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玄澈,能不能在瑶华面前给他留点威严啊。 他的身边怎么总是这些大不敬的狐朋狗友。 最后还是锦悦让了步,挥了挥衣袖,“换药嘛,换就是了嘛。” 玄澈把瑶华扶起来,因为跪得太久,瑶华双腿已经麻木,好不容易才站起来一点,又因重心不稳踉跄着倒在了玄澈怀里。 锦悦一阵烦闷,“瑶华,你少装样子。” 玄澈剜了他一记白眼,又道,“去把屋里的贵妃椅搬来。” 半天,锦悦才意识到玄澈在对自己说话,手指了指自己,“我?” “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吗?” “……”他才是这无忧城的王,这狗屁医师竟然敢命令他? 锦悦不爽地一挥袖子,施了个法术,里屋的贵妃椅出现在了玄澈和瑶华面前。 玄澈把瑶华扶到贵妃椅上,把准备好的膏药整齐放好,再解下瑶华的领口,将衣物褪至肩头。 锦悦见状,突然干咳了两声,“你出去,我来给他换。” 玄澈挑着眉奇怪地看着他。 锦悦摆摆手,逐客意味明显,“出去。” 玄澈不解,“为什么?” “叫你走你就走,问那么多做什么?我来就行了。” 玄澈狐疑着,“不行,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的,说了换就会换,我又不会骗你。” “那我看你换完再走。” 锦悦头痛欲裂,“我堂堂一城之主,这种事情用得着诓你?” “不行,你做不好。” 锦悦真想把他一掌打飞出去,“你这药膏都整整齐齐配好了,我有什么做不好?我也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我又不蠢。” “你能说出这种话就已经够蠢了,你看看自己弄的这伤口,跟狗啃的一样,这灵气在他体内……”话还没说完,一阵掌风推来,玄澈就真的被推到了门外。 锦悦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末了手掌一翻,还顺带关好了门。 然后沉声道,“阿河,把医师带出去。” 外头恭敬答了声“是”。 一同传来的,还有玄澈的声音,“锦悦,你这个傻子,居然敢把我赶出来!” “医师勿气,早些回去歇息吧。” “别拉着我!锦悦!你最好不要食言,在他治愈之前,我都会好好看管着你!” 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门外。 屋内只剩下了锦悦和瑶华二人。 一盏豆灯,昏暗的光线把瑶华的脸照得明暗分明,他低垂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 待锦悦走近了,他才道,“我自己来。” 锦悦制住了他的动作,“别动。” 锦悦不熟练地扯掉了瑶华肩上本来的药膏。他哪里知道,瑶华一天一夜没换药,伤口浸出的液体都已变得粘稠,和包扎的细布黏在了一起,锦悦一扯,瑶华就像掉了一块皮一样生疼。 血水很快就顺着新的伤口溢了出来,借着烛光,锦悦看到伤口处已经开始化脓。 锦悦拿了干净的布帕和清水,为瑶华清理伤口。可好死不死,他被伺候惯了,这些事情老不顺手,伤口清理到一半,那布帕因积了太多清水,水滴顺着肩头滑落,趟过背脊,隐匿进了衣物中。 这药膏还没换上,就把衣物给弄湿了,锦悦又去找来干爽的锦帕,笨手笨脚地把那有水渍的地方擦干净,免得穿了湿衣服感染了风寒,玄澈又要念到他耳朵起茧。 他从肩头一点一点擦拭,然后是清瘦的背部,再下面,他只得把衣物再给瑶华松了松,左侧的衣物褪至到了腰处。 锦悦继续擦拭,顺着背脊到腰身,手指划出了一道流畅又美好的弧线,最终停在了腰窝处。 锦悦手中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阴沉。 瑶华不明所以,后背没有了动静,他转过头,却见锦悦的脸近在咫尺,他毫无防备的表情就这样撞进了锦悦眼底。 锦悦死死地盯着他,眼中带着危险的气息。 手上也不安分,擦拭已然变了味,宽大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腰部,贴合着腰身凹陷的弧度。 瑶华一个激灵,锦悦满意地看到,瑶华的眼神从最初的困惑转变成了不安。 上衣半遮半掩,风情无限,更加挑逗起锦悦的情绪,让他想要一探究竟。 对了,他是这里的王,他当然可以一探究竟。 想着,锦悦就把右侧的衣服也全然扯了下来。 瑶华没有任何挣扎,只缓缓将头回了过去。 瑶华端正坐在贵妃椅上,衣物已褪至腰处,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上,他知道身后有一双眼睛在打量他,像打量一只猎物一样打量他。 锦悦的确一瞬不瞬地打量着他,从肩背到腰,光洁又迷人的线条,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挠的他心痒痒。 不得不承认,瑶华的身体,深得他心,从前他竟从未发觉。 青丝如瀑,垂落在背脊,衬得肤色一片雪白,在发丝的遮掩下,那些斑驳的伤痕影影绰绰,竟也成了一种病态的情欲。 黑发及腰,丝丝晃动,他甚至能感受到,面前正襟危坐的人,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呼吸,紧张得像等待一场刑罚。 瑶华的确局促不安,像一只砧板上的鱼,毫无抵抗之力,只得等待行刑之时。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换药能换到他褪去所有上衣,赤裸着上身的模样。 