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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计划

时间:2023-11-07 20:00:23  状态:完结  作者:匿名咸鱼

  他问,你想起来了什么?

  我说,我想起来这样明澈的蓝,是我爱人的眼睛。

  他仿佛笑了一声。

  我问,你是困在海中的人,还是住在海中的神?

  他说,这不重要,你再多想起来一点。

  那明蓝色的海水也沉下去了,海平面映在眼前,海鸥在红色悬日前成队飞过。远处的港口被梦幻吞没,白帆在波涛中起伏,人们撒起渔网把诗句编成一首歌谣。

  ‘起风,奥利斯港。现在就远航,风暴里有宁静之乡。’

  我激动起来。你还在吗,我又想起来了一点。

  他问,你又想起来了什么?

  我说,我的爱人把这句写在日记本里。

  他仿佛又对我笑了,尽管他只是一束光,一束似乎颤抖的光。

  他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可是这回我没有听清。

  那声音消散在海平面,他融化成了夜幕下的月色。

  我努力地捞起海水,潺动的水流从指缝间溜走,只剩下冰凉的触感。我亲眼见证了他的消失,心却告诉我,他还在这里看着发生的一切。

  我凝望向远处的奥利斯港,耳畔似乎听到了船舶的汽笛声。

  仪器在嘀嗒地响着,我从恍惚的幻觉中回神,看向隐域中央的Phillips。银色粒子在他的周边悬浮,红色触手连接着他,他的身体在水中如同晃动的冷月光,我下意识地看向他的嘴角,幻觉一般,捕捉到了与那神似的笑意。

  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在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么。

  我忽然从椅子前站起来,头晕了几秒,但很快就走近隐域中央,观察着沉睡的Phillips。

  没过几秒我就意识到。

  那只是他的嘴唇天生上翘。

  也许从没提起过,Phillips的嘴唇很像一只猫的嘴唇,这一点遗传了他的妈妈。这也是他五官里唯一跟漂亮挂钩的地方。他的眉毛、眼睛、鼻子,都非常的英气,甚至有点锐利,但是这张漂亮的嘴唇拖累了五官,让他被迫和美字有关联,以前报纸在写到他的时候,总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上美少年三个字。

  Phillips曾经为此非常苦恼,放学后对着湖面练习嘴角下垂的样子,试图用后天努力扭转这一形象,但是他的嘴唇很不听话,总是一不留神就又偷偷地翘起来。

  直到他在卡西米塞交换以后,那时的他已经十七岁,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五官已经棱角分明,还是因为他的后天练习真的起了效用,总之,那样的嘴角不再总是像猫一样微微上翘了,但是他看起来也不再如以前轻松快乐,而是变得冷酷和成熟。

  他终于摆脱了漂亮这样的形容词,其他五官也终于不再被一张嘴唇抢了风头,彼此和谐地达成一致,只是偶尔从一些角度看过去时,他的嘴唇依然像是带着笑意。

  就在我恍神的瞬间,我想起了Gabriel说的,洗脑并不会抹杀本人的潜意识。

  如果是Phillips的潜意识在向我传达信号呢,如果是有什么信息是他一定要让我知道的呢。

  ----

  忙了好几天,抱歉抱歉


第34章 奥利维亚

  第七十五天,蜂巢人人欣喜若狂。

  第一个超S级ALPHA体进入结茧期。

  第十天,Phillips的肚子已经有了明显变化。肉红色触手感应着他的身体,虫卵成熟外排时就伸进去取出卵体,再有工作人员带到孵化室。第二十二天,第一个成熟的卵体被取出,由于冷藏温度不适宜,幼虫还未孵出就已死亡。第二十五天,两个没有完全受精的卵体被取出。第二十八天,第四个成熟卵体被取出。第三十天,第五个成熟卵体被取出。第四十八天,第五只幼虫先天性后肢力量不足,不满足超S级ALPHA体条件,被蜂巢灭杀。第五十六天,第四只幼虫在结茧过程中窒息而亡。

  直到第八个卵体,即虫母孕育周期内最后一个苏醒的卵体,在孵化室中安静了足足三十多天,所有人都以为失去希望时,它忽然降临世间。最后的这只幼虫的体型比前面都大,进食迅速,在幼虫期就体现了超S级ALHPA体的特质,躯干呈现深蓝色泽,足肢健壮有力,能举起数十斤重物,牙齿坚硬,上颚发达,触角为圆盾形,复眼占头长的三分之一。

  Gabriel提取了她的基因样本做检测,发现这只幼虫体内对虫族和人族的基因结合非常完美,可以期待在破茧变态后见到一种接近于人的形态。

  幼虫也在阶段内完成了自我成茧,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巨型虫茧,棉白色的丝线层层包裹着她自己。她和她的母亲一样进入了休眠状态,但是没有像她的兄弟那样窒息而亡,可以一直检测到生命体征处在健康状态。

  在ALPHA体完成结茧的那天,Gabriel问我是否去看一看。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地看向Phillips,他的唇边仍然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在孵化研究室,隔着厚厚的玻璃和防菌面罩,我看到了传说中的巨型虫茧。虫茧的表面洁净,安静地倒吊在屋顶上,像一个艺术品。

  我在六年前一次执行任务时,进入过血胎族的地下老巢。印象深刻,阴暗潮湿的地下全是粘稠液体,每走一步都像在沼泽里,那里到处织着用子弹都打不穿的网。血胎族幼虫被包裹在球形肉体里,足有成百上千个,悬挂在头顶的土壤上,令人头皮发麻。

  当时十三区想突破一道虫族防线,在周围的血胎族非常棘手,于是我们接到特殊任务尽快引爆附近的老巢。接到这个任务的小队有二十几人,大家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写好了遗书。幸运的是,爆炸时我和另一个战士刚好处在土层比较薄的地区,逃出生天。我至今都清晰地记得上百个虫胎在耳边爆开的声音,血液飞溅,最后是来自地底深处的虫母毛骨悚然的叫声。

  虫族入侵以来,众人视这些虫卵为撒旦之子,它们给帝国带来无尽的死亡。未曾料想今天我处在十三区内,面前的虫茧里竟然是我自己的后代。

  “可以看这里。”Gabriel打开显示屏,里面蜷缩着一只幼虫,缩成球状,被包在密不透风的空间内,显然那就是茧,“这就是杀戮者一号,一只雌性。”

  “杀戮者?”

