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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白月光为何秘密满身

时间:2024-05-11 00: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寄鸢以北


等他回过神来,谢必果和谢自正早已离开,外面已是黑透了。星子和月亮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这夜,这无尽的夜,这阴寒的夜。


谢微白摸了摸有些发凉的头,一下子摸到一手湿润,都是冷汗。刚说出一句鸣舟,就发现自己嗓子哑的不成样子,还伴着些刺痛感。他咳了几声,又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那股感觉才好些。


他掐了掐自己的手:“鸣舟,他们走了多久了。”


鸣舟低着头,回答他:“老爷和大少爷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说完,他探头试探性地问谢微白,“小少爷,您现在也该回院子了,老待在这儿也不是个事。”


谢微白点点头,起身离桌。鸣舟赶紧拿上早就准备好的灯笼,快步走在谢微白斜前方,给他照好每一步路。鸣舟提着灯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小少爷,其实老爷也是关心您的。今天的事,您也别往心里去。”


谢微白心头凉的厉害,只是低低嗯了声,便没再开口。


鸣舟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便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又继续劝解,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老爷话是这么说,但他也没有对您怎么样是吧?到底天底下的父母都是爱自家孩子的,您说是吧?”


谢微白没有回应他,鸣舟感觉到谢微白的情绪知道多说无益,只是在心里默默叹息。这样一路无话到了谢微白院子之后,入目便是一片漆黑。谢微白偏头瞧了一眼西边,这里也看得见那里光亮亮的啊。明亮温暖的地方,总是让人心驰神往。


谢微白突然开口问鸣舟,说的有些没头没脑:“鸣舟,父亲是和兄长一同离开的吗?”


鸣舟正把灯笼放下,准备进屋先点灯。被他突然出声下了一跳,然后后知后觉地嗯了声:“是啊,老爷是和大少爷一块走的。”


然后他没进屋,等着谢微白开口。但谢微白问完这一句后,又不开口了。鸣舟转头看向谢微白,只见谢微白垂着头,脸被橘黄的灯映得和暖玉似的,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柔和。和平时的他瞧着便是大相径庭。


谢微白逐渐长开了,脸颊两侧原本的一些肉也消了下去,身量随着年龄增长的抽条也愈发清瘦起来。鸣舟这一瞬间忽然才发现,那个以前会天天吵着问他父亲在哪儿,父亲喜欢什么的小孩子已经长大了。


此时,谢微白微微抬起眼皮,瞧着鸣舟:“怎么了?”他只是觉得鸣舟这样站了挺久,有些奇怪,“你还有其他事?那你便先走就是,我先进去了。”说着,他就准备直接进屋。


鸣舟回过神来,连忙拦住谢微白冲他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笑:“我没什么事,就是刚才有些走神。倒是浪费了小少爷的时间了。”


谢微白摇摇头,这并不是假的,他的时间确实没浪费,毕竟他现在时间可多了。


鸣舟赶紧忙慌地进了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摸着黑把屋里的蜡烛都点了。顿时,一片漆黑的屋子就亮堂起来了。谢微白就这样进了屋,然后走到书案边,从后面的书架里翻翻找找,抽出一本《鬼异录》,这是周老先生送他的唯一一本书。


谢微白把书放在书案上,想要看但是又半天看不进去,他感觉嘴里有些苦涩。


他想吃糖了。


但是鸣舟在这里,他不好拿出钟幸送他的糖吃。


鸣舟站在那儿没动也是有原因的,他心里头藏着事。他瞧着谢微白在看不知道什么书,心想早问早解脱。总算是开了口:“小少爷,您今天都去了哪儿啊。您不知道我们把府里都要翻遍了都没能找见你,心里多紧张。”


谢微白翻书的手一顿,接着继续自然地将书翻到下一页。镇定自若道:“竹园。”


鸣舟打马虎眼,哈哈笑了几声:“竹园啊,那里都好久没人进了,没想到小少爷到那里去了。怪不得找不到您啊。”


谢微白微微蹙眉,抬起头语气古怪:“你刚才说竹园很久没有人进了?”


鸣舟肯定道:“是啊,自从夫人……后,老爷就不让人进去了,也没让人管。”瞧着谢微白脸色有些不对,他回忆了一下自己说的话,也没感觉哪里不对啊。鸣舟斟酌着用词,“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谢微白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鸣舟也没再多问,欠了欠身就出门了。主子就是主子,规矩就是规矩,无论谢微白脾气多好,总归是主子。他说什么他们就得照做。


谢微白在鸣舟走后,终于没有克制自己的神情。他垂着眼睛低声道:“竟然没有人再进去吗?”


那么那样齐整的林子……可真是奇了怪了。


鸣舟离开谢微白院子后,并没有直接回屋,而是去了和谢微白院子相对的另一边。那里灯火通明,院内生机盎然,白色的杜鹃花含苞欲放,挂在碧绿的叶片上,倒是又添几分宁静。和谢微白只有一株银杏的院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鸣舟跪在一个笑的温和的人跟前,把和谢微白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谢自正轻轻呷了一口透亮的茶水,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我的弟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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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鸣舟听到谢自正的声音不自觉地抖了抖,在谢府外面看着是老爷主事,其实管事的早换成大少爷了。毕竟从夫人过世后,谢府对于老爷来说就只算是一个栖身之所。

