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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不将

时间:2023-08-14 20:00:50  状态:完结  作者:瑜辛

  闻人珄搓了把脸,把手中的信封揣进兜里,赶紧站起来回屋。

  他最喜欢别墅里靠西的这间小屋子,面积不大,里头装修简单,但胜在雅致,尤其有一面透亮的大窗户,等夕阳西下的时候,面朝山峦,那山间落日滚烫,红云烧成火海,皆为人间绝色,妙不可言。

  现在时间就差不离了,天色已经开始变暖,那山野间夕阳独有的慵懒肆意渐渐活动起来。

  推开门进屋,闻人珄打一眼就看到站在窗边的张错。

  可真像一幅画啊。

  张错身板挺拔,站在窗边,他一回头,乌黑的马尾扫过肩膀,半张脸渡上一层暖,像是晕开最上等的胭脂......

  闻人珄闭了闭眼,很想清一下嗓子。

  甭提他们上辈子勾扯的那股朦胧不清的念想,就张错这张脸......足够一天煞他几次......

  “先生,你回来了。”张错朝闻人珄说。

  “嗯。”闻人珄双手抱胸,慢悠悠地瞧着张错。

  张错迈开脚,先走到桌边,倒上杯温水,然后才来到闻人珄对面,把杯子递过去。

  “谢谢。”闻人珄接过水杯抿一口,不冷不热,温度适中,很舒服。

  看闻人珄喝完一杯水,张错抿了抿唇,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先生......”

  “怎么了?”闻人珄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下意识将水杯自然地塞回张错手里。

  闻人珄:“......”

  闻人珄撇撇嘴,走到窗边的藤椅上坐下:“有话你就说。”

  “嗯。”张错把杯子放回桌上,到闻人珄对面的藤椅坐下,才继续说:“我就是、想问,先生、你带我来,真的好吗?”

  闻人珄挑眉瞅张错:“那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和那两颗黑白毛球作伴吧?你也不能同意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张错说,“我是说,我可以、跟着你。”

  “嗯......我明白。”闻人珄笑了笑,“你是想说,我不必光明正大地带着你,你可以偷摸跟着我,免得被我姐和弘洲看见。反正以你的本事,这很容易。”

  “是。”张错点头。

  “没那个必要。”闻人珄仰起头,微微阖眼。温柔的余晖落到他脸上,坠亮他的眼睫,“我还能成天藏着你吗?”

  闻人珄:“你要跟在我身边,跟我一起住,早晚会被我家人看到。”

  闻人珄:“弘洲已经知道你了,我姐呢,她天天关注我的生活状态,跟个老妈子一样,瞒不住的。与其等哪天被她抓包,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再说了。”闻人珄侧过脸,他视线忽而掠过来,看向张错,有些轻飘,“我为什么要藏着你?”

  闻人珄:“死魂灵又不怕光。”

  张错呼吸蓦得一顿,感到心口微震。他注视对面那双眼睛,突然恍惚,竟想起自己刚遇到先生的时候。

  那时候先生还是闻人听行。闻人听行常是这般眼神,有点精明,有点懒散,摸不清几分认真,但很柔软,很温暖,就像身后那大片的红色余晖一样。

  “是。死魂灵、不怕光。”张错失神地喃喃。

  闻人珄垂下眼皮,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他从兜里掏出孟弘洲给他的信封,反手扔给张错:“给你的,收着吧。”

  “......给我的?”张错愣了愣,捡起自己腿上的信封,将它拆开。

  里面有一张硬卡片?不,这是......

  看清东西,张错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闻人珄:“你的身份证,已经办下来了。”

  “在这个时代呢,人活着就需要这个东西。”闻人珄说,“因为你太特殊了,所以办这个有点麻烦,不过......”

  闻人珄摆摆手,懒得废话了:“反正你拿着吧。”

  张错捏着一张身份证,呆呆看了太久,久得夕阳颜色更深沉,闻人珄要在暖光里闭上眼睛,感觉到困意。

  “先生。”张错的声音暗哑。

  闻人珄睁开眼:“嗯?”

  “谢谢、先生。”

  “不用跟我客气。”闻人珄一只手托着下巴,“我和弘洲说这个事的时候比较急,生日呢也没直接问你,反正是假的。不过年份可是我特意交代的。”

  闻人珄:“1999年,你看着也就二十二三,比较符合。”

  “是。”张错低低道,“我变成、死魂灵的时候,就二十二岁。”

  闻人珄张了张嘴,没立刻说话。

  二十二岁。张错变成死魂灵,失去闻人听行的时候才二十二岁。

  真的是......很年轻啊。那么年轻,却历了生死之痛。

  闻人珄想了想,问:“你生日是几月几日啊?”

  张错把身份证握进手心里:“五月、初六。这是、我去闻人家,遇见、遇见先生、的日子。”

  “真的出生日、我不知道。”张错说,“但、五月、初六,先生说过、那是个、阴阳不将的、好日子。”

  闻人珄:“......”

  想来自个儿上辈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阴阳不将,解释为百无禁忌的吉日不假,但那所言所用习惯为宜婚嫁的吉日......戏耍漂亮小少年,好像......的确是他这种王八犊子能干出来的欢喜事。

  想到这儿,闻人珄突然有点好奇——张错年纪小的时候,一定特别可爱吧......漂亮,白净,惹人怜......

