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政清疑惑地问:“为何?” “我丢了东西在哈沙,但家里人不让我去,说危险,而且还说女孩子家在家画画抚琴就好,不要到处去招摇。” 白君离想到了某位红衣姑娘,笑而不语。说起来他倒好奇赤霄平日是否就藏于剑中,不自觉地向凌风烟腰上的赤剑瞟了一眼便又很快地收了回来。魏政清无奈地说:“但姑娘您一个女儿家跟着我们可不好,而且我们也不是要去哈沙。” 那黄衣姑娘有点失望地说:“我看你们好像对哈沙好奇,还以为是要去那边呢,那哥哥们要到哪里去?” 白君离笑着说:“姑娘,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好吧,你们不让我跟着,那我自己去,反正我也是逃出来的。” “逃出来?”魏政清带着震惊的表情说。 “是啊,逃出来。我也没有地方可去,我现在就出发去哈沙。”说着头也不回便径直地走出客栈的大门。魏政清微微地顿了顿,看着白君离说:“白阁主,要不,我们护送一下这位姑娘,顺道去观光如何?” 凌风烟反了一下白眼,又把目光放到了白君离身上,白君离看见了凌风烟的表情,猜到了这位剑尊大人的不耐烦,却赌着气说:“好,去吧。”如果魏政清有看见,便会看到凌风烟的白眼此刻已反到了背后。凌风烟冷冷地对着白君离说:“你很无聊吗?” 白君离笑着说:“观光嘛,挺好的。” 魏政清尴尬地说:“凌公子,横竖已到了绫阳,就去看看吧。” 凌风烟轻笑着对魏政清说:“你看我的样子像很无聊吗?” 白君离却答了话:“是挺闲的。” 最后怎样?白君离动了身,凌风烟也只能动身,他们稍加快了脚步便追上了那位黄衣姑娘,黄衣姑娘看见他们倒高兴得眉开眼笑了起来。白君离虽想戏弄凌风烟,但也舍不得他多走远路,便顾了一辆马车和车夫让众人坐了上去。 魏政清与那黄衣姑娘坐在一边,看着对面一个生无可恋,一个偷偷在笑的人,倒觉得稀奇。心道此二人的关系,真是微妙得很。 黄衣姑娘一直看着白君离与凌风烟的样子,看得痴痴的说:“两位哥哥长得真好看,比我在绫阳看见的哥哥都好看。” 白君离有心戏弄凌风烟,笑着对黄衣姑娘说:“那姑娘觉得,我们谁更好看?” 凌风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白君离沉默着,黄衣姑娘托着下巴想了想后说:“嗯,我想,这边黑色衣裳的哥哥比较好看。” 凌风烟听到,眼中浮着胜利的眼光,挑了眉轻笑着看着白君离,白君离与他的眼神对着,心里觉得好笑,用青扇掩着口鼻以遮挡自己忍俊不禁的表情。魏政清看见平常冷冷的凌风烟有这种表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黄衣姑娘一脸疑惑地看着魏政清说:“什么?我说错话了吗?” 白君离笑着说:“没有,姑娘有眼光。” 黄衣姑娘听到白君离赞扬自己,便高兴地提着嗓子说:“对吧!本姑娘出嫁,便要找这位哥哥这般的俊俏郎。” 白君离的笑容微微收了下来说:“姑娘家不要把这些挂在嘴边让人说笑。” 黄衣姑娘又一脸失望地说:“我就说说嘛。” 魏政清干咳了一声说:“在下魏政清,这边两位是白君离公子与凌风烟公子,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黄衣姑娘一脸得意地说:“本姑娘芳名欧阳恨玉。”
