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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自己戴脚镣吗？”潘成说道，视线随着话语从地面移至白博脸上。 白博闻言一愣，随即稍稍抬身回看床头。 那单只脚镣孤单地盘着链窝在一角。 床边响起一阵窸窣声，伴着一声‘脚’。 潘成连忙伸去靠近床边的那一只脚，双眸随之倒映慢悠悠握住脚腕的手，那双手仔细扣好带扣，指节钻进缝隙中检查松紧。 链的另一端被压于枕下，空气被掀起一阵若有似无的气流。 床被随着潘成的一句‘主人晚安’归于平静，白博随意应去一声，一声带着倦意的轻应。 潘成带着似调色盘般的心情闭眼，掉进无尽的黑暗里。 吃惯快餐的他并没有忘记家常菜的味道，他只是没想到居然能在快餐店里吃上五菜一汤，遇到那股家的味道。 甚至还有饭后水果，还有那可预见的甜点。 他忽然奢望起这个所谓的夜晚能够再长一些，再久一点。 想获得信任除了证明自己可信赖外，更重要的是先交出自己的信任。 两人都有在好好对待彼此的夜，盲目的信任，无形中出现的依赖，一个又一个可靠的证明，无意识交付的身心。 半夜逃离这种事潘成不是没干过，但那被无视的镣铐却让他第一次主动选择戴上。 像对方这样心细至极的人不可能忘记将人锁在自己床边，那是对方潜意识的选择，下意识的不考虑。 纯白的床上不曾出现半点颜色，床边的台面上未曾添过一样东西，枕下仅仅压了链。 对方没有丝毫防备，不带半点担忧地在床被里安然合眸。 潘成的内心被自己的思绪搅得浑浊不清，他迷迷糊糊地失去清醒，急速下降的身体却被某样东西稳稳托住。 很踏实，他睡得很踏实，闭眼到睁眼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 他看着昏暗的天花板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一动不动的身体任由如蚂蚁攀爬般的痒意布满全身，他听着大床上平稳的呼吸声咽了咽发干的喉，纹丝不动地忍受着皮肤自愈带来的瘙痒。 他醒了，他知道自己醒了。 他缓缓闭上眼深吸一气，双臂随着睁眼撑起上身。 链安静地滞在空中，脚的另一边放着一支瓶装水，那是睡前不曾有的。 潘成抿了抿唇伸手拿起便轻轻拧开咽下一口，视线随之落在白博侧躺的睡颜上，他的手缓缓钻进被中，人随之被其掩埋，平坦的床上出现一个鼓包。 白博似醒在一片温暖潮湿的海边，眉心随着轻咬的牙槽一点点收紧。 藏在被里的脑袋忽然被一双手捧住，腰胯直接压上脸，潘成顺应地翻身躺平，脑袋蹭着床仰起，任由性器在口腔里肆意冲撞，捣出含糊不清的水声。 一声短促的哽咽伴着一声低沉的吐息，被子外断断续续的粗喘掩去了被子里的吞咽声。 白博带着平缓的呼吸抬腰，他弯曲腿膝便将被子拉过头顶，在那一片漆黑中不偏不倚地对上那两瓣唇。 那随之停滞的呼吸透出两分诧异，舌面残存的精液染上那入侵的舌尖，膻腥味萦绕在那黏糊糊的吻中。 潘成喘着气侧过头，耳上扑来一阵潮湿的风，那嗓音带着些许黏腻说道“浴室。” 他随即闭唇点头一点点松开手下紧攥的床单，他挪动手肘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那人似坚固的牢笼般，密不透风地罩着他。 “主人？”潘成紧着嗓唤道。 “嗯？” 那热气在潘成耳边回以一问。 “不是要去浴室吗？”潘成小声问道。 “不抱吗？”白博反问道，似戏谑，又似不悦。 床单上的指尖动了动，被子随之起伏划出两道线条，继而归于平静。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潘成那挺立许久的性器都沉沉睡去白博才托住那背部将人抱起，白博轻拍着潘成的臀侧让其下床。
第24章 023｜烟雾 水声撞击着湿漉漉的四面，水帘下二人一站一坐，手里皆握着牙刷，皆垂眸任由热水从头浇落。 白博先一步踏出水帘，放任潘成一人面对接下来的清洗。 水滴声回荡在封闭的浴室里，潘成放空地坐在马桶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 浴室门随着那移动的手膝被打开，门外静止的后脚跟让潘成止住膝盖，他仰脸去看恰好碰上白博回头。 “衣服。”白博冷声说道。 退回去的潘成透过对方的腿缝似乎看到有人在房内摆餐，他离开浴室就见桌面摆放着精致的下午茶，还有那从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 “来。” 那声不知何时变得熟悉的语调正推动着潘成的身体，牵动着那双水润的眸，他盘坐进那双腿里，头上吹来意想不到的暖风，将他一身冷意吹得一干二净。 没有相似的投喂，潘成只是在白博脚边安静地自己动手，吃下不多不少刚好垫住肚子的份量。 