  它们的根扎得太深。

  深到每一个夜晚都疼得无法入眠。

  魔界的黑夜还在继续,雨雪停了,只剩寒风。

  凛风撞开大门,深浓的夜色如墨涌入。

  穆离渊望着无星无月的夜空,原本用来蒙骗自己的杀心渐渐成真——

  对待江月白。

  他何必心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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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泪无痕

  “师尊,流一次眼泪给我看。”

  苏漾和云桦踏进天音门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数百人,将莲花石台围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苏漾急得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桦从后方走过来,拍了拍苏漾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别急,没事的。”

  “江月白从今早就不对劲。”苏漾转身拉住云桦的袖子,压低了声音,“我看他一直在和康承安发传音,他要干什么?”

  云桦仍是安抚:“没事的......”

  “没事没事没事!”苏漾烦躁地打掉云桦的手,“我就想知道他要那张破琴干什么?”

  天音门外嘈杂声一片,越来越多的门派修士都闻讯赶来。

  听闻北辰仙君竟为了一张琴与琴圣大打出手,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所有人都宁愿放下手边寻宝计划,也要亲自来一看究竟。

  焦躁不安间,苏漾余光忽然扫到了人群中几个黑衣修士。

  那些人很脸生。

  却个个气质不俗,衣衫质地华贵,手中拿的也都是好剑好刀。

  苏漾不自觉地又看了一眼。

  他好像从未在仙门中见到过这些人,应当是来自些不入登仙册的小门小派......

  可是小门小派的弟子哪里用得起这么奢华的布料和这么名贵的刀剑?

  “哎,老云,你看......”苏漾撞了撞旁边云桦的胳膊,刚准备用密语说这件事,忽然远处一声巨响——

  天音门深处莲花石台裂成两半,腾起一阵雪雾!

  围观的修士们皆被震倒在地。

  江月白左手抱着独幽琴,右手提着鲜血淋漓的风雪夜归,大步走出了幻境的传送阵。

  面容寒冷肃穆,长剑杀气缭绕。

  周围人不敢有任何言语,纷纷让开道路。

  鸣空派的几个修士面色惨白,攥紧着手中兵器,却什么话都不敢问。

  待到江月白走过,他们才慌张地向着血染的莲台入口奔去。

  “你要这琴干什么?”苏漾看着走过来的江月白,“你又不用琴......”

  “送人。”江月白目不斜视,继续向外走。

  外面围着的修士和弟子们也急忙给北辰仙君让开前路。

  江月白这样简短的回答让他们略感惊讶,如果说他们原先对北辰仙君是敬慕,如今便掺杂了点莫名的恐惧——只是个拿来送人的玩意,竟然谁拦杀谁?

  江月白步伐一直很快,却在经过天音门的石门时,微微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睫,视线掠过众人,落在一名黑衣修士身上。

  对视一瞬,江月白轻声说:“你来了。”

  周围的修士闻言,皆顺着江月白的视线所向望去。

  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修正抱剑倚在石壁上,面纱遮挡,只露出一双眼眸——眸色格外深邃,好似寒潭里倒映的晚星。

  “是啊。”黑衣男修没有移动步子,甚至没有从倚着的石壁上起身,嗓音低沉到近似慵懒,“不想见我吗。”

  周围的修士都看得一头雾水:这人是谁?竟能让北辰仙君主动停下来打招呼?

  居然还不起身行礼?!

  “哎!不是,你说清楚,你要送谁啊?”苏漾挤开人群,从后面追上江月白,“我们哪个也不需要啊......”

  他、云桦、秦嫣、晚衣都早已有了各自的本命兵器,哪个人都不需要这张琴,除非是送给别的修士。

  “到底送谁的?干嘛遮遮掩掩......”苏漾对江月白的态度和行为感到不解,这几天江月白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问他去见谁也不说,有时反倒答非所问地冒出句——“你觉得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花。”

  苏漾头一次见江月白对这种事感兴趣,稀奇得不得了,好奇地打趣江月白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仙子,偷着跟人幽会所以才早出晚归。

  但每次的调侃刚开个头就会被秦嫣给打断,最后变成他们俩的骂架。

  “噢晓得了!”想到此处,苏漾眉头舒展开,搂过江月白的肩膀,“送女修是吧!你到底看上了哪家的仙子啊?别藏着掖着啊,倒是领过来给我们瞧瞧嘛!哎!走慢点,等等我......”

  几人追随江月白离去。

  穆离渊缓缓站直了身子,转过头,视线一直盯着江月白怀里抱着的琴。

  碧玉朱漆,如美人般的一张琴。

  穆离渊本就深邃的眸色逐渐变得更加阴暗,一股奇怪的感觉在心间细细密密散开,像是虫蚁在爬。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女修。

  能让凉薄风月的江月白动心。

  ......

  春夜静谧,江月白独自抱琴而出。

  离开洞口前,一只手拦住了他:“药效只剩最后一天了。”

  秦嫣红色的裙子染上了些灰尘,整个人像花朵掉了点颜色般暗淡:“你真的能接受得了?”

  秦嫣帮江月白炼制的禁药能恢复所有内力修为,但毒性极强,灵脉的伤损不可复原。

  江月白本就因为灵元衰竭时日无多,还在服药期间不计后果地耗费灵力。秦嫣根本不敢想象药效过后,江月白的身体会烂成什么样子,还能撑住几时......

  “秦峰主,”江月白轻声说,“谢谢你。”

  秦嫣皱眉:“......谢我。”

  谢她什么?

  她来沧澜山这些年基本没为沧澜门做过任何事,说是来当医药师父实际我行我素没正经收过徒弟,她人生前十几年太过任性妄为,得罪了不少人结了不少仇,江月白愿意给她一个庇护,可以算得上她的恩人,她只是炼几副药而已,根本不用谢她什么。

  难道是谢她帮忙瞒着苏漾那个傻子?

  没有什么“送女修的琴”,独幽琴是给晚衣的,这件事只有她清楚,晚衣的秘密不能让旁人知晓——江月白时常会因为这件事沉思出神,苏漾问起他时却又只字不提晚衣。

  “不要谢我。”秦嫣道。

  她不喜欢“谢”这个字,以前也从没人和她说这个字。

  她只擅长横眉冷对,不擅长回答这些温和柔软。

  江月白微微笑了一下,也没有再执着,只道:“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帮你拿到。”

  晚风夜色里,江月白已经抱琴走远了。

  秦嫣还在发呆。

  江月白的记性很好,而她的记性很差——她居然想不起来自己问江月白要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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