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幽姬,我会再另一处再建一个幽姬,这个破地方留给你自己吧凌沧笙!”凌风烟紧紧地握着流血的伤口,使那伤口撕得更大,鲜血不停向外涌着。凌沧笙笑看着地上的凌风烟说:“怎么,吾儿连父亲也不叫了?” 凌风烟看着跟前的红色灵丹,流着泪,把她拾起紧紧地握在手中,却又以凌厉的眼神看着凌沧笙说:“凌沧笙,‘青夜’是我母亲授我之名,你没有资格唤我作青夜!从今以后,我凌风烟,与凌沧笙,恩断义绝,不杀了你,我势不罢休!” 凌沧笙笑看着那满身是血的凌风烟,眼中流过了一丝悲凉。他想让他的儿子变强,想让他的儿子能够保护自己。只有一魂之力的自己不要说凌风烟,连自己也可能朝不晚保,但为了能够留着画影,便是要他重来,他还是会选择以己之魄创造异界,修复画影剑。只是,他与画影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眼前这以充满了杀意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唯一的儿子。 现在凌风烟的反应,是凌沧笙想要的结果,可当真正展现在眼前时,却不禁心中泛起了悲凉来。他的脑中忽然浮起了一段回忆。 那是凌风烟立冠之年,凌沧笙把黑剑交给画影说:“来,你给风烟。” 画影双手接过了黑剑,微笑着说:“为何夫君不直接交给风烟?” 凌沧笙带着苦笑说:“关系不好,为夫交给他,可能接了过去便扔了。此剑未有附名,他若附了名,便是他的守护剑。” 画影摸着那漆黑的剑身,愣了片刻说:“这是,与妾身的剑身是一样的材料,是以玄黑石打造?那,夫君早前到仙界边界那边去,是要寻此材料?” 凌沧笙轻咳了一声,抓着脸说:“咳,顺道而已。” 画影心道:仙界与魔界素来河水不犯井水,无端到边界去,若是被仙界的人发现剑尊大驾光临,可是要闹翻天的,怎样顺道?分明是特意去那边寻玄黑石。 画影吃笑地说:“风烟的脸皮啊,怕是从了他爹。”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母亲。” 凌沧笙轻咳了一声,收回了那尴尬的表情,一脸淡然地坐在桌边。画影看着好笑,便动了身子走到门前应了声打开了门,凌风烟看见画影,眼中带着笑意作了揖说:“母亲,唤风烟来何事?” 画影笑着说:“先进来,有东西给你呢。” 凌风烟点了头,进了门去,看见坐在桌边的凌沧笙,原本带着微笑的脸,便瞬间沉了下来。画影轻拍着凌风烟的肩膀,拿了黑剑递到他的跟前说:“来,这是给我爱儿的立冠之礼。” 凌风烟脸上浮了薄红,双手接过了黑剑,脸上浮着喜悦之色说:“谢谢母亲。” 画影仰着头笑着,伸手摸了摸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凌风烟的头说:“我的爱儿长大了,长得更好看了,若何时能带一个姑娘回来,为娘便更安心了。” “母亲!”凌风烟脸上的薄红更加明显,他轻轻拿开画影的手,轻咳了一声说:“孩儿才立冠,不要,想这些。” 凌沧笙冷笑了一声说:“哼,本座立冠之时剑术已在魔族首屈一指,吾儿是想夸你老子我,还是想把你自己扁得连泥也不是?” 凌风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拿着黑剑的手不自觉握得更紧。画影看着这父子俩马上便要发作,便打着圆场说:“来,风烟,给这剑附个名字。” 凌风烟收回了怒气,想了想,看着画影说:“母亲来起,我再附名?然后,我有一事相求。” 画影笑着说:“爱儿有什么事不妨说,为娘办得到必定去办。” 凌风烟眼中透着笑意看着画影说:“不难,母亲必定能办到。孩儿已立冠,可否以母亲改的名字,作孩儿的表字?” 画影微愣地看着凌风烟说:“以剑的名字作表字?” 凌风烟点了头说:“嗯,孩儿也是半个剑灵,也想以剑名作为表字,可以吗?” 表字通常由父亲或师傅命名,极少由母亲来取,而且要把剑名与自己的表字取成一样,画影犹豫地看着凌沧笙,只见凌沧笙还是一脸淡然地坐着,却被画影察觉到他的眼中带着那赞许之意。她轻轻地笑了一下,想了想,便对凌风烟说:“好,那,‘青夜’如何?” 凌沧笙的脸上浮着愕然地看着画影,画影以笑回应着,他便轻咳了一声又默不作声地坐在那。凌风烟笑着说:“好,那此剑便唤青夜剑,孩儿也唤青夜。谢谢母亲赐名。” 待凌风烟一脸欣悦地离开了他们的屋子后,凌沧笙便问:“青夜?青夜?你认真吗?” 画影吃笑地说:“‘吾儿像风中飘来的烟雾,让本座蒙上一种叫父亲的光。吾儿在漆黑的夜里出生,却给我们带来了生机勃勃。吾儿取名风烟,表字取名青夜如何?’这可是你说的。” “咳,本座,为夫,忘了。” “是啊,忘了,那便借妾身来传承吧。” 凌沧笙收回了思绪,静静地看着凌风烟。仅剩一魂的他不知道何时便会疯得把眼前的儿子杀了,他不可以再与他接近,他要把自己困在大殿,困在异界。待他们父子再相见时,那便是相杀之时。他转过身去走回了大殿说:“你且去吧,杀不了本座,不要回来。” 大殿的大门紧闭,把这充满着误会的父子分隔了两处,也像把他们的关系彻底斩断。凌风烟敲打着地痛哭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滴在地上的尘土上,把尘土结成了一个小点,他不停唤着画影,不停地问着为什么,声音在这空荡的幽姬回响着,但得不到半点响应。白君离跪在他的身旁,一脸痛苦地看着眼前这刚刚失去至爱的人,却无能为力。