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政清看着白君离说:“剑尊?在下记得白阁主是师承剑尊的?那此处,是剑尊父亲的故居入口?” 白君离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魏政清说:“魏公子知道在下师承剑尊?” 魏政清尴尬地笑了笑说:“白阁主师承剑尊的事,怕是整个修真界无人不知吧?” 白君离心道:是啊,整个修真界无人不知的事,只有他本人不知道。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 他收回了目光,转投向凌风烟说:“所以,这是剑尊大人父亲的故居?” 凌风烟默不作声,看着白君离向幽暗处轻仰了头,示意其向前走去。白君离笑了笑,念了咒,手中多了数十个光球,他把手向前一挥,光球便尽数向幽暗之处抛出落地,形式了一条带光的道路,继而把目光投向凌风烟说:“所以,为何要进里面去?” 凌风烟轻轻皱了眉说:“找东西,走吧。”他也不等众人回应,便带着赤霄迈步向前走去,白君离也迈开了步子走到了凌风烟稍前的位置,欧阳恨玉脸上虽写着百般不愿,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便拉了拉魏政清的衣角说:“魏哥哥,你不要离开我啊,我怕黑。”魏政清听得耳根一红,硬生生的点了头,便让欧阳恨玉就这样拉着自己的袖角跟在凌风烟身后走去。 越往深处走,道路便变得越发狭窄起来,原本三人通过的通道,便成了只能勉强一人通过。最后便变成了白君离走在最前端,赤霄第二,凌风烟第三,然后便是魏政清与欧阳恨玉。 拉着魏政清衣角前进的欧阳恨玉沉默不下去,在魏政清的身后轻声地说:“凌哥哥看着俊俏,怎么就躲在女人身后呢?不成器。” 魏政清皱了眉稍稍转过头去说:“非也,凌公子剑术高明,只是身体抱恙未能发挥平日之力而已。” “魏哥哥,我说,你看这剑灵刚才唤凌哥哥作君上,凌哥哥是什么人?” 魏政清摇了摇头说:“在下也不清楚,只知道凌公子是白阁主的故人。” “哦,是打翻了醋坛子的故人。” 魏政清尴尬地清了喉咙不再搭话。 他们沿着通道走到了一处宽敞之地,地上长着些长长的红色植物,高及腰间,白君离停了下来,跳过赤霄看向凌风烟没有说话,凌风烟却像回答般说:“进吧,此处是前庭,过了此处后面有一入口,从那入口进去才到宫殿的走道。” 魏政清疑惑地看着凌风烟身后说:“凌公子怎会如此清楚此处地形?” 凌风烟没有回头,沉声说:“小时候来过。” 魏政清心想:原来这地宫早已从现于世? 凌风烟也没有理会身后两位面面相觑的人,径直地向前走去。 待众人走到中间时,忽然由上空刮出一阵风吹动着地上的杂草与五位立于此地之人。杂草随着风的吹动,散发着一层红色的雾气飘散在空气中。风停止了吹动,雾气随之飘散到四处,让这空间浮动着一层薄薄的红色。凌风烟忽然睁大了双眼叫着:“掩着口鼻,不要吸进去!快走!”其余四人也不思考虑凌风烟的话,便立刻掩了口鼻往里面的石门走去。 凌风烟咬破了手指,用血在石门上点了一下,沉重的石门便发出摩擦的声音往一边移动,打开了一道通往里面的道路。众人在开门的瞬间便一起向里面冲了进去,凌风烟待众人都进来后,便在石门后用血再点了一下,石门便徐徐地关上了。 白君离点了数道光球升到半空照亮着这空间,只见这并非一个房间,而是一条长长的道路通往更深的地方,白君离又点了更多的光球尽数往前抛去,便又出现了刚才一样的发光通道。 欧阳恨玉喘着气说:“刚才那些红雾是什么?” 凌风烟平淡地说:“没什么,对修士应该没太大影响,不过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吸入为妙。”他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的赤霄问道:“你怎样?”赤霄摇了摇头应声说:“属下没事。” 凌风烟像放下心头大石般呼了一口气说:“那便好,此处便是通往宫殿的走道,赤霄,你带路。”赤霄拱了手,便走到最前方。站在一旁的白君离则脸色沉了起来,心道:好,又是先问边人是否安好,自己搁在一边去。 众人在赤霄的带领下走进带着光球的长走道。走道依两面墙壁而建,壁上每隔一段距便有一些昙花图案的枯油灯立于墙壁之中,但因年代久远,很多已残缺不全,显得此走道破旧不堪,格外阴森。 凌风烟自进入走道后,便有种随时会睡过去的感觉,便环着手,暗地里捏着手臂的肉,令自己有痛感好让自己保持清醒。但随着走道的深入,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他忽然眼前一黑,身子便往旁边的墙壁倒去,走在身则的白君离察觉到便已伸手把他拉着,可凌风烟离墙壁太近,还是撞到墙壁上。那墙壁像是有生命便,瞬间便把凌风烟的半个身子吸了进。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凌风烟与白君离二人已完全没入了墙壁之中。
