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莱家主。”樽亚看着眼前迷人的雄虫,他连呼吸都放轻了,“我……” 温莱把一根指头放在自己的唇上,“嘘。” 他看着樽亚,缓慢说道:“我知道。” 让眼前的雌虫身败名裂也有很多方法,温莱打算看对方夜闯后的下一步,决定自己要利用哪一种武器还击。 “你清楚,我是不可能换雌君。” “柯得也好,我也好,都是鬼脸天蛾种的雌虫。”樽亚为自己争取道:“您只是需要一个联姻对象不是吗?” 温莱笑道:“那个人只能是我的雌君柯得。” 樽亚暗下神色,他眼神中是不甘。 他不希望自己比任何人差,准确点描述,他不认为自己比兄长差劲。 “他能做的,我也能做到。” 温莱无所谓地说道:“不,你不能。” “温莱家主,您可以直接说你想要什么。”樽亚追问道:“除了让我离开。何况……您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不如我的哥哥?” 温莱笑了一下,他招招手,示意樽亚过来。 雄虫的指尖触碰到樽亚的脸庞,雄虫身上的香味随着说话的节奏落在樽亚耳边。 “我不喜欢麻烦。” 温莱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温度,“樽亚,你已经给我带了麻烦。” “我最后说一遍,请你自己消失在我的世界。” 阿弗莱希德家族,一个没有实权的家族却能在虫族屹立千年不倒,靠得绝不只是世代遗传的美人基因。
第147章 束巨识字吗? 温格尔以为他是认识的。作为一个规规矩矩还没有完全脱离学生思维的小雄虫,温格尔很难理没有课本、不认识字的束巨是怎么完成一系列改装行为,以及说出“六角螺丝枇杷扳手扣”这样的专业术语。 “我当然认识字啊。”束巨咬死不承认,“这年头还有哪个蠢货不识字啊。” 温格尔盯着他看了半天,他穿上厚厚的袜子拿来纸和笔放在束巨面前,“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束巨拿着笔,歪歪扭扭写了一半。 他选择放弃。 “不识字又怎么了。难道不识字就不能搞事情吗?”束巨撒泼滚啦,把纸和笔往旁边一推,大大咧咧躺在床上,“蝴蝶种先生,你这是在……起什么?哦,起司。” 嘉虹纠正道:“不是起司,是歧视。” 温格尔开始认真考虑,使用束巨出品器物过程中,忽然爆炸的可能性。 山。与。 三。タ。 在这个全民普及教育,购买任何产品都会配送厚厚一沓说明书的时代。温格尔不敢相信,训练有素的军雌、警雌会和这些文盲星盗打得难得难分。 “你做的东西没问题吧。” “艹。”束巨爆了一句粗口。要说这话的不是雄虫,他保准把人身上所有的孔塞满爆破弹。 但温格尔在束巨这里是有优待的。 “怎么可能有问题?有问题,老子头拧下来给你玩。”束巨看着温格尔,招招手说道:“别搞那么多有的没了,睡觉睡觉。” 温格尔依旧是想不明白。 束巨一个翻身滚下床铺,直接将雄虫扛在肩膀上。 “束巨,你放我下来!”温格尔努力锤两下,直接被雌虫丢在床上,还不等下一句话说出口,被子就该上来,手脚就被束巨缠上。 束巨身子热,贴着不撒手,“不放,凭什么放。” 他蹭两口雄虫的脸,继续说道:“你要因为老子不识字,不和老子睡觉吗?” 温格尔怒骂道:“你说什么。”他说出口后,感觉这话像是答应,补了几句,“你胡说八道什么,谁和你睡觉了。” 束巨也不恼怒,他被雄虫推着脸,手臂越收越紧,“那蛋怎么来的?” 温格尔被他这么一提,差点把被窝里的虫蛋也给一块踹下去。 “走开走开。” 束巨才不理会,肌肉大胸雌虫两眼一闭,手一抱,和座小肉山一样卡在温格尔身边,推不开也挪不走。 许久,嘉虹先睡了。小孩子的呼吸声像是横在两人之中的桥梁,轻巧又平稳。 “束巨。” “嗯。”束巨闷哼一声,胸口几乎要陷下去,他看着温格尔,燥热不已,“怎么了?” 温格尔已经知道束巨是个星盗,可他对这个职业了解不多,也无从得知读书这个活动是否存在于束巨的过去中。 他自己也有感觉,这个问题说出口,还有点傻。 “你不读书,小时候都在做什么?” 束巨愣了一下,只能想到黑色的机油、灰色的零部件、各种配色的能源块,过期的营养液,和背上红条条的鞭痕。 “干活。”束巨说道:“什么活都干。” 他和雄虫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 “你的雄父呢?”温格尔好奇地问道:“他都不管你吗?” 认识温格尔之前,束巨都没有雄父这个概念。他自觉自己从小到大,除了那些最底层和星盗厮混的雄虫外,也没有见过其他的雌雄关系。 那些都是什么雄虫啊。虽说比不上军雄强势暴力,那也是娇蛮又浪荡,游走在好几个雌虫星盗团中,充当“临时雄主”做一些彼此都愉悦的事情,赚点小钱,消遣消遣。虫蛋生出来了,星盗交钱,给钱就孵,不给钱早日就把孩子丢排水口凉快去了。 温格尔这类纯白和一张纸般,又受过专业抚育教育的温顺家居型雄虫。束巨一直觉得那是上流社会雄虫的专属模板,那就是个□□裸的传说。他们星盗喝酒时还吹嘘要抢几个回来,专门做压船舱的团宠。 “有谁会管我?”