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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不将

时间:2023-08-14 20:00:50  状态:完结  作者:瑜辛

  “怎么样?还晕不晕?”闻人晓眠收回杵在张错鼻子下的小白瓶,盖上盖子,“都说了让你别看,非要看。好奇害死猫不知道?”

  张错顿了顿,摇摇头,没说话。

  闻人晓眠咂嘴:“摇头是什么意思啊?是晕还是不晕啊?”

  “行了,你出去吧,我来看看。”马车车帘被拉开,闻人听行上了车。

  闻人晓眠看过闻人听行一眼,又看过张错一眼:“行吧。”

  闻人晓眠下车,车上只剩下张错和闻人听行。

  “怎么样?”闻人听行来到张错跟前,他犹豫片刻,又后退一步,坐得离张错稍有点远。

  “还难受吗?”闻人听行又问。

  “不难受。”张错赶紧说,他咬了咬牙,竟主动挪屁股,坐去闻人听行身边贴着。

  闻人听行挺意外他会凑过来:“我身上不干净,全是血水。而且......”

  闻人听行浅浅吸一口气:“你不怕?刚才你都看见......”

  “先生。”张错罕见地打断闻人听行说话,“先生、我、我......”

  闻人听行的眼神黯下来:“阿错,回答我,你怕了吗?”

  张错一愣。

  张错静静地看了闻人听行一会儿:“不怕。”

  他声音不大不小:“我不、不怕。”

  闻人听行闭上眼睛,忽得全身上下都松泛了。

  他也不顾自己衣服干不干净了,赖皮一般缓缓靠到张错身上,淡淡道:“那阿错借我靠一会儿,我有点累。”

  闻人听行突然靠过来,张错一阵手足无措,慌乱里下意识把人揽住:“先......”

  张错心头猛地一咯噔——他摸到先生背上湿热一片——

  视线缓缓向下,张错发现先生的衣裤上全是血,就连鞋子也浸了新红的血!——这血是热的!是新的!先生受伤了!他还在流血!

  “先生、你、你、你......”张错一着急,更说不好话,“你在、在、在流......流血、你、你受伤......”

  “嘘,别吵吵。”闻人听行小声说,“小伤没关系,一会儿就不流血了,回去再上点药就好。”

  闻人听行没听到张错回话,但他听见了张错吸鼻子的声音。

  闻人听行闭上眼睛,贴着张错颈边问:“你是不是哭了?”

  闻人听行:“问你话呢。”

  “......没。”张错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把人轻轻地抱紧了。

  ……

  。

  回到旅馆,闻人晓眠赶紧替闻人听行处理伤口,张错和老管家站在门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闻人晓眠出来。

  “大小姐,先生没事吧?”老管家赶紧上前询问。

  闻人晓眠面色不虞,凉飕飕地说:“祸害遗千年,他能有什么事情。”

  “让你给做牡丹酥!”闻人晓眠朝老管家谇,完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走了。

  老管家松了口气,知道大小姐虽然气上了火,但先生是没事了,于是心里石头落地,安心去后厨做牡丹酥去。

  闻人晓眠和老管家都走了,张错一个人在门口干杵了一会儿,放空半晌,才推门进屋。

  先生背上有伤,所以现在是趴在床上的。他侧脸抵在枕头上,漆黑的头发柔软垂下,闭着眼,呼吸沉稳。

  张错走到先生床边,猫下身子。他凑近看了先生一眼,突然很荒唐地想把自己蜷巴蜷巴塞进先生枕头缝里。

  他真有病。荒唐病。

  先生睡着了,漆黑的睫毛微微卷翘,一动不动。张错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他记得他的呼吸,就在不久之前,那呼吸喷洒在他脖颈间,那份温度好像还在——张错摸了下自己脖子,感觉手有点发麻。

  “先生,老管家、说、说、闻人家、是、巫。”张错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这就是、闻人家、不一、不一样的、地方吧?”

  张错安静了会儿,又说:“我不怕。”

  张错抿了抿干燥的唇:“先生,你、你教我、巫术吧。我笨,我、我能、学会吗?”

  闻人听行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张错这才明白,自己昨夜扬言说以后要“保护先生”是何种“雄心壮志”。他就是个傻子。

  傻子啊。

  傻子。

  傻子又发了会儿愣,然后悄悄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张错要推门出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闻人听行懒散的声音。

  闻人听行:“你和老管家学功夫吧,身上的功夫,刀、枪、拳脚。”

  闻人听行:“别看老管家年纪大了,他可是江湖上的一把好手。”

  张错回过头,见闻人听行还是躺在那里,眼睛也没睁开,像是刚才没说过话似的。

  张错顿了顿,心里有股子别劲儿,捏得他难受。他没什么底气地多了句嘴:“那、巫术呢?”

