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薛凌云时而温柔时而猛烈,顺着叶长洲的癖好来。红罗帐暖,春宵一度。薄纱帐中,隐隐可见叶长洲趴在床上,乌发披在身上,犹如给他批了一层薄被,被温暖的烛火一照,当真是诱惑至极,不可方物。 薛凌云躺在他身边闭着眼睛,叶长洲就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声道:“世子爷,我问你个事。” “嗯。”薛凌云闭着眼睛从鼻腔里嗯了声。 “那日在月牙巷吃酒……你身边的那女子是谁呀?”叶长洲声音似一把小钩子一般勾人,加上那拈酸吃醋的语气,狐媚至极。 薛凌云没睁眼,嘴角却微微上挑:他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他那心里居然还装得下一个陌生女子。果然是属狐狸的,狡猾多疑还记仇。 他越是多疑,薛凌云越是想逗他,睁了眼看着眼前罗衣半解的美人,媚眼如丝,含着欲望被满足后的一丝娇羞,薛凌云又忍不住将他摁在剩下,盯着那双修长的眼睛,笑道:“红粉知己呀。” 见叶长洲想反抗,他用力将叶长洲双臂摁在他头两侧,低头在他负气的唇上啄了一下,笑道:“小十六呀小十六,你说你真是天生属狐狸的。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着。那我且问你,那日你身边的男子又是谁?” 叶长洲挣扎不了,转头张口就在薛凌云手腕上咬了一口。薛凌云吃痛一下放开他,捂着手腕苦着脸坐起来:“怎么又咬人?你不但是只狐狸,还是只咬人的狐狸!” 见薛凌云吃瘪,叶长洲心里痛快,坐起来叉着腰看着他,得意地道:“你有红粉知己,那不兴我就几个君子之交?” 薛凌云知道他在虚张声势,也不揭穿他,凑过来一把搂住他要,身子紧贴着叶长洲,似笑非笑逗他:“我是在给你选妃呢,未来你做了大盛皇帝,不得像你父皇那样三宫六院?我先帮你物色着。” 这话一出,叶长洲又羞又恼,脸通红,试图挣扎开薛凌云的怀抱,低声急道:“你放开我!” 薛凌云才不放开他,径直又将他摁在床上,一把撕开衣服又扑了上去,嘴里淫言秽语羞他:“日后你做了皇帝娶了妻,我们三人就做那床上的快活神仙……” “薛凌云!”叶长洲羞恼的叫声很快就被封住了,只剩羞涩和埋怨留在气息中。 这一晚,常慕远大营灯火通明,他和将领们彻夜研究作战方案,忙得马不停蹄,准备明日一早出征。营地里紧张有序地准备着,整个营地弥漫着汹涌澎湃的战意。 常慕远的斥候一批批散播出去,指挥将领们来回穿梭,传达重要命令指示。轻重骑兵小队,匆忙检查着装备和战马,确保一切都处于最佳状态。 凌晨,黎明的曙光尚未破晓,古老城池外的军营烟火缭绕。将士们整装待发,骏马嘶鸣,战鼓震天。常慕远一身白盔白甲,高坐在战马之上,英气逼人,挥动着手中的宝剑,一身喝令:“出征!” 顿时战旗高扬,金鼓齐鸣。长枪如林,刀光剑影交错,将士们排成整齐方阵,布满整个广袤的草原。随着常慕远一身令下,迎着朝阳整齐肃穆地往雁鸣城进发。 常慕远特地安排叶长洲等人在营地歇息,等待他凯旋来接,并派重兵守护,礼待有加。工匠们无事可做,便聚在一起聊天,聊起民间传说,惹得护卫们也围过来听,热闹非凡。叶长洲被军队出征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薛凌云已经起床了。杨不易连忙进来帮他穿衣:“殿下,世子爷去看刘统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叶长洲愣了一下,随即继续穿衣:“不了,他去就行。”
第148章 破釜沉舟计 今日大军出征,栾清平一早撑着起床洗漱了,接了士兵送来的早点,然后才去伺候刘忠奇起身。这些日子担心刘忠奇再寻死,栾清平便一直与他同寝一帐。 刘忠奇还是跟失了魂魄一样,吃饭睡觉都要人伺候,形同一具行尸走肉。不过他身上的鞭伤基本都结痂了,问题不大。栾清平身上的伤比刘忠奇还重,却依旧不嫌麻烦地照顾他。他拉着死尸一样的刘忠奇给他将衣衫穿上,给他洗漱。 他刚将账内收拾好,薛凌云撩开帐帘进来。栾清平见薛凌云居然踏足自己的营帐,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半跪行礼:“属下参见世子。您有事传唤属下即可,何苦受累跑这一趟。” 薛凌云打量了下四周,见栾清平脸颊苍白跪在地上,刘忠奇则跟没看见他一样靠在床头,双眼无神。 “不必拘礼。”薛凌云一把搀起栾清平,见他捂着胸口,问道,“你伤好些了么?” 栾清平站起来冲薛凌云苦笑了一下:“属下无能,让世子担心了。这伤口太深,有恶化的迹象,队医已经尽力了。” 薛凌云见他虚弱得有些站不稳,连忙拉着他让他坐下,打量着栾清平苍白的脸:“队医医术有限,听说庆安国鬼医世家有不传秘术,我回头想办法找到他的传人给你医治。” 栾清平捂着胸口咳嗽了两下,低头感激地道:“多谢世子。”他强撑着一口气冲出重围,一是舍不下那魂不守舍的刘忠奇,二是舍不下追随已久的叶长洲和薛凌云。为将者,当为主尽忠,是栾清平家训之一。 薛凌云看着帐中的陈设,说道:“你身上有伤,不必事事亲为,我拨两个侍卫给你,有事叫他们做。” “诺,多谢世子。”栾清平捂着胸口又闷咳了一声。薛凌云心里很不好过,看栾清平的样子,只怕伤再拖不得了。他站起来看着刘忠奇,眸光暗沉:“你开导开导他,你们两个都是殿下精心挑选出来的,我不希望放弃任何一个。” 栾清平心里感动,刘忠奇犯如此重罪,薛凌云也没有放弃他,连忙跪地谢恩:“多谢世子爷宽宏大量,属下替刘忠奇跪谢殿下和世子爷。” “好了,别动不动就跪。”薛凌云搀扶起他,“你好好养伤,我还等着你伤好为我效力。” “诺!”栾清平起身应道。 薛凌云转身离开。