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殷白眉头紧蹙,从刚才他就想说,陆望看起来对他情根深种,甚至有些疯癫了,可他们俩认识不超过三天,陆望却说他们认识了几百年,这怎么可能呢? “是吗?” 陆望拭去眼角的泪,将殷白拉到那坟前,指向那墓碑。 顺着陆望指的方向,殷白这才发现,坟包前有一块小小的墓碑,而那块墓碑上,竟然刻着自己的名字,而去世时间,竟然是1851年! “这…怎么会?” 他虽是亡魂,死去多年,但他很清楚,自己绝不是晚清人,所以这人绝不可能是他! “小白,你真傻。” 陆望用指尖蹭了蹭殷白的面颊,语气温柔: “这就是你啊,当日是我亲手埋葬,就算化成灰了,我也不会忘记。” 殷白脑中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任何关于陆望的回忆,此时,审判者的警报声再次响起: 【警告!boss恶意值已突破临界值,警告!请玩家迅速做好准备!】 完了… 殷白往后倒退了几步,随即抬腿就跑。 陆望矗立在原地,眼神阴鸷的看着殷白,他的衣袍下钻出无数的蛇挡住了去路,而他的身后则是伸出了数十条触手,直直朝着殷白袭来。 殷白慌不择路的抬起手便想阻挡触手的袭击,可那些触手却温柔的缠绕上了他的身体,将殷白两只手腕桎梏在头顶。 触手很黏,不断有粘液渗出,它们从殷白衣物下钻进,不断为非作歹。 “陆望,你在干嘛…陆望!陆望!你疯了——啊!” “别害怕,小白,这只是小小的惩罚,罚你不守承诺,罚你竟然把我忘的一干二净。” 殷白面色逐渐泛红,可他的四肢都被触手禁锢,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那些奇怪的触手任意肆意妄为,抑制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 “呃——陆望!停下来!停下来!” 殷白几乎要崩溃了,声音甚至都带了些哭腔,陆望只微笑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粘稠的爱意,他伸出手,解开自己衣袍,在月光下露出了自己光洁的身体。 “陆望…你…你到底是什么?!等等,你在做什么!我求你!不要——” 寂静的环境中,Sticky且greasy的水声格外清晰,喘息声与呜咽声此起彼伏,求饶声不绝于耳。 殷白伸出手,想要遮挡住自己的脸,陆望却攥住了他的手腕放置在头顶。 殷白不敢睁开眼,他害怕看见陆望那副诡异的脸,他的眼角沁出泪,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染上薄红,不知过了多久,殷白呜咽声渐小,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陆望立即心领神会。 他看见殷白的这副模样,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让我帮你清理干净吧。” 陆望说道,他将黑发别在耳后,微微低头,眼神却直直的看向殷白,那双眼中满是餍足后的愉悦,他将white cream舔舐干净,甚至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殷白意识昏沉,眼前漆黑,一歪头便晕了过去。 陆望见他晕了,微微叹息,替他收拾好身体后,将他抱起,拨弄了几下殷白被汗水浸湿的发。 片刻,他缓缓伸出指尖,落在了殷白的眉心之间。 他会让他的心上人想起他的。
第42章 男巫8 “陆望!陆望——!” 殷白惊叫着坐起身, 他呼吸急促,整个人眼神发愣,待他反应过来后, 立即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 看到自己身上衣物正穿的好好的,他顿时长吁了一口气。 “你醒了?” 突然, 耳畔传来低沉的男声,殷白心中一惊,抬头一看, 便发现陆望此时正站在门口,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液体。 殷白立即警惕的攥住了自己的衣领,迅速瑟缩在了墙角,神情紧张的看着陆望。 陆望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 但还是端着那碗不明液体坐在了殷白床头。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你认得我吗?” 陆望竟这样问他,倒叫殷白有些不知所措了。 陆望又打量了他一番, 那双漆黑的双眼中满是疑惑:“你是哪里人?怎的穿这样的衣裳?好奇怪…我都没瞧见过。” 陆望此时此刻说话一点都不像他, 有些文绉绉的, 殷白也是在这时发现, 陆望的面容竟然青涩了许多, 那双一向阴沉的黑眸此时此刻还是亮晶晶的, 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穿着古朴的民族服饰, 相较于祭祀大典上穿的那件显得更为简单,颜色沉闷不说,装饰更是寥寥无几, 哪里有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殷白环顾四周, 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竹屋之内,窗外是一片竹海, 除了几声鸟鸣,再无其他,寂静的根本不像话。 殷白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干的不行,一句话都说不上来,陆望见状,连忙将药端给了他。 想起之前陆望哄骗他喝下那茶饮后霸王硬上弓的事,他一时没敢接,陆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喝了一口,殷白这才缓缓接过。 “喝吧,如果我真想对你做什么,把你从林子里捡回来时我就应该对你下手,不至于还留你到现在。” 殷白试探着喝了一口,发现那药液清凉无比,他也顾不得其他,像一只快渴死的鱼,将那药液一口饮下。 “咳咳——” 殷白咳嗽了几下,他抹了一把嘴,试探问道:“你…你是陆望吗?” “自然。” “咱们现在在哪里?” 