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苏天翊的声音沉闷无比。 “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罗骐说你最近有事,要好几天才能回来,怎么突然就……”时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我的事你管得着吗?”苏天翊不耐烦地回他,更是看都不看时青一眼。 时青无语死了,苏天翊的嘴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再次相逢的尴尬。 只是这话一说完,两人之间便陷入长久的沉默,渐渐的,时青觉得有点儿尴尬,并且,他在空气中嗅到一丝酒味儿。 苏天翊喝酒了? 苏天翊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幽深的绿瞳中闪烁着异样的光。 月光下,苏天翊的面部线条在时青的目光中渐渐清晰,柔和似水,干净恬淡,恍惚间,时青的思绪莫名回到五年前的某个晚上,月光同样照在苏天翊的脸上,温和似月,那是时青此生见过的最美好的模样。 苏天翊深吸一口气,依依不舍地从时青身上挪开时青,他怕再多看一秒,就会忍不住压抑在心头五年的思念。 他打了个响指,屋里的灯光亮起。 苏天翊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坐在床边,半张脸被帽子上的毛领遮住,他的瞳孔颜色是毫不掩藏的绿色,黑色的狼耳高高竖在发间,毛茸茸的大尾巴搁在时青腿边。 他竟然,完全不隐藏了,青涩的少年气息跃然在时青眼前,让他恍惚间以为这五年只是做了个梦。 “你睡好了吧?”苏天翊正色道。 时青警惕地往后撤,苏天翊的眼神太不对劲儿了,“不是你……唔……” 苏天翊没绷住,拽着时青的衣领,粗暴地吻上去,柔软的嘴唇贴在一起,辗转吮吸,水渍弥漫,苏天翊灵活的舌尖撬开时青的牙齿闯进去,探至那抹柔软,勾着时青的舌头同他纠缠在一起,彼此的气息近在咫尺,久别重逢的吻随着渐重的呼吸变得暧昧。 随着呼吸渐重,苏天翊压抑不住心底的渴望,将时青压在床上开始上下其手,大尾巴欢快的摇晃起来,耳朵垂进发丝里。 □□撩拨得渐炙,时青体虚难受,苏天翊带着酒意的吻,亲得他头晕,再继续下去他会昏过去。 他连忙去推苏天翊,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回到身边,苏天翊哪儿肯放手,察觉到时青想反抗,苏天翊立刻擒住他的手腕按在床上,咬住他的嘴唇,只要狠狠心,锋利的牙齿就能瞬间咬破。 时青没他的考虑,直接反咬一口,却心软,没咬破,苏天翊疼得闷哼一声,仍旧没放开,眸中闪烁着狠厉的光,锐利的犬牙咬破时青的嘴唇,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他俩连接吻都在较劲儿。 甜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这个吻变得血腥,令人心悸,直到苏天翊将他的味道尝个够,血腥味全部散去,他才依依不舍地放过时青,细长的手指掐在他的脸上。 时青的嘴唇破了,泛着莹莹水光,他呼吸沉重,神色复杂地看着苏天翊。 “好久不见啊,时青。”苏天翊冷笑一声,眼底流露出渗人的寒意。 时青眼眶一热,心寒至极,苏天翊现在对他的感情,好像只剩下恨,一阵心悸传来,时青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苏天翊身上的酒味闻得他头晕。 “你发烧好了吧?”苏天翊寒声道。 这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时青眼下发烧刚好一点儿,正是体虚的时候,就算他知道来这一趟避免不了要跟苏天翊上床,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不行,我身体不舒服,现在不行……啊!” 脖颈间传来一阵刺痛,充满警告意味的犬齿咬在时青的喉结上,致命的弱点掌握在别人手里,时青顿时不敢反抗了,明亮的灯光在他眼前变得模糊,苏天翊沉重地呼吸洒在颈间,低沉暗哑的声音落在时青耳畔:“到了我的地盘,要不要,由不得你决定。” 布料撕碎的声音响起,时青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冷空气,遍体的寒意却很快被炙热的温度取代,温暖无法触及心底,冰凉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 ----
第五十九章 这个禽兽 苏天翊布下的结界异常强悍,里面发生了什么,外面连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 天大亮的时候,李绍羽早上起床洗漱完毕,准备下楼去跑步,现在早上八点了,估计罗骐那边的训练都结束了,还好他是军医,不用天不亮就起床。 出门之后,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那位说他过段时间回来的少将军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苏天翊一边下楼,一边穿外套,慌张的样子跟被人抓奸在床一样。 李绍羽都看呆了。 “不是,你不是……”李绍羽惊愕的指着他。 “我现在要赶回区里开会,你上去看看时青,”苏天翊着急忙慌的准备走,还没走两步,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李绍羽说:“记着,不许多看,他要是好点儿了,让他自己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连忙离开,留李绍羽在寒风中凌乱。 李绍羽心里大约知道发生什么了,可强大的心理素质却在打开苏天翊房门的那一刻,被彻底击碎了。 腥膻的气味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李绍羽是男人,还是医生,他立马清楚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听见,应该是苏天翊加大了结界强度,凌乱的床上更是反应出情况有多严重。 