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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巫

时间:2024-08-12 14:00:12  状态:完结  作者:木北吉川

  “行。”

  经过一条巷子,乔四海看到几个婆婆在门口坐着闲聊,闪身进了巷子。蹲下身,乔四海扬起乖巧的笑,“婆婆,跟您打听点事情呗。”

  “你们刚刚不是三个人吗?”江川一扭头,见身后只剩下两个,纳闷地问。

  “他去买烟了。”殷楚风镇定自若,说起谎来一点不打草稿。

  “哦哦,”江川讪笑,“对不住啊,我不抽烟,所以刚才也没想着给你们递根烟。”

  花信和殷楚风只在江川家待了一小会,看到乔四海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不肯进来,就知道另有隐情,随意找了借口离开。

  不知道乔四海从哪里要来一颗棒棒糖,他嚼着,颇有点地痞流氓的混不吝劲儿。乔四海干咳几声,言语中对江川家多有鄙视。“花信,事情我问得差不多了。一句话,江家不是啥好东西。”

  “什么意思?”不等花信开口,殷楚风先问出了声。

  出了江川家,不远处就是村口,有座水泥牌楼,贴着灰色地板砖,檐角有龙盘旋,高昂着头,修得壮美精致。牌楼不远,还修了个凉亭。

  三个人排成一条直线,往凉亭的方向去。路上随处可见,三四层的小洋楼,统一的欧式风格。

  乔四海把打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村里的人都说,是以前江家不地道。当年,江家的谁来着……”乔四海苦思冥想,还是没能把人名记起来,他哎呀一声,“反正就是有个老爷子,要过寿,请了对父女来唱堂会。那对父女,是从外地赶来的,当晚回不去,就在江家歇着了。”

  “可没成想,江家有个混小子喝多了,见姑娘有点姿色,把人欺负了!那姑娘性格也是刚毅,第二天就吊死在了他们家客厅。”

  “事就是这么回事。”乔四海啐了一口,“要说那江家忒不是东西,仗着有钱有势,不仅害死了人家姑娘,还把那姑娘跟自家一个晚辈配了阴婚。说什么都是自家人,别闹得太难看。气得姑娘父亲一下子投河自尽了。”

  弄清楚来龙去脉,殷楚风义愤填膺,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堪。他眼睛瞪得老大,“花信,要不,咱们回去吧,别趟这浑水了。”

  乔四海深有同感,“就是,要帮这样人办事,我也有点受不了,人姑娘太可怜了,发发怒气怎么了。”

  花信斜了他一眼,“术师的职责就是保护普通人不受邪祟的侵害。虽然它确实值得同情,但再怎么说冤有头债有主,它要报复应该去找当年的那些人。祸不及后代。”

  “走吧,咱们去那栋老宅子看看。”

  花信先去问江川要了钥匙,一路打听到了老宅。还未走近,已被老宅巍峨挺拔的气势震得目瞪口呆。大抵,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名门望族吧。青色砖墙,古朴庄重,从外面看浑然一体,只有进了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

  大厅开阔,足有五间,大厅正中央,挂了幅孔子的画像;院子里遍是盆栽,怪石,奇松,琳琅满目;左右两侧各有三四间厢房。不管是大厅还是院子里,都铺了一层地砖。在这里,除了家用电器有现代化的气息外,其余的都是历经几百年的古物,连门窗都斑驳得摇摇欲坠。

  “听说,以前这里是村子里的私塾。”乔四海看到画像,说了一嘴。

  “嗯。”花信应声,在院子里四处走了走,“你有感应到什么吗?”他问殷楚风。

  “没有。”殷楚风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就觉得院子里冷丝丝的,挺舒服。”

  “我也没有。”花信蹙起了眉,“感觉这里不像是有邪祟的样子。”

  “有没有的,咱们晚上不就知道了嘛。”殷楚风无所谓道。他正说着,一个中年女人笑嘻嘻地走了进来,“你们是来帮他们驱鬼的吧。”女人莞尔道。

  “您是……”花信警惕地看着她。

  “我啊,是他们的邻居,”女人笑着指了个方向,“喏,我就住那栋房子。”

  花信哦了声,放松了心情,“请问大姐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来驱鬼的?”女人有点失望,指着殷楚风,“我刚才在楼上看到他背着把剑,特别像电影里的茅山道士,还以为你们是来做法事的呢。”

  花信不置可否,他问道:“那大姐,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女人神秘一笑,搬了把凳子反客为主坐到院子里,“我跟他们江家住这么近,能不知道吗。”

  “虽然他们觉得以前的事不光彩,一直瞒着村里人,但是你想,村子就这么大能瞒得过去吗。他们以为我们不知道,其实我们是看他笑话呢,”女人爽朗大笑,“这些年,他们偷摸找了很多人来驱鬼,但是都没用。”

  “这里真有鬼?”花信明知故问。

  “有没有鬼我不知道,我又没见过,反正都知道这里挺邪门的。”女人咽了口唾沫,“有时候我能听到他们院里大晚上的有人唱戏,咿呀咿呀的,挺瘆人。但也只是唱个戏,从没闹出过人命。刚嫁过来的时候我还挺害怕,但是听习惯了,觉得还挺好听哩。”

  乔四海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忍不住插话:“这么多年,一直有这样的动静?”

