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食鲜艳的苹果。 完全标记重合,在Enigma的授意下,高出数倍的乌木信息素在几秒之内冲进Alpha的身体,全部涌入腺体,中枢无法处理那么多信息只能直接返还大脑,巨大冲击下,原烙音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闵随跪直身子,分开的大腿下是原烙音的髋部,他右手将湿掉的头发往后捋,另外只手捏住原烙音的下巴随意摆弄。 “只要标记?”他撕咬Alpha的唇,看那个地方因为他略微粗暴的动作红润肿起,“你真的很不乖。” 他知道迈出这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 但原烙音的安危高于一切,即使,即使他会永远错失将他抱入怀中的机会。 但这不可能发生。 触手伸出,它们因为宿主的无能饥肠辘辘,疯狂地将Alpha裹紧,漂亮的触手很快捆绑原烙音的腰与四肢,吸盘蠕动吮吸着想要汲取体/液中的微量信息素,而Enigma没有改变姿势,看触手移动后留下的鲜艳痕迹,难耐地舔唇,就像没有吃饱的恶狼。 “睡个好觉。” 他捂住Alpha本就闭合的眼睛,想象着原烙音醒来后的暴怒与质问。 一直这样多可爱。 他变换姿势,推高原烙音的大腿,感受青柠怯弱的回应,那是能够攀至最高峰的愉悦。 这是暴风雨前他唯一能够握在手心的宁静,他将脸埋进Alpha伤痕累累的脖子,嗅闻皮肤表层的淡淡青柠,感受到在原烙音血液里流动的乌木信息素,满足地指使触手将爱人捆绑。 “我将永远属于你。” 贪心的猎人想要驯服一只鹰,最后却甘愿长出翅膀与它一同分享天空的怀抱。
第53章 宿醉加上过度行为等于第二天的崩溃,原烙音还没有到不能走的地步,但头晕是无法避免的。 他迷迷糊糊洗漱,当看到镜子的那一刻瞬间清醒,他能看到的裸露部位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闵随第一次玩那么过分,Alpha利落脱掉睡衣,整个上半身覆盖着可怖的吸盘痕迹,没有疼痛感,就像是红色的纹身。 这是,触手 看来闵随是不打算掩藏自己的身份了。 原烙音单手抓起丢在大理石台上的睡衣,气势汹汹冲下楼,正巧看到从厨房端着两碗面出来的闵随。 Enigma摘下围裙,转身看到他,竟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你干的好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闵随之前不愿承认的结局,原烙音积压已久的怒气终于火山爆发,他将睡衣砸在闵随身上,站在楼梯拐角犹豫很久,还是放弃继续抓东西砸闵随的想法,板着脸坐在餐桌前吃面。 闵随叠好衣服,筷子夹着面心思却不在上面,他的眼神富有侵略性汇聚在Alpha露出的红痕,那是塔卢索宣告占有欲的最完美表现。 早就该如此的,若是之前知道会走到这样的局面,在拉乌斯蒙德那一晚他就该这么做。 “符医生说那个药是你给他的。”原烙音预判闵随的装傻,在他搪塞前抢先道,“别说你忘了,三年前不重要报表上无关紧要的数据都能记得清楚,关于我的事情不会弄错吧?” 这属实是无力反驳,闵随将暴露在空气中彻底冷掉的面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的确是我给的,塔斯医药与阮合的合作并不多。” “致幻剂,是致幻还是挖出从前的记忆。”原烙音没有心情吃面,连闻到味道都觉得反胃,不动声色将碗推开了些,双手环胸审问。 “对你无害。”闵随顾左右而言其他,他今天又戴了一副新的眼镜,削弱了他长相的锐利,他的眼神在Alpha光裸的肌肤流连,“人的大脑会欺骗自我,他们会在特定时间编织出足以以假乱真的幻境哄骗你曾经见过,你知道的,海马效应。” 现在还在扯心理效应! 原烙音不明白闵随为什么要这样做,死不承认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好处,像闵随这种精明的人无非就两种行事,一是死死瞒住这辈子不让他知道;二是泄露证据在他逼问时顺坡下驴。 他虽生气,但理智还勉强存在。 “原因,既然主动让我知道了,总得有理由吧,怪物先生。”原烙音执拗地非要亲口听到闵随的承认,他如今确信摆到眼前的真相,即使闵随否认,也不能磨灭他非人类的事实。 比起伴侣是不是人类,他更不希望他们之间存在无数的秘密,一切重要的东西都蒙上私人色彩不为人知,两颗心永远不能靠近。 “我不是怪物,音音。”闵随的笑容越来越淡,直到最后完全消失,镜片都不能削弱他眼神的冰冷,“我是你的Enigma。” Alpha当然知道他不是怪物。 “原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在问你原因。”他们约定过彼此坦诚,他一开始没做到,而闵随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到,他钩住choker摘下拿在手中把玩,“玉佩和胸针在房间,戒指在你手上,现在我换个问题,闵随,你要和我分手吗?” 不会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了。 昨日在怀抱中融化,形成完全标记的伴侣第二天却在讨论分手事宜,即使是用来刺激的缓兵之计也杀伤力太大。 闵随的眼睛瞬间深不见底,他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里,即使这些事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但命定伴侣对塔卢索来说是重中之重,伴侣的抛弃会让祂们失控发狂,柔软无骨的触手也可以是最坚硬的镣铐。 “我会坦白。”闵随退让,但依旧步步依照自己的计划,他不停暗示自己暂时地激怒原烙音是为了Alpha的人身安全着想,试图减轻内心的负罪感,“音音,IMS今天有重要会议我不能缺席,现在我要出发了。” “我也去。”车程一个小时,足够将这件事说清楚,退一万步,他可以在办公室等着会议结束,他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可是音音,今天你在拳场有比赛,观众都等着你的。”闵随打好领带,在Alpha的侧脸吻上一口,就像是早晨分离的寻常夫夫,“还有十分钟会议开始,你明白的。” 闵随就像是变了模样,或者说彻底撕下伪装,不愿意掩盖他非人的事实。 看着Enigma的背影,原烙音用手背擦过脸,带下沾染的乌木信息素,更多已经渗入皮肉。 他气得发疯,恨不得咬死闵随。 怎么能放任自己被闵随牵着鼻子走? “今天的比赛你替我上,最大限度给观众补偿,如果要求退票也同意,所有损失走我私账,这场的奖金全部给你,不用抽成给拳场。”他电话打给翟珩昱,平常这种好事那小子早就欢天喜地放鞭炮了,今天却半晌没回应,只有身体与被子摩擦的细微声音传来。 “我易感期,他来不了。”这并不是翟珩昱的声音,“嫂子,据我所知,IMS高层今天没有会议,听说今天闵随不在家?” 拱完火,那边就传来粘腻的水声。 “闻辙——” 对面直接挂断电话。 闻辙,闻氏集团董事长,与闵随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也是逼着翟珩昱带球跑的渣A。 想到闵随走时别有意味的眼神与话,原烙音一捶沙发,跑到书房随手拿了把车钥匙就往车库钻。 他倒要看看闵随在瞒他什么。 其实真相如何到此刻已然明晰,但原烙音气愤之余还藏着几分奢望的希冀,祈祷事态出现转机,即使他已明白与自己缔结完结标记的Enigma并非人类。 虽不愿承认,但他现在更多的是被从头耍到尾的羞恼。 他狠狠一砸方向盘。 “该死!” * IMS大厦,记者团团围住大门,安保人员铸成人墙挡住,无数话筒与镜头对准大厅的闹剧。 救护车与警车的鸣笛声交错着四面八方赶来,无数视线的中点是被送进疯人院早已杳无音讯的陆骏河,他的头发已经到了肩膀,乱蓬蓬就像是杂草,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形容枯槁,看人的眼神就像是野兽。 他的掌心绑着一把匕首,银白刃尖已被鲜血染红,即使被人暂时压制,也在疯狂地朝闵随挥舞武器。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疯人院逃出来一路到达IMS集团总部的。 “联系相关负责人,我不希望这件事发酵。”闵随站在人群最前面,望着被谢垣控制住的陆骏河。 是谁的手笔,显而易见。 一千六百公里,这显然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计划那么多年的报复,西亚莉恨不得让他快些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她会想要亲眼看到的。 “闵随,我要你血债血偿!”陆骏河本就是凤凰男,就算是飞上枝头宝衣加身也不能改变他就是山鸡的事实,“你害我,你弄死我儿子,你和闻辙那个疯子联手搞死我,就是想要吞了万盛!” “你们听到了吗!他是怪物,和前些日子出现的一样,是怪物!”陆骏河奋力挣扎着,却始终不能脱离谢垣的桎梏,只能用言语指责,“触手,触手,全是触手,爆炸,啊啊啊啊啊——” 他遭受电击治疗,脑组织损伤只能说出支离破碎的语言,完全不能够构成句子。 闵随站在原地,冷眼望着昔日对手,就像是在嘲笑小丑。 一个疯子说的话又会有谁相信呢。 “陆先生,请问您话中的触手是什么意思。”举着话筒的女人闯进来,眨眼就到了谢垣身前,她身材高挑,红色长卷发,亚麻色西装,眼睛是火与金混合的岩浆。 “天哪,怎么闯进来的,快把人拉出去!”安保主管在尖叫,而更令他崩溃的是接二连三闯入缺口的记者。 他们就像是闻到腐肉的鬣狗,丧心病狂,朝自己无法战胜的对手愚蠢地露出牙齿间隙的血肉。 谢垣来不及躲开,对视瞬息,他彻底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脱离桎梏的陆骏河就像是一柄箭,举着匕首朝闵随冲去。 闵随看到那个女人得意的笑,像是料准他会在重重记者面前暴露塔卢索的身份。 西亚莉,他在内心重复这个曾经视为亲人的名字。 只需要设计陆骏河没刺重的戏码,反正制服一个疯子于他而言轻而易举,即使西亚莉控制了陆骏河的身体,运用了塔卢索的能力。 她期待暴露的触手不可能出现。 千钧一发之际,于他而言无用的心脏忽然猛烈跳动,随之而来的是刻在骨髓的青柠信息素。 有人挡在闵随身前,右手伸出抓住锋利的匕首,一脚将陆骏河踢到几米远。 闵随看清了原烙音掌心的鲜血,周遭的嘈杂都被耳鸣盖过,本该对西亚莉万无一失的捕杀却出现原烙音这一纰漏,在他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掐住陆骏河的脖子,捏碎了男人的腕骨。 闪光灯铺天盖地,他吩咐谢垣将事态传播后果压到最低范畴,抓住原烙音未受伤的手,朝电梯走去。 “请删除刚刚相关照片,如果哪家报社敢报道此事,IMS将会依法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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