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被撑大到极致,我仰着头大口擢取空气,手腕在挣动间被勒得隐隐作痛。痛与欢愉交织,一时不明,甚至痛也成了欢愉。 身上的人又一点点挺入,直到我腰眼酸麻无比,他再无法进入半点,才晓得略略退出,重新入侵。淫器上缀的玉珠质地奇特,不为温热暖覆,依然凉阴阴的,进时效用还不明晰,然而退时便显出可怖来。 肉刃抽退时,伞头软肉倒伏,那玉珠则露了出来,滚动着碾过柔软敏感的肉壁,冰火交接,如同酷刑般解脱不得。我当初寻得此物,无非是思量方靖痴傻,不懂人道,才出此下策。 梅宵垂目很快领悟了此物妙用,当即插入时快退身时慢,一点冰冷游走在炽热的肉壁,细细摩挲,头回尚能勉强忍下,第二回肉刃退出时恶劣放缓,刹那间如同体内冰火相交,生出一股濒死的快意,浑身紧绷间肉壁全无意识,渴极般吮吸着插入的肉刃。梅宵随之动作一顿,眉头紧锁间默默低喘了一声。 已是箭在弦上,梅宵仿佛再难管他什么技巧,闭目捞起一条腿架上,一举插到底,大抽大送间肉体相撞很快击出声响,颠荡间肏得神智全无,眼角溢出泪水,如一具承欲炉鼎,除却求欢已不知身在何处。 汗水自他颈上一路流淌而下,昏光里胸膛溶入烛光,因着方靖三年里出门不多这肉体养得极佳,呈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湿亮。暴烈的抽插肆虐驰骋,那玉珠已然式微,如今不过是锦上添花,祝他更为畅快地肏弄身下肉体。 才出了精,在他插弄之下身前肉柱又抬起头,又淋漓出些许湿黏,随着他的深重撞击,而溢出一股清液。 如同在识海深处翻搅不断,五感渐渐迟钝,只剩下早已红肿充血的下身,仍不知餮足交合不休。已不知是多久过去,我意识归于混沌,只剩下身上耸动的白影,宛如至深云端,反所触及,都是绵软浮云,再提不起半分力气,耳畔隐有水声,滑腻不堪,淫邪幻境之下忽然浮出梅宵清冷的脸,便在这时周身猛的一紧绷,旋即不可控般不住痉挛起来。 也是这一刻,身上人插在我身体里的肉刃颤了一颤,随后温凉的精液一股又一股浇注而出。 有人扳过我的脸,模糊地说; “含着这些东西不丢,是打算给我生个孩子出来么?” …… * 一线灰蒙蒙的日影自山间升起。 曦光微明,道僮抬浴桶来时,屋内正熏着檀香。烟气缭绕,鼻子尖的能闻出是添了瑞脑,凉意丝丝缕缕渗入鼻息,清心定气。 推门进来时两个道僮见我坐在桌边调息,不敢吭声,稳稳放下浴桶正要走,恰巧山风自敞开的房门漏进来,穿帘而过。琅琅玉声之后,珠帘纠结缠绕。 两个道僮识相地去解开,年龄小的忍不住往里间偷窥。 只见榻上还横有一人以手支头,姿态舒展而美观,只是面容覆于鲛纱之后,不甚明晰。 那人视线隐约是看向我的。 大略是惊于此人颇为大胆,这样无所顾忌睡在掌教床榻之上,年龄小的那道僮忍不住又偷窥几眼,手上解帘的动作跟着一慢。 我挥袖,阴风席卷,那缠绕的珠帘刹那间自行解开了。 “退下。”我开口,声线有些微微嘶哑。 也正是拂袖这一下,年纪小那道僮回头见着我腕上有新伤,几道红紫痕迹交纵可怖,忙紧张地躬身一拜,道: “……弟子去拿药!” 我疲乏间并未抬眼:“不必。” “告诉方宗主,破镜功法于方公子有益。公子心智恢复指日可期。” 道僮恭敬应声。 “还有。”我抬起眼睛,“问一问方宗主可是想好怎么酬谢本座了么。” “如若没有,本座便要同方宗主讨一个人。”两人微微抬头,等我未完的话,“此人姓名,你二人也去告诉他方应天一声。” 两人抬手一礼,一派恭听之态。 “方靖。” 我道。 两人愕然之下齐齐抬头,很快又垂首应声,旁的什么话也不敢说。 ---- ——— 本来要昨天发,结果抬头一看天都亮了-_-!
