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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怕吧…”潘成细声说道。 白博似感到意外般轻问道“怕我？” “不止是您…”潘成应声回道，双眸不自觉地暗下去。 “为什么？”白博轻缓地问道。 “不想看到，不想被影响，怕自己处理不好。”潘成平缓地说道，他沉着眸吐出了那些从未言说的话语。 不过是一个夜晚，一场游戏，他实在不想去接受对方投来的眼神，不想面对其中的喜或嫌，不想领会个中的欢或怒，不想绞尽脑汁地去应对、回应。 他想要的不过是无需动脑的配合，放逐身体的沉沦，溺死自我的沼泽。 反正对方所需的不过是个纵欲的对象，他做得很好，至少在此之前没人在意过他是否抬眼。 “现在呢？”白博轻声问道，指背顺着颈脖一点点滑落，落在锁骨上，他又问道“还是不想吗？” 潘成吸了吸嘴肉微微张唇，他收回下巴对上白博的双眼，看进那双掺着柔意的眸里，温吞地吐道“我可以改。” 白博弯着眼角露出抹浅笑，他柔声问道“需要契书吗？” “不需要。”潘成摇头说道，他垂头去看身上那手，脑袋随之微微倾斜，他似乎想用脸去靠近，却又迟迟没有付诸行动。 所谓的契书若没有双方的自我约束那便如同废纸一张，若双方皆自觉坚守彼此定下的承诺，那纸存在与否又有何妨。 两人再清楚不过，白博那勾起的嘴角持续上扬，他似看穿对方心思般抬手覆上那半垂的脸颊，拇指轻轻抚摸着，他轻问道“需要见见人吗？” 他从不吝啬那该给的安全感，全看对方是否需要，但对方却蹭着他的掌心摇头回道“不需要。” 潘成清楚，像白博这样的或许根本无需自己猎食，猎物总会自动送上门，就像他一样。 倘若对方不拒绝，就算让人知道两人的关系又能如何，而他也无需向旁人宣告些什么，习惯快餐式的他没有固定的场所与稳定的圈子，有的不过是面熟的同路人，拼桌的食客，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潘成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白博的掌心，似不经意的触碰，又似隐忍的撒娇。 “名字？”白博勾笑问道。 “潘成。”潘成抬眼看向对方回道。 只见白博耸肩笑出一声继而说道“是在问你需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潘成迟缓地笑了笑便说道“不需要。” 白博似乎有些意外般挑了挑眉又问道“没有问题？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潘成笑着摇头，他蹭过白博的手心轻吐道“没有。” 白博的笑好像划得更深两分，他合了合眸用指尖抚过潘成的眼角轻声道“衣柜里的随你挑，洗漱台上的东西都是没用过的。” “好…”潘成盯着那双满是笑意的眼轻喃道，随即低头想要离开床，却被那只手带着站起身，又被推着腰离开那处被脚心温热的地面。
第30章 029｜场所 潘成越过房内种种陈设，忽视那些述说着历史的痕迹，他目不斜视地朝衣橱走去，不免看见那嵌在墙里的全身镜，那镜似有魔力般把他吸得迈不开腿。 停在镜前的他不禁摆正身体，镜中的自己是那般不堪入目，又是那般令他移不开眼。 颈上那印记断断续续、高低错落地勉强画出一个圈，双颊上的水红隐隐约约能看见指印。 腰前不知何时挺立起来的性器诉说着平静外表下无法控制的反应，那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却没能抬起，指尖不禁一点点往手心里缩。 他从不会让自己落到如此地步，从来不会。 他总是避开那些从体型上就压制他的人，总是规避那些表露残暴的人，总是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很好。 他从来不知那个与他相差无几的身体里竟藏着这般力度，且让他在事后还能稳稳站立。 白博没错过潘成眼里的痴迷与贪恋，他止不住地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喜欢？” 一声轻问出现在潘成身后，镜中的双腿后出现半边脚。 “喜欢…”潘成低声回道，视线缓缓落在镜中的双膝上。 对方清楚他的喜好，清楚到让他错觉对方于他而言并不是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而他却不知对方喜欢什么，连那些出现在他身上的冰凉也是他的喜好。 身后的人伸手从后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对上镜中的另一双眼，腰上出现一只虚虚捏住他的手，藏于衣下那直挺的硬物随之抵在他臀间。 “还玩禁欲吗？”白博冷笑道。 潘成张了张唇却没有回答，禁欲过久真不是他故意为之，忙于工作的他多数时候没有纾解自己的心思，这具身体早已习惯忍耐，克制成了家常便饭。 过度饥饿后最忌大鱼大肉、胡吃海喝，白博可谓是给他灌了剂猛药。 那五指稍稍用力压到骨上，似无声的催促又似无言的斥骂，伴着那双眼里浮现的冷戾。 “对不起。”潘成哽着喉说道。 白博扯着抹冷笑说道“没关系，再有下次你身上一定会有一个地方彻底坏掉。” 潘成不禁咽了咽喉垂眸应道“是。” 