待他走出营帐,栾清平才起身去端案上的早点。几个大馒头包子,一盆粥,配点咸菜。 他先狼吞虎咽就着咸菜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碗粥,才端着粥往床那边去,坐在床边用勺子舀粥递到刘忠奇嘴边,低声道:“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不吃不喝,伤何时能好。” 勺子递到嘴边,刘忠奇却一摆头,拒绝张嘴,木木地看向一旁。栾清平身上的伤已经很严重了,勉强照顾自己都困难,却还要照顾这个不能自理的人,心情本就十分糟糕,见刘忠奇还不肯配合,多日来隐忍的怒火不断蓄积。 栾清平耐着性子又将勺子凑到他嘴边,说道:“我身负重伤,只怕难好了,照顾不了你许久……我若死了,你就得靠自己活下去。你要活下去就得吃东西,你家里还有父母兄弟等你回去,难道为了个胡女你连父母都能舍弃么?” 栾清平不善安慰人,明明是好意劝诫,但他却偏偏好死不死提到了胡女,提到刘忠奇心里最大的创伤。 刘忠奇干脆闭了眼,无力地把头靠在床头,似根本没听见栾清平的话。栾清平见他这样,心里的怒火隐隐燃烧,心一横放下勺子,带着憋不住的怒气低声道:“刘忠奇,难道你的眼里就只有一个胡女?这世上除了她,你什么都不看重了是么?如果我死了,谁管你啊?!” 刘忠奇面无表情靠着床,一动不动,充耳不闻。 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一下刺中了栾清平,他只觉得心头像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失去理智。他舀起一勺热粥,一手掐着刘忠奇的下颌骨,逼他张嘴,热粥猛地往他嘴里灌,怒道:“你什么都不在乎了是么?你想撒手而去,我偏不让你如意!我要你吃,要你活下来去!我死了不要紧,如果我死后你跟着饿死,我死不瞑目!” 热粥灌进嘴里,刘忠奇下意识想吐出来,但栾清平力气极大,掐住他下颌骨不让他吐,红着眼睛再舀起一勺粥灌进他嘴里。 栾清平不顾刘忠奇呛得直咳嗽,一勺勺热粥往他嘴里灌,咬牙发疯般道:“你吃,必须吃!死不了就活下去!我最看不惯你这要死要活的样子!你吃!” 几大勺热粥灌下去,刘忠奇呛得不断咳嗽,涨红着脸双手抓住栾清平掐在自己下颌骨的手挣扎起来。可是他已经好几日没好好吃东西了,哪有力气挣脱,无力的挣扎只能惹得栾清平怒气更甚。 栾清平被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见刘忠奇拧着眉毛苦着脸徒劳无功地挣扎,心底最深处那股邪火一下被点着,脑子“嗡”一下失去了理智。“啪”将勺子甩到一旁,双手扣住刘忠奇的头,对着那张被粥灌的黏糊糊的嘴就狠狠亲了下去。 炙热、激烈,四唇相贴狠狠掠夺,不像是亲吻,倒像是野兽捕猎的撕咬。刘忠奇无力抵抗,被他控制着拼命挣扎,却丝毫作用也没有,任由他攻城略地,在自己口腔内肆虐,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见刘忠奇挣扎得厉害,栾清平终于放开他,剧烈喘息着看着身下痛苦不堪的刘忠奇,那股邪火越烧越旺,红着眼睛“刺啦”一把撕开刘忠奇身上衣服,翻身骑在他身上,狠狠骂道:“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吗?你挣扎什么?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当真什么都不在乎了……” 难以承受的剧痛当头袭来,刘忠奇却无法摆脱,终于哭了。他痛苦不堪地哭着,双手去推栾清平胸膛,试图让他停止:“不!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痛吗?痛就对了!知道痛就活过来了!”栾清平红着眼睛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让他哭得更大声,挣扎得更厉害些,连自己身上的伤因此爆开也没发觉。 他要刘忠奇活过来,哪怕是痛苦地哭喊怒号,也比像一具死尸一样强。 “你不是喜欢胡女吗?我偏不让你喜欢!” “哭吧,哭得越大声越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刘忠奇是个软蛋,根本算不上男人!” “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吗?怎么还哭了呢?真该让那胡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看她还会喜欢你吗?”…… 污言秽语的辱骂,极近狂暴的羞辱,栾清平彻底失去理智,疯狂欺压刘忠奇。鲜血从他腹部挣裂的伤口流下,很快就打湿了衣衫,将两人腹部都涂满了血。 “你他妈的,你放开我啊……” “我日你先人,你为何不杀了我……” “啊……你杀了我吧……太痛了……” 刘忠奇痛得疯狂嘶吼怒号,栾清平却始终不肯放过他,死死捏住刘忠奇的手……汩汩鲜血顺着腹部流,栾清平愤怒的脸青白似鬼,失血过多,随即轰然压在刘忠奇身上,失去了意识。 等栾清平再次清醒,已经是午时。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帐中站着许多人,叶长洲带着杨不易正在和队医老陈说话。而队医老陈则正在替自己缝合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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