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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塌之前

时间:2024-05-08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77不吃辣

玛格丽特是个强势的女人,一心为自己的国家复仇,如今又抱子登位,突破口不在她身上。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模糊而不真切的雨声中,加西维亚看着眼前的“代达罗斯”,心中忽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对着“代达罗斯”伸出右手:“代达罗斯公爵?”

金发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轻轻地回握住加西维亚的手:“幸会,加西维亚公爵。”

天边劈过一道白光,雷音震响。

加西维亚因仍心中那个想法而激动不已,如果他的假想如果成立,那么,这将是唯一的一个突破口。

他开口问了金发男人一个问题,不过这似乎与他脑中思考的假想没有半分关系:“亲爱的……代达罗斯公爵?你喜欢红玫瑰,还是更喜欢白玫瑰?

伊卡洛斯看着加西维亚的眼睛,听着脑海中掺杂着雨声的回音,他的手被对方紧紧地握住,笑意从嘴角褪去,他的手心不可抑制地生出冷汗,加西维亚歪着头看他,将面前金发男人的手握得更紧。

……他的身份被识破了—此时此刻,出口的答案,只能有那么一个,否则,不出意外,迎接他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白玫瑰。”

伊卡洛斯微微上前,反将加西维亚的手紧紧攥住。

心跳声被雷声惊扰,加西维亚微微颔首,他抬起左手,从将自己胸前别着的白色玫瑰上顺下一片花瓣,用力地塞进伊卡洛斯的手心:“……我很庆幸,一别多年,我还能辨认出眼前之人是不是你。”

明明看着自己,却不像在对自己说话。

加西维亚松开伊卡洛斯的手,与他擦肩而过。

奇怪的话语。

伊卡洛斯看着手心白色的花瓣,他转过身,视线延伸至男人离去的远方,有一瞬间,窗外哭泣的雷光将加西维亚的孤寂的身影照亮。

一个眼生的士兵将伊卡洛斯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宫殿。

白色的墙壁上生满了深绿色的长藤,伊卡洛斯伸手触碰那些垂下来的椭圆形青叶,风从天穹上滑下来,落在他的头上,把他的头发吹乱,手边的青叶受惊一般颤抖,像振翅试飞的破蛹之蝶,将伊卡洛斯的视线抖落——

于是,多年以来,他再一次真正看见自己的手,看见自己食指的指骨上因常年雕刻而生出的老茧,看见指腹间满是比肤色更深的短疤。

忽然之间,他猜想着,自己可能已经老去。

他从长藤下走开,伸手将缠绕在门把手上的枯枝蛛网拂去。

带他前来的士兵注视着他,手指搭在腰间剑鞘上刻着的玫瑰纹上。

“这里,有名字吗?”

伊卡洛斯低着头站在紧闭的门前,他看起来像是正专注于撕扯手上的蛛网。

“这里住过巴哈的使者,他们曾答应公爵的要求,最终却仍然选择在暗地里背叛公爵,所以他们都死在了这里。”

“我问你这个了?”

士兵向伊卡洛斯行歉礼,手从剑鞘上挪开。

“我问你,”伊卡洛斯忽然转过身,慢慢地走到士兵身前,他弯下腰,看着士兵毫无波澜的眼眸,忍不住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假笑,“这里,有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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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45-

“我问你,”伊卡洛斯忽然转过身,慢慢地走到士兵身前,他弯下腰,看着土兵毫无波澜的眼眸,忍不住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假笑,“这里,有名字吗?”

“莫斯弥弥宫。”

像个人偶。

伊卡洛斯伸手摆弄士兵的动作,把他的手拿起来捋直了放在身侧,抵着他的腰腹将肩背抬正,捧着他的头颅让他的双眼目视前方。

“离开吧,你的任务完成了。”

于是士兵转身离去,伊卡洛斯盯着士兵的背影,士兵仍然继续向远处走,右手却忽然向后抬起来,手指伸向伊卡洛斯的方向—伊卡洛斯眨了下眼睛,那士兵的身影已然坠入宫墙之后,脱离视野之中。

如印证一般,全身的血液在心脏急促的跳动中随目光停滞。

伊卡洛斯睁大眼睛,跑着追过去,隔着一段距离叫停那士兵:“等等,你姓什么?”

“谢霍尔。”

士兵没转身,却机械般利落地答了他的问题,而后又继续自顾自地往远处走,方才那只伸向伊卡洛斯的右手此刻正安安静静地搭在剑鞘上。

伊卡洛斯曾与阿撒兹勒一同去过巴哈,那是个极小的国度,他们在白天到达那里,黄昏的时候从那里离开。

在巴哈,伊卡洛斯一共问过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卖肉的屠夫和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他们的姓氏都是谢霍尔。

