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惊叹一声“哇”,没想到这都能糊弄过去。 他本想扑也似得,不,就是扑进道长怀中,可眼睛落在小时候他评为世上最最好枕的胸膛上,却不知怎地扑不进去了。 只敢小心翼翼从床尾爬上,蜷缩身子躺在边缘小角落里,虚虚依偎在道长背后。 无端转身向他,“不想抱了?” 程澈咬了咬下唇,眼珠子左右飘忽,“想、想抱...” 他抬手理好道长的道袍衣襟,理得看不见肌肤的颜色,才把自己轻轻靠了进去,“夜安...” 无端搂住他,“夜安。” 程澈鼻尖更红了,不敢抬头,只敢隔着发帘偷看道长。道长双目紧闭,呼吸沉沉,竟分不出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 程澈往他胸膛里靠得更深,深深吸了一口,脑海中忽然浮出一个一旦萌发便无法消停的念头: 好馋。 再往下一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馋得好明显。 怎么回事! 程澈额冒热汗,连忙抓住道袍下摆把自己盖住,心里大声警告:快下去、快下去! 可有什么办法,爱吃的都送到嘴边了,就是馋啊。 他抬眼看道长,好在怀抱他的那个男人呼吸沉沉,大概睡熟了吧。可越是被那仿佛抹了春欲的鼻息打着,某处越是难以言喻地发痒。 他扭了扭腰,试图从怀里逃脱去解决一下,然而道长搭在他后腰的手锁得很紧,而指尖则有意无意触在柔软的臀尖。 触在哪里?意识到这儿,小道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面颊涨红,浑身发抖,而那里涨得发疼。“啊...” 甚至连呻吟都无法白抑。程澈连忙咬住下唇。不行不行。好不容易师父才同意了一起睡觉,要是出了乱子,这辈子都没法同床共枕了该怎么办。 程澈努力假装睡着,一个翻身朝向了外面。 身边全是介于湿冷的墨香与干燥的木质调之间的道长的味道,逃不了了。 而道长忽然把他环得更紧,换作一手搭在他小腹,一手覆在他胸上。而鼻尖抵在他耳垂,睫毛扫着他额角。 “呜...呜呜。” 好难受,好难受...好想解决一下···可是师父就在身后啊··· 他试探唤了一声:“道长。”没有回答。 又微微提高了音量:“师父!”还是没有回答。 大概...大概睡着了吧。程澈心说刚刚那么明显的偷亲都没发现,那肯定现在也发现不了。反正再不解决他真的要不行了,真的。于是怀着侥幸心理悄悄掀开道袍,偷偷拉下裤子,鼓胀的阳具急不可耐被解放出来,本就溢了不少清汁,这下更是汁液溅起,甚至... 落了一滴在道长手背。 ·... 死定了。程澈心凉半截。 可好在好在他身后人仍是一动不动,甚至睫毛都没抖一下。 靠。道长睡得也太死了吧。运气真好。 -那赶紧速战速决。 十七岁的年纪,遇到这种事虽然不冷静但也熟练。至少不像第一次那样慌慌张张,以为自己生了重病。他一手捂住顶端小口,等着接住喷出的精液,另一手持着肉棒上下撸动起来。 阿澈觉得自己不是笨蛋。 数年前道长挑起他的下巴,狠心停在将即未即的地方,抛下一个无解的问题:他们对彼此的喜欢,究竟哪里不同了? 阿澈觉得自己已经琢磨清楚了:他对道长的喜欢,黏黏糊糊,脏得不得了。而师父,无所观德高望重的道长,大魏王朝仙风道骨的国师,必定不会像他这样满心背德的欲念。 这便是他们喜欢的不同之处。 所以道长是算到他迟早会对师父图谋不轨,才及时止损、分房而睡。 -阿澈真的是笨蛋。 所以,绝对绝对不能让道长发现自己竟然趁他睡觉偷偷摸摸做这种事。 耳后却忽然传来一声:“流口水了?” 程澈当即吓得一个激灵,往下一看,刚刚一阵走神竟让道长手背落满了粘稠的湿润。 他失声:“没、没有!” 小道士的脑袋变成了浆糊,“是汗,嗯,对,是汗。真的是汗。没错,是汗。” 无端似乎笑了一声,“看来是搂得你太紧了。”便要抽手。 程澈更是吓得魂不守舍,湿漉漉的手一把抓住道长,“等等!我、我先替道长擦干净。” 小道上连忙抓起道袍一角给道长手背擦干,才发现蛇不知跑哪去了。也好,这下一个目击证人也没有了。 “怎么满手是汗。”无端蹭了蹭他后颈。“我······我热······” 道长便意味不明笑了,轻轻松开他,给彼此之间留一段缓冲的距离。 又逃过一劫。 程澈长长舒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夜里等了大约半柱香,又唤:“道长?” 没有回答。估计又睡去了吧。-赶紧速战速决。 程澈双手重新开始动作,这一次他加了速度,也加了力度,却发现... 经过刚刚那一遭刺激,不论他怎么努力,本来蓄势待发的小阿澈,居然吓得、吓得射不出来了。而大阿澈······ 好想哭。怎么办。射不出来了。 该不会...永远都射不出来了吧。 该不会...永远都要保持这副淫荡的模样吧。不要啊。 程澈彻底瘫倒在床上,又羞又怕的眼泪汩汩流。师父···救救我··· 好像有人终于听见了他的求救,重新攀住他的腰,微凉的指尖划过腹股沟,向下覆住了那挺立涨红的欲望。 