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云把碗边的汤渍擦拭干净,他找出更大的一个碗,盖在汤碗上,完全地覆盖住香气。 雄虫在小雌虫上课的地方。 要送汤,沙曼云必然是早就打听好的。他甚至额外准备了孩子的碗筷。从始至终,他希望雄虫的东西就是雄虫的,谁也不要与他分享。 最好连孩子也不要。 沙曼云期盼地结局是,他得到完整的温格尔。 从身体到完整的情感,全部属于他沙曼云,在屠杀下他们两个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他端着碗,朝着预定的方向前进。前进的时候,他还遇到了束巨。这个笨蛋雌虫正在被卓旧拽着走。明明力气来说,束巨比卓旧还要强,可是面对不讲道理的文化流、氓,束巨毫无还手之力。 “艹,老子不去老子不去。”束巨一边喊着,却一边跟着卓旧走。 这个傻瓜是没有演技的。沙曼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真的身不由己。 但他没有理由去拯救笨蛋。沙曼云朝自己的目的地继续走。直到卓旧在后面叫他,“沙曼云。” “有事?” 卓旧显然是扛不住这个莽撞的雌虫,他索性一放手把束巨丢给自己的追随者们。“你是要去给雄虫送汤吗?” “嗯。”沙曼云怕去晚了,汤凉了,不想和卓旧多说话。 “我建议你不要去。”卓旧诚恳地说道:“虎南还在教嘉虹,时间可能要更久一点。你去的话,雄虫……也许现在不方便呢?” 沙曼云没有听进去。 他反而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比起和这些笨蛋们一起,沙曼云还是喜欢和雄虫一对一的相处。他喜欢被自己注视着的雄虫,在那种独立的空间中,他可以对这只美丽又独一无二的雄虫做任何事情。 “好的。”沙曼云嘴巴上这么回答着,脚坚定地前进。 卓旧也不劝。 “我们要去看看航空器。你感兴趣就一起来吧。”卓旧邀请道:“赌蛋计划和航空器计划并不冲突——如果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和普罗、克斯谈谈。” 束巨被拖拽着,他打不过那么多人。 在监狱里,除了专业技能外,他就是最菜的。 不过喷子有嘴就行了。 一串不堪入耳的脏话从束巨的嘴巴里弹射出来。搞得最后那帮追随者们都想要无视卓旧的命令,把这个喷粪嘴巴就地肢解。 当然,沙曼云不在乎。 他端着那碗汤,双手稳而平。沿着走廊的轴线,一直走,一直走,每一步都不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用尺子量都量不出毫厘之别。 温格尔。 他会喝光我的汤吗?沙曼云想道,他感觉到漆黑的走廊越来越亮,像太阳一样,随着目的地的影子逐渐清晰,浑身上下都暖烘烘起来。 他会对我说“谢谢”吧,会和之前一样夸我做的“汤”好喝吧。沙曼云想到了那些中段的课程,每当夜深人静时,他的身体总会发痒。很长一段时间中,沙曼云错把这种反应当做过敏。不曾去寻找雄虫的夜晚,他就把这种内心波动当做病理性过敏。 然而意识到这是种心理反应后,沙曼云试验过:他去掐死一个不认识的雌虫囚犯,去绑住他们的肢体然后狠狠地打爆他们的脑袋。 他去发泄他的残暴,然后关注自己的手指甲有没有变脏变红。最后到没有办法的时候,他去找了雄虫,念看过的电影台词,掐住对方的脖子。 沙曼云端着汤,此刻还会想着:我应该杀了他。 可是什么让他停下来? 他找了很久的答案,是因为孩子,是因为替代品,是因为一切没有到达他想要的灵(肉)巅峰。 温格尔不爱他。 可在他的生命中,温格尔是第一个企图用绳子捆绑住他的人。 并且这只雄虫是成功的。 沙曼云简单地归因到,“第一次情缘”上。 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 他就不应该纵容那根没有威慑力的绳子,温柔地束缚着自己。过了快两个月,沙曼云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情,可以进展到未成年不允许观看的地步,甚至一举攻下雄虫的第二次。 “还是要杀了阿莱席德亚。”沙曼云设想:“阿莱席德亚如果没有突然出现,他和雄虫会不会是另外一番样貌。” 虽然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意义。 一切都过去了。 做多是,抽空宰了阿莱席德亚。 那个已经不是虫族的变态玩意儿。 沙曼云继续朝前走。过了这个拐角,他就要来到雄虫的面前,想到温格尔的样貌,沙曼云久违地弯了嘴角。 此刻,他听到了粘稠的水声。 雌虫的呜咽声,“唔——唔。”像是什么东西在被慢慢吞入,一点一点堵住了哭声、求饶声、甚至隐晦的挣扎。 “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温格尔温柔的声音响起,”就从现在开始算起吧。” 沙曼云一直都喜欢他的嗓音,可他反应太慢了,直到现在听到这段话,才意识到自己是喜欢的。 “又想要把雄虫的嗓子割下来呢。”沙曼云想到:“好像把他的嗓子做成哨子,可以亲吻,可以每天去接触,听他发出的声音。” 他上前一步,看见了事情的全貌。 阿莱席德亚赤着上半身,他跪坐在地上,背对着自己,双手抓着雄虫的裤子,几乎要把那条可怜的睡裤抓出个洞。雄虫解开了一点裤子,并没有褪下来。