脸上那只手用力将他的头向上仰起，让他那垂落的双眸得以看见镜中的身影，白博朝前贴上他的背，那炽热又硬挺的柱体随之陷进臀里。 那双唇触上耳尖沉声说道“你最好时刻记住这具身体属于谁。” “属于您，我的主人。”潘成软着眼角细声回道。 “记住你的身份，我的奴隶。”白博缓声吐道。 “任何时候。”潘成坚定地说道，视线持续停在镜中那双沉着又冷静的眼里。 “任何时候我于你而言都只有一个身份。”白博接着说道。 “主人。”潘成开口唤道，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真看着对方的双眼、仔细地看清对方眸里的水光、面上的神情唤出那声‘主人’。 白博合了合眸露出抹满意的笑容，五指随之落在对方肩上，另一手臂从其腹前环过，口鼻皆埋进对方的肩窝里，他用力得就似想嗅清这具身体溢出的气味般。 那笨拙的环抱透着生疏，力道之重让潘成错觉自己快要嵌进对方身体里，他眸里闪过一瞬错愕与意外，印象里的对话不止这么少，他也做好准备继续完成那一道道完形填空题，可对方却没再抛出任何一个他预想中的题目。 潘成被白博抱得有些失力，他侧头蹭过对方的发顶轻声唤道“主人…” “嗯？”白博含糊不清地应道。 “主人。”潘成再次轻唤道，其中带着些许软绵绵的缱绻。 鼻尖顺着抬起的脑袋蹭过皮肤又缓缓离开，白博抬眼看去就见潘成那含雾的眼正努力地看向他，他疑惑般吐道“嗯？” “主人…”潘成低喃道，似怕幻影破灭般的轻唤，又似索求什么般的低吟。 白博放松的眉目里闪过瞬明亮，他顿时松开双臂，那具细颤不止的身体随之软倒在他怀里，他露出抹浅笑，五指带着无奈安抚性地轻挲对方的手臂，他勾笑轻吐道“我在。” 疼又不说，受不了也不说，对方温顺得让他有些失措，又蠢得让他有些失语。 潘成合眸细细吐出一气，脸上浮现抹淡笑，臂上那带茧的掌心直叫他感到安心，耳边传来掺满柔意的声音正问道“安全词。” 他缩了缩脑袋，用发梢蹭上对方的肩无声地摇了摇头。 “确定吗？”白博轻声问道。 “确定。”潘成回道，是那般肯定又不假思索。 白博缓缓松开手将潘成转向他，他看进那双眸里问道“昨晚的事记得多少？” “都记得。”潘成眨眼回道。 “你射了几次？”白博笑着又问道。 “没数…”潘成似不好意思般回道。 “都记得？”白博揶揄道。 “记不清了…感觉一直在…射…”潘成难为情般说道，他忍不住垂下双眸避开对视。 白博勾着笑捏住潘成的下巴将对方的头抬起便问道“尿了没？” 那双眸顺着鼻尖看见白博，潘成不禁咽了咽喉回道“尿了。” “怎么尿的？”白博挂着玩味的笑容又问道。 “被您肏尿的…”潘成红着脸回道，明明更骚更浪的话他都能做到在对方的语境里自然流露，却没一次像眼下这般令他感到羞耻。 白博松开手里的下巴便将潘成虚拥在怀里，指尖一触一离地抚上背部那道鞭痕， 他糊着嗓在对方耳边说道“你要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掌控者。” 潘成的视线不经意扫过房内玲琅满目的工器具，他稍稍倾头挨上白博的发丝轻吐道“知道。” “安全词。”白博再一次说道，指尖顺着腰部滑落回到身侧。 “不需要。”潘成再一次不带迟疑地回道。 那双臂随即将潘成轻拥进怀里，动作是那么青涩又温柔，他稍稍仰脸用下巴垫上对方的肩，释然般划出抹笑，欲回拥的双手规矩地垂在身侧。 “你失去了什么？”白博沉着嗓轻问道。 “叫停的机会。”潘成对答如流般回道，双臂不禁微微一动却仍没能抬起。 “不抱吗？”白博柔声吐道。 那双臂随之抬起，下巴无声轻抬，脸颊紧紧贴上颈脖。 红肿的乳尖蹭上布料，挠起些许痒意，双胯间那物越发挺硬。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声轻笑，声音的主人嘲弄道“没吃饱？” “不是…”潘成下意识回驳道。 肩上那手随即离去，五指抓上青红一片的臀肉生生掰开双臀。 指节顺着臀缝钻进体内，潘成不禁挺腰朝白博顶去，伞顶冒出的清液沾湿身前的衣物，拉出转眼即瞬的断丝。 “唔——” 啪—— 空中接连响起两道暧昧不明的声音，白博勾着笑看着镜中颤动的臀肉说道“穿衣服。” 潘成吸着舌应声，他主动离开对方的怀抱便拉开衣柜，随手抓起衣物就往身上穿。 相似的身形让他无需挑选，只是抓起内裤时不禁顿了顿，他还没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听白博说道“都是新的，我第一次用这间房。” 新的，第一次。 潘成无声点着头，他似乎从中抓到什么又似什么都没获知。 洗漱声出现在房间里，白博抬手扬开被子就往床上坐，他一边滑着手机一边问道“今天有不能缺席的会议吗？” 潘成咬着牙刷转了转眸便回道“没有。” “是不需要见人还是不想见人？”白博依旧低着头问道。 “不需要。”潘成偷着牙刷活动的缝隙回道。 “房间需要打扫，等下有人上来，口罩面具头套随你挑。”白博放下手机边走去拿水边说道。 “不用的，主人。”潘成在漱口的空隙间回道，他意识到这或许是某种场所，他不需要高调地让人知道二人的关系，并不代表他觉得自己见不得人，成为某人的私有奴隶于他而言从来不是件令他感到难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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