第26章 欧阳恨玉 你便是欧阳恨玉?”凌风烟吃惊地说,魏政清与白君离也用着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欧阳恨玉。他们到绫阳前,一心想欧阳恨玉应该是一位男子,却坐没想过欧阳恨玉是一位十多岁的丫头。欧阳恨玉看见眼前三位俊到不行的哥哥看着自己,脸红得通透,用手袖掩着脸说:“哥哥们干嘛盯着我看。” 他们三人均收回了视线,魏政清勉强地笑着说:“听欧阳姑娘说是逃出来的,可否告知一二?” 欧阳恨玉轻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我从家里逃出来的。断魂庄有听说过吗?那不吉利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改的,那是我家。” 三人心道:果然,这位是断魂庄的欧阳恨玉。 白君离笑着说:“那欧阳姑娘为何而逃?” 欧阳恨玉气愤地说:“哥哥你知道吗?那个家,根本呆不了!什么也不让我做,说我是什么猴子转世,要把我关着,不然嫁不出去!你说,有这种道理吗?要把我关着,我偏要走,还要走得远远的!” 凌风烟冷笑着说:“你这样逃出来,就不怕什么时候被人杀了?” 魏政清皱了眉看着凌风烟没有说话,再看向白君离,也是一脸坦然的样子,便沉默了起来。欧阳恨玉轻咬了嘴唇说:“现在不是遇到哥哥们了吗?没事的。” 白君离一脸无奈地摇了摇着说:“如果遇不到呢?” “这……我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抢,应该没有人会想要杀我吧?” 凌风烟轻哼了一声说:“那你的剑呢?没想过会有人来抢吗?” 欧阳恨玉一脸疑惑地看着凌风烟说:“剑?我身上只有些银子,什么武器也没有。” 凌风烟心道:不可能,赤霄的情报不会有错。 白君离也疑惑地看着欧阳恨玉说:“姑娘没有佩剑?” 欧阳恨玉像是思考着白君的话,托着下巴侧着头看着白君离,片刻后便说:“啊,倒是有一把,不过我把她丢了。” 凌风烟像震怒般站了起来吼着说:“你把她丢哪去了!” 欧阳恨玉被凌风烟吓得往魏政清那边缩,魏政清只好高举双手尽量不要碰到她,一脸尴尬地往角落移去。欧阳恨玉眼泛泪光地说:“哥哥干嘛那么大声,不就一把剑嘛。” “臭丫头!你知道你丢了什么嘛!你知道那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白君离强行把站着的凌风烟拉了下来说:“冷静,丢了再找。” 凌风烟一脸痛苦掩着脸良久不说话,欧阳恨玉已被吓得抽泣了起来,魏政清轻叹了气,便从自己的袖中取了帕子递到欧阳恨玉跟前,欧阳恨玉眼中泛着泪光看了一眼魏政清,点了头取了帕子拭着眼泪。魏政清虽不知道欧阳恨玉丢的那把是什么剑,看着凌风烟那痛苦的表情,便猜到此剑对凌风烟而言必是重要至极。 魏政清皱着眉轻声地问欧阳恨玉:“姑娘丢的剑,是什么剑?丢到哪里去?” 欧阳恨玉硬咽着说:“鱼什么剑的,上次随家人到长安时,丢到了幽州。” 白君离与凌风烟皱着眉齐声道:“幽州?”他们说完,便不约而同地对视而望,继而又移开了视线。凌风烟皱着眉沉声说:“你哪里得来的剑?” 欧阳恨玉现在有点怕凌风烟,凌风烟一开口她的身体便往魏政清那边缩去,颤抖着说:“在长安时,一位前辈送我的,说带着牠便可遇到如意朗君。说不喜欢的话就丢到幽州的一片白花林那去,那便可还给林中的仙人,让他替我解忧。可是怎么着?我把牠带在身边月余,不要说如意朗君,连动物也几乎不看到!我就,我就把她丢了。” “白花林!?”白君离惊讶着说,他又转过头去看着同样一脸惊讶的凌风烟,二人现在心里都有同一想法:为什么偏偏是白花林?