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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不将

时间:2023-08-14 20:00:50  状态:完结  作者:瑜辛

  闻人珄睁不开眼,在漆黑的混沌之中,摸不到一丝一毫光明。在这无边黑暗,他听见了哭喊声。

  凄惨的哭喊声,求救声,血肉撕裂的声音,混乱交杂——

  “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救命……”

  “别过来!你别过来!”

  “好疼......好疼......”

  “阿错不要......阿错......你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答应你!”

  “阿错......别这样......别这样对我,阿错......求你......”

  阿错?

  闻人珄辨别出,这一声颤抖绝望的哭求,是他的声音!是他的声音,是闻人听行的声音!

  张错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哭成这样?是他还是闻人听行?闻人听行在求什么?为什么堂堂巫主会这么害怕,这么绝望?

  阿错!阿错!

  闻人珄发了疯一样,想拨开压在眼前的黑,他想看见,看见张错到底怎么了,闻人听行在干什么,他想看见!

  心脏猛地一攥,生生剧痛!这一瞬闻人珄几乎疼得失去意识!这种将心脏活活撕碎的疼他曾有过一次,就是摸到勾魂鼓,看见张错身死的幻象时。

  闻人珄怕了。他胆子不小,处事随遇而安,生来就没这样怕过,更没想过世上会有这般恐惧。这滋味就是深陷淤泥,一分一秒听着死神在耳边磨刀。就是五脏六腑被刀尖一点一点地挑破,缓缓流出腥味浓烈的血......

  闻人珄不敢再去拨遮眼的黑,他浑身无力,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剧痛无比......不知道过了多久......

  闻人珄很意外自己还没有死掉。反而慢慢的,他心脏的痛楚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柔软的温暖,像温火在心头燃烧,暖意逐渐活络四肢,让他得以找回知觉,找回呼吸。

  闻人珄闭上眼睛,放松因痛苦而蜷缩的身体,大脑不再思考,放纵自己沉沦在这一片温暖之中……

  “阿错哥哥!”

  一声尖锐的叫喊如刺刀见红,把闻人珄扎醒了!

  闻人珄猛地从地上翻了起来!

  哪有什么黑雾!什么都没有!

  闻人珄灵醒过来,看到周遭的棺材像群受了惊的出笼野兽,正毫无规章地到处乱窜,相互碰撞!

  含羞不知道哪去了,姜邪手里揪着个半死不活的宋妄,半跪在对面,朝他大吼:“快带阿错哥哥过来!”

  闻人珄终于找到了张错!

  距离他五六口棺材的位置,张错跪在地上,垂着脑袋!

  “阿错!”闻人珄大喊一声,张错毫无反应。

  那头的姜邪把宋妄扔下,当机立断:“我过去!”

  “你别动!”闻人珄朝姜邪喊,同时一高蹿起来,蹦上一口棺材,“你待在外面别过来!我去救阿错!”

  姜邪倒抽一口气!

  那棺材里装的都是先人遗骨!再说这虚妄阵被动了手脚,已经错乱,这些棺材抽风似地四处乱窜,指不定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变数,闻人珄竟然敢踩!

  闻人珄不仅敢踩,他还敢到处踩。这些个活蹦乱跳的老棺材板,直接被他当成了快速移动工具。

  就见他手脚利落地从一口棺材跳上另一口棺材,接二连三,借这些棺材的移动,已经跳到张错跟前!

  闻人珄终于看清了张错!

  张错双膝跪地,身子不断发抖,长发披散,狼狈至极,堪比一个罪大恶极的罪人,被架上刑台,在濒死之时受万人唾弃,抬不起头来。

  闻人珄从“最后一站”的棺材板上跳下,正好落到张错对面。而这时,张错身后一口棺材横冲直撞,直勾勾把张错撞进了闻人珄怀里!

  闻人珄一把捞住人,不作多想,赶忙拽着张错一起跑!

  拽上人他知道,张错眼下几乎毫无意识,身体软得一塌糊涂。闻人珄使了吃奶的劲儿,护着张错横躲竖躲,途中还被撞了好几下,有一次被棺材角怼了腰,疼得他好悬没咬破舌头。

  等闻人珄带着张错冲出来,他已经满头大汗。

  “阿错。”闻人珄扑跪在地,搂着张错,不停拍打张错的脸。

  而张错目光涣散,一点反应也不给,仿佛一个丢了魂的傀儡!

  “来不及了我们先走!”姜邪说,将地上烂泥一样的宋妄再薅起来。

  她薅着宋妄跑向前方,前面有一块巨大的石碑,起码十米高。

  闻人珄带着张错紧跟上,来不及多看那石碑上有什么。一眼打过去,只约莫是密密麻麻的咒文,其中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

  “我们走,含羞呢?”闻人珄问。

  “不知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姜邪踮起脚,努力把手放进石碑的凹陷处,“鬼尸傀儡早死过了,出不了大事,我们快走!”

  她说罢,那石碑发出白色的光,闻人珄顿觉脚下一空!紧跟着一阵失重!天旋地转!

  闻人珄在心里骂娘,敢这情神农的主墓室还在下头!

  闻人珄立刻将怀里的张错抱牢,用自己身体护着张错,很快,他后背着地,胸口又被张错一颠簸,好几秒头晕眼花,差点没扭头吐出来。

  闻人珄顾不上吐不吐的,后背疼得发麻,他强忍不适,快速翻身坐起,扶起怀里的张错,摸张错的脸:“阿错,阿错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阿错醒醒!”

