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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初见Hana]踩过界

时间:2023-08-14 12:00:36  状态:完结  作者:茹初见Hana

  她这次潜入只为那个闷堵在心里疑问,寻找出一个答案,宁晋为人阴险巧诈,单凭他的一面之词,莒若最初是不愿相信。

  她随意挑了卷画轴打开,只见上面画着浩瀚壮阔的山水景画,其笔触轻浅有劲,一朵朵鹅云汇绕群峰峭石,像氤氲轻纱,将几座峰峦笼罩在袅袅湛白的天地间,涓涓河水澄净如镜,倒映出一座座秀丽的山峰,寥寥数笔,墨靖霆完美地描画出水秀山明的气韵。

  他果真是个沉稳,持重的人。

  指尖无意轻触到画中周正柔美的提字,骤然一僵,霎时有什么东西划破掉周遭的静寂。思绪回溯,墨靖霆彼时在宁晋提及她的死时,竟十分的和静,他若有所思地望向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沉敛的眼色毫无波澜,少倾,他缓缓端起方才莒若沏的热茶,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道:“死了,也好。”

  钻心的话语不绝于耳,说得倒是轻轻巧巧,莒若其时一直跪坐在屏风后,依着屏风狭小的缝隙,直直地盯着他看,隐约间,不知是适才的冲击摧毁了她从前笃信的一切,令莒若生出一种错觉。

  她看到墨靖霆冷凛的脸色,弯起一个微乎及微,又极其薄情的笑意,稍纵即逝,仿若他冷白的肤色里透着一种极端的无情。

  莒若紧紧绷直的身子瞬间止不住地在颤抖,簌簌密长的睫毛在眼帘半垂下抬动,堵住渐渐盈聚在眼眶的了泪水,心痛如绞,眼尾渐红。

  她试图在掩饰自己内心的难言的痛苦,不会的,她从未犯过什么大错,师父不会这般决然要置她和二师兄于死地。

  今夜来,她便是要寻出证据,以证师父清白,更多的是令自己死心。

  莒若回神,没敢再耽搁,动作迅速地在宁谧的卧室内谨慎搜索,片刻,屋内的边边角角她都细细翻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出一点端倪。眼见时辰不早,墨靖霆很快会回来,莒若更是腹热心煎,她略有困惑地扫一圈四下,霎时注意到了什么,突然顿住,目光凝落到墙上挂着的一副画轴。

  不知为何,她直觉认为画上似乎暗藏了些东西。她快步上前,抓起画缘一摸,溘然觉得不对劲,画轴的质感比一般的要厚实了些,像是两张严丝合缝地叠在一起。顿时,莒若心里无端窜起一丝不安,她踌躇少焉,旋即依着边角微突起的一边缓缓掀开。

  随之入目,莒若一下愣住了,因为贴服在画轴后的纸纯白明净,空空无物。什么都没有倒是令她松了口气,无凭无据,她定然不相信德高望重的墨靖霆,会因萧扬与她私奔这等荒谬之谈而生出杀机。

  一直紧绷的神经此刻才稍稍松了些,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莒若沉默地放下画轴,将白纸贴合到原位,心里愧疚不已,这段如履薄冰的日子,初始一团疑虑促使她的战战兢兢,她谁都不敢相信,师父当时嗤之以鼻的冷笑,无疑令她遍体生寒,郁郁成了她的心结。

  “滴哆”蓦地有一卷画轴滚落,莒若转头望去,才发觉床的左侧边有一个木箱,上面堆满了画轴,适才那里她并未搜索,毕竟是非常私人的地方,莒若必然是不敢冒犯,才疏忽了此处。

  床帷随凉风微微拂动,墨靖霆的背影无法遏制地从她脑海飘然浮现,莒若闭目,不敢多看向床,她极力想消弭自己对师父大逆不道的心思,忙蹲身去捡画。

  画轴的一端滚曳的有点歪斜,无意间铺露出画像的一边,虽只露些许,可黯淡的柔光下,依然能清晰看清月白纸上描绘的神韵,那如瀑的长发简洁地绾成发髻,仅有两条素淡的发带缠绑着,俱无一点华丽娇艳的发饰。

  莒若登时屏住呼吸,手难以自抑地细细发颤,不可能,至她侍候墨靖霆以来,得悉他只画风景从不画人,瞬间一个从未有过的越轨念头悠悠萌现。

  墨靖霆画的是她?