第32章 妙手回春 = 道僮退下后,我没有动,仍坐原处调息。 闭目间,隐约觉出天光一晦,跟着是点点滴滴的声响,击在窗外玉瓦上。 浮云霭霭,蒲柳如丝,正是青城春雨时。 细密的雨线霏微落下,滋养山中万物。充沛的灵力也如同这场春雨,滋养着我。 而我同梅宵抑或方靖的肉体交合,双修之后灵力流转渡来,至纯至净的真气渗入枯竭丹府,又循着经脉送至周身。自打被裴轻尘一剑刺破丹府,毁去魔核后,这样的畅快舒和已十分久违。 宋遥。 冥冥之中有道声音在叫我。 宋遥…… 是心魔的声音。 我睁开眼,发觉房内陈设悉数不见,而我正身处于一片混沌间。 一道红光破开混沌,愈发强盛而后衰竭。光亮收歇时,黑红相间的巨蛇再度现身。 “你是谁?”我用灵识与它对话。 “你可以叫我红念。我原是章尾山的一条小蛇,受上神烛九阴的点化,有了修为,千年过后,我成了章尾山下小小一蛇仙。后为魔物所伤,堕入魔界。因上神的庇护,使得我元神不死,游走于人界。” “所以?”我疑惑。 “宋遥,你净化了我。将我从无穷无尽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细细去看,这大蛇的确好像面善了几分,没有初见时的那股凶戾之气。 “宋遥,自你重伤坠入鹰鹫谷时,你我已有了羁绊,只是你曾是结丹道修,彼时魔心未开,我尚在封印之中。你我已是一体,切勿再对我打打杀杀。还有……也叫床上那厮不要再打我!他已经趁你不注意,将我暴打了数次!” “……”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好。”我答应道。 “但我们总这样一虚一实,也不是个办法。唉。” 生活不易,大蛇叹气。 对于大蛇的抱怨我也无能为力。 “宋遥,我给你两个选择。” “其一,你继续同床上那厮双修。直至吸干他的真气,炼化他的肉体,牺牲他,复我仙身。一个他可能还不够,你还要再去找其他炉鼎。可能需要数百个或者更多。足够多的灵力注入,我便可以彻底脱离你的肉体。你我再无瓜葛。当然,在我脱离你躯体那一刻起,你也会沦为一个废人。” 我头皮发麻,直接问:“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其二,你同我定契。” “你便是我,我便是你。你我生死相随。我予你法力,你予我肉身。” 想了片刻,我问:“我若两项都不选呢。” 大蛇:“默认选一。” “……” 大蛇:“你若不选,哼!下回你们双修,趁你们忘情之际,我就吸干床上那厮。你便抱着他的干尸过一辈子吧!” 我咬牙:“我选二。” 幽冥深处,渐渐传来缥缈的笑声,似乎是来自大蛇。我还在原处打坐,那大蛇游动而来,似一根长钉,豁然楔入我的身体。 迟滞的钝痛冲击而来,随后我凝神,惊觉丹府魔息与灵力汇聚一处,飞速流转间周身轻盈无比。我好似幻作一条巨蛇,腾云驾雾,御风直上九天。蛇尾翻覆间,天色明灭不定,风雷四起。 红念虽自称小蛇仙,但他入魔界已久,元神仿佛蕴藏有远古魔物之力。一时间,仙魔难辨。 我猛然睁开眼。 映入眼中还是屋内陈设,一缕幽远清淡的冷檀香里混杂着男子元阳的腥膻气息。 梅宵支起半边身子,狐疑地问; “你怎么了?” 回过神来,我浑浑噩噩地摇头,额头上一片冰冷微湿: “无事。” 窗外雨势陡增,隐有雷声。 燕子躲回檐下巢中避雨,又有三羽白鹤跟着飞入廊下。其中一羽毛色稍暗些,它是我从前不慎杀了的、水云天的传音白鹤。 经我日夜以魔息浇注,已起死回生。此刻正梳理羽毛,时而望着细雨昂首轻唳。 梅宵细细辨别着这个动静,问我:“一羽鹤而已,死就死了。何必救它,不觉得吵么。” 睁开眼,我缓慢地答:“彼时失手错杀。既然能救,又何必徒增业障。” 听到这里梅宵一笑。 “你饿不饿。”他冷不丁又问。 我本就辟谷多时,吃与不吃没什么两样。自魔息觉醒之后,口腹之欲更为寡淡。 “不饿。” 我再度闭眼入定,让真气在五内运行。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 什么东西? 我睁开眼,见手边的小案上放了一盘鸡。 这鸡是才杀的,老母鸡,不曾烹煮过,连腹内脏器都还未去干净,就硬生生被人塞了一颗冬枣大的丹药。血淋淋的,我只看了一眼,便更没了食欲,忍不住皱眉。 只是…… 这,这是…… 这是很多年前我送给负伤黑豹的那一只老母鸡。 梅宵对我的嫌恶仿佛很满意。他似笑非笑,催促道: “快吃吧。” 懂了,原来他意在指责我当年杀鸡的技术奇差无比,还逼他吃鸡。 我从灵山椅上下来,动作间牵起一丝难以言说的酸痛。穿戴好后,喊他也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春雨未停,我们心照不宣没施避雨诀,共执一伞并肩前行。草薰田陌,沿着青石板小路我带着他往后山走去。衣摆撩动,身体也几乎是要挨在一处了,衣料轻轻擦过彼此的触感格外分明。 后山无人打理,春日里野木丛生,长势旺盛。七拐八绕我带他到了一片土坡,坡下半丈处,一块巨石截在半路,构成一处天然的,浅而小的洞穴。石下空间不大,只够一两人或者说只够一只豹子藏身。这处浅洞由结界完好封存着,这么些年过去了,不曾被风雨侵蚀。 细细去看,里头还铺着些稻草,收拾得整洁干净。 梅宵看清了洞内情况,想笑又忍住,最后惊奇道:“你怎么还将此处打理了。” 趁他好奇往下看时,我云淡风轻开口: “怕那豹子何时再回来,找不到路又无处栖身,孤苦伶仃,好不可怜。特意给那畜生留了这个地方。”我往后退了半步,“现在这畜生回来了,该晓得在哪过夜比较合适。” 在梅宵回头之前,我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电光石火间,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将我也硬生生拉了下去。 我们两人跌到了石洞里铺着的稻草上,滚了两滚。惊疑未定喘了几口气,才稳住身子,洞内回荡着我们粗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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