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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病美人和前任协议结婚后

时间:2024-05-01 22:00:07  状态:完结  作者:琉璃雨

  “它是我的新天劫?”庄理置身一片灼目的彼岸花丛,“我还能再见到它?”

  “天地无常,谁说得准呢?谁知道劫难以什么方式应验?”

  无常振了振衣袖,“我很忙,和你说这许多已是破例,只因那只小狐狸误打误撞地和我有过一面之缘,唉……我无奈被掺和到你们的劫缘中去了。”

  “你见过它?”

  庄理迈近几步,浑身渐渐散发出玉髓光芒,他果然还是半仙之体,在地府里被重重鬼气一逼,开始显露出菁纯的灵力。

  “阎王的吩咐,要我给小狐狸演一出戏。是一出障眼法,我告诉它你已经魂归天地,再没有转世了,它看起来……极其伤心的样子……”

  “这也是对狐狸的惩罚,它偷得不属于自己的仙命,就要受百年痛失所爱,永世煎熬之苦。”

  庄理有满腹的话要问,白狐没有被平安送回京中友人家吗?它怎么跑出来的?

  一个生灵如何成为他的天劫?难道让他杀生证道?

  痛失所爱?何为爱?

  无常一挥手,袖中刮起的一阵飓风把庄理卷到桥上,他没有选择是否喝孟婆汤的机会,就被阎王在转生石上增添几笔,忘掉了所有前尘,投生去了。

  转生石光芒一闪,那成年男子的魂魄便不见了,人间又多了一位襁褓婴儿。

  奈何桥上的老妪走到无常面前,问:“怎么有空在这里发愣?人间还有很多魂要收罢。”

  “阎王命我多留心刚才那位。”

  老妪:“我瞧他情窍未开,迷蒙不已。”

  “他本体是一块天山上的石髓。不懂人间凡情。”

  “那天道的试炼便是要他过了情关?”

  无常浅浅一笑:“天意难测,我看并不容易,他这人,看似慈悲,体恤百姓,矜悯狐妖,于情爱上依旧是顽石一块,一窍不通。”

  老妪:“几个时辰前,那狐狸也过桥了,没喝我的碗中汤。”

  两位鬼差对视一眼,各自摇了头,忙碌自己的差事去了。

  天上人间,缘分何止千万缕,但庸人碌碌一生,罕有寻到一世挚爱的机会。

  也许驳杂的红线都落到了譬如这一仙一妖头上,生生世世纠缠,缘分不灭。

  庄弗槿在病床上流着冷汗,脑中神经像被搅碎重组过一遍般,颠倒刺痛,只不断浮现出庄理死后的这段经历,影片一样重复播放。

  他捂着头又问一遍:“沈怀珵呢?”

  仓彬只得如实相告:“您昏迷的时间太久了,夫人半月前的飞机,早已走了。”

  话音才落,便听“咚”的一声,庄弗槿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跪倒在了地板上。

  “少爷,您先养病吧。”仓彬连忙去馋,庄弗槿重伤之后消瘦不少,他一位老者扛起他半边身子竟也不觉吃力,劝道,“无论如何以身体为重,内脏受损,不能动的。”

  庄弗槿的大脑处理不了仓彬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他闭上眼睛被重新扶着靠在床头,脑中全是无常的话:“顽石一块,一窍不通。”

  天道命他历的是情劫?

  庄弗槿在生死一线时梦见地府中的经历,终于把属于庄理的记忆全部拼凑齐全。

  这个时机……

  他隐隐觉得不是巧合,而是天道的一次恩赏。

  当他愿意竭尽全力地救下沈怀珵,一命抵一命时,是否已经不算冥顽不灵?而是心中已经有了一丝牵念呢?

  医生匆匆赶来,许多穿着白衣的人把庄弗槿团团围在其中,阵仗颇大。

  主治医生示意护士去准备多个体检,要重新对庄弗槿进行全身的检查。

  病床上的人始终安静,低垂着眉目,头上缠着的绷带有些散了,垂下一缕在鬓边,显得人很脆弱。

  可这位浑身多处关节挫伤,脾脏破损的伤员却拒绝在体检单上签字,说:“把庄冶鹤叫来。”

  医生们面面相觑。

  谁都知道庄家老爷子姓甚名谁,但谁又敢直呼其名呢?

  仓彬:“老爷最近寸步不离地陪着你,今天才回老宅休息。”

  “他答应来,我再去做检查。”

  庄弗槿的强势刻在骨头里,病歪歪的,也像一头还会咬人的狮子,叫人不敢忤逆。

  庄冶鹤黄昏时分慢悠悠地踱进病房。

  室外暴雨休止,半坠的日光又露出一线,躲在高楼后头,晕染出一点虚弱的金黄。

  庄冶鹤一手提着饭盒,另一只手打开了墙上的灯,灯光亮起的瞬间,窗外的残阳显得更加暗淡。

  室内连片的白色,白床褥,白色的病号服,和庄弗槿头上重新缠好的绷带。

  养伤中的人都会虚弱些,可庄弗槿手指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眉目深戾,像一头久等的、蛰伏着的猛兽,与背景的白格格不入。

  庄冶鹤便也不再说一些关心的话,坐下来,饭盒一放,道:“想和我谈谈?”

  庄弗槿瞧他半月不见,仿佛老了好几岁。

  银白的头发贴在褶皱无数的额头上,毕竟已年过八十,生命里的变数更加凶狠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爷爷,您有没有想过我死了,以后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庄冶鹤一抬头,露出两只古井样的眼睛,“总会挑到别的继承人,你以为你死了,我会伤心欲绝,无所适从?”