束巨嘀咕道,不想和雄虫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混口饭。你以为星盗都是怎么长大的?” 他关上灯,紧了被子,和雄虫相拥地更紧密一些。 扪心自问,束巨是喜欢温格尔的。可他说不清是温格尔身上的什么特质,第一次肉谷欠,或者是第一次家庭的错觉。能拎出来大书特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束巨在匮乏的记忆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出什么可以对标的人物。 有生以来,笨蛋星盗第一次好奇除了温格尔以外的雄虫。 他想要证明,温格尔并不是一个个例。 他并不是因为温格尔是监狱里唯一的雄虫才想和他睡觉的。 一夜无眠。 中间,温格尔忽然从床上起来一次,束巨都没有继续说什么。 “怎么了?” 温格尔在这句话后,转过头看了束巨一眼,牢牢地盯着他,直到束巨又重复了一遍问话,“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没有。”温格尔重新躺下。他们在黑暗中各自抓住了自己的被子,两双手都蜷缩在被窝中,一片混乱温暖中渐渐地抓住了彼此。 温格尔用脸磨蹭着枕头,在束巨耳朵里衣物被褥摩擦的声音忽然就变多了起来。他忍耐着,等待温格尔真正的入睡,后来又忍不住把雄虫拘束在怀里,闷声:“睡觉。” 束巨将脸凑到温格尔的脖颈中,整个埋下去。 “嗯。”停顿了很久,他才听到温格尔回答道:“晚安。” 这句话又让束巨高兴到沙曼云送早餐的时刻。 * “所以这就是你不去修航空器,反而在我面前大谈特谈情感生活的原因吗?”卓旧看着束巨,一整头疼。 他没想到束巨大字不识一个,更没想到和雄虫独处的第二个晚上,这个大胸雌虫就萌生了很奇怪的想法。 阿莱席德亚在帮沙曼云削果皮,经过一天的自我调节,现在的他面色如常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对劲。长长的水果皮捏住最上端的把柄,轻轻提起来,便会呈现水果完好如初的样子。 圣歌女神裙绡蝶家族审讯技巧:剥皮。 现在只能拿来削水果。 “听上去你觉醒了婚后雌虫的三大爱好。”阿莱席德亚把果皮丢在一边,如数家珍,“探索雄虫的情感史、探索其他家雌的情感史、上(床)。” 沙曼云去给雄虫送餐了,没能参与话题。 束巨对家雌完全没有概念。卓旧和阿莱席德亚则一点都不想承认,他们本质上睡着同一个雄虫,已经是生理意义上的一家人。 “哈哈,谁他么的和你们有关系啊。”束巨一屁股坐下来,他惆怅地说道:“好无聊,好无聊,冬天太无聊了。” “你可以去修水管、修航空器、修取暖器,还有通讯器。” “让老子休息一天,艹。” 他们三个人在小厨房坐着自己的事情。冬天说出的话硬邦邦,处于本能,每一个人都迫切地想要轮到自己,然后钻到雄虫的被窝里美名给他暖被窝,实则是看时机吃豆腐,凭本事吃肉的日子。 “你们真的都没谈过吗?” “不需要嘴,我可以帮你缝上。”阿莱席德亚开始料理肉,按照沙曼云的要求,他要把硬邦邦的肉剁成肉糜。 卓旧在画画,他一边画画一边回答道:“我没有。” “哎?”束巨好奇极了,“可你特么的不是我们中最老的一个吗?” 卓旧的笔停顿了一下,“阿莱席德亚,你还是把它缝上吧。” “艹,狗东西!你生气了吧。”束巨可清楚四个人的年龄了,别看卓旧一副稳重样子,皮相年轻,单纯按照年龄来算,那可是妥妥的父辈年龄。 放在温格尔的家族辈分中,卓旧是和雄父温莱一个时代的人。 阿莱席德亚和沙曼云是一个时代,算是温格尔的大哥三哥辈的雌虫。 只有他!只有他束巨才是真正的和温格尔是相似的同龄人!非要对比的话,束巨的年龄和温格尔死去的雌君甲竣是最相近的。 卓旧叹口气,他把自己正在画的东西对折起来,塞到口袋里,他说道:“沙曼云,回来了。” 话音刚落,沙曼云推门而入。手中的餐盘干干净净,不仅仅是幼崽的食物,雄虫的食物也吃完了。他没有回应卓旧的问好,直径走到池子里,用循环水冲刷餐具。 “杀人……沙曼云。啊哈,沙曼云。”束巨嘴瓢了一下,可他心里实在是勾起了无数的好奇心。“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雄虫?” “什么喜欢?”沙曼云冲干净盘子,询问道。 束巨言简意赅概括自己最想知道,“就是对温格尔的喜欢啊,类似的。雄虫的也可以。” 沙曼云把盘子沥干,放在架子上没一会儿,水就冻结成冰了。 “温那种?”沙曼云一边把餐具上的冰块撬下来,一边回答道:“有。” 卓旧的笔尖吧嗒一下断掉了。阿莱席德亚差点把刀砍到自己的手掌上。束巨怪叫一声,反正雄虫听不见,管他呢! 沙曼云把冰块都集中在一起。 “真的吗?真的吗?”束巨枯燥的情感生活,迫切需要一个丰富经验的领路人给自己指点迷津,“说说看,是什么样子的雄虫?好看吗?有温格尔好看吗?一定没有温格尔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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