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把老公变小啦! 作者: 九锡 简介: 丈夫一夜之间被变小,从此只能被困家中。全职妈妈被推出家门,乘风破浪,勇敢前行! 一个好玩儿的幻想作品,如果我们把男人变小,那女人会不会变大?不是一蹴而就,也要一步步成长起来。 全职妈妈的逆袭,家庭主妇的梦想之旅,欢迎一起体味婚姻家庭的喜怒哀乐。 故事通过荒诞的形式打破“男主外,女主内”这种家庭模式,让男人主动“向内看”,把女人强行“推出去”。在互换过程中,增加双方对彼此的理解,让他们完成不同维度的成长。男人并不天然地就该在外奔波,而女人也非注定在家带孩子做家务,无论男女,在生活中都拥有极强的可塑性,都有对家庭和事业的无穷潜力。 周一到周六每日持续更新,请支持!
第1章 骤然之变 新的一天。 叫醒孟玉蕾的不是梦想,而是婆婆的电话。 “小蕾啊,你快来接笑笑和安安吧!宋阿姨说她头疼,让我陪她去趟医院。” “什么宋阿姨?” “就是我楼下的宋阿姨啊!他两个儿子都在国外,一个人不容易,咱能帮衬就帮衬着点儿。” 孟玉蕾搓了搓脸,气得直摇头,都知道帮衬邻居,却不知道帮衬儿媳妇,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婆婆乔彩云来西安两年多了,打着带孩子的旗号,却把自己混成了居委会热心大妈,也没见居委会给她发面锦旗。 “知道了,就来。” 挂了电话,孟玉蕾还是恍惚。很久没喝醉过了,醉一次像全身大换血,还不是自己的血型。可是酒醉也无济于事,昨晚同学聚会的郁闷还盘旋在胸口,无处释放。 孟玉蕾钻进卫生间,胡乱洗了脸,刷了牙,拍了一点儿爽肤水,准备去前面楼婆婆那里接孩子。 孟玉蕾三十五岁了,身材开始发福,眼底有了细纹,右边鬓角也出现了三根白头发。那三根小可爱实在顽固得可以,无论是拔是剪,它们总能不改颜色地继续冒出来。而且一根不少,不离不弃。 对着镜子,孟玉蕾在心里预演今天的生活——接了孩子先去买菜,冰箱已经空了,油也没剩多少。可惜今天不是超市会员日,不能攒积分实在有些遗憾。中午饭得吃早一点儿,笑笑一点钟有小提琴课,下了课可以带他们去外面的小广场晒太阳。齐星辉一早就出差了,一走又是两星期,他不在,晚饭还可以简单点儿,下点儿鸡蛋面条也就够应付了。对了,安安的尿布湿没几片了,下午出去得买两包。提琴课那边有家超大的孕婴用品店,不知道有没有优惠活动...... 正想着,电话又一次响起,还是婆婆。 “安安刚才吃的鸡蛋羹全吐了,满地都是。” 孟玉蕾忍不住翻白眼。“吐了你擦啊,衣服脏了给他换啊,给我打电话我能隔空处理吗?”心里纵然有万千埋怨,可是她却不敢说出口,只是小声道:“知道了,我马上就来了。” 转念,她又有些担心孩子,便问道:“他没烧吧?” “你等一下我去找体温计。” “摸一下不就知道了?” “唉呀,那哪能摸得准?” 孟玉蕾长舒一口气,把手机放在一旁,在柜子里找衣服。 “笑笑啊,你别动弟弟——”电话那头是婆婆的叫喊,“温度计找着了——” 手机就那么搁在那里,里面是婆婆窸窸窣窣的忙碌声,孟玉蕾继续说也不是,挂也不是,就一边翻找衣服一边听着。几分钟后,婆婆的声音再次响起,“三十六度五,没烧,没烧。玉蕾啊,你还是过来吧!安安又尿了,尿不湿都用完了。” “好好,已经在下楼了……” 家庭主妇的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孩子的屎尿屁和各种婆婆妈妈,关键是,无穷无尽。 孟玉蕾将一大包湿巾塞进包里,拉上拉链,背上包准备出门。可是突然,地上的箱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齐星辉出差的箱子,她昨天下午亲手帮他整理好的。他不是今天早上九点的飞机要去昆明吗?怎么没带箱子? 孟玉蕾掏出手机拨打齐星辉的电话,意外的是,周杰伦的《稻香》竟是从卧室传来。孟玉蕾的心“呯呯”跳个不停,齐星辉出差没带箱子还没带手机,他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她缓缓踏进卧室,接着,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尖叫起来! 而床上那个东西,也正朝着她尖叫! 那个东西,不是别人,却是齐星辉,要命的是,他竟然只有枕头那么大! 齐星辉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他的床有篮球场那么大,天花板有几丈高,而头顶悬着的那个环形灯管,竟也变得卡车轮一样巨大。世界在一夜之间膨胀了好多倍,连他的妻子孟玉蕾也变成了可怕的巨人!她网球一样突出的眼睛瞪着他,她粗壮的胳膊似乎随时可以伸出来将自己捏成一团肉酱。 “你,你这是,什么东西?”孟玉蕾哆哆嗦嗦。她用手机挡在眼前,仿佛能起到盾牌的作用。 齐星辉看看四周,终于将注意力落在了视野参照系——自己的身上。他的身体被包裹在巨大的格子睡衣中,他扭动着身体,试图从中掏出自己的手脚来。他解开肩膀那枚拳头大的扣子,然后浑身赤裸地钻了出来。