  “那可不。”女人撇嘴,有些看不下去江川家过去的那些事,“谁让他们以前那么作孽,活该人家阴魂不散缠着。”

  女人慷慨激昂地又批评了几句,才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离开老宅。殷楚风双手一摊,“行吧,咱们就看看这邪祟到底几斤几两。”


第35章

  夜,静得有些不同寻常,万籁俱寂,连一丝虫鸣也没有,就连村子里的牲畜都默不作声。生怕扰了这份纯粹,花信和乔四海还有殷楚风,打游戏的时候特地关上了音效。

  到了下半夜,乔四海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倦怠得睁不开眼,“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失了耐心,伸了个懒腰。

  “不知道。”打了不知道几轮游戏,花信坐得身体麻木,手指僵硬,站起来松动松动筋骨。

  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一道娇嫩,软糯的女声。接着,是一段节奏不急不快,古朴幽雅的唱腔。声调婉转,悠扬,弯弯绕绕的拐了无数道弯,让人不禁想到崎岖、蜿蜒向上的山道。让人听了,灵魂为之一颤,仿佛站在泠泠的清泉边,整个人都受到了荡涤。然而,院子却不见其人。

  “共君断於约,共我三哥恁今断於约。须待今瞑人於困静,若还於不来。头上於是天,若还那卜负,君天地责罚,黄氏五娘早早先死,感谢於阿娘,果有於真心,阮明知你假学做一磨镜来阮厝行……”

  殷楚风急忙正了神色,花信在一旁徐缓地说道:“不急,继续听听。”伴随着那人的演唱,花信悠闲地坐到八仙椅上,手指轻叩桌面,闭上眼,倒认真欣赏起来。

  女人的唱词,他听不懂,隐约听出其中有几分凄切。唱罢,花信不由自主地询问:“这是什么?”

  “南音,《共君断约》里的唱段,讲的是一个姑娘约心上人半夜相会,许诺发誓。”那人轻轻一笑,“难得有你这样的年轻人,还会喜欢这么老的东西。”

  话音刚落,一个红衣、长发飘飘的女人兀自从客厅的上方落了下来,女人柳叶眉,鹅蛋脸,模样生得娇俏。她悬在空中,伸出手抚上花信的脸颊:“你叫什么名字。”

  苦等的邪祟近在咫尺,但花信面不改色,静静地和它对视。感觉到左脸上传来冰凉,花信淡然一笑,“花信,以花为媒,风为信,遥寄相思的意思。”

  嗯?殷楚风眉头攒起几丝疑惑,“他不是因为那个郑信子才叫花信的吗?”

  “嘘,”乔四海急忙打断殷楚风,手指抵在唇间,“先别说话。”

  女人稳稳地落在地上,这时,花信才注意她没有穿鞋,赤脚踏在青色的砖上。白皙的肌肤和破旧的青灰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女人眼里漾起一丝柔和,“花信?很好听的名字。”

  忽地,她回头,皓齿朱唇的,眉开眼笑道:“你好,我叫邹兰秋,是……”女人停顿了下,继而说,“是江家的祖奶奶,也是江家的仇人。”说这话时,充斥着满满的恨意。

  “他们这是打算先礼后兵?”殷楚风着实有点不懂现在的状况,他靠近乔四海,悄声耳语。

  “我也不知道。”乔四海如是说。

  “他们是请你来消灭我的?”邹兰秋很直白地问出声。

  “是也不是,”花信含糊其辞,“我们是来,更是想替昨天的朋友讨个公道。”见对方面露疑惑,花信只好提醒了她一下,“就是昨天那两女生。”

  “哦,”邹兰秋恍然大悟,“原来是她们。”

  “怎么,”邹兰秋话锋陡然一转,“她们还没有死吗?”

  殷楚风听到了,胸中一股怒气勃然而发,他不由自主地呛道:“你怎么说话呢。”

  邹兰秋斜了他一眼,哪怕看到殷楚风后面的青阳剑也毫无畏惧。她嗤道:“她们林家闹得我几百年不得安生,这点教训还是轻的。”

  花信眼神一瞬变得凌厉,他哼了一声,“那你不也闹得江家不得安生吗?这又算怎么回事?”

  “这是他们的报应。”邹兰秋顿时暴怒,一张美艳的脸此刻显得有些狰狞,她毫不留情地控诉,“江家不仅糟蹋了我,死后也不愿意放过我,让我去配阴婚。甚至,还逼死了我爹。”

  “闹得他们不能安生又怎么了,我只恨没能像当年杀了那群畜生一样杀了他们。”

  花信和殷楚风俱是一怔,“你,你杀过人?”

  “江家老爷子不顶用,一看到我就吓死了,说起来也算是我杀的吧。”邹兰秋得意洋洋地捋了捋下头发,“其他几个人要么一生孤苦,要么事事不顺,还不得善终。这些,也是出自我手。”

  殷楚风不解地看向花信,“为什么我在它身上没感应到浓重的杀戮?”

  “废话,”邹兰秋轻蔑地望着他,咬牙切齿道:“我又没有直接动手,只不过让他们坎坷一生,心想的都不成而已。让他们痛痛快快死了多没意思,我就是慢慢要折磨他们。”

  “既是如此,”花信掏出一张符,“那我们对你就不能留情了!”

  邹兰秋勾起讥讽的笑,不以为意道:“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之前林家的那个阵法在,限制了我的力量,如今,我可是没什么忌惮了!”

  “天地玄宗,大道无极。驱邪缚魅,凶秽消散。”花信一连用了好几道符,打在邹兰秋身上却是不疼不痒的,她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趁机,殷楚风抽出剑,加入混战,只剩乔四海站在客厅里,想帮忙却又拖了后腿。

  邹兰秋原本并没有将殷楚风放在眼里,就连那把剑也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在挨了几下后,她愤恨地瞪着殷楚风。

  真疼啊,像成千只蚂蚁在身上啃咬一般。幸好殷楚风术法不精,能力微弱,她已经能想象到对方若是个厉害的,恐怕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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