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极尽温柔,季则声只觉得心被浸在蜂蜜里滚了一圈,什么都说不出来,过了半晌才反搂住谢轻逢,红着眼低声说了句“师兄对不起”,也不再往外逃了。 谢轻逢搂着他,抬手擦去他的泪珠,以前差点被鬼母弄毁了一双腿都咬着牙一声不吭,被噬火兽在腰上弄了几个洞都铁骨铮铮,现在眼泪动不动就跟下雨天的屋檐似的,总让他害怕。 他用手心,在季则声后臀上轻轻拍了两下,暗示意味十足:“正双修呢,哭什么。” 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现在人哄好了,该干正事了。 季则声一呆,抓着他作乱的那只手,纠结了半晌,终于问出了一直的疑惑:“师兄为什么总打我的屁股……这样好丢脸……” 他只记得谢轻逢说过教训小孩才这样,可他已经是大人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手段。 谢轻逢笑笑:“看来你春宫看得还不够多,来把师兄解开,师兄教你怎么舒服。” 季则声听他挑衅,自然不肯服输,何况他认真学了许久,信誓旦旦,不能不拿出点成果来,眼泪也不流了,气也消了,他抬手按住谢轻逢的肩膀,让他坐好:“不用师兄教,你躺好就是了。” 他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个花纹古怪的小盒子,像是女子的胭脂,打开一闻,却是幽香扑鼻,季则声皱着眉头,用食指挖出些许,看着滑|腻的脂|膏慢慢软化,嫌化得太慢,还哈了好几口气,等指尖只剩亮晶晶的水渍,他才视死如归般递往身后。 “我很快的……师兄先等一下。” 谢轻逢听他说话,却只觉被狐狸精迷了眼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动作。 “什么都看不见,好不方便……” 他说着,竟是顺势转了个身背对着谢轻逢:“我看不见,你告诉我要涂在什么地方……” 谢轻逢只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喉结动了动:“把盒子递来,师兄帮你。” 季则声却一心只想着证明自己,立马摇头:“不,我要自己来。” 谢轻逢:“……” 他只能盯着季则声的手,慢慢指挥:“左一点……” “上面一点。” “再往里一点。” 季则声乖乖听他指挥,谢轻逢的手背青筋已经鼓了起来,像头要发病的饿狼,锁链也摇摇欲坠,叮当作响。 等季则声涂完了大半盒,谢轻逢终于松了口气,把盒子随手一扔,季则声转过身来,重新坐回他腰间,揽上谢轻逢的脖颈,甚至还有心思安慰谢轻逢:“师兄……要是待会不舒服,你要和我说……” 谢轻逢:“……” 妈的。 怎么会是这个画风? 可是这样的季则声,明明和平日里别无二致,又那么不一样。 他感觉自己大脑里有根弦,要断不断的,随意就能引动天雷,可是季则声已经自作主张起来了,他行动受限,连抱人都困难。 耳边开始传来时断时续的呜|咽声,连同季则声那自信满满又红透的脸,偏偏他还觉得吃亏的是谢轻逢,还要抽空问问他的意见。 “师兄……这样好不好?” “师兄,我做的好不好?” “师兄累不累……” 谢轻逢哪里会累,他现在就像被雷劈中后蓄满电,随时随地都要爆炸,等季则声终于适应,谢轻逢开始得了趣,前者却又抱怨起来。 “好累……” “腿酸了……” “不想双修了……” 他开始偷工减料,只顾着自己,好几次居然停下来说话,完全不顾谢轻逢的死活。 “师兄,我以后能不能和你睡在同一口棺材?两个人睡比较暖和,还离得近,说不定到了地下,还能一起去投胎。” 谢轻逢握紧拳头:“……睡。” “那我们再修一座合葬墓,左边写你的名字,右边写我的名字,这样就算很多年以后,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一对恩爱道侣,可不可以?” 谢轻逢额头青筋浮起:“……修。” “那我的墓碑上要写‘最喜欢师兄的季则声’,师兄的墓碑上就写‘更喜欢师弟的谢轻逢’,可不可以?” 谢轻逢咬紧牙关:“……写。” 季则声越想越投入,乐不思蜀:“那可不可以……” 他尚未说话,就被谢轻逢打断:“可以,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季则声眼睛一亮,正要问“那下次师兄也这么伺候我可不可以”,话未开口,却听到一阵怪声。 锁链挣动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他一呆,转头去看谢轻逢,视野却暗了下来。 咔哒——天旋地转。
第66章 饿狼 那精心打造的锁链竟然被谢轻逢生生捏断, 噼里啪啦落地,很快就尸骨无存。 “师兄你不能这样——”季则声被按倒在兽皮地毯上,咸鱼似地翻了个身,他的脸埋在柔软的兽皮里, 喘气都困难, 偏偏谢轻逢入魔一般, 连呼吸声都重了。 师兄怎么可以打断他的计划……他心觉不快,胡乱挣动起来,谢轻逢神志不清, 但是还顾念着他手上的伤口, 把人扶起来跪着,背对自己, 又从背后抓起他两只手,季则声两膝盖着地,上半身没有支点, 只觉得像被人架在云端, 一着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师兄……师兄……啊——”他慌里慌张开口, 还来不及求饶, 声音就被掐断在喉咙里, 浑身都紧绷起来。 谢轻逢像是开了荤的饿狼,比起刚才的小打小闹简直天壤之别,只埋头不说话, 没几下季则声两条腿就抖得厉害, 跪都跪不住。 “师兄, 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和你双修了……” “谢轻逢你停一下, 我的腿好像断了,师兄……我不想变成瘸子……” “……你这个魔头,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你好歹毒……” 眼见劝不动谢轻逢,季则声又嘴硬,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谢轻逢听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季则声这张叭叭叭的小嘴堵起来,耳听着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抱怨,谢轻逢忍无可忍,捏过他的下巴,狠狠亲了几口。 【脖子以上脖子以上,审核大人别锁了别锁了呃呃呃呃呃啊啊啊啊啊啊】 谢轻逢道:“你再说话,看我不收拾你。” 季则声顷刻就收了声,红着眼不说话了,垂下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委屈地要命,谢轻逢终于收回了点神智,注意到他通红的耳根和眼眶,不由耐下心来:“委屈什么,又不是在打你。” 季则声却赌气一般,偏过头去不说话了,谢轻逢再不理他,继续肆意妄为,又过了半刻,谢轻逢仍是欲壑难填,眼看着季则声贴身的里衣被推到后腰堆着,他心下一动,只听“刺啦——”一声,最后一件衣服也成了破布。 季则声瞳孔一缩,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你还我的衣服——” 谢轻逢笑笑:“你不也撕过我的?不还。” 季则声终于崩溃了,乱七八糟的情绪交织着,最后只剩委屈,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你赔我衣服你赔我衣服”。 眼见着季则声为了一件衣服哭得伤心,谢轻逢终于大发慈悲,目光落在那一条长长的粉色伤痕上,虽已痊愈多时,终归还是落下了疤痕,突兀又显眼,在暖光映照下说不出的刺眼,但也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季则声终于能休息,眼泪缓了下来,下意识去看谢轻逢,却被按住了脖颈,转不过头。 谢轻逢轻轻扶着人躺在毛茸茸的兽皮上,季则声虽不明所以,但也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细碎的吻落在那条可怖的伤口上,像是安抚,又像是心疼,温柔到让人陷进去一般。 谢轻逢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他珍重又小心翼翼,让人凭空生出一段委屈来。 【呃呃呃呃呃就是亲了亲伤口审核大人不要锁啊不要啊】 “别,别……”季则声动了动脊背,却被谢轻逢按得更紧了。 谢轻逢一寸一寸,贴着那些伤疤吻|舔而过,像是给伴侣疗伤的狼群。 他现在已知道这条伤疤是怎么来的,如今只一见就会想起季则声当时的神情,黯然无光,整个人都被麻木的情绪笼罩,他越想就越心疼,动作也温柔起来。 季则声已经羞得浑身都开始泛粉,但被这么温柔对待,崩溃的心绪竟慢慢恢复过来,他不生气了,只是羞赧地躺着,像只乖乖让舔毛的青年狼。 半晌,他听谢轻逢道:“疼不疼?” 说的是伤疤。 季则声一顿:“……早就不疼了。” 谢轻逢狐疑道:“真不疼了?” 季则声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实话实说:“嗯。” “好吧,不疼就不亲了。” 说完像是打算继续的模样,季则声吓了一跳,立马改口:“疼的!还疼的……你继续亲……” 谢轻逢看他可怜,抱着人把人转过来,面对面搂着。 “师兄知道你不是不喜欢双修,只是不习惯,这样面对面会不会舒服些?” 有了支点,还有了温暖的怀抱,季则声终于不害怕了,他搂着谢轻逢,脸颊贴着他的喉结蹭蹭:“师兄也抱着我。” 谢轻逢如他所愿,摩挲着着他后背的伤口,季则声身体发颤,但还是抱着他不撒手,像只树袋熊。 “师兄现在可以…可以重重的了……”他埋在谢轻逢脖颈间,故意不让看他的表情,谢轻逢呼吸一顿,指尖都跟着发麻。 他道:“舒服?” 季则声耳尖滴血似的,虽然不说话,但还是点点头。 谢轻逢再不忍耐,把人按回兽皮地毯上,疤痕埋进柔软的绒毛里,再也看不见,季则声的后背被拖着时前时后,把兽皮地毯都弄皱了,他下意识伸手,想抚平他心爱的兽皮,下一刻却是魂飞魄散,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轻逢勾着他的膝弯把人拖回来,引导似放到自己后腰:“勾好。” 季则声浑浑噩噩,什么都听不见,只能照做,下一刻,一头发了性的饿狼的钳住他,他只觉眼中一道白光闪过,自此人事不知。 季则声再次崩溃的时候,是因为心心念念的兽皮地毯被自己弄脏了,可是谢轻逢还是不理他。 第三次崩溃的时候,是师兄终于泄了元阳,他流着眼泪抖着两条腿往外爬,想出去洗澡,却被抓着脚踝拖回来继续。 第四次崩溃的时候,是他哭着求师兄下次再继续,可是师兄一边说喜欢他,一边动作地更厉害。 后来的后来,兽皮地毯一片狼藉,他也是,他无时无刻都在崩溃,随手一摸,兽皮地毯脏得不成样子,他连睡都睡不下去,谢轻逢却还不放过他,把他抱进起来坐进怀里。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谢轻逢的嘱咐,不由道:“求求师兄,我真的很想要……” 很想要师兄别再和我双修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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