用力推一下,推不开莫斯弥弥宫的大门,于是伊卡洛斯侧着身子撞上去,两边的门板吱呀一声分开,险些使这撞门的人摔在地上。

这是一处久未有人踏足的宫殿,伊卡洛斯拂去身上的尘灰,一只手揉着因撞门而隐隐作痛的臂膀,在莫斯弥弥宫渐开的门扉外摇摇晃晃地站定。

门扉上沿积攒的尘灰如宿雨倾落,伊卡洛斯站在宫殿投下的阴影里,门扉的缝隙间,飘飞的薄帘后,宫殿另一侧金色的日光在高而窄的玻璃窗上缄默着流淌。

伊卡洛斯如被蛊惑一般从门扉的缝隙间走进去,足印落在尘灰下掩埋着的旧日日行迹上。

恍惚之间,他看见一个身影,像是旧人的影子,枯瘦修长的身躯,白色的长发被风吹起又在闷窒中飘落。

那个影子转过身,伊卡洛斯紧紧盯着他的面颊,却只看见光线相映下模糊不清的面貌。

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间,意识愈发朦胧———伊卡洛斯转过身想要逃离,视野之中的门扉却已紧闭。

瓷中之人在喘息中四处张望,满目都是细雨般飘落的尘埃。

仿佛一瞬置身于真实的梦魇之中,仿佛再次跌入伊利亚河的河底,他向那扇紧闭的大门奔跑,身躯如坠托千斤巨石。

视野中的门扉长久地紧闭,如天神紧闭的瞳眸。

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伊卡洛斯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里,他倒下去,强撑着支开发硬的眼皮,在视野之中摸索出一张俊美而陌生的面孔———

他是谁?自己会就此死掉吗?

被砌进雕像里,或者烧成灰后扬上天空?

伊卡洛斯清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仍然像是有一百只虫子一边数着“一二—”一边规律地绕行。

他晕乎乎地睁开眼睛,看见有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坐在自己的身边,头颅靠在床头金色的细柱上,白发顺着男人的肩头垂落下来,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鸟鸣隔着一扇玻璃传进来,困顿的神经将那些金色的阳光和清脆的鸟鸣揉在一起,伊卡洛斯看着男人脸颊上的光亮,感受到一种旷世而存的凝滞感—就像身处在一块巨大的黄琥珀之中,在一个宽阔的小角落里,甚至可以同老树皮上一个早已死去的蝉对话。

有一瞬间,伊卡洛斯产生了一种荒谬却美好的想法—他希望时光永远留在这这一刻,让那些灰尘都凝结在流淌的空气中,让他可以一直聆听那些悦耳的鸟呜,永远注视那些动人的光亮。

不过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在想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伊卡洛斯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抱着被子缩进了床上的角落,这动静不小,床也颤了几下,男人睁开眼睛,仍靠在床头金色的柱子上,深蓝色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伊卡洛斯。

“……你是谁?”

“很抱歉,我不能对你言明我的身份,我是埃德蒙,只是一个可怜人。”男人抬手抚过胸前别着的白玫瑰。

“……?”

伊卡洛斯欲言又止,他很清楚自己正身处加西维亚为自己安排的宫殿里,也很清楚地记得是自己亲手扯掉门上挂连的蛛网,他重新思考着这些,此时正因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而一头雾水,“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迷晕我?”

埃德蒙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

伊卡洛斯皱着眉,面前这个人衣饰贵重,胸前的白玫瑰代表他与加西维亚隶属于同一阵营,他用尽全身解数攥着自己的拳头,忍住没把他打出去。

“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回我的妻子,无人知道我身在此处,”

埃德蒙扶着床柱站起来,抬手指向殿中那一扇通入光亮的长窗,

“我从那扇窗进来时,你恰好推开大门,我以为是有人要抓住我,把那些无人来填的罪过都安在我的头上,如果真是如此,我便会被押入地牢,然后死在那里。”

“我也许明白了。”

“.……非常抱歉,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不过,”伊卡洛斯看向那个站在光亮中的男人,“你的妻子是谁?”

“她叫阿纳伊斯,虽然我仅仅只是见过她一面,但我坚信,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

在伊卡洛斯眼中,埃德蒙正用一张看起来平静至极的面颊,向自己倾诉着,他对自己那位只见过一面的妻子,所生出的荒谬而深重的爱意。

埃德蒙注视着伊卡洛斯的眼睛,伊卡洛斯不动声色地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他害怕他的注视,因为他曾在故人的身上看见过一模一样的神情———他们都拥有着如海渊一般寂静幽深的眼眸。

“……她为什么抛弃你?”

“因为她更喜欢红色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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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46-

伊卡洛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或者说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妖怪,是自己在不经意之间被他蛊惑了。

他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也许他的神经已经困得不行了,但他没法让自己闭上眼睛———

他的脑海中幕幕闪过那道在推开莫斯弥弥宫殿大门的一瞬间所看到的模糊的、十年不见的身影……

可当那影子转过身时,除了那双深蓝色的眼眸,样貌却是全然陌生的模样。

他说自己名叫埃德蒙,深爱着一个名叫阿纳伊斯的女人。

否定的答案就摆在眼前,伊卡洛斯却因此无法入眠。

就算不是阿撒兹勒,可这个人却让自己全然想起了过往之中那个蜃象一般的身影。

伊卡洛斯认命地从床上坐起来——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

他抬头去看窗外的月光,像月亮的注视,铺落下来的光亮浸透了苍白虚无的泪光。

伊卡洛斯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转开门把手,在满是灰尘的旧沙发上看见埃德蒙沉沦在睡梦之中的脸庞。

“睡不着吗?”

“……”

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伊卡洛斯皱着眉扯了扯嘴角,他开始快速地回想到底是哪个动作发出的声响将埃德蒙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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