  “我怎么敢小瞧您,从您安排人要撞死沈怀珵开始,哪里考虑过我的死活?自然心里也有谋划,要挑谁补上我的空缺。”

  庄冶鹤愈发不想把从家里带来的饭取出来,饭菜的味道不属于剑拔弩张的爷孙俩。

  多久了?他们不能好好沟通,一见面不是仇人就是陌生人。

  “从沈怀珵被陆驳苍带到海上下落不明开始,你就对我有芥蒂。你干净利落地处置了陆驳苍,也疏远我……”

  “小珵上次遇险不算你本意,也不算你主使。但这次……你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庄冶鹤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发起颤来:“怎么?你要和我算账了?”

  老人的声音很疲惫,“因为他失踪,你赌气地在我面前演了三年瞎子,坚决不再婚。他活着回来,我不敢想象你还会为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一层寂静帘幕般笼罩在两人之间。

  庄冶鹤心里突突地跳,答案半遮半掩,似乎呼之欲出了,就从庄弗槿询问其他继承人开始……一切像天柱倒塌般露出失控的迹象。

  果然,庄弗槿片刻后挑破这场心照不宣的博弈,说:“我想到让我们都不痛苦的方法,就是我退出庄氏集团,把我全部的权利和财产,都转交到继任者手里。”


第178章 多情应笑我

  “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

  一副水墨画挂在展览墙上,左下角用毛笔提着两句诗。

  单熵在画前顿住脚步,用中文缓缓念出来,句读很笨拙,念完问沈怀珵,“什么意思?”

  他在国外长大,用汉语交流无碍,但对古文则一窍不通。

  沈怀珵侧头看向他,说:“讲的是和心上人在同一条小船上休息,却无法互通心意,只能听冷雨拍打船舷。”

  单熵用画室老板的目光打量这幅水墨图,抬头道:“诗是好诗,画功却粗劣,配不上文字描摹出的意境。”

  沈怀珵一笑:“我们在雾山镇,小地方有一场画展已极为难得,哪有作品能入得了你的眼。”

  “逗你多说些话罢了,”单熵拉着沈怀珵继续往展览厅深处走,说,“从我来中国、见到你,你的兴致总不高。”

  沈怀珵仍旧回味那幅秋雨孤舟图,用潦草笔触勾画出的水边蓬草,凄迷的远山暗影幢幢,唯有船窗中透出孤灯一盏,发着幽黄的光。

  他想起那场没头没尾的梦——庄理在病榻之上听冷雨敲窗。

  那么孤寂,天地间亿万圣灵,竟无一个能和他共坐听雨。

  没能陪恩公度过人生的最后一段时光是沈怀珵永远的遗憾。和他巨大的失落相比,诗句中不能诉之于口的凄迷爱意,也显得温情而珍贵。

  他无意识地跟随单熵走出画展的大门,夏天尾声,北方的海滨清朗而潮湿。

  单熵见他依旧眉头不展,问:“还在意和江彦吵架的事吗?”

  据单熵所知,江彦独自负气回了美国。

  “你没有上那趟班机。”单熵说,“他大概已经知道了你的选择罢。”

  雾山镇的街道和几年前相比大变了模样,《旧塔》上映后,这座小镇因之声名鹊起,不断有投资商瞄准这里,建了连片的海边度假区。

  镇中心的酒楼换上大块的霓虹标识,沈怀珵盯了几秒,自嘲道:“我都还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选择。”

  酒楼主人的审美令人头痛,大红大绿的灯牌像几十年前见不得光的风俗街的装饰。

  沈怀珵本没想驻足,在门口指挥店员卸货的老板却一眼认出了他,连忙步过来,唤道:“沈老板,里面请啊。”

  “不了,”沈怀珵笑说,“和朋友偶然兴起回雾山逛逛,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酒楼老板姓杨,以一席拿手的海鲜宴而起家。《旧塔》拍摄时,乔止逸嘴馋,三天两头拉沈怀珵来杨家酒楼吃饭,几次后,就都和杨端混熟了。

  杨端见沈怀珵拒绝,脸上顿时露出失落的表情:“可惜,庄老板刚请了位大厨来试菜,我想着让您来把把关。毕竟我和员工都是乡野里长出来的粗笨舌头,吃不出好坏,要说鉴赏京菜,您肯定更在行。”

  “谁请的厨子?”

  “庄弗槿庄老板。”

  沈怀珵被大刺刺的灯光晃得有些眼疼,捏了捏眉心,说:“他收购了这儿?”

  “何止,”杨端看外面人越聚越多,都认出了沈怀珵,蠢蠢欲动地拿起手机要拍,连忙又弯腰做了个手势请他进去,道,“整条镇中心的商业街都是庄老板的手笔。”

  沈怀珵被请到最豪华的会客室,杨端为他和单熵都添了杯毛尖后,说:“雾山凭借《旧塔》火了一把,闻着红利味道而来的投资方络绎不绝。但全部雷声大雨点小,因为稍一了解就能知道,雾山发展的先天条件太差了……”

  “路不通,走三个小时崎岖的山路才能到省会。人口也少,留守的老弱消化不了新建的楼盘。”

  “他们都只想分肉吃,谁都不想从割草料起去喂大一只肉畜。”

  杨端愤懑地回忆:“当时我至少给十个从外地来的老板提供了酒楼的引资规划书,但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单熵作为商人,专业领域内的活生生的案例让他感觉到兴奋,甚至头皮发麻。他说:“独木不成林,以雾山镇的规模,确实很难发展得起来,若要打造成旅游圣地,前期配套设施的构建就要先花出去海量的钱。家底一般的投资商根本不敢来这分杯羹。”

  杨端:“不错,他们苍蝇逐臭般来,却一件事都办不成。《旧塔》上映的时间过了大半年,热度都要不复存在了,我当时的心也凉,觉得没运气赶上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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