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仙草已经服用了。” 那还需要做些什么? “沐浴么?”东方既洞穿我心思。 我看看外头:“可是臧临师兄他们在外面……” 若是现在出去准备沐浴,肯定会被他们知道的。 东方既小心地把花放在案几上,起身吩咐道:“寝衣拿上。” 我从衣柜里取了我和东方既的寝衣出来,他拉着我的手,一个瞬移,到了灵池边上。 这几个月东方既的起居几乎是我一个人照顾的,给他擦过背也一起泡过澡,但今天晚上格外不同些,大夏天的,灵池水分明不热,我和东方既却泡得脸通红。 晚霞里泡完澡,悄无声息地瞬移回到摘月殿,东方既像截木头似的站在卧房中央。 我像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把东方既牵到床边去。 然后两个人坐在床沿上齐齐发愣。 “是不是得先躺下?”我问。 东方既:“我想是。” 于是并肩躺下,一人一个枕头。 我又问:“是不是得吹灯?” 东方既:“我看不见。” 行吧,那便宜我了。 这么尴尬地拖下去也不是个事,我把心一横,坐起来翻身到东方既腰上坐着,伸手拽松了他寝衣的系带,现出他结实漂亮的胸腹。 几乎是一瞬间,我感觉到他竟有变化了,忽然就有些慌,逃避地想下去。 这时东方既坐起身来,伸手圈住我的腰让我没法下去,接着也伸手拽开了我的寝衣…… “师尊……还是把灯灭了吧……” 灯灭了,东方既把我压在了床上。 他道:“痛你就和师尊说,师尊一定轻些。” 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痛感,因为东方既用了半罐香膏。 只是在过程中,有像法力般的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从东方既那边传了过来,滚烫地充盈了我全身。 我浑身都在发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什么东西啊师尊……好烫,好难受……” 东方既:“双修就是这样的,很难受么?那我们慢一些。” 再醒来时,外头的天是黑的,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身上的滚烫感仍在持续,一股强劲热流在身体里不停流转。 “醒了?”东方既的声音立即响起,“还难受吗?” “难受……”比和那大淫蛇双修时还难受,我捂着肚子,“天怎么还没亮,我想吃东西。” “天亮过了,现下又黑了,你睡了一天一夜。” 黑暗中东方既下床去了,出了卧房。 我趁他离开的时候摸了摸身上,意外地发现干净且干燥,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不出片刻,东方既回来了,点上了房中蜡烛。 我见他走路已经能自己避开障碍物,似乎是能看见了:“师尊,你眼睛好了吗?” 东方既坐在床沿上,用手背探我的额头:“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东西了。” “师尊我发现身上很干净。”我道。 东方既:“师尊帮你洗过了。” 原来如此:“谢谢师尊。” 东方既又摸摸我的脸,冷漠的声线里掺上了温柔:“不必客气。” “师尊?”外间忽然传来臧临的声音。 我吓得一抖,立马藏进了被子里,小声道:“师尊,别告诉臧临师兄我在这儿!” 东方既道:“端进来。” 脚步声进来了,臧临的声音道:“饭堂现下只有这几样了。” “放下吧。” 臧临放下东西出去了,东方既过来扯我被子:“吃东西。” 我坐起身来,被子从光溜溜的肩上滑下去,只见东方既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笼小笼包,一碗拌面,一碟子酱菜,和一碗汤,还有水果点心,满满一托盘东西。 我张嘴吃下东方既喂过来的一个小笼包,问道:“为何师尊替我洗了澡,却不替我穿衣裳?” 东方既等我把托盘上的吃的全吃完,才回答我的问题:“因为我的眼睛还是模糊的,还需……嗯。” 我懂了,强忍着身体那股莫名出现的热流,点点头:“好的师尊。” 继而重新躺回床上,乖乖躺好。 东方既脱了衣服覆身上来,如同流水线作业。 然而这一次比上一次还难受,那股热流更强劲了,在我体内横冲直撞,令我难受得干呕。 又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到了第三天的晚上。 “师尊,你眼睛能完全看见了吗?”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问这个。 东方既道:“还是有些模糊。”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修了:“我好难受……要热爆炸了,这是为什么?” 东方既:“修为相差太多的人双修就是这样的,过一阵子习惯便好。” 我虚弱地蜷在床上:“师尊……既然只有一点模糊,要不然你戴眼镜吧?” 东方既不理会我这句话:“起来吃东西。” 我坐起身来,东方既端着一盘做工精致的糕点,一一喂我吃下。 吃完之后他放下盘子,脱下寝衣,又把我按倒在床上。 我双手抵在他胸口上:“师尊我们停一天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每修一次就又多一些,我感觉好难受。” “我的修为,还差一点,你忍忍。”