鸣舟真的很想夫人,夫人活着的时候谢府热热闹闹,气氛也好。现在芯子里都是冷的,两个少爷要接受不是他们这个年纪该接受的。


谢自正端起盖碗,用顶上的盖子轻轻撇了撇有些上浮的茶叶,又饮了一口:“鸣舟啊,我们也算是一同长大的,对吗?”他垂着眼皮,鸣舟看不到他眼底的暗涌,“州夏他是我的弟弟,亲弟弟啊。”

“父亲不疼他,我这个当哥哥的再不疼他,他该让谁来疼呢?”鸣舟只听见谢自正轻轻的叹息声,“我们是缺了些东西的,州夏要比我缺的多了。可这一切本来不该发生。”


鸣舟听懂了谢自正的敲打,没有吭声,毕竟小公子就是算他看着的。今日的事,不只是小公子的错,也算是他的错。

他看见谢自正站起身,走向窗边。然后接着平日跟着大公子的两个小厮朝他走过来。很明显是送客的意思了。鸣舟不蠢,他又跪下来给谢自正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才出门。


看到鸣舟走远了,又拐了个弯。谢自正看着无边夜色低沉沉地笑出声:“是非因果,总要偿还。”


谢微白看书看的眼皮子打架了,但他还是忍住,先用书签卡在看到的地方,然后仔细地将书整理好,又放回书架。折腾了这一会儿,谢微白几乎可以算是倒头就睡。一沾上床,他大脑一片放空,陷入了深重的睡眠。


“小少爷,小少爷,醒醒了。”鸣舟低声呼喊谢微白,“快要用早膳了。”

谢微白睡梦中好像听到什么声音,然后他就在想是谁在说话,在说什么?再之后他才缓缓醒过来。他有些勉强地睁开眼睛,窗子已经被鸣舟打开了,清早的空气有些凉。谢微白很快就回过神。


谢微白阻止了鸣舟想要帮他穿衣的动作,其实他和鸣舟说过很多次了,但鸣舟就是习惯性地动作。毕竟以前谢微白都是由他带着的,鸣舟有些不适地从谢微白的塌旁起身。

谢微白垂着眼睛没有看他,鸣舟从旁边拿出了一盆热水还有用罐子装着的漱口盐:“小少爷,洗漱了。”


谢微白洗漱完后,和鸣舟一同去了主屋。谢必果要上朝,早饭自然不和他们一块儿吃。但还有他的兄长,但到了主屋才发现,他的兄长也不在。

谢微白微微有些讶异,毕竟他父亲定的规矩就是要一家人在定死的时间一同用餐,说这样有利于家庭和睦。他兄长怎么可能会忘记,除了一种情况。


他回过神蹙着眉,声音像寒冰一样:“兄长呢?”没等别人回答,他又急促问道,“他可是身体抱恙?”

鸣舟不清楚这事,他偏头看向刘叔。刘叔端着笑:“小少爷不用忧心,大少爷无碍,无碍。”

谢微白狐疑地看向刘叔:“刘叔,那我兄长他……”

刘叔笑意更明显了:“小少爷可是忘了,今年的殿试啊。”


刘叔笑的慈祥,谢微白的脸却逐步僵了。刘叔继续说着:“今年由着这股子寒潮和大河那边又决堤,想着早点考完就提前了日子,会试那儿接着就是殿试,急着呢。好了,如今时间终于是定下来了,就是三月廿一,廿四,廿七。这三天考完了,这春也就过去了。”

谢微白嗯了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是个傻的:“所以兄长如今正在忙着温习。”

刘叔欸了一声:“正是如此。”


刘叔瞧着谢微白不太好的神色,想起来谢自正定的规矩。他到底也算是谢家的老人,也是看着谢微白和谢自正长大的,不由地宽慰谢微白。但到底怎么说,他都是下人,话也就是点到为止:“小少爷,到底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谢微白点点头,入座吃饭。刘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过亲兄弟哪里有什么,况且大少爷的事这样要紧。他摇了摇头,按下心思。


谢微白现在迫切地想找钟幸,所以他很快就吃完了,可起身往外走的时候鸣舟却也跟上了他。他刚开始没在意,但当他走到怜池的时候鸣舟还在他身后,他就感到了不对。

他顿下脚步,鸣舟也顿下。他往前走,鸣舟亦步亦趋跟着他。谢微白转身,冷脸道:“你没有要做的事吗,跟着我做什么?”


鸣舟在谢微白突然转身的时候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有些茫然地看向谢微白的眼睛。又迅速反应过来:“小少爷,我今日就是跟着您啊。”

谢微白显然很不满意他的说法:“谁指使你的?”


鸣舟有些支支吾吾半晌没能张口,谁指使的,不是很明显了吗?

谢微白有些无奈地闭上眼睛,谢府带着刘叔也就四个可以支使鸣舟的,刘叔哪里能让鸣舟跟着自己,他的父亲又哪里像是关心他的人。


只有他的兄长。想到这儿,谢微白只是自嘲似的扯出一个笑:“那倒是浪费你们时间了。”


鸣舟心中默默肯定,但面上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毕竟谢府这样大,下面的仆役也委实少了些。

年纪大些的哪里做得体力活,还得是他们这帮年纪轻些的小伙子。平日里大家要做的就不少了,今日他要跟着小少爷,他这份工是落个轻快,但别人要做的就更多了。鸣舟心里头埋怨谢微白乱躲,弄得大家都不好过,但面上还是笑着的。


谢微白收回笑容,看鸣舟这态度知道今天恐怕是不能去同钟幸出门了。但总要找出些什么来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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