而且,林中的仙人,难道不是指凌风烟吗? 欧阳恨玉被他们惊讶的表情吓得顿了顿,然后继续说:“白花林,那位前辈说白花林可以把剑还给仙人,又说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便可以随时去问仙人替我解忧。” 凌风烟把眉皱得更深,想了想说:“你丢剑时,剑是否消失了?” 欧阳恨玉惊讶地看着凌风烟说:“是啊,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把剑往前一扔,那把剑就消失在空中,怎么找也不找不到。” 凌风烟仰着头掩着脸笑了起了,笑得惨然。白君离皱着眉说:“是秘境?”凌风烟慢慢地止住了笑声,把手放了下来,落寞地看着白君离的眼睛说:“是啊,现在的我,根本进不了秘境。” “秘境不是你的宫,你的家吗?” 凌风烟摇了摇头说:“秘境入口以幻术作了法,除非我恢复原本的灵力,不然以我现在如孩童般的灵力,就连让他们把剑拿出来也做不到。” 白君离明白凌风烟所说的他们,是指那些封印的剑灵。他想起了梦景中看到凌风烟让七星龙渊把他带回幽姬的情况,既然那时也是刚完成封印亦可通过幽姬回到秘境,为何现在同样是封印完剑灵,而且已经休息了七、八天的时间,力量不涨反跌,连秘境也进不去?凌风烟究竟做了什么让灵力损毁到如此地步?白君离眉头深锁地看着凌风烟,不自觉地握起了放在膝上的拳头。 凌风烟看着欧阳恨玉冷笑着说:“难怪春秋堂的人要杀了这丫头,只要杀了这丫头,丢到秘境的剑便会因持有者死亡而重回现世,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到,好方法。” 凌风烟看着欧阳恨玉的眼神瞬间变成了一匹野狼,眼中带着杀意与欧阳恨玉对望着,手已放到赤霄剑的剑柄上。白君离一惊,把手盖在了凌风烟放在剑柄上的手上,凌风烟感到白君离从手中传过来的温热,侧过去冷冷地看着他说:“放手。” 白君离眉着微与凌风烟对视着说:“事有跷蹊,莫要冲动。” 魏政清看到凌风烟像是想拔剑的样子,连忙用把欧阳恨玉挡在了身后。欧阳恨玉现在已经不仅仅往魏政清那边缩去,而是直接捎着他的衣袖。 白君离皱着眉靠近了凌风烟的耳边,用仅有二人可听到的音量说:“现在把她杀了,鱼肠剑便会立刻落入春秋堂手中。” 凌风烟听着,慢慢松了放在剑柄上的玉指,再转过头去看着白君离,白君离轻叹了一口气,便把握着凌风烟的手剑开,重新坐直了身子。凌风烟紧皱的眉缓了下来,看着欧阳恨玉冷笑着说:“丫头,你不是想去幽州吗?可巧,我们可一同而行,护着你去,取回鱼肠剑。” 护着欧阳恨玉的魏政清听到鱼肠剑三字,便突然睁大眼睛说:“十大古剑中的鱼肠剑?” 欧阳恨玉拉着魏政清衣袖一脸嫌弃地小声地嘀咕着说:“什么怪名字。” 白君离叹了气说:“欧阳姑娘,还请随在下到一趟幽州取剑,此剑对凌公子而言十分重要。” 欧阳恨玉看见凌风烟眼中的杀意已散,便稍微松开了捉着魏政清衣袖的手,看了看魏政清尴尬的脸,又看了看白君离与凌风烟的脸后,便完全放开了,用帕子拭去了眼角的眼泪,端坐着说:“可以是可以,但你们要先与我去哈沙,再到幽州。” 魏政清尽量拉开了与欧阳恨玉的距离,整理了被她捉得皱巴巴的衣袖说:“欧阳姑娘说要找东西,可否告知是何物,让我们可以帮忙。” 欧阳恨玉尴尬地笑了笑说:“嘻,我把我的人偶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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