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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博合眸无声一笑，轻摆的脑袋透着无奈。 “主人？”潘成似困惑般唤道。 “吃好了吗？”白博温柔地问道。 “吃好了。”潘成连连点头回道。 白博摸了摸潘成的头便放下勺，他靠上椅背侧头看着对方说道“我们再来确认一次好吗？” “好。”潘成轻声回道。 “一主一奴没有狗，没有除彼此以外的暧昧关系、恋爱关系、婚姻关系、伴侣关系，双方都不允许和第三者发生性行为，你的身体属于我，并没有自己使用的权利，有关性欲的一切皆受我支配并承担，包括因此带来的情绪。你的生活由你自己支配，但伴有我的存在或插手，你接受吗？”白博一丝不紊地说完并问道。 “我接受。”潘成认真地看进那双眼里回道，从今天开始他拥有了一段关系，并被对方拥有，这个认知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白博捻起一张纸巾细细折好又压上潘成的唇，他柔声问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工作为先，可以吗？”潘成似露怯般问道。 “还有呢？”白博又问道。 “没有了。”潘成随即回道。 白博收回拭净嘴角的纸巾忽然笑出声，顺着叠纸的动作又压到自己唇上，他轻笑道“你知道你失去了什么吗？” “除工作以外的所有。”潘成合了合眸回道，脸上是那释然又无所谓的笑。 止不住笑的白博忍不住俯身对上潘成的脸笑道“没了收入你的工作还有意义吗？” 潘成回以一笑轻吐道“您不会。” 那声笑带着温度绽放在潘成眼前，顺着落在脑袋上的手离开。 “有必要的注意事项记得及时说，不要太相信我。”白博轻揉手里的发丝说道。 可潘成就是没来由地相信，他向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托付了所有。 一个不过脑子的举动带出一个又一个不理智的决定，可他没有彷徨不安，只有那如卸下包袱般的轻松。 白博抬手抿了口酒，随手塞了杯茶到潘成手里，随后靠着椅欣赏起夜景，他随口问道“你车要去取吗？” 潘成咽下一口茶却没能吐出回答，其实不用去取车，但他只会用那一辆代步，他亦不知眼下的自己该何去何从。 “让人给你开回住所还是公司？”白博在潘成的沉默里问道。 “公司，多谢先生。”潘成脱口而出般回道，掌风亲上他的脸，却转而用五指捏住他的下巴掰起他的脸。 “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白博沉着脸冷声说道，眸里溢满狠戾。 潘成咽了咽喉，将那股戾气感受得一清二楚，他哽着喉说道“车送回公司就可以，多谢主人。” 白博收回视线撇开手里的脸，他抬起杯缓缓往嘴边送，摁亮屏幕滑了又滑。 清脆的高跟鞋踩着砖一声声靠近二人，女爵放下杯就在白博对面坐下。 “夫人。”白博抬头含笑道。 这声夫人唤得潘成愣了愣，不禁垂眸落进手中的杯里。 将二人对话听去大半的女爵上上下下将潘成看了又看，她回头盯看白博的脸试探地朝潘成伸去手，见白博脸色无异便在那默许下轻掀潘成衣摆。 潘成抬起下巴只知用双眼去找自己的主人，他在对方的眼神下一动不动，任由女爵放下衣摆又撩起裤管。 “你看你，都不知道收着点，这一身有得养，最后还不是搞到你自己？”女爵边收回手边轻笑道。 白博笑了笑说道“你又知道我没收？” 女爵不禁挑了挑眉，眼里满是戏谑，她瞥看潘成一眼说道“人倒是挺静。” 白博似乎想起什么趣事般笑了又笑，他似揶揄般说道“你那只金毛也很安静啊…” 女爵自知那话在说谁，她翻着白眼不回应。 一旁的潘成在这对话中转动双眸去看他的主人，看着对方伸来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 原来‘夫人’只是个尊称并非爱称，两人似乎是关系要好的朋友。 明明缔结关系的话无需刻意重复，对方却在邻桌女士来到后再次跟他确认。 为什么… 那掌又为何没落在脸上… 潘成蹭着白博的手放任自己掉进思绪里。 女爵正侧头接受室内抛来的眉眼，她含笑回以礼貌的点头，转动的视线似乎正在寻找猎物。 “夫人有地方借我用一下吗？”白博忽然问道。 “地方？什么地方？”女爵不解地回头问道。 “住的地方，不用大，够两个人就行。”白博随即回道，他对上那审视的眼神笑着解释道“我那不方便，不像夫人遍地是家。” 女爵不禁嗤笑一声翻了翻白眼，她一脸嫌弃般说道“还不用大？你自己搞个住的地方很难吗？想要哪里你直接说吧。” “多谢夫人，夫人哪个房子用得最舒服呢？”白博含笑问道。 女爵转眸对上那双闪着狡光的眼，思索片刻随即回道“知道了，地址密码发你你直接过去就行，有事别找我你自己搞定，用完了再和我说。” 女爵边说边点亮屏幕，她吞下一口酒说道“今晚好像有show，看看？” “夫人玩得开心。”白博朝女爵抬了抬杯说道。 女爵抬眸看了看白博丢下一句‘走了’就起身离开。 白博收回视线落在潘成身上轻声说道“夫人说得对，这一身有得养，工作安排好了吗？” “可以居家办公。”