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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修仙的还玩这一套吗

时间:2023-08-29 02:00:36  状态:完结  作者:玉小文

  再想,他修行的法门又与先生不合,师徒缘分是不是仅剩一个称呼尚未可知,想太多纯粹给自己徒增苦恼。

  但这些还是拦不住谢无尘天马行空、没头没尾的想法,他没有从中得到任何靠谱结论,反而把自己想得困意上来了。

  等再睁眼,一夜将过。

  白知秋醒得早一点,正坐在旁边撑着头翻一本书。

  他好像生来自有一番安静宁和的架势,不算与世无争,却自然地超脱于万物之外。先生这一点怕是承自白知秋,在他们身边的时候,谢无尘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车内多了一只小几,上面一只阵盘,正在温水。

  袅袅的白雾升起来,没到车顶便消弭无踪。谢无尘抱着毯子,半阖着眸光,安安静静地看白知秋。

  不过没多久,他便看不下去了,三两下囫囵将毯子叠好,挑起帘向外看了眼。

  “没过五更,不到开城门时候。”白知秋开口,拿出两只小杯倒上水,一杯推给谢无尘,一杯拢到面前。

  他不急着喝,修长的手指虚虚搭在杯沿上,等着水凉,稀松道:“羌州原先是齐王的封地,而今的齐郡就是齐王府旧址。大周建国后,齐王作为功臣受封,来到羌州后又一路向北开阡陌,这才有了关州。”

  谢无尘吹了吹,抿下一口水,偏过头听白知秋说话:“齐王是开疆之王,一脉单承。后来顺安以谋逆罪论处,押解齐王入京,又一把火烧了齐王府,却漏了齐王世子。”

  史书上,谢无尘读过这段,仅仅记载了“罪已伏诛”四个字。

  但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既然给齐王定了罪,又为何能漏掉最重要的世子?

  谢无尘是不曾听闻齐王还有遗孤的,目光里止不住疑惑。

  白知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倦懒道:“这边有个规矩,不知你听过么。羌芜两州女子出嫁后,每年是要回娘家小住一月的。有些事情就是来的那么巧,那年齐王妃省亲时,将世子一道带回了娘家。”

  “芜州是景王封地,齐王妃是他的姑表姊妹。齐王妃得知消息后,一病不起。景王大怒,不肯交人。顺安自然不能再铲除景王,齐世子因此逃过一劫。齐王府被抄,羌州更名为端州,谁知……”

  谁知,端州反了。

  端州反叛,是大周一分为五的开始。

  “端州为何会反叛?”

  “大周建国时,封王八位,齐王拿到的是最荒最穷的地方,想拿掉他,自然也是最容易的。可是,羌州如此荒僻的地方,诸郡欣欣向荣,齐王自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一己之力也难做到如此程度。”

  谢无尘脑子里电光石火地闪过了什么:“齐王旧部,世子回到齐国了?”

  “对。”

  谢无尘却皱眉:“时间不对。”

  齐王府被抄是一百八十七年前的事情,二十三年后才有端州反叛。齐世子既然要当这人形虎符,也没必要整整等二十余年——

  那年,齐世子是黄口小儿,不是襁褓幼儿。

  而且端州反叛后,首先逼进的,就是芜州。双方对峙三年,攻破了景王府。

  齐国军队入城后,未曾动过城中百姓,却诛杀了景王,将其曝尸荒野,任凭秃鹫啄食。

  焚烧景王府的火在夏夜燥干的风中燃了三天三夜。

  世传齐王世子狠厉冷血,是养不熟的狼崽子,甚至不肯给曾经的恩人一张草席。

  “你怎么知道,那时的景王,还是景王呢?”

  “什么?”

  白知秋抿了口水润喉,平静道:“齐王妃二八年华嫁与齐王,去世时不过二十八岁,她的弟弟又有多大?盛年精壮暴毙,不生疑窦,才不对劲。”

  白知秋说的这句话,就是不曾记载在史书里的内容了。谢无尘对羌州芜州的详细历史了解不深。但他知道,此后不久,北方敦、边两州反叛。与此同时,妖师出世。

  顺安自顾不暇,自然无力管控各地封王,更无从镇压反叛。北越划北函关为界,南琅划天江为界。

  妖师挟持天子,扶植同党,北起北函关,南阻天江,西逼羌州。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雷霆手段,血腥地开启了长达七十多年的靖德中兴。

  直到二十年前,北越趁大周内乱,趁机挥军南下,市贸三城贸易终止。将军谢仁一举攻破边山都营,在大周史书上写下一笔不世之功。

  “齐世子……”谢无尘正要开口,便听一声钟鼓遥遥敲响,层层荡开。

  “唔。”白知秋也不讲了,“走吧,先进城。”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第59章 救世

  羌州荒凉, 城镇多落在山下泉流处。齐郡是齐王府曾经的旧址,西蜀建国后又是西蜀的京畿,再加上自中苍沙洲来的商客都要从此处过, 连宵禁时间都比别处短。按理说, 这样的地方防守严格归严格,却该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

  但此刻,等着入城的,只有他们这孤零零一辆马车。城门处严防死守, 光士兵就站了两排。金兵铁扣冻在寒风里, 一动就窣窣叮叮地响。

  谢无尘打心底里讨厌这样的声音。加之城门洞开之时,一股隐约的药味,也被朔风一道被卷了出来。他眉心直接蹙深了。

  这股药味虽然不及寻药村来得明显, 仍代表齐郡的情况不容乐观。

  白知秋从摇晃的车帘缝隙中收回落在白茫苍野中的视线, 理了理衣衫, 又纾尊降贵拎起在座位上受了一夜糟蹋的白裘斗篷, 拍平整披上了。

  只是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守门的士兵刷拉上前,刀兵出鞘,直接把车架拦得死死地。

  谢无尘勒停车,收敛了眼睛里的薄冷,不咸不淡赔个笑, 问道:“几位官爷, 查人还是查货?”