是的,这个身体还是熟悉的,还是原来的触感、手背上还有小时候放焰花烫伤的疤痕、肚皮也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平坦。只是和周围的环境比,它不可思议地变小了,不可思议到离谱。 齐星辉试图站起来,可是刚躬了身,迎接他的却是孟玉蕾的又一声尖叫。 “你别动!”她大喊着。电蚊拍什么时候被她抓在手里的,齐星辉竟然没有注意到。 “孟玉蕾!”齐星辉从嗓子眼喊出她的名字。声音还是自己的,只是有些沙哑。 孟玉蕾举着电蚊拍怔在那里,像打网球时防守的姿势。 “你是什么怪物?为什么变成我老公的样子?” “我就是你老公!我是齐星辉!” 除了眼前这个庞大的孟玉蕾,齐星辉更急切地想要去观察这个更大的世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难以相信世界会一夜晚之间变得如此荒诞。 孟玉蕾靠了过来,她将电蚊拍挡在胸前。齐星辉只觉一块儿铁网在步步逼近,铁网上面是孟玉蕾巨大的鼻头和抽动的嘴巴。 “星辉!”她大喊一声。 齐星辉扯着睡衣遮住自己的下半身,比巨大的孟玉蕾更难接受的是突然渺小的自己。窗帘、衣柜、台灯、书本、门框,所见之物,这个房间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比例,缩小的似乎只有自己。连一件陪着他变小的东西也没有! “你到底怎么回事?”孟玉蕾大喊。 “我怎么知道?” “你真的是星辉?” 齐星辉已经懒得回答了。他坐在枕头上,拉睡衣盖住自己的身体。他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不知所措。 孟玉蕾丢掉电蚊拍,一个俯身冲过来,揭开格子睡衣,便扯开他的大腿。齐星辉忙不迭地躺了下去,他从来不知道,孟玉蕾的力气有那么大。 孟玉蕾扯着他的右腿,手探到他的大腿根儿。齐星辉有些不好意思,但立刻也看到了,自己那颗黑痣,还在原来的地方。接着,孟玉蕾又去摸他的脖子、头发还有耳朵,她的动作像给儿子安安穿衣服那样熟练,可是作为她的手中之物,齐星辉还是极度不适。待她一脸严肃地检查完毕,终于瘫坐在床边,盯着地板两眼发直,报出了最后的鉴定结果,“真的是齐星辉啊!” “不然能是谁?”齐星辉又一次扯出一块儿布将自己盖住。他这才发现,盖住自己的是昨晚洗完澡换上的内裤。自己的内裤现在竟大得像个小毯子! “你是不是吃什么东西了?”孟玉蕾问。 齐星辉使劲回忆昨晚,“我加班到九点多,回家后发现你不在,我给你打过电话,对吧——” “我昨晚喝多了,记不清了。” “你说你和蒋蔓在一起,让我自己弄点儿吃的。我问要不要接你,你说不用,蒋蔓会送你。然后我看冰箱没有吃的了,我就下楼去买了袋儿切片面包,吃完我就洗澡睡觉了。” “咱小区门口的便利店?” “对。” “什么切片面包?” “我没吃完,应该还有一些在茶几上。” 孟玉蕾飞一般冲向茶几。的确,塑料袋里还有几片没吃完的面包,因为口没封紧,已经有些干。孟玉蕾看看包装袋,又看看面包片的外形,实在找不出任何异常。她取出一片,正要塞进嘴里,却被齐星辉一声“慢着”给吓掉了。 齐星辉光着脚站在卧室门口,小小的一只,红色裤衩像浴巾一样拦胸裹着。“你要是也变小了怎么办?”齐星辉喊道。 孟玉蕾看看他,又看看面包,犹豫片刻,一口咬了下去。 齐星辉紧张地望着她。平时两步就跨过去的茶几,此时却要小跑好几步。茶几有他脖子那么高,他一手扒着茶几,一手捏着胸前的裤衩。夫妻二人就那么对视着,直到孟玉蕾将面包“咕咚”咽下。 一切如常。孟玉蕾还是巨人的模样。 “看来不是面包的问题。”她说。 “或许没那么快变过来。”齐星辉道,“你昨天晚上几点到家?你回来有没有注意过我?那个时候我有没有变过来?” 孟玉蕾仰头,努力回忆昨晚的一切。 大学时宿舍四个女生,夜岚专业成绩最差,如今却混得最好。她刚从法国回来,顶着“旅法钢琴家”的头衔约大家一起聚会。 为了这次聚会,孟玉蕾花八百多买了条新裙子,拿出自己唯一的迪奥包,翻出积满尘垢的化妆盒,哼着歌美美地化了个妆。她以为自己已经够精致隆重了,可是到了酒店,看到夜岚的第一眼,立刻自惭形秽起来。 几年未见,夜岚的变化可谓脱胎换骨,不仅人变得瘦而高挑,五官也变了样儿。她割了双眼皮儿,鼻梁也像是动过的样子,要不是她一抬下巴那个“作作”的劲儿还在,孟玉蕾几乎不敢认她。 而夜岚也毫不掩饰她对孟玉蕾的惊讶,“阿蕾,你这是,又怀上了?” 孟玉蕾刷一下红了脸,手不由地摸向腰际,微笑道:“没有,我刚生完老二。” 其实安安也一岁多了,并不好拿来当身材管理失败的理由。可是除此,总不能直接承认自己被生活折磨的“腰腹便便”吧? “怪不得!”夜岚一手挽着孟玉蕾一手挽过蒋蔓,“瞧我,这几年不在国内,把你们的人生大事都错过了呢!” 聚会在五星级酒店的包间,就六七个人一桌,包间却有上百平米。麻将桌、KTV 一应俱全。吃完饭,换了个灯光,音乐响起,调酒师推着餐车进来,包间直接变成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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