潘成应声回道。 “东西在车上？”白博问道。 “可以让人送。”潘成随即回道。 白博应去一声便伸手抽走茶杯将人牵起，他如来时般一直牵着潘成去往另一层楼。 club的房管看见白博牵着一人出现时脸上是来不及收起的诧异，他连忙起身开口说道“白先生怎么来了，有需要打个电话我过去就是。” “录个指纹。”白博平淡地说道，他动着手臂把人送到桌前。 房管扯出笑容又坐下，他将机器放到潘成面前示意其将手放上去又转头看向屏幕问道“车牌需要录入吗？” 潘成呆呆地看着自己置于光线上的手指，腰上出现一只手轻轻将他环住，耳边传来白博轻柔的声音说道“车牌。” 那双眸随之转动，视线落到房管手下的键盘上，潘成一字一字吐出自己的车牌号，又在房管的重复下应去一声‘对’。 房管是多么努力地抑制自己想要抬眼窥探的心思，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他不是没见过白先生身边有人，只是没见过如此轻声细语的白先生，光听声音就惊讶不已。 随着一声‘好了’房管终于得以转头去看，只见白先生搂着那乖顺的青年将自己的下巴置于对方肩上，那冷峻的眉目间流露着柔情，那模样陌生得让房管错觉这人并不是白先生。 由于两人皆在面前又因为白博有两间房，房管只能隐晦地问道“是和白先生的指纹放在一起吗？” 那双盯看白博的眼不停在暗示着什么。 “一起。”白博撇看一眼回道。 腰上那手顺着身体滑落，牵起那录完指纹的五指便离开。 白博并不知潘成需不需要，但他就是想给，既然人已经在club里，那就没必要日后多跑一趟。 牵着人回到房间白博就松开手沉声吐道“自己换。” 潘成应声看向那墙边散落的衣物，正想落膝就被出现在身前的手臂阻止，他转眸就见那双眼用眼神示意他不必爬行。 白博见潘成似懵懂般点头抬脚迈步便转眸将视线落在房内，这间房除了游戏根本不适合日常使用，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离开。 “你可以自行出入这里，以附属于我的身份，包括这里的所有休闲娱乐，消费都算我的。”白博缓声说道，双眸正倒映着那换衣的背影。 那换衣的手随之一顿，潘成应声道谢又继续动作，脑海浮现那句‘无需报备，接受查岗’。 原来这是于双方而言吗？ “主人，我换好了。”潘成抓着换下的衣物转身看向他的主人轻声说道，他明明从不介意自己在另一方面前是立是跪，但此时站立的他却有些局促。 白博的视线从潘成的手上移到脸上，他伸出掌心说道“放着，走吧。” 那双手随之放松垂落，衣物散落于地面。 那只朝潘成伸来的手牵动着他的心神，他快步朝白博走去将自己的手放在那掌心上。 白博为潘成拉好帽衫轻问道“如果在这里有人问你是谁，你知道自己的主人叫什么吗？” “刚刚那位工作人员称呼您为白先生。”潘成轻声回道。 “倒是不蠢。”白博划出抹笑调侃道。 潘成回以一笑便垂眸看着对方牵着自己离开。 路上好像有人和他的主人打招呼，但他的主人并没有说话或停步，应该只是点头示意。 他的注意力全在那牵在一起的手上，脸被帽遮去大半，他看不到亦不愿看到其他的东西，直到那只手在车前松开他。 “上车。”白博边拿出钥匙边说道，却见潘成停在车旁，似乎是不知该开哪扇门。 “前面。”白博冷声道，随即开门坐进驾驶位。 关门声接连响起，白博看都没看就踩下油门，直到那烦人的提醒声不断响起他才转头。 “安全带。”白博带着些不耐烦般说道。 潘成应声连忙伸手扯带入扣。 白博的余光里满是这个呆滞又空洞的人偶，对方把所有的条条框框和规矩记得清清楚楚，独独忘了那些并不能完全用于生活状态下。 接收指令并完成驱动着潘成整个人，没有指令便不能擅自作主是他根深蒂固的认知。 意识到这点的白博彻底明白对方口中的那声无趣到底是多无趣，他的嘴角顺着转动的方向盘动了动。 一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而另一方亦不提醒对方。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明亮的车道上，车内只有安静的沉默，掺着二人的呼吸声和那细微的机械声。 车刹停在路边，潘成随着白博的一声‘下车’推门落脚。 嘭— 那只关门的手牵起了潘成。 市井的夜晚喧嚣宁静掺半，潘成贴着对方的背部跟着那脚步一步步来到一处安静的角落。 站定抬眼，眼里出现泛黄又脱皮的墙面，其上嵌着一道双开门，一样泛黄的白色门框，模糊的厚玻璃上残留着些陈年污垢。 只见白博伸手推门，牵着人往里走，二人不过刚迈过门槛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那干净明亮的室内直直冲过来。 双开门咿咿呀呀地在身后缓缓闭合，眼前那个白色身影正不停动着双手在白博身上摸索，或捏或轻碰。 “没事啊！哪里不舒服？”那道略显沧桑的嗓音朝白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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