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许江沉为什么要送他从火车站走,为什么不让他爷爷来接他了,但是他不关心,也不在乎怎么回去,他只是想跟许江沉呆的久一点,更久一点。 快上车,章炀依依不舍,却不敢再过多停留,他张了张嘴想跟许江沉说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过一段时间再来见你好吗?你别生我气了,我乖乖回家。”两人分别之际,章炀终于忍不住了,可怜又恳求地说了出口。 许江沉没回他,章炀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熄灭下去,然后他松开了许江沉,难过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这是章炀对许江沉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话他便回了车厢里,不再多看许江沉,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许江沉就会忍不住再次留下来。 可是他不能,许江沉是真的讨厌他了,他不能再让许江沉更讨厌自己。 火车缓缓启动了。 许江沉一直看着列车员开始收起踏板准备关车厢,火车越来越远去的身影,依旧还立在原地。 火车准点到站,章炀跟着人群下车。 他的心情很沉重,一个人坐在车站的长椅上发呆了很久很久,久到车站旅客逐渐变少,夜幕降临后他才僵硬的站起身,麻木的往车站外走。 他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走到了没什么人的小街道。 他一直在想和许江沉之间的事,想的难过,想的烦躁,也悲哀,他悲哀自己和许江沉之间就这么被他毁了。 路灯昏昏暗暗,地上是下过雨的湿润,他想抽烟,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附近没什么行人跟车辆,不远处有家24小时便利店。 他想去买盒烟,刚抬脚往便利店走,身后突然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箍住了胳膊,他来不及惊呼,嘴上便被捂上了一块毛巾。 他拼命挣扎了两下,布上的药粉却被他快速吸入,很快眼前便模糊起来,挣扎的动作也失去了力气。 ............ 章炀失踪了。 那日之后,章炀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章老爷子急的头发白了大把,一趟一趟的往警局跑,还是没能找到章炀。 许江沉陪着老爷子从警局出来,他自己也不太好,眼底一片乌青,衣服凌乱褶皱,还穿着送章炀走那天穿的衣裳,一脸疲惫好些天没睡好觉的样子。 他安慰老爷子说:“会找到他的,您别担心,身体最重要。” 章老爷子满脸愁容,挂满了对章炀的担心,“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呢,要是谁绑架了他,为什么不联系我要赎金呢?到现在也不知道人是不是还安全的。” 那天之后,一直到晚上章炀都没回到家,还是章老爷子打电话问许江沉章炀有没有回来,他们才知道章炀失踪了,章炀电话打不通,车站监控显示章炀压根没下过车,就这么在路途中不见了。 太离奇,也太匪夷所思,可章炀是的的确确失踪。 他们报了警,整整三天过去也没能找到人。 章老爷子只敢往好处了想,他拍了拍同样疲惫的许江沉肩膀,“说不定他只是心情不好躲去哪儿散散心了,过段时间就会主动联系咱们,你也别把自己身体搞垮了。” 许江沉点点头。 “我看得出你心里还有章炀,江沉啊,我就这么一个孙子,等他回来了,你们好好谈一谈吧。” 如果许江沉不在乎章炀了,就不会丢下全部工作不眠不休跟着他一起找了章炀整整三天,担心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本能是藏不住的。 章老爷子的意思是普通章炀回来了,让许江沉跟他好好谈谈,看看两人能不能有复合的机会,能不折腾彼此就不折腾彼此了。 许江沉:“爷爷,我知道了。” 老爷子又安慰的拍了拍他,“章炀那小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第152章 你是谁 昏暗清冷的地下室,章炀被捆住手脚束缚在柔软的大床上。 他从漫长的昏迷中醒过来,眼前一片漆黑,他都眼睛上被蒙上了一块黑布。 他挣扎着坐起身,扯去了眼前的黑布,然而周围依旧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凭着手摸索感知身下是张柔软的大床。 手脚铁链随着动作哗哗作响,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回荡。 他怎么都挣扎不开,手腕都被他挣的破了皮,章炀终于泄力的躺回床上。 他睁着眼睛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记得有人从背后将他迷晕,是谁做的?他不记得有得罪过什么人。 他躺了很久,没有手机,看不见一丝光亮,分不清今日何夕。 床的旁边有个柜子,柜子上面放了水和面包,大概是绑架他的人不想他饿死。 许江沉会发现他不见吗?有人找他吗? 就这样过去了很久很久,一开始章炀并不想吃东西,他从开始的惊慌失措到麻木接受事实。 他饿的受不了,就着被链子捆住的手拆了水和面包吃了一点,又过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无尽的黑暗把时间无限拉长,他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整个人睡的昏昏沉沉。 就在他以为要一直被关在这里时,黑暗中的某个地方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紧接着有双脚步声朝他越来越近,他顿时紧张起来,耳朵竖起警惕地听着周围动静。 脚步声在他很近的地方停下了。 