  光明消失了。姜邪手腕上的磷光石不知为何突然熄灭。她落地后两次尝试用灵咒催动,但磷光石就是亮不起来。

  “他中魇了。”姜邪对闻人珄说。

  “那怎么办?”闻人珄对上张错黯淡的眼睛——枯井死水一般,没有半点光亮,他在黑暗里,几乎看不到。

  “我......”姜邪咬了咬牙,“我也不知道。”

  闻人珄没应话,他抱紧张错,贴张错耳边说:“阿错,乖一点,醒过来。噩梦有什么好的,我在这里。我就在这。你要是不醒,我怎么办?”

  闻人珄:“你要是不醒过来,我只能把你扔在这里了?你听见了吗?”

  闻人珄等了一会儿,终于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下!

  腰间缠上两条胳膊,闻人珄听到张错埋在他颈窝里,几乎哀求地说:“别......别不要我。先生,别不要我。”


第90章 这是他的刑火!

  身/下是他最爱的先生。

  对先生,对这个他应当感恩戴德的神,对他的信仰——张错一直怀着不该有的心思。

  龌龊,卑鄙。当得千刀万剐。

  而现在他得逞了。

  先生被他牢牢绑在床上,整个人动弹不得。

  张错垂下眼睛,仔细地看——身/下人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双目湿红,眼光涣散,浑身汗水淋漓。

  那白皙的锁骨从衣领里泄出大片,脖颈上点点殷红痕迹,是罪恶的邀请,引诱魔鬼将罪孽继续下去。

  张错知道,他被鬼迷了心窍,可以为所欲为。

  “先生......”张错的吻落到闻人听行脖子上,锁骨上,肩膀上,胸口上。再从胸口重新向上,重临肩膀、锁骨、脖子......

  张错用牙细细咬着那苍白脆弱的脖颈,生怕咬疼了人,又恨不得一口把这脖子咬碎,将人咬死。

  “先生......先生......闻人听行......听行......”张错咬着闻人听行的耳垂,疯魔一般,“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你哪也......哪也别想去。我不许......我不允许......先生......”

  突然一下,血肉被刺破!

  张错身子猛地僵住,他感受到胸前漫出大量温热的鲜血。

  再张开嘴,张错嘴里淌下血来,一滴一滴,滴在眼下白皙的皮肤上,如同地狱的鲜花怒然盛开。

  张错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胸口——那里被一把短刀捅穿了。

  张错又怔怔地去看身/下的闻人听行。

  原本快要晕过去的人,现下竟神态清明。

  闻人听行表情冰冷,眼底结了冰一般,未有半分动容。他的声音更是冷硬,胜过锋利的刀子,剜掉张错的心:“阿错,我说过让你滚,你为什么不听话?”

  张错全身都冷了。他的血似乎流尽了,他要死了吗?

  张错眼中是歇斯底里的恐惧,却颤抖着声音,不敢大声说话,:“别......别、你、你别这么、别这么狠......”

  “我错了。我、我错了。”张错哀求地,哭了,“别......别不要我。先生,别、别不要我。”

  ……

  “不会不要你。绝对不会。”

  如释重负的语气,熟悉的声音,温暖的体温。

  张错回过神来,把脸埋进闻人珄脖颈间——一样白皙的脖颈,没有他犯下罪孽的痕迹。

  闻人珄真真松了口气,他抱着张错,手掌一下一下顺张错的后背,继续轻声哄道:“我舍不得,不会不要你。杀了我也不会。”

  周围太黑,有一点光亮就分外明显。姜邪眼睁睁看见闻人珄衣袖里冒出几点零星火光,那火光顺着他的手,如有生命力,像乖巧听话的孩童般,柔软附着,被闻人珄一点一点揉进张错背心。

  姜邪惊讶地瞪大眼:“这!这是!”

  难怪闻人珄明明中了魇,却可以自己从虚妄阵中醒过来!还能叫醒张错!不会有错!这是他的刑火!刑火印的力量正在苏醒!

  姜邪大喜:“你......”

  “嘘。”闻人珄对她使眼色,压低声音说,“这里有人。”

  姜邪一听,当即警惕——的确有人。虽然不易捕捉,但空气中有细小的气息流动,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宋妄已经昏迷,躺在一边扮尸体,姜邪和闻人珄对过视线,先站了起来,轻悄拿起肩上扛的弯月大刀。

  姜邪一步上前,挡在闻人珄和张错身前。

  闻人珄侧过头,在张错耳朵上亲了一口,小声说:“阿错,你还好吗?”

  他一问,张错没有回答,反而把闻人珄抱得更紧。

  闻人珄感到奇怪。——不论张错对别人如何,张错待他,自始至终都是乖顺温柔的,少有这样强横的时候。

  强横,甚至十分蛮横。张错丝毫不吝力气,闻人珄被张错勒得生疼,连喘气都困难。

  张错被虚妄阵魇住以后,到底看见了什么?

  那边姜邪非常谨慎地,往前走了两步,但仍惊动了黑暗里的沉寂。

  “谁?”

  远处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姜邪动了动耳朵,凭一声判断位置。她飞快侧过身,以弯刀在身前格挡!

  “谁在那?”

  又是一声。

  姜邪愣了愣。

  因为这声音太沙哑,姜邪刚才又紧张,一个字没能听出来。现在她倒听出来了——这不是姜二的声音吗!

  “姜大姜二?”顾不了许多,姜邪惊喜地喊道。

  “......族长?”那头姜二有点犹豫,继而急切地问,“族长,真的是你?”

  “是我!”姜邪赶忙说,放下弯月砍刀,“你们怎么样?受伤了吗?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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