  她甚觉可笑地摇了摇头,很快掐息掉这种无稽的幻象,人间多有形貌相似之人,妆发更甚,师父......又怎可能会画她。

  她视线又寸落了半分,忍不住拎起画轴,起身,一手松开末端,直垂铺开。莒若当即怔愣地盯着画中人,不敢置信。

  画中人一袭印花衣裙,清澈的眸光微波流转,像泛着水光,她面露微笑,嘴角旁露出的梨涡仿佛噙着蜜,甜甜的,十分勾人。神乎其技地将女子不经雕琢的清丽脱俗之态,描绘的栩栩如生。

  画虽完成,可并未上色。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莒若简直不敢相信,墨靖霆竟然会执笔画她。画中的一颦一笑绝非平日一瞥便能寥寥画出,那般流畅分明的线条,仿佛是将画中人的动态仔仔细细地镌刻在脑中,日日思念,反复回想,哪怕是她一绺散落的青丝,位置都不得有少许偏差。

  莒若一直惆怅的神情,倏地露出喜色,衬在她不均的褶皱下,倒显得和熙。她从未想过墨靖霆会记住她的样貌,更不敢妄想自己的痴恋会得到一丝的回应,此刻心绪复杂万端,嘴角才弯起的笑意刹那又敛落,如今知道师父对自己有情,莒若喜忧交织,略有茫然地收起画轴,将它归放原位。

  木箱上的画颇多,屋内其他可疑的地方她都一一搜寻过,眼下也便只有这个木箱了,师父即使要杀萧扬,也须有确凿的理由。

  莒若走到木箱前,俯身继续一张张的快速翻看木箱中的画轴,不到一半,竟发觉里面下层有个隔层,忽感诡异,毫无犹豫地拿起轻薄的木板,只见里面一张张揉皱的画纸,上面全是画着同一个人。

  有笑,有哭泣,几乎所有的神态都俱绘其中,每一张都用极细的墨笔勾画着,初始线条轮廓有些僵木,想必刻墨靖霆孜孜不倦地画了许久,才将她的眉眼神貌画得入微逼真,美如雕玉。

  他的心里念着她,不曾忘却,以至于连失败的画作都悉数收藏,不愿丟弃。

  陡然四周的温度趋降凛冽,渗着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外面竹筒里的泉水涔流的声音,不断在屋内回响,莒若有一瞬间觉得一切都静止了。

  突然,身后有一把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到底是谁?”


第179章 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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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莒若猛地浑身僵住,随即画纸从手中顺落在地,她缓缓回头,定定地看着眼前之人,他穿着一身素雅的紫色衣衫,手中长剑抵在她喉间不足一寸,整个人端肃地带着一股透彻心寒的冷。

  仅是一眼,细碎的泪光已不自觉地盈在眼角,百感交集,她必须要告诉他堤防宁晋这个卑鄙小人。

  苍凉的月色下,墨靖霆脸色阴晴不明,他扫了眼莒若,视线很快便移落到木箱里的画卷上,平静的语气倏地变得凌厉:“你费尽心机潜伏蜀山,到底有何目的?!”

  她缓缓地抬起手正欲拿画,指明身份,还未及。墨靖霆陡然甩袖,掀起一阵劲风呼啸袭来,宛若裹着磐石般千斤重的重力,直接将莒若摔出一尺之外,她孱弱地侧躺在地,旋即呛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来。

  墨靖霆似有怒意道:“别用你的脏手碰她!”

