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使坏却没得逞,难免有点尴尬。我重新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恩公?” 梅宵皱眉:“恩公怕我死了,夜里都是自解衣衫,陪着我睡的。我现在也自解衣衫,陪他睡,还让他睡了个畅快。哪里不对?” 好像有哪里不对。 又好像很对。 经他这样一说,我也渐渐回忆起了当时的事。 他当时伤势颇重,前几夜似乎的确是我彻夜守他。头两夜他暗血横流,躯体都近乎僵冷。我替他拔了箭止血,清理伤口。怕他冻死过去,我还褪却衣物,与个畜生同卧,好在两日后他伤势有所好转。那时夜雨萧冷寒凉,不像如今春雨温缓迷漫。 洞中光线昏暗,并不明朗,隐约还有漫漫潮气。我们两两对视着,目光里是藏不住的炙热。 这样前所未有的、即将发生的野合更容易使人心猿意马。 我们在干燥洁净的稻草上拥吻。唇瓣吮吸,淫靡的声响和乱作一团的呼吸不断回环在狭洞当中,被放大数倍荡于耳边,不经意地撩动着。心跳加速热血沸涌,一路冲往腹下秘处。外袍堆叠,小衣被推高,梅宵不怀好意笑了下,抬膝强势顶入我两腿之间,一路深入,磨蹭着昨晚暴风骤雨后酸乏红肿的幽秘处。 一点隐约的痛意浮出。他这回没用手扩张,直接扯下亵裤,已是半硬的性器直接抵上,没进去,在穴口缓慢地摩挲。 圆润的东西带有惊人的硬热,甚至能隐隐觉察出蕴藏的力量。它反复蹭过穴口微微红肿外翻的软肉,那样游刃有余,克制中又包含一种试探。蓦地,那肉棒用力一压,几乎要立刻挤进来,惊恐与隐秘的期待交织下我发出一声惊叫。 梅宵将那东西撤了下来,短促笑了一声:“你急什么?” 刚缓了几口气,我松懈下来,那肉刃凶器般猛地一插,几乎将我从中破开。昨夜遭了暴虐蹂躏的软肉今日尚未歇好,顿时有些隐约的疼痛与奇怪的麻痒。 梅宵不管不顾,当即重重顶撞起来,十余下猛插,一番大肆肏弄,将青涩的甬道又肏开,淫液陡增进出都容易了许多。每次狠插,肉冠碾过又勾弄着深处,带起火辣辣的一阵痛意,除此之余,尽是渴望,敏感异常的身体总在发着抖,早出了一层薄汗。许是昨晚弄得狠了,今日总难攀顶,梅宵在我身上投入的进出,我已经连绷紧身体的力气都没了。恍惚间有根粗粝的手指揉上我前身性器,一点点直摸到铃口去,忽然对那小孔一阵戳刺。霎时如同脑中一根弦被人死死扯住,眼前蓦地掠过一片斑驳的光影,莫大的快感激得全身痉挛,硬生生射出几缕稀薄清液之后便蜷缩在他身下抖个不停。他撞得愈加狠了,山洞里回荡着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知多久过去最后在我的颤抖中泄了身,发出一声畅快的叹息。 我再也抬不起眼睛。迷蒙间记得有手指插进我穴内,摸索着清理着他留下的浊液。我好似才经历一场天人交战,死了一般,瘫在他怀中。 * 住了三日,‘方靖’心智已恢复如常,只是记忆受了损,从前在昆仑时的旧事一概不记得了。他时常随我一同出入,因此风南文笙再见他时,见他气度堂堂,谈吐如常,行走间一派翩翩君子模样,真如芝兰玉树,凤雏麟子。 不仅他两人皆奇,青城上下任谁再见了方靖,都不禁愕然感慨; “掌教妙手回春,真乃神人也!” 我只是淡淡微笑。 方应天以为我跟他要人,是要收方靖为徒,激动的泪水打湿了给我的回信。 > ‘蒙宋掌教垂爱,感激之情难以言说,不日定当大礼相拜!犬子确当潜心修行,拜师学艺。在青城留上个一两年也未尝不可。’ 除却回信,方应天还附上一本厚厚的册子。 我以为是他昆仑的什么独门心法,正要一看,翻开第一页却发觉是方应天给儿子的食谱。七七四十九道菜,顿顿不相似,日日不重样。 里面竟然还夹着一张信纸,写的是方靖平素习惯。还有给我的警告。 诸如课业不可过多,不可过重,修行时间每日不得超过四个时辰,每月必须休息八日,日落必须就寝等等。 “……” 方应天知道他的好儿子日落之后都干了些什么吗?! 看来他是真把我的话理解错了。 又两日,方应天携大礼上山拜谢我,顺带看儿子。 我决定今天把话跟他讲清楚。 ---- ———— 快要完结了QuQ 不加班就在努力码字!!