  Gabriel轻笑一声:“很没品味的名字,是吗?”

  我盯着屏幕里蜷缩的幼虫看了一阵,微妙的心情涌上来,Gabriel继续说道:“这是一只非常完美的雌性,力量,外形,性格,全部都超出了蜂巢的预期。”

  我问:“性格?……什么样的性格?”

  “沉着冷静,敏感果断。我们给过她不同类型的敌人,包括体型比她大一倍的成虫,她都可以找到对方的破绽进行绞杀。”Gabriel看起来非常满意,“虽然她还是个孩子,但是展现了碾压性的实力。”

  说到这里,他忽然问起:“你平时喜欢听音乐吗?”

  “是的,我喜欢。”

  “也许有遗传你的特质,我们发现她非常喜欢听音乐,尤其是节奏缓慢的大提琴曲。”

  我的心跳忽然快了一拍,我最喜欢的乐器就是大提琴。

  Gabriel关掉显示屏,那蜷缩着的幼体雌虫变成了漆黑的屏幕,玻璃后面依然是安静的白色虫茧。

  我盯着那枚虫茧,想象当中沉睡的雌虫。

  “她什么时候能够第二次苏醒?”

  “这不好说,要看她在茧里的发育情况,最坏的结果是没有破茧成功。”

  如同在产房听到幼儿可能夭折的噩耗,我分明对那些暴毙的幼虫毫无感觉,在今天之前,虫族还是我的敌人,但在刚才听到有关她的那些事情时,一切好像都变得有所不同。

  研究员问:“你觉得自己还能支撑几天?”

  “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道。

  身体羸弱,以至于要死去,这是我当十年战士从未设想过的情况。虽然实际上不是我羸弱,只是在强大如神面前,普通人的身躯永远无法相比。

  Gabriel打量地看着我,说:“基因的针剂要继续打,虽然死亡的几率更大,但是和上帝斗,就要赌一把。”

  我知道Gabriel的言下之意。

  Gabriel和蜂巢不是一条心,甚至和卡西圣兰都不是一条心,这是我在接受基因改造时发现的秘密。他的父亲被强迫加入初代圣母计划,引发了虫族与人类的战争,饱含愧疚在家中自尽。

  Gabriel代替父亲加入新的圣母计划,应该是想复仇,写在针管上的‘checkmate’就在印证这点。不过,我们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条线上,他是让Phillips成为圣母的最大推手,我永远无法原谅。

  但是,在目前的绝境之中,当一个只会愤怒的困兽毫无用处,耗尽所有力气,被敌人吸干血、吃光肉,最后剩下的就只是死路一条。

  从孵化研究室出来,我回到了那个老位置,注视着Phillips。他仍然浑身冷白,头颅微垂,面对着我。

  我对Phillips说,我今天见到了被你孕育出来的幼虫,她是女孩,在一个白色的茧里。

  Phillips在液体中悬浮着,一动不动。

  我接着对他说,蜂巢给她起名叫杀戮者一号,真是遭透了的名字。

  Phillips仍然沉睡着。

  我说,她的性格和你非常相像,敏感却果断,面对敌人时冷静狠绝,是个极其出色的女孩子。她还很喜欢听大提琴曲,这一点和我有点像。

  银色粒子在Phillips周围飘浮,像是一条条银色小鱼,有些在Phillips面前飘过,在他脸上投射几点柔弱的幽光。

  我问,如果是你给她起名字,你会希望她叫什么?

  Phillips的两眼紧闭,能看到水中的睫毛。

  过了几分钟,一道似乎遥远缥缈的声音传入脑海,带着回响。

  “Olivia。”

  (和平与希望)


第35章 视角切换

  (本章切换视角,以Phillips为第一视角)

  浑身酸痛不已,身体像是一个巢穴,恶龙在里面吃光了五脏六腑,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躯壳。

  粘稠的感觉四处蔓延,蜗牛一样的东西在背后蠕动,触角伸到让人难以启齿的部位。

  如同从一场久远的冰封中复苏,震颤着睫毛,渴望睁开双眼,连灵魂也开始嘶叫。

  水声在耳边滚动,更远的地方有人声,人?

  不……

  更像恶魔。

  更像恶魔的碎语。

  “他醒了,虫母终于苏醒了!”

  “快,快点准备!”

  “信息素断供,还好虫母及时醒过来了!”

  寒冷得像是在地狱里,连血液里都凝着冰碴,我浑身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双眼。

  有些模糊的视线像是被几层玻璃挡住了,渺小得如同尘埃的人们站在地上,似乎仰望着自己,脸上展现出欣喜的表情。

  一种强烈的束缚感包围着,陷入囹圄,我用力挣动起来,撕碎了缠在身上的生物。红色肉块在到处飘浮,血液在水中喷了出来,大面积地溅到玻璃上,很快整片水都是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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