凌风烟从袖中取出那为他母亲取来的几株昙花苗子,却在见到阳光后垂下了头来,他有点错乱地对那几株苗子使了法术,让那些苗子不至于死透,便又放回了袖中。 他的眼睛被泪水润得眼前的景像一片模糊,手中却有一个红点格外耀眼。他颤抖着握着那红色灵丹,喃喃道:“青夜,你便叫青夜可好?你便叫,母亲取的名字,可好?” 灵丹发着红光,化作了一缕红色的人影,那人影的脸与凌风烟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冷,几分漠然。他张开了眼,默默地看着眼前一脸泪痕的凌风烟,淡淡地说:“青夜,风烟,画影的。青夜是风烟,风烟是青夜,都是画影的孩子。” 凌风烟紧紧地捉着青夜的衣摆痛哭着,整个幽姬却彷佛只剩下了他的哭声般,幽姬已没有了对着儿子温柔地地笑的画影,只剩下了一片凄凉,依光而照一高一矮的影子在地上延伸着,像是把所有时间都定在了此刻般,附在了地上,挪不开,也挪不动。 ---- 至此,记忆影像部分完结,麻甩在写这段时心其实很痛,但还得写出来,要让大家知道,父母的爱,永远是爱,请珍惜当前。
第50章 促膝详谈 白君离再次陷入了白霧中,他呆呆地跪坐在地上,脑袋中回响着痛不欲生地哭喊着凌风烟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仿如在身旁一样,声音是那么近,却非常遥远。红先生走到了白君离的身边,幽幽地坐在他的身旁,白君离用着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身旁的红衣人影,轻声地说:“你是画影的影子,是代替画影守着风烟的替身,风烟以为你是他的分 身,却不全是,你既是画影的替身,也是风烟的分 身,但这些风烟却不知道。你是画影,你是青夜,也是风烟。”他又惨笑地说:“难怪剑灵看见你尊敬有加,那是自然,因为你便是他们君上的分 身,也是君上母亲的分 身。” 他慢慢地又收起了表情说:“但你为何不告诉风烟?为何要告诉我?” 红先生仰着头,看着那看不穿的白霧说:“是啊,我为何要告诉你呢?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觉告诉我,要把这些告诉你。” 白君离躺在地上,看着那充满着霧气的上空,眼光没有焦点,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在思考着若把真相告诉凌风烟,他将会如何反应?他要怎样告诉凌风烟这千年来根深蒂固的记忆原来是他父母对他的另一种爱。 白君离想起了进入千年前时,凌沧笙笑着对他们说:“护好吾儿。”凌沧笙展现的笑意,他那时候理解不了,也理解不了为何一个要对自己儿子下狠手的人要别人把他的儿子护好。现在看来,凌沧笙虽然发了疯,心里却还是惦挂着他与画影唯一的儿子。 对于母亲的感觉,白君离想象不到,母亲对于白君离而言仿如白纸,什么也没有,也理解不了失去母亲的悲痛,尤其是知道是由自己的父亲亲手杀死他最爱的母亲时的感觉,他无法理解。他虽无法理解,却感受到从凌风烟泪水中散发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直接让他觉得失去至爱是的自己般,痛得让他几乎窒息。 白君离看着上空轻声地问红先生:“你为何要装疯卖傻?” 红先生惨然的笑着说:“他需要一个让他觉得比他弱小,需要去保护的人来让他觉得放松,让他觉得有寄托,那我便成了那样的人。” 白君离轻叹了一声说:“抱歉,之前还对你抱有敌意。”他顿了顿说:“但我还是不想你再亲风烟,风烟的嘴唇只有我可以亲,就这样。” 红先生微愣过后便笑得眼角泛泪说:“你啊,酸得旁人都不敢靠近风烟了。不过,这样挺好,有你这样的人在,即使我不在,也有人能护着他,这样挺好,挺好。” 白君离想问红先生在千年后为何不在,但话到嘴边还是吞回肚子去。他直觉告诉他,即使问了红先生,红先生想回答,也碍着这里的不知何物的限制,什么也说不了,便就此作罢。 红先生也躺了下来,用手支着头微笑看着白君离,白君离侧过来便与他那仿似带着桃花的眼对上,感觉就像白君离觉得永远不会出现在凌风烟身上的那种表情与姿态出现在眼前与凌风烟样子一模一样的人身上般,就像凌风烟在自己跟前一样,心跳忽然快了几分。红先生带着那充满着春色笑意的眼神看着白君离说:“你要知道,我也是风烟的分 身,对你,也会抱有一样的感觉,只是没有风烟那般深而已。” 白君离移开了眼神,干咳了一声说:“我只爱风烟一人。” 红先生吃笑地说:“想什么呢?只是感觉一样,我也没有想与你干双修之事。” 白君离的耳根难得的浮了一层薄红,吃吃地道:“双,双修,咳,你知道?” 红先生笑得更加开怀,手指卷起了白君离散在地上的一缕青丝说:“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不过,我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可能会有兴趣。” 白君离不敢去看红先生,伸手把緾在红先生指间的头发拿了回来说:“什么?” 红先生笑了笑,凑到白君离的耳边说:“唤师傅没用,你试试唤他作哥哥,那会……呵,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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