第33章 强取豪夺(上) ======= 方应天祖上是有仙缘的,因此天生灵力甚高。 他无须同常人一般,从一个碌碌无闻的凡人一点点筑基练气。年纪轻轻,他就成了内门长老,昆仑一门上下都很敬重他。他走到哪里必然前呼后拥,仙门魔门之内狐朋狗友众多。就连谢逸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然而这一切光环随着他儿子方靖的痴傻,都渐渐黯去。 他成了众人的笑柄,从前看他不顺眼的人们终于有了私下里嘲笑他的话头。也有人说,这就是他年少轻狂的报应。自打方靖痴傻,意气风发的方应天好似一夜之间苍老颓唐了许多。 但今日不同了。 他的靖儿回转琼枝,风拂玉树,已然恢复了常人心智。 他沐浴焚香,更衣系剑,摘去平素积功德戴的清朴檀木冠,换了一顶紫金冠,行走间华袍生风,好似恢复了从前风流。 身后仆从蜿蜒成队,扛着这样那样的法器作为谢礼,一行人浩浩荡荡来了青城山脚。呼喝声、抬东西的口号声以及方应天爽朗的大笑声从山脚一路潮水般淹上去。 青城山好久没有这样的热闹了。 攀上长阶,方应天步伐生风一路疾驰走向会客堂。 我和‘方靖’正在堂中等他。 他看到方靖时,脚步却放慢了,好似怕惊醒一场美梦似的,他连声音都放低,隐忍地、缓慢地、柔和地问: “靖儿……你可认得我是谁?” ‘方靖’的目光原本是淡漠的,可方应天忍着激动越发走得近了,眼中隐约的泪光越发积累,‘方靖’还是放缓了神色,温和又恭敬地一揖: “父亲。” 方应天并未激动扑上去抱住儿子,而是停在原地,眼中泪水满溢,而后讷讷地重重点了点头: “好、好!”方应天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靖儿,我听人说,你不记得过去的事了。这也无妨。” “只要你平安无虞,爹也就放心了。” 方应天似乎是担心方靖没了记忆会同他生分,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与方靖拉开了距离。 “咳咳。”我清了清嗓。 方应天闻声才如梦初醒般想起我这个人。 他一声不发扑通就跪下,声音哽咽:“宋掌教大恩……” 我忙扶起他。 待他平复过后,脸上徐徐绽开欣慰的笑容。 然而我的话很快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方宗主。”我平静地开口,“本座欲同公子结为道侣,连理合卺,还望方宗主成全。” 方应天点点头,“好、好。结为道侣……” 下一瞬他脸色骤变: “……结为什么?!” “道侣。”我淡淡重复。 * 方应天脸色古怪地打量了我片刻。 而后他脸色更古怪地打量着‘方靖’。‘方靖’则脸上情绪不明,暗暗看向我。 我们三人在堂中沉默着互相打量,一时间,气氛诡异。 率先打破这场沉默的还是方应天。 “宋掌教,实不相瞒,其实本座上山前,已有了几家仙子来提亲的。” 我不吭声,于是方应天心里更没底: “犬子少不更事,眼下心智才恢复不久……” 也许是方应天一时间无法接受男男双修这等大多出现在魔门的事情。 道门虽有,毕竟在少数。 他大略还是希望他儿子‘做个常人’。 “这……”方应天一时语塞。看他神色,显然震惊过度,并不太同意的。 梅宵还是不说话,这让方应天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捋须道: “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我微微一笑,看向一言不发的梅宵:“方宗主,本座既能让公子恢复心智,便能让他再失去心智。” 方应天脸色难看了许多,但也一时不答。 反而是梅宵故作惶然开口: “孩儿对宋掌教只有仰慕之情。虽说……”梅宵欲言又止,“儿此刻心绪纷乱,且容我回去考虑。” ……好你个梅宵! 我侧目,看向梅宵发觉他正是似笑非笑的样子。 看来是又拿我寻开心。 方应天这就懂了; “宋掌教,犬子尚且不懂人伦。不如还是……” “再说,”方应天声音小了下去,仿佛纠结着要不要说。纠结过后,他还是开口: “有道是强扭得瓜不甜。宋掌教天人之姿,贵似谪仙,又何必强取豪夺……” “……” 堂中再次陷入古怪的沉默。 我剜了梅宵一眼。 我拂袖要走,冷冷留下一句话:“方宗主言之有理。是本座唐突。” 在我即将迈过门槛那一刻,梅宵才开口: “掌教且留步!” 他侧身朝方应天一拜; “父亲,可否容我与宋掌教单独说几句。” 方应天以为他是想劝我放弃,便点了头,很快退出去了。 方应天甫一出去,我便做结界封了房门。 回过头,我看向梅宵,他一派泰然,神色很是清爽。 “还有几个提亲的仙子,本座要一一看过,再做抉择。”他云淡风轻地说。 “仙子?”我重复。 仙你个头。 魔息冲撞暴动,我念诀,顿时衣袍无风而动,地上青玉石砖中映出我额间光火灼然的魔印,妖风四起,巨蛇在我的召唤中现出身形。 梅宵见状召出寒冰魄挡在身前,往后退了一步:“夫人不要动气。” 血红蛇瞳顷刻睁开,而后一声长嘶,巨蛇疾电般朝梅宵冲去,猛地朝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顿时血溅当堂。 “仙子?”我笑了,“你梅宵如今中了我的毒,但凡同旁人双修,便会毒发,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且尽管去。”我拂袖离场。 * 方应天带梅宵下山,我象征性送了送他们,以彰我青城礼数。 顺带也提醒方应天,我只给方靖五日时间答复道侣一事。 见了梅宵手背青紫一片,上面竟赫然还有两个殷红小洞,显然是被毒蛇咬过。 方应天大惊失色: “靖儿,你这手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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