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的强度与有效攻击还是相差军雄一大截。 “军部那群……老东西,故意在这里卡我呢?”郝誉嘟囔完,继续挑刺,“不可以。我觉得你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实力强但长得不可以……” 亚岱尔军雌快步上前,他眼瞳几乎瞬间贴在郝誉的眼瞳上,二者眼睫毛短促交织在一起。郝誉脑壳在那细小摩擦与插入发生时,刺啦爆炸——他快速后退,拉开出安全社交距离后,皱眉看向面前的雌虫。 “我不好看?阁下是觉得我不如那个……雌奴淫/荡吗?”亚岱尔军雌低眉思索片刻,丢出枚炸弹,“他与我兄长交欢时,我正好在门外。我这种处子确实叫不出他那般声音。” * 楠.亚岱尔有一个双生雄虫哥哥。因他们出自一个蛋壳,而蛋恰恰呈现出雌虫蛋才有的花纹,是以蛋壳内的雄虫并没有收到他该有的待遇。 两个孩子中,作为弟弟的雌虫抢走大部分养分。 雄虫哥哥差点没能在破壳日活下来。 楠.亚岱尔从记事起便听到大人们念叨这件事情,伴随“要照顾好哥哥”的叮嘱成年。在没有彻底进入军雄相关事宜前,他习惯性管理哥哥的一切,哥哥的学业、哥哥的兴趣爱好、哥哥的交友,乃至哥哥的婚姻。 他亲手为哥哥挑选雌君,十年如一日地将哥哥当做长辈口中那个“差点死掉的雄虫幼崽”照顾。 而这一切,遭到哥哥的反对。 他的哥哥跑去乡下地方认识另外一个憔悴的雄虫,还大言不惭让自己照顾对方在军雄养育中心的弟弟;他的哥哥还被其他雌虫爬床,对方偷偷生下一个孩子定期勒索亚岱尔家族。 这一切,简直是,荒诞无比。 楠.亚岱尔觉得世界简直要疯掉了。当他从房间里搜出哥哥写给那位乡下雄虫的无数信件时,他更做出将哥哥强行带回亚岱尔家,缩在高高阁楼里一辈子不许他们相见的动作。 “我不允许你去见那个叫做郝怿的雄虫。”亚岱尔残酷举起手指,异化【火焰】熊熊燃烧。这么多年来,他的哥哥身体早就养好,但基因差距让两人的战力天上天下。 “我不会帮你那位‘郝怿’阁下做事。” 亚岱尔将一沓信件放在火焰上,任由那熊熊烈火吞噬哥哥数年数月写下的爱欲。 “哥哥。我不允许你身上出现‘雄雄恋’这种丑闻。” 他听着哥哥喊着自己的名字,从最开始的哀求到咒骂,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诅咒。他听着哥哥哭诉说自己只是默默写信,对方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只是好奇,说自己并不是什么真正的雄雄恋。 但,无所谓了。 亚岱尔是最彻底的亚岱尔。他的雄父雌父对他囚禁哥哥的行为十分赞同。他们慎重考察哥哥可能爱慕的雄虫,最后决定不管对方——说到底就是一场不伦的单相思。 而为了报复他这个弟弟,报复整个亚岱尔家族。亚岱尔最稳重的哥哥开始叛逆,开始胡乱交欢。他最喜欢那位雄虫曾经喜欢的对象,由此故意在亚岱尔在时,搁着一扇门责令对方大声呻/吟。他偏袒那位卑贱的名为伊瑟尔的雌虫,以授予对方财权表达自己的反抗,直至厌弃对方。 亚岱尔对哥哥幼稚的行为极为纵容。 他某次破天荒去军雄养育中心寻找那位雄虫的弟弟。在茫茫的幼崽群中,亚岱尔一眼便看出踩在平衡木上,尾巴乱甩企图平衡身体的帝王蝎种雄虫幼崽。他看着对方和朋友拌嘴,尝试跳出一个转身,然后摔在地上,一群雄虫幼崽没心没肺地大笑。 “也不是所有弟弟都会想念哥哥。”亚岱尔转述给哥哥听,“那个小雄虫和他的朋友们玩得很开心。” 彼时的亚岱尔没想到,自己会在未来成为对方的搭档与床伴。 当然,全部是「暂未被认可」的状态。 * “你是处子有什么好骄傲的?”郝誉奇怪地自言自语,“我又不是那种有收集癖的军雄。比起这个,你是修克的亲叔叔?” “不是。”亚岱尔道:“我不会认回一个私生子。” 但他承认自己的哥哥和伊瑟尔有一腿。 “贵族雄虫经常这样,我的哥哥只是爱玩一些,他没有违法,没有强迫其他雌虫。” “说得太渣滓了。”郝誉说完,发觉自己以“军雄”说这话完全不可信。他感觉到脑子正在混乱,他需要画一张图把这个家里所有人的关系理一理,“你的哥哥是伊瑟尔的雄主?你和修克存在血缘关系。这点没有错吧。” “伊瑟尔不是我哥哥的雌虫。他是您的阁下。” 郝誉:“……军部那群真的没有做背调吗?不。我要说,你知道伊瑟尔和我现在关系,为什么还要来?” 不会尴尬吗? 当然不会。 伊瑟尔.南是什么东西,也能做亚岱尔任务中的碍脚石?唯一让亚岱尔军雌意外的只有郝誉本人:他也和几位军雄做过搭档,地方性的、中央性的。在此之前,亚岱尔军雄鲜少关注某位军雄到底是真名还是假名,也很少关注军雄的身心问题。 这不是他的工作范畴。 故而发觉郝誉就是当年哥哥爱慕对象的弟弟,亚岱尔内心罕见闪现过“其实不是不能让哥哥和对方在一起”的想法,但他随后更多认可自己当年掐死哥哥“雄雄恋”苗头的举措: 对方有一个军雄弟弟,真是太危险了! 无论是被寄生体寻仇,还是被打击报复,都太危险了。 “我和伊瑟尔不是一类雌虫。”亚岱尔军雌诚实说道:“他可以做的事情我都能做,他不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 他说完,开始脱衣服。 和郝誉动不动衣服消失不同,亚岱尔的衣服很多很厚,他只褪去最外面一层,解开内衬几枚扣子,以及穿戴完整的防护甲。但就是这样的他,才陡然让郝誉想起遥遥望过去第一眼所产生的滋味: 这个雌虫真与浮游真的有同一种气质。 他尚未告白便死去的一见钟情对象【浮游】。 “脱了干什么。” “听说您在藏宝库战斗,最后只剩下内裤。”亚岱尔平静道:“其他衣服都会被摧毁,其他雌虫的衣服也会一件不剩。” “……哪个王八蛋告诉你的?” 郝誉狂怒。他也就是没人时会这么做,他在大庭广众下还是很要脸面的。 “优卡阁下。”亚岱尔补充道:“虽然您的私生活相当狂放。但我判断你与优卡阁下,您能活得更久。” “我会参加第三期斩首任务。郝誉阁下,我想活下来。”
第六十二章 郝誉感觉到好笑。 他细数与他搭档过的雌虫,除少几个短期搭档外,大部分都离世,存活下的少部分也因伤病退役,远离前线。而军雄优卡不同,他执行任务至今战绩不显,军功也不够响亮,可搭档存活率一直是军雄中较高的存在。 例如第二期斩首任务。 郝誉的军雌搭档们一个都没有活着离开藏宝库。 优卡的军雌搭档基本都活着离开藏宝库,只是受伤轻重与否的小问题。 在绝对的数据对比下,郝誉没有完全相信亚岱尔军雌的说法。 “你说,你来到我身边是为了活下来。”郝誉伸出手,虚虚握拳,露出一排利齿,“真那么想活下来,直接退出不是更好吗?离开军部,回归亚岱尔家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我是家里军衔最高的雌虫。”亚岱尔诚实道:“我还差一次高升的战绩。” “未免有些太诚实了。” “在阁下面前,诚实不算坏事。”亚岱尔试探性向前走半步,确定郝誉没有任何排斥后,他大胆上前让两人保持在一拳距离中,“况且,我自信跟随郝誉阁下,我能活下来。” 郝誉不想理会亚岱尔。 在这番言论下,他很难不将亚岱尔和自己生命中最重要雌虫们放在一起对比。他记忆里对他说出类似乎的话同伴、对他温柔笑并用手掌安抚的初恋、彼此深深对视又分开的一见钟情。 都死了。 没有什么幸存者,也不存在什么“活下来”。 “我劝你离开。”郝誉对亚岱尔道:“都是参加过任务的家伙,你该慎重考虑下‘藏宝库的诅咒’。” “区区寄生体。”亚岱尔军雌平淡道:“只要不出动二代血亲内的队长级寄生体,我想我与阁下都能自保。” 郝誉嗤笑:“要是真那么简单就好了。” 杀戮?那不过是最简单的复仇模式。 他们聊到这里,没什么话好继续说的。双方都以军部风格行事,郝誉捡起对方的外套穿上,亚岱尔也收拾好最上面的扣子,二人简单聊下彼此擅长的武器和作战风格,郝誉中无论挑刺多少回都被亚岱尔以温和的语言顶回去。 也只有这个时候,郝誉才会意识到亚岱尔的红发和这个家族祖传的脾气一样非常令人头疼。偏偏军雄气得跳脚时,亚岱尔军雌会以轻描淡写地方式补充说明,自己与郝誉的契合度。 “我的身体很柔软。”亚岱尔道:“听说您喜欢给孩子做软开度测试。” 郝誉抓狂,“又是哪个王八蛋告诉你的?不对,我不喜欢做什么软开测试……只是学习绳镖的基础门槛。” “我可以做出很多动作。”亚岱尔一本正经强调道:“虽然我还是个处子,但我善于学习。” 郝誉恶向胆边生,发誓回去就把亚岱尔和伊瑟尔塞在一个屋子里! 他算是清楚了,军部上面那些老家伙专门找亚岱尔来压制他。瞧瞧那伶牙俐齿,瞧瞧那俨然不动的贵族脸面,再瞧瞧那漂亮脸蛋——好吧好吧。郝誉边走边自我反省: 如果他还是过去那个暴躁,生活邋遢的颓废军雄,上面也不会乘机往他屋子里塞人。说到底还是家里多了雌虫,白宣良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伊瑟尔照顾他的生理需求,两个孩子整日打闹让郝誉没有心思继续和上头抗争。 ——老东西们麻利挑选出“亚岱尔”这个绝佳选择,塞到郝誉身边。 和白宣良和伊瑟尔比,亚岱尔足够强大,足够漂亮,家世高贵。 和起白岁安和修克比,亚岱尔成年了。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是亚岱尔在战力上可以陪伴郝誉很久。他完全以军雌的角度去理解郝誉,帮助郝誉战斗。 他的到来无疑往疗养别墅投递一枚炸弹。 郝誉真不想对方在屋子里住下。亚岱尔却自主拿过管家权,他率先找到这个家里负责打理郝誉的白宣良,“请问,阁下平时都睡在哪里?” 白宣良几乎不敢直视亚岱尔,他有一瞬间想要抬头。可继而他在亚岱尔身上看到种自己最恐惧的光芒,久违的恐惧一度压垮欲望。白宣良道:“沙发。也会睡在伊瑟尔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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