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礼貌的回以点头。 栢钰看到礼服愣了下,然后她回过头,看戈尔温的眼神变得有些忧伤。 “小姐,别用那种表情看我,你现在看起来像是在和爱宠分别。”戈尔温拿栢钰的句式回怼,他轻轻笑着,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不会问你从哪知道了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但至少以后,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栢钰吸了吸鼻子:“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不是,我不需要……” “别说了,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偷别人东西的傻X。” “傻什么?”戈尔温一头雾水,这是个什么新词,东方特有词汇吗? 栢钰一拳捶在戈尔温的肩膀上,戈尔温没防备被锤了个踉跄。 “到时候我给你两张票,你带着你的助理一起来。”栢钰黑色的眼睛很亮:“我要让他们都看看,你是个怎样的存在。” 戈尔温被她感染到了,虽然那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也不知道栢钰在里面是个怎样的角色。 但他还是微微站直身子,和栢钰递过来的拳头碰在一起。 “我很期待。”
第19章 病毒 栢钰的演唱会开在别克的一个小岛上。 意外的是,戈尔温居然在咖啡店的报纸上看见了关于栢钰的报道。 “戈尔温先生,这些咖啡豆送给您。”吉莲娜拿了一袋咖啡豆走过来:“后天开始可能要闭店一周,感谢你对咖啡店的照顾。” 后天?戈尔温狐疑地看着她:“你不会要去看栢钰的演唱会吧?” “哦,我的上帝,你也知道栢钰?”吉莲娜兴冲冲地拉开椅子坐下:“我很喜欢她的歌,特别是那首雨里的诗。” “吉莲娜小姐……”戈尔温问:“你没在巴顿见过栢钰吗?” 明明那个丫头整天在巴顿转悠观光,晚上还会固定去仑比利的啤酒摊。 “栢钰来过巴顿?”吉莲娜的表情呆住了 “不,没有。”戈尔温心虚的将视线移开,甚至不止一次呢,吉莲娜小姐。 吉莲娜捋了捋蓬松的卷发:“就算她来我也认不出她。” “为什么?” “因为后天是她的第一场演唱会,她第一首歌到现在,整整十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长什么样,也许我和她擦肩而过都不会认出来……”吉莲娜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眼里有些哀愁:“所以,我的店里总会放她的歌,希望她有天能光顾我的咖啡馆。” 戈尔温想起来店里经常播放的唱片。 悲伤沙哑的女声。 和那个像风一样的短发东方女孩一点也不相符。 戈尔温眯起眼睛。 这次演唱会戈尔温并不打算带上镜子,因为镜子的越界让戈尔温意识到,是不是自己做的太没有分寸,导致他产生了错误的情感。 戈尔温的脑袋里一片乱麻,连自己都捋不清。 戈尔温认为,是时候让彼此都冷静一下了。 镜子知道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非常震惊:“为什么?您不想要我了吗?”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戈尔温不理解镜子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刚开始的时候你也说过不想出门。” “我说过吗?” “说过……”戈尔温看见大滴大滴的眼泪从镜子灰色的眼睛里溢出,他的口风一转:“吧?应该是没说过,是我记错了。” 镜子哭的越来越凶了,他的身体压在戈尔温身上。 这么大个块头确实让戈尔温吃不消。 他开始试着和镜子打商量。 “只去一天很快就回来,别克是晴天,你去了也只能呆在酒店里。” 镜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那您能给我一个安慰的吻吗?” 戈尔温心里纳闷:我看起来像是会吃两次亏的人吗? “哈,哈……我该去做饭了,晚上吃什么好呢。”戈尔温挠挠头转身:“吃牛排吧,我很久没吃过了。” 镜子没成功,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在巴顿的一个阴天,戈尔温离开了。 镜子在门口和他道别。 独栋别墅安静下来。 明明是阴天,镜子却回到了落地镜里,他透过镜面往外看,等待着他需要解决的事情。 幸运的是,没让他等太久。 埃维下午就迫不及待地出现在戈尔温的别墅里——他用铁丝勾开了门锁。 他进来几乎没做停留的直奔书桌——那里放着戈尔温没被杂志社收走的设计稿。 埃维将它们粗鲁地塞进自己的包里。 “你在干什么?” 冷不丁出现的声音让埃维浑身一颤。 他转过身,看见了那个白色幽灵。 男人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力,灰色的眼睛像是在看没有生命的物体,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埃维身后。 见鬼,埃维瞪大了眼睛,他向上帝发誓,他进来的时候屋子没有第二个人。 “你,你你……”埃维哆嗦着举起了胸前的十字架:“退后!” 他朝镜子逼近。 意外的是,镜子当真往后推了几步,和埃维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埃维以为是自己的十字架起了作用,他微微站直,就这么高举着十字架退到门前。 他离开了。 镜子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喃喃:“先生说他身上有疯病……应该没事吧?” 他神经质的来回踱步。 “没沾上吧……会不会不要我了?” “怎么办……” 镜子脸上有挥之不去的阴霾,他的神情变得扭曲,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早知道最后会变成这样,还不如把他先解决了。 但再来一次他同样会因为戈尔温的话而犹豫。 “喂。”镜子轻声提醒自己:“你什么时候变成婆婆妈妈的人了?” 他将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上。 “咯。” 镜子的左手垂落下来,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手腕恐怖的扭曲着,样子像一条死蛇。 “这是惩罚。” 作者有话说: 这本的结局是有些遗憾的He,我在写这篇文之前就已经想好啦。