他衣冠整齐地坐在那里,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 好像是在做一件钱货两清的交易。 阿莱席德亚努力地发出声音,他的口腔被塞得满当当地。因为第一次为雄虫做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这么做,他显得生疏而费力。就连舌头都不知道朝着哪里去舔,偏偏因为饥饿,他不得不去努力地让雄虫快乐。 他提出了交易。 终于,在艰难地交涉下,打动了雄虫。 “唔。”阿莱席德亚终于忍不住,给自己喘口气,再大口呼吸之后又一次凑上去。 腹部的饱足感并不是来自流质的食物,而是来源自雄虫的精神触角。他感觉到自己被不断地填满,从内到外,食物带来的充沛感让阿莱席德亚满足。 他还想要再继续吃下去。 就像是饥民会无休止地暴饮暴食,最终将自己撑死一般。 那也是一种幸福。 可惜,雄虫没有再给他机会了。 温格尔伸出脚抵住了阿莱席德亚肩膀。 “一次。”他对阿莱席德亚说道。 阿莱席德亚不服气说道:“小蝴蝶,你都没有爽到吧。”他贴上来,企图更多地诱惑这位年轻雄虫,“第一次嘛,再试试看吧。束巨是不会这么做的。” 温格尔站起来,整理衣物。 他说道:“我说了,一次就是一次。这是极限,别想着在床上。” “小蝴蝶——”阿莱席德亚伸出手,企图抓住雄虫。他眉眼带着没有吃饱的不满,但更多是一种初尝欢愉后的亢奋和激动。 温格尔拍掉了他的手。 “以后别这么叫我。”雄虫看着阿莱席德亚的名字,“我和你没有那么的亲密。叫我温格尔,或者阁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天道好轮回】 沙曼云和温格尔差点do时,阿莱席德亚偷窥。 阿莱席德亚给温格尔口时,沙曼云目睹一切。 ——*—— 番外等一下啊,我先搞另外一个3k!反正番外不花钱,你们可以明天回看。 ——*—— (四十一) 幼崽温温想要大翅膀。 他在全家最忙的时候,还非要缠着雄父温莱要看大翅膀。时常家里人就看见一个小跟屁虫吧唧吧唧追在温莱后面,暖糯糯地喊,“雄父,雄父。” 偶尔温莱需要出个门,幼崽温温就眼巴巴趴在窗玻璃上,看着雄父坐上车远去。 小雄虫小嘴一瘪呜呜哭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温温呜呜呜。” 雄虫温莱哭笑不得,回家后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去哄自己哭闹的小雄虫。“温温不可以这样哦。”他和幼崽贴贴,陪这孩子玩贴纸和扮家家酒,“只有结婚才能看大翅膀。” 幼崽可不懂什么结婚。 小孩子就是眼馋雄父那对漂亮大翅膀。 幼崽温温努力地发言,“那我也要,和雄父,结婚!” 温莱快要笑疯了,他揉揉自己的幼崽,“不可以哦。温温是雄虫,雄父也是雄虫。雄虫是不能在一起的。” “可是,大哥哥上次,吃饭。”幼崽温温努力形容自己家大哥那场混乱的饭局,“都是,雌虫哥哥。为什么呀。” 温莱笑容僵硬。 他决定等雌君柯得回家,和雌君好好研讨一下老大的各种问题。 “可是哥哥没有大翅膀对不对!”温莱只能赶快把幼崽搪塞过去,“只有雄虫才可以给雌虫看翅膀。” “那温温的翅膀呢?”雄虫幼崽好奇摸摸自己的背部。他小短手,手伸过去摸,背过去摸,趴在地上摸,踮起脚去摸。小雄虫抓了半天,都找不到自己的翅膀。 幼崽温温愣住了,“温温,没有大翅膀吗?” 蝴蝶种雄虫确实幼年是没有翅膀的。 但温莱知道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他把幼崽抱过来,直白地告诉他,“等你有雌君了,有喜欢的雌虫了就有大翅膀了。” “真的吗?” 温莱直言道:“到时候,温温就有大翅膀给雌君看了。他一定会开心的。” (这个事件是因,果是幼崽温温和少年甲竣第一次见面,在前面的回忆中)
第125章 阿莱席德亚显然是不会把雄虫说的话放在心上。 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而且还不是背着雄虫这么喊。阿莱席德亚明摆着是要站在雄虫眼前,故意做出口型那么喊温格尔的。 “小蝴蝶,再来一次嘛。” “不要。”温格尔听不到屋子里面的声音,他只直觉上课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躲开阿莱席德亚的动作,“嘉虹快要下课了。” 阿莱席德亚忽然就能和束巨感同身受了。他无师自通理解了绝大部分雌虫为什么不是很喜欢幼崽。 谁喜欢雄虫每天每时每刻都把注意力放在幼崽身上呢? 甚至因为雄虫的精神触角只能连接虫族幼崽,雌虫们都不知道幼崽们在和他们的雄父说那些悄悄话。 温格尔抱起虫蛋,他整理衣服。因为液体都被阿莱席德亚清理干净,他身上并没有污渍,更不存在什么浓烈的味道。雄虫此刻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但阿莱席德亚倒不是那么轻松了。 他的嘴角还残留一点唾液和白渍,双眼含水,喘气时胸口起伏,不受控制地鼻子和两颊开始泛红。 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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