瑶华的背很薄,身形消瘦,腰身细长,看得锦悦口干舌燥。 这怎么能怪他?这分明就是眼前人长得不正经,搔首弄姿地在故意勾引他! 他是个正常男人,他不该有反应吗? 那腰臀间弯起的弧度,锦悦直想把人按在贵妃椅上,扣住腰,让他动弹不得,再狠狠地操,操到他支撑不住身体,操到他哭泣,操到他求饶。 锦悦贴近瑶华后背,单腿跪在贵妃椅上,手不安分地在他腰间徘徊,引得他层层战栗。 他凑近瑶华耳边,“瑶华,你真会勾引男人,你故意的是不是?” 瑶华红着耳根,没有回答。 锦悦的手来回摩挲,怎么也摸不够,可那光洁的腰身,竟在左侧有一处丑陋的凹凸,阻碍了手掌的逡巡。 锦悦沙哑着嗓子,嗓音中已带有浓浓的情欲,“这是什么?”似乎感觉疤痕很深,手又沿着腰线一路来到腹部,果然,那里也有一道相同的伤痕。 一剑穿腹,锦悦即刻懂了。 想来上次做的时候,光线昏暗,也没有好好爱抚过他,连此处也没注意到。 瑶华强忍住身体的抗拒,故作镇定道,“伤口。” 他当然知道这是伤口,“怎么来的?”一剑穿腹,这是重伤,想必也是惨烈的一仗。 “不记得了。” 锦悦也没真的想知道,眼下精虫上脑,谁还在乎瑶华那点陈年旧事。 锦悦干脆坐在了贵妃椅上,他张着腿,把端坐着的瑶华揽向胸前,原本停留在腹部的手顺势往下,挤进了里裤中。 瑶华本能地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臂。 锦悦沉声道,“松开。” 那双手又颤巍巍地放开。 锦悦也拿回手,叩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强行掰了过来。 瑶华低垂着眼,羽睫簌簌颤动。 “看着我。”锦悦道。 瑶华这才缓缓抬起眼,眼神闪动。 “瑶华,你若只是我宫里一名普通男宠,也许我真的会很宠爱你。” “……” “可你是瑶华,实在是可恶至极,一看见你,就让我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去,和你带给我的伤痛,我真是讨厌死了你。” 瑶华想要别过头,又被锦悦硬生生地掰了回来。 他细细看着眼前人,温热的呼吸吐到他的脸上,“为什么不告诉我,玄澈要求你近日要禁欲,这样你或许能躲过一劫。” 瑶华别过眼,没有说话。 锦悦又把他的脸掰了回来,“还是说,你本来就想让我上?” “你休要胡言乱语。”瑶华瞪了他一眼,“难道你会停手吗?” “当然不会,”锦悦坐起身,调整好姿势,一把把瑶华压在贵妃椅上,“上次那种程度的不可以,我们可以来点轻的,还有很多法子,可以让你舒爽到极致。” “……” 手腕被锦悦禁锢着,举过头顶,瑶华闭着眼,已然放弃了抵抗。 忽然,屋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陛下,”门外传来阿河的声音。 锦悦停下动作,“何事?” “郁禾小公子求见,在正殿侯着了。” 锦悦眼神一亮,从瑶华身上爬起来,“叫他稍等片刻。” “是。” 锦悦站起身,整了整衣物,看了一眼仍旧躺在贵妃椅上的瑶华,对着门外的阿河道了句,“去找个侍女来,帮清和君把药换了。” “是。” 整理好仪容,锦悦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瑶华松了一口气,空荡荡的屋内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披上衣物,拿起先前的锦帕,继续清理起左肩的伤口。 侍女来到之前,他已自行换好走出杞殊殿了。 ---- 玄澈:没错,我就是那个虐文必备,每次出场必帮渣攻/男主收拾烂摊子的标配医师。
第27章 === 他的心底有一个秘密。 一个从不敢对人提起的秘密。 他爱上了一个人。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 后来这个人,竟成了他的同修。 他又惊又喜,却要掩饰得沉稳平静,因为在这个人眼中,他从未看到过属于自己的影子。 *** 几日过后。 瑶华到玄澈的医馆拿了药,回来已是深夜。 途径杞殊殿里的一处山丘,叫做云丘,山峰处有间石亭名曰风月亭,是杞殊殿正殿和偏殿之隔。 云丘只是一个不高的小土坡,地方不大,可怪石嶙峋,山顶只装得下一座风月亭,地势甚至有些险峻。 瑶华踏足山顶,却发现已有人矗立在亭廊之上。 锦悦一身黑衣,在微冷的夜风中轻轻飘扬。 四目相对,皆是无言。 瑶华提着药包继续前行,锦悦却发了话,“站住。” 瑶华站定。 “见了本座也不行礼,清和君怎的这样不懂礼数?” 瑶华微微行了个礼,并不打算多做停留。 “我让你走了吗?” “……” 或许是今日带了些愁绪,锦悦并没有刻意刁难,反而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你留在此处陪我吧。” 瑶华把药包放在了亭内的座椅上。 锦悦瞧他一脸不情愿,道,“这席天慕地的,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 原来他锦悦还有这样的羞耻之心。 锦悦负手而立,俯瞰着夜色茫茫的无忧城,瑶华坐在旁边的长椅上,陪着他一起。他们两个,好像从来没有这样静谧的相处过,或者做着这样闲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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