第20章 秘密 别克是阳光宠爱的岛屿,大片的沙滩和火辣的美人钟情于这里。 “戈尔温!”远处的栢钰向他挥挥手。 等跑近了,栢钰发现戈尔温身边并没有跟那个小尾巴。 “镜子呢?” 戈尔温只好说他有事来不了了。 栢钰的表情变得有些暧昧,她勾起嘴角,用手肘戳了戳戈尔温:“吵架啦?” “什么?”这是怎么看出来的,“也不能算是吵架……” 栢钰无所谓地耸耸肩:“小情侣吵架很正常的。” 戈尔温被呛地咳嗽起来:“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不是吗?那我问你,知道为什么没人和你搭讪吗?” “……” 栢钰点了点自己的嘴角:“你这里都破皮了。” 是吗?戈尔温疑惑地摸了摸,那里有一小块结痂。 他似乎对疼痛的敏感程度降低了,很久没注意过的左手被他拽了拽袖口。 栢钰当然知道那里有什么,她转移了话题:“你还没参观过吧?作为特邀观众,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栢钰的演唱会是露天场地,几个光膀子的壮汉正有序地搭建着灯光支架。 戈尔温对规模有些吃惊,他问栢钰了一句很傻的问题。 栢钰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会?我很享受聚光灯的感觉。” 戈尔温其实很想问她,那为什么整整十年,一次都没有露过面。 这无异于被判了死刑。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栢钰瘪瘪嘴,看穿了戈尔温的想法。 “没事的,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这没什么。”栢钰毫不在意的捋了捋头发:“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也可以给你分享我的秘密。” “我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姐……”戈尔温听到她轻轻地笑。 “但她已经去世很久了。” 夜幕降临,灯光照亮了半边天空。 戈尔温站在第一排,这是栢钰给他安排的位置。 栢钰的名气出乎戈尔温的预料,他回头望了望看不见尽头的人海。 没有介绍也没有开场,演唱会就这么开始了。 栢钰的裙摆被撕开,那是戈尔温的杰作。 他对栢钰说:“你不需要做提前烧制好的白瓷。” “我想错了一件事,衣服是依靠人存在的,它不应该由具体的形态来定义。” 栢钰看着他,没头没脑地问:“怪不得,你就是这么随时随地散发荷尔蒙的?” “什么?”戈尔温总是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 栢钰的声音和巴顿咖啡店的唱片重叠,戈尔温不再疑惑这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毕竟那是故事带给她的礼物。 现场一下被声音点燃了,戈尔温甚至听到旁边的女生低声抽泣。 栢钰光着脚在台上跳舞,破碎的裙摆像破茧而出的蝴蝶。 “很美不是吗?” 戈尔温转头看旁边和他搭话的人,男人很眼熟,但他手腕上带的古董手表又让戈尔温否定自己。 戈尔温确实不认识什么有钱人。 “你是栢钰的朋友吧?”男人向他伸出手:“我叫仑比利。” 仑比利?巴顿酒摊的老板。 男人觉察到他的表情,勾起嘴角:“看来你知道我。” “我在酒摊见过你。”也知道你是个把1690万美金的吉他转手送人的冤大头,戈尔温识趣的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仑比利歪了歪脑袋:“应该是吉他那次吧,毕竟我对你奇特的眼睛记忆犹新。” 戈尔温感叹商人的敏锐。 “你应该知道那把吉他,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她,因为我和她说,那是个高仿品。”仑比利笑着说:“那吉他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 戈尔温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心思。 “当然。” 演唱会临近结尾,仑比利悄悄离开了。 戈尔温看着栢钰站在台上和观众鞠躬,接着,栢钰的目光通向他。 她轻轻地说:“接下来,我要向你们介绍我的朋友……” 戈尔温猝不及防地被点名,一瞬间,全场的目光几乎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他是一位被埋没的设计师,他的纯白理念造就了我身上这件礼服……” 戈尔温的耳鸣让他听不清栢钰后面的话,全场激烈的呐喊声又将他拉回现实。 他全身血液加速,左腕上的伤疤变得滚烫起来。 这种被人拨开沙土恢复呼吸的感觉。 戈尔温低下头站在原地,直到栢钰拍拍他的肩膀才反应过来。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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