  突然静寂的屋内传来几声噼啪的细碎声响,霎时四周弥漫着一股浓浓烈焦熟的气味,墨靖霆嗅着这股异味,不由蹙起了眉,目光慢慢聚延到木箱跟前腾腾滚沸的血帖上,随着他视线的转移,莒若便察觉到不妙。

  血帖燃尽,在缭绕卷生的余尘中,赫然有种不可名状的邪魅生物腾空出现,它身形短小,呈魆黑色,光亮的表皮覆着一层怪异的黏膜,在光阴的投射下,依稀能看清上面凹凸不均的颗粒,异常的狰狞可怖。

  灼烧的烫感激得它发出刺耳的叫声,身体的持续变形,促使它不停朝墨靖霆的方向蠕爬,只是一瞬,它扭曲的肢体渐渐萎缩,像被吸干了血液般变得枯朽丑陋,最后,软塌地融合在厚实的地板中,留下一个宛如蛇形的焦黑印记。

  那是血魔一族的记号。

  莒若一惊,登时百口莫辩,她不知是谁将此魔物放在她身上,思绪飞转,她才刹那恍然,想起沏茶时与霞姑的稍有接触,她虽为人亲和心巧,却分外贪财,定是受了谁人的教唆,才嫁祸于她。

  曛光遮住他的面容,莒若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艰难地支起身子,抬手指着那些翻乱的画,欲向他解释。

  墨靖霆微眯起眼,寒芒疾速掠过莒若眼前,势不可挡的剑气纵横劈出,凌厉地割刮了她的双眼,光圈消逝,手起刀落,行云流水般精湛的剑法,闪电般地点到即止。

  莒若始间不觉疼痛,她仰着头,如故保持着适才凝视他的动作,滴答滴答,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潸潸沿着眼内流出,粘稠的鲜血混杂着晶莹的泪水,泛起淡淡的闪光,湿润地洇落落在地。

  她喉间微动,无措地张了张嘴,腥咸的血腥味满满地充斥在周围,近乎窒息的压迫,令原本炽热真诚的心未曾冷却,一切恍如梦一场,你我纵有缘分,相遇既是机缘说触,然而她短促的一生,也仅是他皓皓一生中的过客,岁月的消磨,他终会忘了她,爱上其他人。

  忘了就好,事到如今,道明身份,已毫无意义。

  墨靖霆平静地看着她沾满鲜血的面容,心沉如水,他右手一抖,长剑骤然变得的虚幻朦胧,慢慢似化成空气,隐没入黑暗中。

  他语气森冷的说:“难怪这一年来,我的身体都颇觉异感,每到......”墨靖霆垂下眼帘,即刻止口,未再延说,他顿了顿,睨了眼莒若,阴沉的眼神下蛰伏着浓重的杀意:“走,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为何,墨靖霆不敢看她的脸,适才落剑的那一刹那,两人目光相触,少倾他竟无端生出半真半假的错觉,隐约间,眼前这位满脸褶皱之人微妙地跟莒若的面容交叠重合,一双明眸如初见般的脉脉含情。一声举足轻重的呼唤忽然飘响入耳,扰乱了他的神智。

  这等龌龊之物,胆敢施运幻术,真是执迷不悟!

  黑暗拘囿了莒若的肢体活动,眼睛上火辣辣的刺痛无疑令她更彷徨恐惧,如今她看不见亦说不得。死寂般的沉默里,只有衣摆摩擦的窸窣细微动静。

  她循着声响,以敏锐的听力辨别墨靖霆的所在位置,她伤重的站不起身,匍匐地爬行了一段路,伸手胡乱的在地上摸索着,她虽不能道明身份,可萧扬的死是必定要问个明明白白。

  墨靖霆负手而立,低下头,望着她惨不忍睹的模样,脑里竟空白一片:“你.....这般想死?”

  莒若重重地摇了摇头,喘了口气,半晌,伸出不断哆嗦的右手,不疾不徐地在阴冷的地板上写了四个字:“萧扬的死”

  尽管没有笔墨述实,他还是看懂了。

  “你是他何人?”他问。

  莒若继续手语比划道:“老身有幸受过少侠一恩。”

  闻言,墨靖霆没说话。

  莒若又道:“是尊座下的令?”

  静了片刻,墨靖霆才缓缓低声道:“萧扬与同门弟子苟且私情,触犯门规,理应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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