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了舌头,想就这么咬断自尽。 男人却是察觉到他的意图,手狠狠捏住了他的下颚,他流着眼泪使劲挣扎那人的手,那人粗重又充满警告的声音不容反抗,“给我松开。” 章炀还是要咬自己,那人的手直接一个用力,硬生生卸掉了他的下巴。 剧痛让章炀痛苦的呜咽出声,嘴不能闭合,口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男人没有放过他,卸了他的下巴后,更加肆无忌惮在他身体上发泄。 身体里的热潮一波又一波,下巴脱臼的痛在身体极度的情欲中已经微不足道了。 “乖一点,才能少受点苦。”男人覆在他身上享受余韵,一边舔舐他汗湿的耳朵,一边蛊惑的说。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兀地又将他脱臼的下巴接上,然后充满心疼意味地抚了抚。 一个带着歉意的吻落在他下巴,“对不起,下次不会这么对你了,但你要乖。” 章炀疲惫地闭上眼,固执地扭过头不回答男人。 或许是在刚刚的情事中得到了满足,男人也不恼他的任性,又亲了亲他的嘴唇。 ...........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等章炀再次醒来,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在他能够到的地方又添了新的食物和水。 身上没有清理过,各种暧昧痕迹和液体都留在他身上,黏腻腻的难受极了。 这里没有洗澡的地方,就算有他也被锁着根本够不到。 章炀从床上坐起来,床上让人恶心的味道他实在不想继续躺下去,他发现束缚他的链子换了,本来两只手都被捆住了,现在只捆了一个,双脚还是都锁着,不过链条加长了,束缚在他手腕脚腕的地方被贴心的换上了橡胶的。 他坐起身下了床,脚踢到一个金属的东西,他蹲下身去摸了摸,是个用于上厕所的痰盂。 他在黑漆漆的空间里摸索了一番,这里还挺大的,链条能够到的地方周围都是空的,好像这里只放了一张大床。
第153章 “外面还有一道锁,你只拿了一把钥匙。”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衬衫,下身什么都没有,两条腿酸的厉害,拖着沉重的链条走了一会就累的快要站不稳。 他扶着墙吃力的休息了一会。 周围都是墙壁,还有一扇被锁住的铁皮门,想必那里就是可以出去的地方,可是铁门被牢牢反锁,他从里面是根本打不开的。 他试着扒在门口朝外面大吼大叫呼救帮助,还没喊两声,头顶蓦地传来一道声音。 “别喊了,没有人会来这里的,因为你在的地方,是我家的地下室。” 章炀猛地一愣,朝声音处看去,发现那里有一枚闪烁的小红点,是监控。 他向后踉跄了几步,摄像头的红点紧随着他的动作跟着。 他不止被关,还被男人时时刻刻监视。 他崩溃地大喊,“你放了我!” 摄像头那边没再传来声音,章炀指甲紧紧扣着地面,眼泪汹涌往外冒。 许江沉为什么还不来救他。 许江沉真的不要他了吗。 长时间的黑暗和孤独快要击垮他的心智,他从未这么脆弱,他不想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不想一个人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孤独中。 他蜷缩在一起企图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他想见许江沉,他想爷爷了。 昏昏沉沉又靠着墙壁睡着,头顶的监控红光闪烁,将章炀全部纳入眼底。 ............ 提前关了宠物医院,许江沉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对两个前台小姑娘说:“这几天先不用来了,我家里有点事,店里要关门两天。” 小姑娘们点点头:“好的店长。” 一个小姑娘见许江沉脸色不太好,提醒道:“店长,你脸色好差,身体最重要,您要多注意身体。” 许江沉“嗯”了一声,着急的走了。 他去了警局,他赶到的时候,章老爷子的车已经到了,他大步走到警局里面,章老爷子看到他,喊了他一声,“江沉。” 章老爷子在章炀失踪的这段时间像老了十几岁一样,原本精神奕奕的人,现在沧桑又疲惫,耳鬓头发花白完了。 “爷爷。”许江沉上前扶住他,章老爷子被他搀扶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你有章炀的消息了吗?”老爷子问。 许江沉眼底闪过一丝痛苦,“没有。” 章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就是再任性也不该不声不响消失这么久,电话还打不通。 “警局这边也没有消息。”他们三天两头往警局跑,章老爷子更是不辞辛苦的A市c市两头来回飞。 来这边找章炀,然后还要飞回A市处理工作上的事,一把年迈的骨头折腾的不行。 章炀是老爷子放在心尖上疼的孙子,章炀失踪跟剜他的心没什么两样。 两人都没什么章炀的下落,老爷子坐车站起身,他又该回A市了,公司那头还有弄不完的工作,他年纪大了,属实有些力不从心。 许江沉不忍心章老爷子折腾,跟章老爷子回了A市帮忙暂代理公司的一些事宜。 这一去就是整整三天,三天后,警方那头说在某个车站的监控看到了章炀,许江沉当即马不停蹄赶回了C市。 是有消息了,却只有一个监控画面,画面中章炀从火车上下来,然后往车站外走了出去,再然后监控画面又消失了,章炀的身影再次不见。 只有这么一点信息,根本不足以找到章炀,燃起的希望陡然又破灭,章老爷子被这么一打击也病倒了,公司的事只能全部由许江沉代为管理,这下寻找章炀和公司的担子都压在了许江沉肩膀上。 许江沉的宠物医院暂时关了门,里面的宠物都被主人领回家,两个前台小姑娘也离了职。 