  “学功夫。”闻人听行仍旧闭着眼,声音大了些,“老管家,听见了吗?教他。”

  “是。”门外立即传来老管家的应声。

  张错回过脸,把门打开,和站在门口的老管家面对面。

  闻人听行甚至不避讳张错,紧跟着又说一句:“巫族的事,不要和阿错多说。”

  这句话,直白地掐死了张错心里那股别劲儿。心里空落了,一下子空落了。

  闻人听行睁开眼睛,脸上露出平时那样散漫的笑:“阿错,把牡丹酥拿来,我饿了。”

  张错垂下眼,接过老管家手里的牡丹酥:“......好。先生。”

  # 第三卷 · 狸奴


第45章 “死魂灵又不怕光。”

  后来警方做了详细调查,剥丝抽茧,查到坠入江中那凶手的身份,以及他与五名被害者的关联。

  ——起因是五年前广场上的踩踏事故。

  凶手叫李旭,金城本地人,今年三十四岁。

  五年前,李旭的母亲和妹妹一同遭遇了那场踩踏事故,李旭的母亲当场身亡,其妹妹虽然活了下来,但落下残疾,又因亲眼看着自己母亲惨死,备受打击,于半年后在家中割开颈动脉自杀。

  当时在活动中,广场上演奏小提琴的正是本次香江公园举办演奏会的青年演奏家。

  而包括林娜在内的四位受害人,均是那场踩踏事故的幸存者。

  用利器割断受害者的颈动脉,是报复妹妹所承受的折/磨;死前的暴力殴打是报复那场踩踏事故;剥夺受害者反抗挣扎的能力,是让他们感受,在疯狂残暴的凌虐下,生命无处呼喊,无处求救的绝望……

  在香江公园制造混乱,重回当初的场景……

  虽没有得逞,但单是想一想,闻人珄就觉得毛骨悚然。

  至于受害者为什么是那四个人——

  “这点不好判断。”

  “因为露天广场,人流量又大,当年那场踩踏事故很难追责,很多当事人都没有找到。”

  ——或许他们都伤害过李旭的亲人。

  而帮李旭找到他们,杀害他们,让李旭变成煞星——是因为巫。

  这件事与闻人家脱不了干系,与张错和闻人珄脱不了干系。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闻人珄叹口气,看向对面孟弘洲那紧锁的眉头。

  闻人珄:“没有传讯的人不记录个人档案,没契机也很难调查。这次香江公园的事情,责任不在你们。”

  “你别这么说。”孟弘洲苦笑。

  闻人珄沉默了片刻。

  他呼出一口气,接着问:“那江里就捞上来一个人?”

  “嗯。”

  说到这个,孟弘洲的脸色更难看:“只有李旭一具尸体,至于......”

  孟弘洲没说下去。

  他们在说宋妄。

  宋妄自然是捞不到的。

  宋妄是赶尸族的人,张错说“那种程度”宋妄不会死,闻人珄自然是信,现在警方捞了三天三夜也没捞到宋妄,闻人珄就更放心了。

  “不管你信不信,那人没死。放心吧,你们可以安心结案。”闻人珄说。

  “......”孟弘洲好长一阵子无言,他看闻人珄的眼神带着探究,似乎很迫切地想透过闻人珄那张八风不动的面皮儿,挖出一点动摇。

  可惜他失败了,他没挖出来。

  孟弘洲艰难地问:“你是真的要把张错留在身边?”

  孟弘洲:“你这些事......你、你能不能再跟我说仔细点?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

  闻人珄微微挑起眉梢,单看着孟弘洲笑,却不答话。

  孟弘洲被他笑得浑身膈应,恨不得一巴掌拍他脸上,给他立地抽出去八百米。

  那些个匪夷所思的玩意,闹得孟弘洲成天怀疑人生,三观好悬没和了稀泥。他是担心闻人珄不假,可这熊玩意多一个字不肯说,孟弘洲也没戏唱。

  孟弘洲只剩语重心长:“你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但说好了,如果有我能帮上的,你一定......”

  “那拿来吧。”闻人珄立马抢话,同时朝孟弘洲伸出手掌。

  孟弘洲:“......”

  闻人珄眨巴眼儿:“你不会忘了吧?没给我办?”

  闻人珄:“我之前不是找过你,让你帮我一件事吗?敢情你就只是说得好听?”

  孟弘洲干瞪了会儿眼,最终还是不太情愿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对折的信封:“你交代的事,已经办好了。”

  “就知道你靠谱。”闻人珄伸手去拿。

  孟弘洲往回缩了下手,深深地看着闻人珄:“我再问一遍,你真要把张错留在身边?”

  闻人珄盯孟弘洲手里的信封,轻轻笑了下:“他不是什么危险分子,真的。”

  孟弘洲没说话,也没把信封给闻人珄。

  闻人珄想了下,重新说:“有我在,他就不会是危险分子,信我。”

  “......”孟弘洲知道扽下去也白搭,不满意地把信封拍进闻人珄手里,“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他自然烦死闻人少爷这副笑眯眯的臭德行,遂不想再讲话,站起身扭脸走人。

  但碍不着闻人珄脸皮厚。就见闻人珄晃晃手里的信封,专门朝孟弘洲的背影喊道:“谢了啊。”

  孟弘洲没搭理他。

  一阵风吹过来,裹带一股蜜糖般甜腻的花香,有点熏鼻子。

  昨儿个孟弘洲出院,闻人慕书接完人,一半担心孟弘洲伤还没好又回警队,另一半是心疼孟弘洲最近忙案子连轴转,干脆扒上人打包,直接带去了自家在郊外的别墅。

  只牵着孟弘洲还不算,别墅大,两口子住冷清,闻人慕书又把闻人珄也给磨了来。

  这别墅靠山村,是闻人家在金城最大、环境最好的住所,闻人珄平时烦了也会来住几天,当然是乐意的。

  应上季节,周遭山好水美,花开遍地,唯一美中不足的,要怪罪那野花过分怒盛,香味像一群嗡嗡猛扑的大马蜂,蛰得人鼻子疼。

  这不,又一阵风来,闻人珄鼻尖一皱,低头就是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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