陆望皱了皱眉:“当然是在我家了。” “你家?” 殷白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周围环境,心中渐渐生出了一个荒唐的想法,他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紧张的问: “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午时…” “不,我不是指时间,我的意思是…现在是哪位执政?” “嗯…正月里皇上驾崩,新帝继位,如今是新帝执政的第一年。” 殷白颓然坐在床角,脑中一片空白。 他竟然回到了晚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殷白百思不得其解时,审判者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亲爱的亡魂,由于您在此世界中未能及时消除boss恶意值,所以产生了不可逆的影响,如今您已经脱离游戏世界,魂魄游荡于天地之外,尚不知何时回归,我们无法控制,请您自行找到解决方法。】 殷白眼神微动,看来这意思是他已经逃离地狱的桎梏了。 【请您不要抱有侥幸的想法,魂魄长久游荡于天地之外,会导致其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殷白顿时无语…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审判者撂下这几句话,再次消失,殷白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他是回到了陆望的少年时代,这次他只能靠自己想办法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更别说怎么回去了。 “小哥?小哥?” 陆望在叫他,殷白猛的回过神,正巧与陆望那双黑眸相对,想起先前那些旖旎的场景,他迅速垂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你别叫我小哥。” 陆望歪了歪头,眼神澄澈:“可是你看着比我大。” “…你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叫殷白。” 陆望微微颔首,口中喃喃:“殷白…殷白…我记住了,可是殷白,你是怎么知道我叫陆望的呢?” “呃…我的家乡旱灾,我的父母临终前让我来清溪谷找一个叫陆望的人,他说我们是亲戚,所以我就来了。” 殷白被他这样问,一时之间慌乱无比,随意说出了个理由,说完他自己都后悔了。 这个解释过于牵强,漏洞百出,陆望是个心机深重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 陆望闻言,竟然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怪不得,我是从竹林里把你背回来的,当时看你穿成这样我还有些疑虑,竟不知其中有这样的缘由。我也没了父母,不大清楚家中亲戚的事,不过你既然投奔了我来,我自是不会亏待于你。” 说着,他便起身去箱子里找了一套衣服递给了殷白,眼含笑意。 “快些换上吧,我们这到了下午凉,你这身衣服丢了才是。” 殷白呆呆接过那套衣物,又抬头看了看陆望,看见他一副傻白甜的模样,不禁心中感叹。 好善良的陆望,竟然一点都不疯。 “谢谢。” 陆望青涩一笑:“你也别谢的太早,我虽承诺不会亏待你,但你看我这屋子就知道,我并非富裕之人,每日辛苦劳作,你在我这住下了,自然也得帮我的。” 殷白点了点头,却不免腹诽,陆望现在还怪善良的,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成了那副疯狂的模样。 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 下午,陆望准备带着殷白去镇上,也是在那时,殷白才知道陆望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他在养虫,准确的来说,是蛊虫。 经过一番打听,他才得知,清溪谷的百姓们擅用蛊,所以他们需要蛊虫,但蛊虫的饲养过于困难,因此并没有几人愿意饲养,都是高价购买。 而陆望,就是饲养蛊虫的好手,今日他便是要背上这几只蛊虫去镇上卖。 山路崎岖不平,殷白跟在陆望后边下山,踉踉跄跄的,陆望一边要看顾蛊虫,又要搀扶殷白,半小时的路程二人走了近一个小时。 二人到了镇上,立即便有人迎了上来,想要买蛊虫,原是好事一桩,但那人却是个惹是生非的。 “哟,陆家小子,又来卖蛊虫了?什么价格?” “50文。” “你怕是失心疯了,别家卖30文,你卖50文,你没见过钱?忒不厚道了。” 陆望彼时也只是个小少年,脸皮薄,马上就垂下了头,声音低低的:“不…不贵了,我这批蛊虫耗时久,是我精心饲养的…” “陆家小子,要不这样,怎么的我也算你表叔,你把这蛊虫送给我,我赏你一顿饭钱如何?” 陆望咬了咬唇,默不作声,殷白却看见那人嘴角一抹得逞的笑,他扔了些少得可怜的文钱后,兀自蹲下身,然后就准备从竹篓里挑选蛊虫。 然而还未等他伸手进竹篓,旁边探出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捏的他生疼。 那人抬头,这才发现陆望身后站了一个文弱的青年,看着很脸生。 青年眉眼生的好看,像樽白瓷娃娃似的,面上也带着温润的笑意,只是攥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却不像青年那人一般文弱。 “这位大哥,你若是想要去别家买,那便去,我们家——不白送。” 殷白“不白送”三个字掷地有声,陆望身子一震,微微抬头,便看见殷白正站在他身后,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77 首页 上一页 38 39 40 41 42 4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