  “都查!”最中间的士兵粗声粗气回答,手一挥,旁边站着的两个士兵立刻上前, 二话不说就要进车厢。

  “官爷稍等。”谢无尘拦了一手, 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 “我家公子马上下来。”

  “例行检查!”带头的士兵眉心刻痕都出来了,呵斥出声,“磨磨唧唧浪费时间,有什么不能查的!”

  “那没有。”谢无尘话音没落,便听到车内两声轻咳。一只清瘦修长的手挑开帘子,紧接着,干净到纤尘不染的白靴踏了出来,再之后,才是慢悠悠躬身出来的人。

  这人拥着雪一样的斗篷,跟天地一个颜色,白得恍眼。衣上带着山间雨雪一般的冰冷与寒气,半张脸都藏在被寒风吹得飒飒的绒毛中。

  士兵看不惯这种贵公子弱弱奄奄装腔作势的模样,不太客气:“杵着碍事?下来。”

  那公子不急不慢地,听见这一句时,一道轻飘飘的眼风扫了过来。一眼扫完,便堪称乖顺地让开,任由旁边的谢无尘给他拢了拢斗篷。

  几个士兵吼人归吼人,检查倒不挑刺。领头的那个示意几人收起长刀,继续盘问:“什么人?从哪来的?来做什么?”

  白知秋温声道:“白观微,谢无尘。芜州人氏,家中经商。近来诸郡难过,往苍郡去。”

  说着,他不知从哪摸出一张纸递过去,垂手站在一边。

  士兵翻来翻去把纸页扫了两遍,又狐疑地看了白知秋几眼,还回来了。嘴上却是问查车的两个士兵:“查完没?”

  “没东西!”那两个士兵回答。

  于是领头的挥挥手,架着的刀兵齐刷刷收起,给他们让出足够通过的路。

  白知秋捻着纸页,若有所思。

  谢无尘直到入了城,才探头问:“路引?”

  白知秋“嗯”了声,把那纸折了三四折,有展开,反复看了两遍,只道:“算是吧……”

  “算是?”

  他从白知秋手中接过纸页,看了两遍,才认出来,这不是官府的路引。

  芜州羌州毕竟分属两国,哪有一张路引用到底的道理。但看那士兵的样子,又是认这张路引的。

  谢无尘学的是表面功夫,掉书袋一个。一些不在明面上的东西与他无关,夕误没告诉他,他自然无从知道。

  “这是苍郡商会的凭证。”白知秋道。

  路引是官方文书,而今这种时候,想拿到难于登天。他们走这条商道从中苍沙洲的苍郡过来,经过齐郡又往芜州孟州去,连跨三国。时候久了,为方便,会拿苍郡商会的凭条。

  中苍沙洲占个荒凉地,鸟都懒得看一眼。当年三方对峙,说着是个三不管地界,仍是一群秃鹫下的兔子,谁饿极了都要来逮一口。

  兵荒马乱的情况下,有人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后来又牵头聚起来往的商户,建立商会,拿出官府都给面子的凭条,自然是不可小觑的。

  谢无尘没想那么多,一手缠着缰绳,一手顺手给白知秋画了张符递过去:“白师兄从哪来的商会凭条?”

  “松月给的,齐郡查得严,没有凭条药材出不了城。”白知秋将暖炉放在腿上,手指慢慢点着:“方才在外面说哪里了?”他略回忆了下,继续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齐世子诛杀景王后,景王残兵退守孟州。与齐世子在孟州边界僵持了整整十余年。”

  “天河河谷还在孟州南方。”谢无尘自然注意到了,“孟州能够自给自足,齐世子却需要补给……他不拿下孟州,这一遭南下没有意义。”

  “齐世子不想动孟州,可是,他为什么要给孟州留下反攻的机会呢?”白知秋微微垂眸,“在僵持的时间里,大周完成了整洗。”

  齐世子拿不下孟州,就会腹背受敌,前功尽弃。他拿下孟州,两败俱伤,反而又让大周坐收渔利。

  明明是毫无胜算的局,齐世子却与夏凉达成了和约,直指松州。

  “松州能与西蜀一敌,却不一定能与两国硬碰硬。羌州孟州求和,反而使得所有人都不敢妄动。”

  在最后,西蜀放弃了孟州,甚至交出了芜州,让夏凉建了国。

  至此,长达二十年的战乱结束,大周正式一分为五,平衡至今。

  “其实,西蜀并未将芜州全部归还。”白知秋以指在腿上画了两道,大概示意了一个简单的地图,条分缕析道:“芜州北面并入羌州。这样的话,羌州可以绕过中苍沙洲直达松州。”

  谢无尘记性好,稍一回忆便能明白:“苍山的连绵山脉,和天江一样,是天然的屏障。西蜀夏凉和大周的安宁,却是三方掣肘的制衡。”

  “是啊。”白知秋话锋一转,又问道,“那你知道,失去了三方要地地位的中苍沙洲,为何能起商会?”

  谢无尘直接给白知秋问哑了。

  中苍沙洲不是市贸三城这样的人来人往的繁华之处,不是孟州得天独厚的膏腴之地,更不是顺安那般的京畿中心。

  它甚至不再是要地,若是想往夏凉,还要过某一方的边界。

  落于天河尽头的一小块绿洲,是漫漫黄沙中一颗不起眼的绿玛瑙。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绿洲下的玉矿。中苍沙洲的玉料是稀罕物,很得顺安的达官贵人们喜欢。但这不足矣让它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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