又过去一个星期,地下室的章炀长时间不见人,也无法离开这黑暗的一寸之地,他的精神快趋近于崩溃的边缘,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 黑暗和孤独把时间无限拉长,好像永远也看不到头般无边无际。 他像条濒死的搁浅的鱼,气息微弱趴在床上,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呕吐物,还有一股尿骚味。 那人好长时间没再回来过了,但是却给他留了足够的食物和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能洗澡,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上厕所,这么长时间时间的囚禁磨灭了他的自尊,骄傲,他就像一只被豢养起来的宠物,只不过现在养着他的“主人”,并没有来逗逗他的意思。 章炀要被关出毛病来了,他竟然想绑架他的那个人出现,哪怕是用监控跟他说说话也好,因为那人是他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人,那人的出现和声音至少还能证明他是活着的。 他艰难地挪了挪身子,将自己面向监控的红点,他无意识地朝红点伸出手,企图监控那头有人,企图让那个人看见自己。 他无力地垂下胳膊,简单的动作都让他感到困难疲惫,好似要用尽全身力气一样。 他从枕头下面摸出许江沉的戒指,像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将戒指紧紧捂在心口,急促的喘息着。 “许江沉......” 黑暗中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章炀猛地坐起身,竖起耳朵竭力去听声音处。 他又害怕又期待。 门锁开了,那人进来后又将锁锁住。 章炀听到他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从床上跌下去往那人身边跌跌撞撞走。 “你,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不回来?”章炀精神不太清醒了,他拖着厚重的链子,紧紧抓着那人的衣服,生怕他又离开,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那人身材高大,胸膛宽阔,章炀在漫长的囚禁中对绑架他的这个人产生了病态的依赖心理,他唾弃没有一丝尊严的自己,却又贪恋那人身上活人的温度。 他抱紧了那人,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汲取着他身上活人气息的温暖。 那人安慰的抚了抚他的头发,嬉笑又充满恶劣意味的声音自头顶传下来:“怎么,这才离了男人几天就受不了了?你就这么欠人操吗,嗯?” 羞辱的话还是戳痛章炀所剩无几的自尊,他虚弱的呢喃:“不,我不是......” “哦?那就是只想我?” 这句话倒是让章炀稍微能接受,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好像被这个人掌控了一样,他忙不迭点头,“是,我...只想你......” 那人的手暧昧地伸向了他腰部以下,灼热的呼吸吐在他耳边,“那告诉我,是哪里想我?” 章炀摇头,无法回答。 男人解开了他身上的链子,没有了束缚,男人的大手就是比铁链更坚固的束缚,章炀没有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反抗的余力。 男人抱着他走,他不知道男人要抱他去哪,只顺从的躺在他怀里。 不管去哪里,一切都是黑的,男人不让他看见任何东西。 他听见了放水的声音,然后身体被泡进久违的热水中,每个毛孔都迅速张开,像久旱逢霖的人舒爽的汲取水分。 男人在给他洗澡,他突然很好奇,为什么这么黑,男人却毫无阻隔的行走如常,好像这里的摆设他都无比熟悉,不需要任何光亮。 章炀对这个男人的恐惧更多了几分。 章炀两只手撑在浴缸边缘,忽地,他嗫嚅着对男人说:“我,我渴了,想喝水......” 男人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章炀此刻没有任何束缚究竟会不会跑的可能性,片刻,章炀听到他站起身,说,“我去给你倒。” 男人走了出去,章炀不敢有片刻的耽搁,他摸到还在放水的淋雨喷头,将它拆了下来攥在手中,压在放满水的浴缸里。 不一会,男人回来了,他蹲下身将一杯水递到章炀手边,章炀一只手接过了水杯,颤颤巍巍往自己嘴边送,他喝了半杯,然后把水杯还给男人。 男人接过水杯,脚步声动了两下,似乎是转身正在放水杯,章炀咬牙,攥着淋浴喷头用尽全力朝着男人打了下去。 “砰”的一声。 重物击中头部发出的沉闷声响,他听见男人闷哼了一下,然后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章炀胸膛剧烈起伏,心脏紧张的都要跳出来了。 淋浴的喷头他摸过了,是一种很重的金属,砸在脑袋的一下不是开玩笑的。 男人没有起来的声音,似乎真的被他砸晕了。 章炀不敢多做停留,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爬了出来。 他光着身子,胸腔中心跳咚咚震响,他蹲下身去摸男人的口袋,从中摸到了一把金属,想必这就是男人刚刚打开大门的钥匙,他踉踉跄跄爬起来,湿漉漉的脚印踩在地板上,他胡乱捡起来一件宽大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在黑暗中着急又紧张的去摸索着去找大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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