然后一道低沉又沙哑的声音响起,“醒了。” 声音很陌生,章炀不记得这个声线。 “你放了我,我有很多钱,你要多少都可以给你。”求生的欲望大过了恐惧,章炀恳切地朝黑暗中的人说。 这里太黑了,他根本看不见那个人的样子。 黑暗中的人玩味地说,反问道:“你不好奇我是谁?” 章炀一愣,随即摇头,“我不好奇,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我不会报警的!” 章炀听到一声嗤笑,那人突然靠近他,在他耳边说:“可是,我不缺钱呢怎么办?” 那人的吐息犹如一条冰冷的毒蛇舔舐过他的皮肤,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让章炀不寒而栗的抖了一下。 那人还在靠近他,章炀有点怕了,不要钱,那还能要什么? 看不见的未知才是最恐惧的。 他往后退,黑暗中的人步步紧逼,直到他后背抵到了冰冷的床板,章炀才咽了口唾沫,哆嗦着说:“我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你不记得我了?”那人不答反问,声音里含着笑意。 章炀根本没听过他的声音,“我不认识你。” “不,我们认识。” 下巴被一只手掐住了,那人的皮肤很凉,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脸颊,还有嘴唇。 那人说他们认识,章炀在脑子里疯狂回想自己得罪过的情人们,如果是这方面的,那他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他向来喜新厌旧,身边的人腻了就换了,每次分手他都会给对方一笔不小的补偿费,当然也有不要钱,跟他玩真感情的人。 可他只给钱,最讨厌烦死缠烂打的情人。 倘若真是因为感情而绑架他的,那的确有这个可能。 于是他哆嗦着嘴唇问:“你,你到底是谁?” 那人冰冷的手指竖在他唇上,“嘘”了一声。 “秘密,不能告诉你。” “你太花心了,只有把你捆起来,让你永远呆在这里不见天**才会乖,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他的话让章炀不可置信的浑身一抖,那人紧接着发凉的手指就探进了他的嘴里,修长的手指搅动着湿润口腔。 一颗小小的胶囊被塞了进来,然后被手指直接戳进了喉咙里,章炀本能的吞咽,那颗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胶囊就这么被他咽了下去。 “唔......唔唔!”章炀挣扎了两下,那人的手指很长,直要逼到他的喉口,让他犯起一阵反胃,眼角生理性的眼泪流个不停,他的手被铁链捆着,无法够到男人。 男人终于松开了他,章炀趴在床边干呕个不停。 他想把那颗胶囊吐出来,男人直接掐住他的下巴逼他停止,“不准吐。” 他大口喘着气,气息不稳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人笑了一声,“好东西,等下你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章炀就知道那人给他喂的是什么药了。 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布料下的皮肤敏感而又滚烫起来,他的力气被抽空,意识也变得混混沌沌起来。 他明明是个Alpha,身体却有了omega才有的,发情期的反应。 这种反应让章炀惊恐不已,他喘着气,趴在床上眼睛湿润,咬牙极力忍耐身体里满天彻底的蚀骨欲望,“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能让你欲生欲死的药。”那人回答了他。 他的力气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快要将他吞噬的渴望,身边人身上冰凉的温度成了章炀唯一可以疏解的途径,他意识混乱,脸颊潮红一片,本能地贴近身边的人。 滚烫得到了舒缓,章炀不由得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然而下一秒他又清醒一丝过来,陡然远离了男人。 “不,不......”章炀抱紧了自己痛苦呢喃,他蜷缩成一团,身上的热和如同蚂蚁咬噬般的难捱,让他拼命抓挠着自己。 黑暗中的人冷眼看着他。 章炀快要疯了,身体极度渴望男人的触碰,仅剩的理智却让他不可以这么做。 除了许江沉,他谁都不要! “你滚开!”章炀崩溃的朝那人嘶吼。 那人置若罔闻,在黑暗中解起了自己的衣服,章炀听到布料摩挲的声音,一头汗惊恐不已,“你要做什么?滚开!” 大床陷下去一块,那人也上了床。 脚腕被一只大手攥住,然后他被猛地一拽,拽到了男人身下。 男人覆身而上,将他两只手压在头顶。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男人的意图太过明显,压着无力挣扎的他,手往他身后探了下去:“让我滚,倒是别咬我这么紧,瞧你浪的,没少没男人上吧?有多人操过你了,嗯?” 羞辱的话如一把把刀戳进他心里,Alpha巨大的自尊心在此刻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没闻到那个人的信息素,这个人不是omega,也不是Alpha,难道是beta? 他玩过的beta,也不在少数,根本辨别不出来这个人的身份。 身下一凉,他的裤子被扒了。 章炀被男人翻了个身。 他惊恐万分扭头,“不......不要!” 回应章炀的是身后那人无情的贯穿。 章炀抻长了脖颈,漂亮的曲线像极了天鹅。 眼泪从章炀眼角无声滑落,药效在他体内翻起惊涛骇浪,他心里痛苦抗拒到了极点,身体却作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章炀绝望的闭上了眼,口腔里被他自己咬的血肉模糊,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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