第29章 匿影藏形 “君上!”赤霄转过头时,凌风烟与白君离已完全没入了墙壁之中,她拍打着他们二人消失之处,墙壁已完全恢复了原状。欧阳恨玉向着魏政清急得度着步子说:“怎么办怎么办!魏哥哥你想想办法啊!”魏政清摸着墙壁摇了摇头说:“在下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赤霄姑娘,若在下没有猜错,凌公子请赤霄姑娘您带路,那赤霄姑娘您必定来过此处。那墙壁的事,您知道些什么吗?” 赤霄皱着眉,摸着墙壁说:“此吃人墙是当年前剑尊大人所设,墙壁加了咒法,有自己的意识,是随自己所愿来发动吞食能力。不过,被吞食的人,都会送往一处去。” “哪里?好姐姐,您就不要卖关子啦,快点说。”欧阳恨玉眼中带着期望走到赤霄前说。赤霄有点受不了别人唤自己作姐姐,眉皱得更深了些,冷冷地看着欧阳恨玉说:“牢狱。” 白君离被吃人墙吸进去的瞬间,便用身子护着了凌风烟,转眼便从另一墙壁中掉到了地上。他轻唤着凌风烟的名字,可凌风烟完全没有醒来的迹像。白君离把他搂着,环视着四周,只见此处像一间石室,石室中置了一张木床,床上铺着与此残破不堪的宫殿格格不入的干净青色床单,且还置了帐子。床的旁边是一张石桌子,桌子上也放置着一组干净而整齐的茶具,此处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迹。但石室三面环墙,却有一处是以木栏栅围着,就彷似一间牢房般。 忽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白君离往床的方向看了看,便护着昏睡的凌风烟滚了进去,以垂下的床单作掩护,躲在了床下。但床的宽度有限,不足以让二人并行躺着,白君离只好让凌风烟躺着,自己则架着手臂撑起身子俯在凌风烟上方,那熟睡的脸便这样完全收进了白君离的眼底。 脚步声走到了栏栅处,听着是有二人的声音,不久传来了开锁的铁链声,然后便响起了栏栅打开的声音。那二人把门关上,然后走到了床边便没了声音。白君离静着心听着,不久二人像是躺到床上般传来了碰撞的声音,然后便是一些衣服的磨擦声。 白君离心里一惊,想象着躺在自己上方的二人所做的事情,不久便传来了一些喘气的声音。白君离心道:这废弃的宫殿怎会还有人住这,而且还……。他闭上了眼,摇了摇头再睁开眼,便与醒来的凌风烟的目光对上了。凌风烟刚醒来,便发现自己的身体烫滚得像火烧一样,难受得很,也不知道怎么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白君离在自己上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白君离听着上方的声音想让自己的头脑冷静时,却恰好对上了凌风烟那睁大的双眼。 二人边听着上方传来的尴尬声音,边各怀心思的躲着对方的视线。 凌风烟的身体起了异样,身体发着烫,他便知自己方才许是吸入了红雾中了毒,便紧握着拳头让自己保持着头脑的清醒。白君离也不敢去看凌风烟,闭上了眼撑着,脑中却不停念着各种咒文让自己的思绪不要集中在声音上。忽然脸颊上传来滚烫的温度,他张开了眼睛,便看见脸烫得通红的凌风烟用着一种迷糊的眼神看着自己,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白君离低念了咒文,让死灵契浮现在二人的额上,然后便仗着死灵契的力量以灵识传起话来。 白君离看着红着脸的凌风烟皱着眉想:“你怎么了?” 凌风烟轻喘着气闭上了眼,咬着下唇想:“怕是,中了毒。”他收回了手,然后使用了灵气剑往自己的大腿便是一刺,白君离一惊,但碍着完全没有动弹的空间,也无法对凌风烟做些什么,便以灵识厉声道:“你干嘛!” 疼痛让凌风烟稍微保持了清醒,他咬着的下唇已咬出血来,闭上了眼想:“你离我远点,滚远点。” 白君离心道:“剑尊大人,你认真吗?我怎样滚?” 随着上方的声音加重,凌风烟的眼神更加迷糊了起来,冷汗把他的额发打湿,表情越发痛苦。他手指动了动,便往大腿又是一剑,白君离立刻心道:“住手!你中的是什么毒!你告诉我!”凌风烟眼角泛着泪,摇了摇头说:“无可解,只要等毒散了,便熬过去。”白君离心急如焚,但他完全无计可施,虽深知无补于事,但他只能以撑着的双手压着凌风烟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上方的声音停止了,又传来了衣服的磨擦声,不久便听着二人从床上下来,走到栏栅的门边,开了锁走了出去,然后便听到脚步声渐远得消失。白君离搂着凌风烟滚到床外,然后观察了凌风烟大腿的伤口,那疯子对自己够狠,把大腿刺得深得见骨,他立刻想要往他的伤口施以止血咒,但凌风烟却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到角落扶着墙站着喘着粗气。 白君离走到了他的身后拉着他的手腕说:“你究竟中的什么毒!” 凌风烟重重的挥了手,把白君离捉着自己的手挥了出去说:“你滚!离本座远点!本座不需要你理会!” 白君离厉声道:“本座本座!这时候给我装什么剑尊!你转过来!”说着便伸手抓着凌风烟的肩膀把他转了过来,只见凌风烟的脸已滚烫得通红,眼底也散着薄薄的血色,下唇已被他咬得血沿着下巴流出了一道血痕。白君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凌风烟,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该不会是,催情毒?” 凌风烟闭着眼,他断了与白君离互通的灵识,捉着白君离的手颤抖着,带着哽咽的声音说:“离我,远点。” 白君离:“那我是猜对了,那竟是催情毒。” 催情毒虽然对修士影响不大,但对于魔族之躯的剑尊而言,催情毒可是凑效得很,而且凌风烟现时的灵力微弱得还不及魏政清这种初出茅卢的修士,自然是没有办法用灵力把毒压下去。 白君离想了想,面色一沉说:“没有解毒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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