东方既不管不顾地抓住我双手按在枕头上,低头封住我嘴唇。 - 睁眼,是第四天的夜晚。 东方既的手环在我腰上,我睁眼的瞬间他便感觉到我醒了。 “饿不饿?” 我:“饿。” 东方既:“臧临送了吃的过来。” 我:“是什么吃的?” 东方既起身下床把吃的拿了过来,是一碗馄饨。 我翻了个身背朝他:“我不吃这个。” 东方既一愣,道:“那要吃什么?” 我:“我要吃汤圆。” 东方既:“馄饨一样能吃饱,江流听话,吃了这碗馄饨。” 我坐起身来,忍不住委屈:“我不吃馄饨,我现在就想吃汤圆,不让我吃汤圆我不修了。” 东方既终于妥协了:“我去让他们换一碗。” 说罢端着碗离开了卧房。 我掀开被子随便捡了寝衣穿上,从窗户爬了出去,一个瞬移咒到了寒影峰后,捂着难受的肚子找了个山洞躲进去,接着扶墙剧烈地干呕起来。 体内横冲直撞的东方既的修为,难受得我要炸开了,我想吐出来。 然而修为没吐出来,修为的主人追来了。 东方既寝衣外披着件白色外袍,从洞口走进来时无风自动:“江流,你怎么不在房里等我,跑出来了?” 想起他这几日在床榻上的疯狂表现,我有点害怕起来,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几步:“我不想双修了……” “江流,听师尊话好吗?再坚持一下,师尊不是没弄疼你吗?” 东方既一步一步把我逼进山洞深处,没有退路的地方。 我扶着洞壁,又一次干呕起来,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那股子难受的劲儿在身体里撞来撞去,让人火大。 “虽然没弄疼我,可我还是很难受啊。”我无力道,“我是要给你治眼睛才双修的,可你把修为渡给我干什么?我吸收不了,我快难受死了……” “冷静,冷静。”东方既张手抱住我,“我们坚持一下好不好?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我推他:“我不要,你又强迫我,我不想喜欢你了!” 东方既身体一僵,愣愣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要跑,却被他抓住手腕往回用力一拽,死死抵在了墙上。 东方既眼神困惑,思索好一阵,才问道:“也就是说,你在说刚才那句话之前,是喜欢我的?”
第四十八章 师尊,我们下山去约会吧 东方既教我如何调节吸收体内他渡过来的修为,身体仍是发热,但没那么难受了。 “你明明知道怎么让我好受些,怎么不早教我?”我一边打坐,一边很是怀疑地看着他。 东方既神情无辜:“你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我:“可是我也有醒来的时候。” 东方既:“可是你醒来之后我们要双修。” 我:“……” “我不想修了……” “那先不修了。”东方既忽然之间让步得很干脆。 “你试试把你身体里流转的法力用出来。”东方既带着我离开山洞,指了指天上,“去。” 我御剑还只能在很低空的地方短暂飞行,从未试过直接蹿上天。 “掌控不好,掉下来了怎么办?” “我在这儿,不怕。” 我用他教的方法运行体内法力,嗖地一下飞上天,穿破了薄云,一轮巨大的圆月呈现在眼前。 第一次自己一个人飞到这么高的地方来,我愣了一下,一个没控制住人就要往下坠。 东方既从后面接住了我:“不要分神。” 我:“可是月亮很美。” 东方既看了一眼月亮,不明所以,又道:“试着在上面飞。” “哦。” 我重新控制好,像条鱼从他怀里滑了出去,翻身在云海里快速地窜来窜去,一会儿到了江城上空,看见底下万家灯火如繁星落地,一会儿又回到玄月宗,这个时辰不算晚,清宵峰校场上数百弟子正练着剑。 “饿了。”我说。 “那我们回去。”东方既牵着我的手,两人朝寒影峰的方向落下。 回了摘月殿后东方既就出去了,我出了一身汗,体内那种难受的感觉终于消解了许多,只有一股温和的气劲萦绕在丹田。 去灵池洗了个澡,回来时东方既也在殿里了,桌上多了碗汤圆。 我吃完汤圆漱了口,爬上床去倒下,整个人都舒服了。 东方既也上了床来,我立马一骨碌爬起,退到床角:“你眼睛已经好了,不修了!” 东方既想了想,道:“你把那句话再说一遍,就暂且先不修。” 我:“哪句话?” “山洞里说的那句。” “哦,我不想喜欢你了。”我又躺了下去,挨着里侧床帐,离东方既远远的。 东方既细细一品,皱眉朝我靠近过来:“好像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样?”我又坐起来,朝后退。 东方既跟着我挤到了床角:“去掉‘不想’两个字,再去掉‘了’……嗯,还去掉‘哦’。” 他突然又变得有点儿可爱了,但我很坚持:“我不。” 东方既:“为什么?” “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对我很好,在临水村的时候又很乖很听话……”我一边说一边观察他脸色,“可是你现在又变得很强势,不讲道理……我又没那么喜欢了。” 东方既靠在床头,展阔的肩一下塌了下去,神情落寞,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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