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狗叫声乍一下在门外响起,紧接着孙铭就直愣愣的翻了起来,照着我就是一拳。” “鼻血都给我打出来了。” 瞎子说完后,敬苍看着孙铭,捏着手腕慢慢思索。 “铁链声……” 铁链?敬苍只能想到那晚被铁链绑着的女人。 像人的狗叫声……这是什么意思? 吱嘎—— 一阵冷风吹进来,瞎子一个激灵,一回头看,只见门外站着王三道,王鹏,村长。 村长恶狠狠的盯着几人。王鹏的眼珠子飘来飘去,看上去十分有心计,似乎还有些窃喜。 王三道缩着脖子,垂着手站在门口,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可林逾静一想到他对王二大喊大叫,痛下打手就心里来气。 “天亮了,该上工了。” 王三道声音很弱,王鹏钻进屋里,拿上了工具。 王氏父子拿上工具走出门,姿态立马就变了。 他们一块垂着头,弓着腰,手像绳子一样甩来甩去,两个人变得毫无生气,和昨天见到的那些村民如出一辙。 而村长还站在门口,目光充满恶意,面色却红润无比。 “你站这儿做什么?”瞎子大着胆子问。 村长看着孙铭,伸手指了指,问:“你们要做什么?” 敬苍这才发现,村长那双手过于小巧,看上去又白又嫩,宛若十岁左右的小孩的手。 这双手和他那张脸一样,放在几个百十来岁老人身上就显得十分违和。 “这就不关你的事。”瞎子摸出了墨镜戴上,瞬间端了起来,“我们只负责给你们村改风水。” “就你们?别破坏我们村的风水就谢天谢地了。” 瞎子:“……” “老东西,给你点颜色你就心高气傲,挑战我的专业你是生死难料。” “王三道他们家的这个风水就有很大的问题。我一天天的住着一点都不顺心。” 几个人要出门做事,神志不清的孙铭就成了个老大难的问题。 也不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出什么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最后决定把孙铭带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鞠躬! 第60章 孙铭被五花大绑着,瞎子牵着一结线头。 孙铭直勾勾的盯着瞎子,像一只一动不动的青蛙,瞎子就像只蚊子,生怕被孙铭一舌头卷进嘴巴里吃了。 “你不会想咬我吧?”瞎子警告到,“你敢咬我我就敢把你打成狗头。” 瞎子慢腾腾的牵着狗……不是,牵着孙铭。 “小狗乖乖,小狗乖乖~聪明活泼,淘气又可爱~小狗乖乖,小狗乖乖……” 瞎子的唱歌就一破锣嗓子,听得几个人心里跟猫抓似的。 林逾静瞪了一眼他:“闭上你的狗嘴。” 天才麻麻亮,笔直道路隐匿在草丛的黑影中,一眼望去似乎看不到头。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林逾静说,“只要一走进这两道门里面,就会有很疲惫,想是肌无力一样。” “你还别说。”瞎子连忙说,“我真有这种感觉,就是一进来,我就特别丧,特别想骂人。” 林逾静看向敬苍。 敬苍点了点头:“确实有点。” “是因为这屋子的风水形煞太多了吗?”瞎子问。 林逾静蹙起眉,略微纠结:“有可能吧。” “那姐,你先把这几个煞给化掉呗。” “行。” 敬苍抱着手看林逾静忙里忙外,贺逐山站在他旁边一言不发,好像是在走神。 “手腕还痛吗?”贺逐山突然问。 “还好。” 两个人又一同沉默了一会儿。 “你手臂以前受过伤?”贺逐山问。 “有可能,我记不太清。” 贺逐山:“……” 记不太清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说还是真的忘记了。 真的忘记……贺逐山突然想起在孙兴明那次任务中,敬苍说过自己失忆过,有些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不清…… 难道是孙兴明打了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难怪敬苍身上那么多伤口,这似乎也说得过去。 林逾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红纸和毛笔。 忘记的事情他真的没有想起过一点吗?贺逐山在心底自问自答。 敬苍投胎变成了孙树果,把原来的事情都忘记了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又会重逢? 贺逐山相信万事万物都会有一个机锋。他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相逢,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每次都在同一场任务里。 这一切一定有一个原因。 “你之前说你失忆过?”贺逐山问。 “嗯。” 哐当一声,只见林逾静握着的毛笔掉在了地上,她眼神躲闪的瞥了两人一眼,手忙脚乱的去捡毛笔。 关于高速路上的车祸和这车祸之前的事他完全记不清。 所以他的确是失忆过。 只不过失忆的原因他也并不清楚。 “你有没有偶尔一个瞬间,会记起来一些?”贺逐山问。 会记起来一些吗?敬苍细细思索着。 在第一次见到贺逐山时,敬苍的手腕莫名其妙变得很痛。 在孙兴明的任务中,两人在床上对视时……此后的某次对视时,敬苍的大脑中总会闪过一些空白的画面。 