李绍羽脚步沉重地迈向床边,被子里的人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跟死了三天的尸体一样,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吻痕和青紫不一的伤,嘴唇虽然红润,但那却不是正常的血色,是外力作用导致…… 唉,这俩人啊,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嘛,时青是个凡人啊,哪儿禁得起苏天翊这么折腾,要是再狠点儿,时青估计就要去阎王殿报到了,苏天翊真是个禽兽。 李绍羽心中腹诽,却惦记着苏天翊临走时的话,他不敢多看一眼,战战兢兢地从被子里拉出时青的手腕,给他把脉,其余的只能根据心中的猜测去开药。 时青的手腕上全都是淤青,是苏天翊勒出来的。 这孩子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李绍羽把时青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替他掖好被角,就急匆匆的下楼抓药去了。 训练回来的罗骐撞上一脸沉重的李绍羽,一头雾水地问:“你怎么从楼上下来了?时青他醒了?” “没个两三天醒不过来。”李绍羽无语至极,他把罗骐带回自己充满药香的屋子。 “发烧还没好吗?”罗骐不明就里。 “别提了,他妈的,一大早的我看见苏天翊了。” “啊?他不是在区里开会吗?少说也要一周才能回来,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罗骐一头雾水。 李绍羽烦闷地把他在苏天翊房里看见的一幕讲给罗骐听,罗骐听完之后惊讶地合不拢嘴,他朝楼上看了看,又看了看李绍羽,磕磕巴巴的说:“苏,苏天翊,他半夜赶回来,就是为了干这事?他昨天还说不回来,这就耐不住性子了?” “想想也是,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回到身边,怎么不激动啊,只是,唉……”李绍羽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天翊回来这件事,得瞒着……”罗骐担忧地说,苏天翊年少位居高位,外面有很多人看不惯他,就等着抓他小辫子呢,尤其是高恺…… 李绍羽和罗骐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俩对视一眼,了然的眸光竟渐渐变成了深思。 李绍羽率先开口,道破他的心思:“罗骐,赵队长去世四年了,他的遗憾一直未完成,我们都很清楚,高恺就是内奸,是他当年给境外通风报信,申立虽然死了,但余孽仍旧在边境一带猖獗,我们没有高恺的犯罪证据,他上面又有人,就算苏天翊再怎么打压他,也只是杯水车薪。” 话外音便是,也许可以利用时青,挑起高恺和苏天翊的斗争,借苏天翊的手除掉高恺。 “别,”罗骐连忙制止,他朝三楼扬了扬下巴,“上面那位爷,可是苏天翊的心头肉,你我也心知肚明,苏天翊是因为他,才来Z部队,这几年,苏天翊的脾气越发古怪,如果被他知道我们想利用时青,你是嫌我们死的不够快吧。” “时青不是随军亲属,也不是部队的人,要瞒也瞒不了多久吧。”李绍羽将想法收了回去,担忧地说。 “能瞒多久是多久,你给时青开点儿药,药效温和一点儿。”罗骐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李绍羽一脸无奈地开药去了,他在部队当医生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人能在短短一两天的时间里接连生病到起不来床,时青可谓独一份儿了。 神农族的灵药和法术双重加持下,时青的身体缓和了很多,只是脑中的意识却仍旧游离世外处于白雾中,目光紧随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渐渐模糊,脚步矗立在原地岿然不动,心也渐落谷底。 身影在雾中模糊,时青的情绪也濒临崩溃。 心慌之际,他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体香传至鼻尖,时青飘摇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他知道身后是苏天翊。 怀抱温暖馨香,让他舍不得离开,可随着温度渐渐高升,身后的人也变得不正常,苏天翊的怀抱逐渐收紧,灼热的温度让时青喘不过气。 时青被高温烫醒,他惊恐地睁开眼睛,瞳孔颤抖不已。 窗外骄阳高悬,滚烫的阳光洒在脸上,刺得眼睛睁不开,时青抬起虚弱无力的手,搭在额头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灼眼的光芒。 视野在周遭环顾一圈,一切都没变过,床铺照样凌乱,他的身体也黏腻不堪,和苏天翊离开的时候一样。 这种情况让时青脑中的时间观念都混乱了,也过了几天。 一阵敲门声响起,在一室一厅的小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进……” 声音一出,时青愣住了,他的声音嘶哑不堪,就吐出一个字,喉口撕扯着疼,这种情况他再熟悉不过了,以前苏天翊不节制,就会这样。 他强撑着坐起来,身上的痕迹已经变淡了,不过不难想到淡化前是何等触目惊心,小腹仍旧刺痛不已。 李绍羽在门口听见他的声音,叹了一口气,他推开门走进去,站在小客厅里,将饭盒放在茶几上,他时刻记着苏天翊的话,没有往里面看。 “猜到您这个时候会醒,我给带了点儿饭,您的身体怎么样了?”李绍羽问道。 时青疑惑的看着卧室门口,“呃……李医生吗?我好多了,要不您进来说话?” 都是男人,并且李绍羽和罗骐是苏天翊的心腹,时青没什么好顾虑的。 “不了,少将他不喜欢我们进他房间,我把药一同留下,还有一套衣服,您吃过饭之后把药吃了,身体会好的更快,我顺便给您留一部内线手机,少将说,您醒了之后给他回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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