  啧。

  “谢谢先生。”张错又说了一遍,而后小心翼翼地,将身份证重新装回信封,叠好放进衣服兜里。

  闻人珄看在眼,心窝有点泛软。

  “张错,我也想让你帮我个忙。”闻人珄忽然说,“教我点巫术。”

  “......什么?”张错猛地转头,脸上很惊讶。

  “教我点巫术。”闻人珄重复说,“起码画个符啊咒啊什么的。”

  闻人珄:“既然我上辈子是巫族家主,那就算一碗孟婆汤把那些术法全忘了,天分应该还在吧?”


第46章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撇啊?”

  “教我。”闻人珄笑眯眯地说。

  他觉得张错的反应有点不对劲,但可能是错觉,毕竟他一直看着张错,除了惊讶,张错脸上再没什么多余表情。

  张错沉默了片刻,脸上的惊讶退去。他问:“先生怎么、突然......想学巫术了?”

  “唔......”闻人珄摸摸下巴,“这不是很正常吗?”

  闻人珄:“我们接下来还会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交道,又是赶尸族,又是煞星的......我现在身上这点花拳绣腿应付不了。”

  闻人珄眯缝眼珠,精明的目光打量张错那张美人脸:“我又不是金丝雀,难道天天被你捧手心里护着?”

  张错抬起头,顿了顿说:“当然、不是。”

  “嗯。”闻人珄弯下眼角笑了。

  张错又停顿了几秒,然后从兜里摸出一张已经画好的符。那符是黄纸,朱砂画就,比起张错以往用的符,倒显得中规中矩不少。

  张错把符放到两人中间的玻璃茶几上:“先生、可以先、试试这个。”

  “这是什么符?”闻人珄问。

  “最基础的、巫咒。”张错说,他提起茶壶,往小茶杯里倒了半杯茶,推到闻人珄跟前,“能攻击。”

  闻人珄仔细看了看面前的鬼画符......他皱起眉心:“这符咒是一笔画成的?”

  “嗯。”张错说,“先生、只要凝神、便好。”

  闻人珄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他画画天赋能气死幼儿园老师,不过这所谓的“基础款”巫咒样式比较简单,画形画不得,画一条曲溜拐弯儿的线,他该是画得的。

  看明白后,眼睛会了。闻人珄右手食指沾了点茶水,搁茶几上画起来。

  指尖落下,竟出离地一气呵成。

  虽然旁边放着对照版本,但比闻人珄想象的流畅太多,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似乎感觉到一种熟悉,仿佛他天生应该会,画得尤其省劲。

  一道符画完,闻人珄抽一张纸巾,擦掉指尖的水:“怎么样?”

  张错点了下头,但没说话。

  就在闻人珄想再追问两句的时候,他眼前忽然快速闪过一道白光,白光冰冷刺目,就像刀子在阳光下出鞘的刹那!

  然后,“喀嚓”一声。

  闻人珄傻眼了。

  他瞪大眼睛,看自己眼皮底下那茶几碎成了两半......

  玻璃碎得整整齐齐,一道纵深笔直的裂痕贯穿,像被一斧头劈开的。

  闻人珄淡定了片刻,一言难尽地瞄张错:“所以,我这算成功了?”

  “用水作的、力量较弱。”张错说,“若是以、丹砂,或是血作,那力量、会翻上几倍。”

  张错嘴唇微微颤了下:“先生的、念力,果然......不一般。”

  闻人珄:“......”

  夕阳下,闻人珄盯着一块碎裂的桌子,不知道该想点什么。

  他身体力行地认识到——他的确就是闻人听行。童叟无欺。

  。

  第一天晚上来别墅,闻人慕书专门让人准备了一顿大餐,虽然就他们四个人吃,但仪式感不能少,闻人慕书还额外醒了瓶不便宜的红酒。

  孟弘洲在屋里打电话,处理警队的工作,不便打扰,餐厅就只有闻人珄、张错、闻人慕书三人。

  张错原本就不爱讲话,碰上闻人慕书更成了哑巴,窝在一边耷拉脑袋,干巴巴等着,连视线都没动唤,恨不能黏地上。

  闻人珄瞅他这自闭的样子,有点无奈。他凑近张错:“你不用见外,我姐很好相处的。”

  张错轻轻看了闻人珄一眼,还是没作声。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闻人珄掏出来看:“......”

  居然是闻人慕书发来的短信......明明大家就隔着一张桌子......

  ——闻人慕书:“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话问你。”

  闻人珄抬头,和闻人慕书对上眼:“......”

  闻人慕书摆口型:“快点。”

  闻人珄没辙,只得默默叹气,又凑近张错说:“我出去抽根烟。”

  “嗯。”张错点了个头。

  闻人珄刚站起来,闻人慕书也立马跟着站起来:“我去厨房,看看剩下的菜还有多久能好,张错你自己坐会儿,喝点茶水。”

  “嗯。”张错朝闻人慕书也点个头。

  闻人珄:“......”

  他这姐姐平时挺精细的,但上来阵儿做事粗得要紧,明晃晃缺大弦儿,瞅瞅,这明显得不能更明显,谁看不出来啊......

  不过也没关系了。

  闻人珄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着,和闻人慕书一起出去。

  两人走到院子一角停下,闻人珄背靠着墙,碍于闻人慕书,没有把烟点燃,只是叼在嘴里,用舌头抵住。他含糊说:“想问什么,快问吧。”

  饶是闻人珄没点火,闻人慕书也看不惯他这不着四六的散漫德性,遂毫不客气,一把薅下闻人珄嘴里的烟:“你认真点,我要问你正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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