潘成不过刚放下手，耳边马上传来一句‘工作’，他抬眼看去就见另一侧沙发边的矮桌旁正放着他那两个手提袋，桌面摆着他接上电源的手机，他应声而去，刚抬身收手又听白博说道“脱掉，跪着。” 腰带随之解开，白衣叠落在地面，东西被置于桌面，手机被重新启动发出促响。 那双腿为迁就矮桌的高度不得不分开，背脊直得如那道紧盯屏幕的视线。 潘成没忘记自己身处何处，却忘了这不会是段单纯的工作时间。 那副专注的神情与认真的模样让白博看了许久，久到腿脚有些发麻，他抬起撑膝的手起身活动，那大幅度的伸展没能分散潘成的注意力，键盘声和翻页声此起彼伏。 全神贯注大抵就是如此，哪怕潘成身后的沙发被白博砸出闷响，他也没能分神半秒，直到那双手穿过他腋下来到他胸前，键盘上的手顿时僵住。 “继续。”白博平静地说道。 “是。” 键盘声随着潘成的声音重新出现。 如果只是抚摸轻揉，潘成大概不会被其影响，偏偏那双手在他胸前又捏又拧，乳上早已通红一片，而他后牙槽已经咬得有些乏力，忽有忽无的呼吸从他唇缝跑出，那张专注的脸上满是忍耐。 胸膛随着呼吸自由起伏不过几下胸前就被紧紧咬住，乳夹双双咬上那又红又肿的乳尖，惹得潘成吐出轻哼。 胸前稍长的链身从中被挑起，直送唇边。 潘成轻吐舌尖卷起链就往里含，唇齿稳稳将其留在嘴里，那作恶的手不知何时糊上一层黏腻，直直朝他下身而去。 体内的软肉自发性吮吸那两根侵入的手指，身前淌着清液的性器被人握在指上玩弄，正不安地跳动。 菇顶被捏在指心揉捏，那漫不经心的触碰与体内似不经意触过凸起的指尖如出一辙。 置于键盘两侧的手臂渐渐被压得泛白，双手指尖已没入手心。 潘成眼里只剩被眼皮遮去大半的屏幕，其中的文字与图案变得模糊不清。 两指抽离，腰胯被提起的瞬间背心受力。 嘭—— 潘成双掌猛然用力撑在桌面，他眼里溢满慌张似情急般唤道“主人！” 赤裸裸的抵触，明显的反抗，含糊的拒绝。 白博的动作应声而止，如那被按下暂停的电影般，停得及时又无声，生生滞在那一瞬。 房间里没能出现任何声音，那双手仍保持着一样的姿势与力度，不像在对峙倒像在等待。 二人间的对话一段段出现在潘成脑里。 -你失去了叫停的机会… -都是您的… -直到您想停… -…要说… 那一段段画面在潘成脑中闪过，击碎了他双眸里的彷徨，击破了他仅剩的顺服，他颤着声说道“我想尿…主人，我想尿了…” 呼吸顺着离去的双手重新回到潘成身体里，他沉沉垂下脑袋长吐一气。 背上的薄汗被落在身上的浴袍拭去大半，潘成无力般顺着桌沿滑落坐到地上。 肩上的衣领被轻轻扶好，腰与沙发间被塞进一个抱枕。 潘成松腰靠上软枕，他垂着眸含糊不清地吐道“抱歉…” 那人似听不见般自顾自抬脚迈步。 安全词。 那个他没要，对方却给到的东西。 出现在脑海的思绪正在被一点点收拾，潘成忽然听到几声轻响，他抬眼就见水杯被稳置于桌面，旁边紧贴着烟灰缸还有在他私人物品里的半包烟和火机。 “抱歉。”白博轻声说道，随即转身落在另一侧的沙发里。 打火石滚动带出火焰，燃起的白烟散播着烟草味。 白博深吸一口吐出团团云雾，他缓缓开口问道“不难受吗？不洗洗？” 潘成垂着眸轻应一声说道“我去洗洗。” 矮桌旁的身影平缓地穿好浴袍，撑地起身，腿膝伸直，一步步走进浴室关上门，那双眸从始至终都没落往白博身上。 潘成简单冲洗后出来只见白博坐在沙发上滑手机，面无表情，窥不出喜怒，一旁的烟灰缸里断断续续飘出白丝。 “不小心答应要开会，抱歉。”潘成边迈步朝矮桌走去边说道。 “需要我回避吗？”白博看着那移动的身影问道。 “不用。”潘成摇头回道，他盘腿坐回电脑前就伸手捻起杯。 宽敞的空间里一人刚拿出耳机，另一人已经把耳机塞进耳里。 电视屏幕闪闪晃晃播着影像，房间里只剩不时的说话声。 白博滑着手里的屏幕不时抬头，不知是被音频吸引想要看看画面，还是想要窥探对方开会时的模样。 从外照进的光线从白变橘，直到只剩了无温度的科技光。 结束了。 会议结束了，白天结束了，属于他们的夜晚也结束了。 潘成合上电脑匆匆瞥看一眼，对方似乎完全掉进在手中的屏幕里，他无声地收拾东西，穿回属于他的衣物。 穿戴整齐的潘成站在沙发边似乎有些犹豫，似不知该不该开口打破沉默。 “坐？”白博忽然抬头含笑问道。 潘成扯出抹略带尴尬的笑容点头便在白博身边坐下，他见对方摘去耳机又看向他。 “手机拨号页面。”白博朝潘成摊开手心柔声说道。 迟疑不过两秒，潘成便将手机递去。 数字键盘页面出现在白博眼里，他伸手接过快速地敲下自己的号码又将其还回去，身体随之离开沙发。 新建联系人的页面出现在潘成眼里，输入光标在备注栏里一闪一闪，他的眼也随之一眨一眨，手却迟迟没有动作。 “有需要随时联系我，任何时候，任何需求。”白博沉声说道。 潘成抬眸就见白博的背影似乎正在收拾什么，他的拇指似鬼使神差般点了点空格又触过保存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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