还贴在他耳边明知故问,“怎么回事。” “道、道长?!”程澈全身一个激灵,是罪恶感先席卷了他,“阿澈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再也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犯戒了···” “人有七情六欲,犯什么戒。”无端指腹揉过两枚饱满的精囊。 “可这里是道观啊...我竟然···” 无端猛地握住他顶端,将怀中人一下打断,“是我的道观。” 程澈当即小腰瘫软,哑着嗓子唤:“师父—”又连连摇头,“道观里不该的。更何况师父是师父,徒儿是徒儿,怎么能让师父帮我这样...”无端手里就着清液缓慢撸动,“哪样啊?”“就是...就是这样啊...” 无端只问:“方才是谁先偷吻的。” 程澈脸颊瞬间飘红,“道长你没睡啊...啊······”身下被操纵的快感让他的尾音已经不忍细听。 道长碰他的力度不重且缓慢,像他嘴里那样故作清高,“从来都醒着。” “从来·····?” 什么?每一次都醒着!瞬间的羞耻让程澈差点窒息,青涩的阳具被碰得汁水满溢,最敏感的褶皱被缓慢摩擦。他好想立即逃走下床,可却被牢牢锁在怀里。 无端撩起徒儿的长发别在耳后,好让他清楚听见,“逃什么。不舒服吗。” 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人发疯。程澈不敢说话,咬得手背两道红痕。 “......” “嗯?” 无端在程澈把自己咬出血前把他的手抓开,又返回把那个快要撑死的小玩意握得更紧,套弄骤然加快,“我想看坦诚的阿澈。” 程澈从来听话,顿时忍不住了,顶腰往道长手里撞去,“啊···师父...好舒服啊...师父怎么弄得这么舒服啊...啊...” 再垂眼看道长节骨分明的手指玩弄他鼓胀的淫物,更是无比羞涩,“师父,脏...” 无端含笑咬他耳廓,“阿澈,唤无端。” 程澈连忙摇头,“不行...怎么能直呼师父道号...啊···” 无端把声音降温,“不唤就不帮你弄了。”程澈还是摇头,以为撒撒娇就好了,一声“师父”喊得软软糯糯,“就要师父帮我···” 道长含住他柔软的耳垂,手中却真舍得松开那个已经饥渴难耐的分身,“唤得不对。” 身下空了,程澈难受得夹紧双腿,“不要...师父,帮我...” “不对。” 程澈咬了咬下唇,“道、道长....道长...”“还是不对。” “好、好难为情啊···”程澈试图支支吾吾半天,努力了许久终于,“唔、呜、唔无端...。” 被柔声呼唤的人终于重新掌控了他,“好听。”便在此起彼伏、变着音调的“无端”里,程澈眼前一花,喷在了道长手里。 “呜...哈···哈···”程澈大口喘气,看着师父满手淫液,“...我把师父弄得好脏...” 无端就着指间粘稠捧起徒儿脸蛋吻了上去,“教你。下次这样偷吻。” 哇...脸上黏糊糊的。 现在他们都脏了,程澈却情不白禁吻回去,“我不会···还要教。”而无端立即夺回上风,舌尖强行侵入他口中,熟练而蛮横地掠夺了嘴里所有湿润,是足足等了六百年又憋了十二年才迟迟来到的唇舌相亲。 程澈不懂师父怎么吻得这么凶,只觉得快要窒息。他努力睁开眼,望见对方那双每夜入梦的脸竞真的近在眼前,又紧紧闭了回去。 后来两人都喘起粗气,无端终于舍得放开他,鼻尖蹭着鼻尖,“怎么不敢看我?” 程澈唤了一声浅而不确定的“道长”,“..道长的嘴,原来这样软。” 道长垂眼看勾连着的银珠落在他的指背,他捧住徒儿再度吻回去,唇瓣揉着唇瓣,他感叹:“你软。” 道长施了法术,程澈全身真就听话软了下去。他破罐子破摔般摇头,现在他什么小心思都藏不住了,“道长,其实...我每夜每夜都在想你吻我。”“每一次做梦,都好像是真的。” “可是...和现在都比不了。” 无端重新捧住徒儿面庞,又一次深深吻上。唇齿摩挲间,他叹:“自然比不了。” 夜色粘稠得像泥潭沼泽,勾连两人的情绪不断向下蔓延... 程澈发现自己又硬了,可事到如今,双腿已经不自觉缠了上去。 他真的愧疚,“我好爱犯戒···怎么办。” “我也爱。”无端托住他后腰往小腹上按去。 被什么硕大的坚硬顶住,程澈当即一个激灵,向下看见一座被明明白白支起的山峰,“你、你怎么···” 无端似笑非笑,与他靠得更紧,隔着道袍捅进腿缝根部,“怪谁。” 程澈被顶得好痛,“怪我吗···?” 立即被抓住手往下面隔着布料抚弄,“不然呢。” 只隔着一层薄薄道袍!程澈想抽手,却被按着越按越重,“道长别···” 几乎要握不住了,喉咙都在颤抖,“别,道长,无端,那里好···好···” “好什么。” “好、好···”好大好硬好怕。程澈憋了半天,说,“好热...” “那替我脱了。” 于是听话的徒儿手忙脚乱为师父解衣。 还没脱下一件,道长便已探入小道士早已被纠缠得半解的袍子里,顺着后腰的弧度滑进臀缝,中指撑开肉穴,还没进去就被紧紧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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