他看不清,可情绪却会变得格外的低落。 敬苍推测,他和贺逐山绝对存在这某种联系。 同事?仇人?死对头? 反正可能关系不太好,不然敬苍不会总想呛他两句。 “有的时候……你之前是不是欠我钱没还?”敬苍问。 贺逐山、林逾静:“……” 你脑子好用,你牛逼。 贺逐山闷声一笑:“可能是吧……” 可能是那几包花的种子还没给钱,或者是那一袋早就过期了的玉兰花营养液没给钱。 “等你什么时候记起来,我就把钱还给你。”贺逐山的声音很小声,只有敬苍听到了。 敬苍站在那里反应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林逾静往红纸上写了几个大字,然后贴在了门口。 敬苍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一边写着“天官赐福”,另一边写着“泰山石敢当”。 敬苍见过有人会往门口放石敢当,却没见过有人直接拿张纸写个“泰山石敢当”。 多少有点敷衍了。 林逾静看出了敬苍的疑惑,尴尬笑了笑,解释道:“条件有限,石敢当化路冲,取神不取形。这还再一张天官赐福化百忌。” 天官赐福那张纸倒是写得讲究。 “还差最后一个,八卦镜,化顶心煞。瞎子,八卦镜拿……”林逾静一边说,一边回头。 话音戛然而止。 敬苍顺势抬头看去,只见公路尽头,村子村口,升起了一轮巨大的红日,红日周围晕着一层淡淡的红色。 那三棵大树笔直的立在那里,树冠上都焕发着清晨雾蒙蒙的水光。 “我草!”瞎子忽地说了句脏话,“这他妈的不是三炷香吗?” 三炷燃烧着的长香就这么静静的插在村口,冒着袅袅白烟。 这不是在祭拜死人吗?!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林逾静还未深思,便觉得不寒而栗。 “这个村子里一定有一个大局!”林逾静断言。 “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局?”瞎子问。 “村长。”敬苍几乎一瞬间便想到了那个诡异的村长。 “对!”瞎子茅塞顿开,“这个大局的最大收益人一定是他,不然他早就只剩一堆骨头了。” “大局在这里看不出来,必须要上山。” 上山…… 敬苍看了眼村子两旁的山,山上树林茂密,几乎看到不里面的情况。 山路陡峭,牵着孙铭上去不太现实,毕竟他是人不是真的狗。 瞎子只能和孙铭留在山下。 但是瞎子太不靠谱,胆子也小,所以林逾静也需要留下。 最后就只有敬苍和贺逐山两人上山。 “两位,一路平安。”瞎子说。 林逾静倒是没有多担心他俩,只是说:“一定要找到风水局的关键。” 这就只能靠贺逐山了。 敬苍和贺逐山一前一后的走在陡峭的山路上,时不时有石子掉下来砸在脚边。 大概走了十几米,山上的能见度急剧降低,空气中有一种硫的味道。 这应该是砖厂里排出来的气体,十分刺鼻,闻得敬苍脑袋有些发胀。 再走了一会儿,敬苍的能见度几乎只有半米左右,这时他的鼻子已经被熏得酸涩,眼眶里充盈着生理性的泪水。 “咳咳!”敬苍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身后的人没有反应,只有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等一下! 这个脚步声很轻巧!完全不是贺逐山这个一八几的大男人该有的脚步声。 糟了。 他和贺逐山居然都没发现对方走丢了。 这玩意儿应该不简单…… 敬苍忽地感觉到一股风吹过,凉森森的,这风十分奇怪,因为只有耳朵附近能够感受到,就好像有人贴在他耳边呼了口气。 他不动声色的动着手,想要去兜里那棉线。 可他的手臂刚刚一动,边上火烧火辣的疼痛,仿佛是什么东西割进了他的肉里。 他低头凝神一看,只见微弱的光线下,有什么东西在泛着光。 他一抬手,手臂上便出现了一条一条的纹路,还渗着很浅的血丝。 敬苍:“!!!” 竟然有根透明的绳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他的手臂上! 这绳子十分锋利,几乎是削铁如泥,敬苍不敢妄动。 生怕动一下便把骨头切断。 敬苍站在那里,想要念一段符咒,可他动了一下嘴唇,立马就有气吹进了他的耳朵里。 敬苍头皮有点发麻。 紧接着有一只手摸上了敬苍的侧脸,那手很瘦,很凉,黏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很大的血腥味。 敬苍被一只鬼手肆意摸着脸,心里说不上烦躁。 当那只手摸上嘴角时,敬苍才忍不住冷着声音问:“有完没完?” 那东西咯咯笑了笑,听不出是男是女。 随即敬苍便感觉那人贴过来,手脚一并缠绕在他身上,滑滑腻腻的触感让他想到了墨鱼触手,那人吸附得越来越紧,皮肤都紧绷了起来。 敬苍都能感受到那人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脊背上,隔着薄薄的布料,似乎正有一种液体留在了敬苍皮肤上。 他感觉到十分恶心。 敬苍回过头,却并没有像预料中的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孔,反而背后只有一片雾气。 突然一下,敬苍脸颊上有一个湿润的触感,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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